她是他的第二个女人。
    却是完全不同的一个女人。
    万千的变换让她就象是一团谜般的烧灼着他的心,可此刻,他已无从无心去破译,只想把她据为已有,那便安下了一颗心。
    她的身体再度拱起,她让他欲罢不能。
    隔壁的房间里,小威还在沉睡,一点也不知道就是他的小名让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此刻如火般的纠缠在了一起。
    吮着,啃着,咬着,他还如一个大男孩,却弄得她全身上下都燃起了火焰,除非他想办法浇熄了,否则,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随时都有可能化作烟气飘渺而去,她好象不是属于这个世间的生灵,她一点也不安份。
    突的,她的身体一个后撤就闪离了他的唇,他怔然的刹那,她的身子轻轻一起,整个人就滑落在客厅的地毯上,她半跪在沙发上横躺的他的身前,唇启,低低的女声絮语开来,“风鸣鹤,我不是一个好女人,从来都不是,我有过其它的男人,我流过五次产,我比谁都脏,很脏很脏,风鸣鹤,你若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否则,我会带着你进地狱,那里,很黑暗,还有,我也不会放过你……”
    她静静的蹲在男人的身前,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这些,可是现在,当一切开始失控的时候,当他与她在一起的时候,该死的,她真的一点也不讨厌他的触碰,这是绝无仅有的,以前她曾经试过,可自从回国,她就无法忍受任何男人的抚摸,当然,那两夜醉酒除外,那时候,两个人谁都是不清醒的,可现在,她很清醒。
    专注的女人一双漂亮的眼睛紧盯着他的眼睛,似乎要把他望穿了一样,这一刻,回视着她的眼睛,风鸣鹤忘记了他生命里的另一个非常重要的女人,杨紫伊的眼睛很澄澈,让他借着电视闪烁过来的微光看到了她眼底悄然泛起的澄蓝,美的,一塌糊涂。
    指尖随即点在她的脸上,那些,都是她的过去,那些,都是在他认识她之前发生的,空白了五年的世界里这一刻就是融进了这个女人生动的容颜,他把指尖落在她的脸上,细细的抚摸着,然后很夸张嗅着她身上的味道,低声道:“很香,很干净,很诱`人……”那最后一个字淹没在他再次落下的吻中……
    他搂过她的身体趴在他的身上,然后,就势的一个翻身,沙发很窄,就在两个人就要掉落沙发的瞬间,他的身形一移,带着她就紧贴向了沙发的靠背,于是,喘息声重新开始,充斥着整个客厅里回音不绝。
    她不是圣女,她也不是贞女。
    凡事,便随着心,既然他不在意她的过去,那她,便也不在意他的过去。
    两颗寂寞了许久的心就在此刻骤然间的碰撞在一起,也擦出了无边的火花,耀眼着美丽。
    “伊儿,给我。”他口中轻喃,仿佛五年多的寂寞与等待在此刻瞬间迸发,他需要她,正如她也需要他一样。
    地毯上,是两个人的倒影闪烁在电视的光线中,朦朦胧胧,如诗如画,这样的暗夜,不知是谁沉沦在了谁的身前,只为弥补空虚了许久的心灵。
    良久,她拱起的身体终于落回在了沙发上,可是喘息声还是不止,细细弱弱的散在他的鼻间,他拥她入怀,两个人一起躺在沙发窄窄的空间里,他在她耳边低语,“等天亮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她听到了,却还来不及应,隔壁房间里的小威的哭声就响了起来,小家伙醒了半天了,一直无人应让他再也无法忍受,于是眼泪就一双一双的掉了下来,他尿湿了,他也饿了,小小的人只要吃饱了只要浑身舒服了就好,他就是这么简单的要求,可是,他的妈咪不见了,他的要求无人理。
    紫伊倏的起身,虚软的身子也有了力气的就要奔向卧室,一旁,男人的手却一拉她的手臂,他直起身,修长的手把睡衣穿向她的身体,“我不许那小子看到你的身体。”小威,他好讨厌那个小名,非常非常的讨厌。
    她无语了,任由他为她穿上了睡衣,这才快步如飞的冲进房间,换纸尿裤的时候,男人也慢吞吞的赶来了,冲好奶粉的奶瓶递给她,“明天,让保姆带他吧,你需要工作。”其实,是他需要她这个秘书,不然,他的办公室现在又如垃圾场一样了,他再不回去,他的客户已经被宣布禁止入内了,只因,落不下脚,到处都是散乱的文件和资料,杂乱无章,对于整理那些,他一向没有天份,这点,他甘拜下风。
    她无声,她在犹豫,伸手接过他手中奶瓶的时候,他的手指与她的相触,一股冰冰凉凉的感觉袭来,她看着小威,“他好可怜。”就象她从前一样,是个没人要的小家伙,也或者,她比小威要好一些,至少,她还有一个虽不去看她却为她安排好一切的妈妈。
    “换个名字,我会给他最好的,好不好?”小威,这名字他是真的太不喜欢了。
    “阿鹤,你嫉妒了,是不是?”
    他无声,似乎真的是嫉妒了,可是,他死不承认,就是不回应她。
    “好,既然没有嫉妒,那就还是叫他小威吧,这名字挺好听的,就跟叫小鹤一样,根本没什么区别。”
    “好,你既是说没什么区别,那他就叫小鹤吧。”这样,她在叫小家伙的时候就会想起他而不是想起欧阳威了。
    那个人,早已经不存在了,而他,竟是在吃一个不存在的人的醋,汗颜,冷汗刷刷的流淌,风鸣鹤开始鄙视自己了。
    小家伙在“咕咚咕咚”喝着奶粉,纸尿裤换了,有东西吃了,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奶瓶上,根本不知道旁边的两个大人间的风起云涌。
    “风鸣鹤,我就叫他小威怎么了?你真小气。”吹了一下流海,紫伊发现风鸣鹤现在一点也不男人了,小心眼。
    风鸣鹤站在她的身后,她的身上还散发着刚刚欲`爱过后的气息,长长的发丝散乱的垂在背上,明明很乱,却让他想到了‘性感’这个词汇,两臂随意的从她的身后环上她纤细的腰,手落在她的小腹上,“紫伊,对不起。”孩子的事,他一直欠她一句对不起。
    他的气息浓浓的就在身后,温柔的男声在这夜色里一点也不真实似的,紫伊向后轻轻靠在他的身上,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她轻声道:“没了就没了,命里有时便会有了,命里若是没有,我再番想要也是无果。”她认命了,真的认命了。
    薄唇,轻柔的又覆上了她的耳垂,似在随意的撩拔着,却让她的心一阵乱跳,只是刚刚一次,他已经挑起了她身体里正常女人的渴望,仿佛要把她这三年来的孤单尽数的洗去一般,惹她心颤。
    “阿鹤……”她想要躲开他的唇他的手,可是,开始软如水的身体根本不受她自己大脑的控制,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那般的吻与抚`摸带给她的是全身的颤粟,那种感觉就仿佛当初欧阳威带给她的感觉一样,甚至还更在其上,“阿鹤……”
    那轻唤仿如呻吟,惹得风鸣鹤瞬间全身再次的有了感觉,唇还在那软软的耳垂上,眸光轻瞟间,床上的小家伙那捧着奶瓶的两只小手已然松开,这会儿正香香的睡着呢,他睡着了。
    身子一弯,手一移,风鸣鹤倏的就将紫伊打横抱在了怀里,然后大步走离房间里的那张床。
    “阿鹤,干……干吗?”她的嗓子干干的,抬首看他的时候,他的唇却直接从她的耳垂移到了她的唇上,四片柔软相撞,他的舌尖悄悄的潜入她的檀口,他在小心翼翼的搅动着她口齿间的甜蜜,紫伊还想说话,却就这样的被风鸣鹤的唇睹住了。
    她以为他是要抱她去客厅去沙发上,可是,还没到门口他就转了一个弯,然后,抱着她就进了洗手间。
    出租房的洗手间很小,一个马桶,一个花洒,还有马桶对面的大镜子,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花洒的水已开,温热的水兜头盖脸的浇下来,也浇湿了她的睡衣尽数的贴在她的身上,她这才发现他身上什么也没穿,倒是方便了沐浴,“你,你出去,我自己洗就好。”
    “我也要洗。”他就象是一个大男孩,先是放下她,然后拥着她一起站在花洒下不肯离开。
    “那……那你先洗,我先出去。”她这样,总行了吧。
    “不行,这是你家,我不能欺负你。”
    “我允许。”
    “那也不行。”他还是霸道的拥着她,唇贴着她的耳朵,“乖,好好洗一洗,不然,会痛的。”
    她的脸“刷”的通红,垂着头,紧盯着自己的脚尖,她竟然连脚趾头都红了,“风鸣鹤,我……我……”她想说她不痛的,可是,那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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