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阴沉连绵的雨幕下，红色的添越v8呼啸着划破夜色，行驶在宽阔无际的475国道线上，前方依稀可见山丘起伏，暮云春树。
早九点，缅洲。
兴民副食店的小姑娘于雯搬着小板凳坐在门前写作业。
才十岁的小姑娘拿着刚刚及格的卷子愁眉苦脸，心里想着前几天大哥说的话。
“你再打游戏，爸说了，就把你送到山里头的小黑屋里关起来。”
山里头的小黑屋，那是个流传于孩子们中间不可明说只可意会的存在。
于雯跺着脚直嫌晦气，就见一辆车停在门口，车胎碾压一地的砂砾，发出唰的一声响。
“喔喔喔！你是——”
白起摘了墨镜，见小姑娘一脸震惊的模样也是愣了一下，便迅速钻进车里，刷刷拿笔写下签名递给小姑娘。
“保密，别出声，不然连这张签名都不给你。”
于雯啊了一下，接过签名揣兜里：“你是哪个啊？”
“额......”
白起尴尬了片刻，暗道了一声还好还好，原来霸霸也没到男女通吃，拥有小学生粉的地步。
他走到货架前拿水，付账时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们镇上这阵子有外人来吗？”
“有啊，你呗。”
白起：“......除了我之外。”
“前几天来了一群警察叔叔，还来我家问话了。”
白起抽了一张钞票塞给她，继续问道：“他们来干什么？”
小姑娘拿着钞票对着太阳照了片刻，兴冲冲地同他做交换：“我不要你的钱，你可以帮我买瓶饮料吗？”
“这便利店不是你家的？”
于雯：“是我家的啊，可是我不能随便喝饮料啊！”
白起装模作样地给她在自己家买了两瓶饮料，无意间瞅到她卷子上的及格分，笑道：“哟，及格了！”
于雯愁眉苦脸的：“及格也没有用，隔壁月月考了99，隔壁的隔壁洋洋考了98，班级平均分都94.5了，我爸肯定会抽死我的，老师还让我们拿回来给家长签字。”
作为一个从小考试都是班级倒数的学渣，白起真实地震惊了：“你们镇抓教育抓这么严的吗？”
“不严不行，只有读书，才能走出去！”小姑娘一脸正色地说道。
白起观察了好几秒，终于确定这孩子说的不是玩笑话，而是一种近乎信仰的想法。
白起拍着她，让小姑娘拿了她爸的字迹过来：“我帮你签一个，不就是伪造个家长签名吗？这事儿我经常干，帮你少挨一顿打，就当是行善积德了！”
于雯忙乐滋滋地把卷子拿过来给他签字。
嗑——
白起刚盖上笔头，神色一顿，倏然起身径直走到后备箱。
待打开后备箱，白起没忍住骂了句脏话，压低声线厉声道：“你怎么在里面？”
邢绍也不知南槐的心结，他便决定亲自来缅洲走一趟，这一路车开了五六个小时，这破孩子也不怕闷死在里头？！
郁宗青晃悠悠地从里面爬出来，见于雯惊得一张小嘴都闭不拢，忙比了个手势让她禁声，转而同白起说道：“你问一个小孩子，还不如直接来问我这个当事人。”
“这条路的尽头直通山里，三天前被直接封了。”郁宗青喘了口气，抬手挡着阳光，“你确定要在这里说？开个宾馆，我快热死了。”
白起无奈，揪着他直接去开了间民宿。
说是民宿，里面的装修豪华程度却不亚于四星级酒店，一眼看过去，同灰扑扑的小镇格格不入。
“是我们村里人投资建的，那俩孩子出息，出国留学回来还没忘记我们这群穷亲戚。”
民宿老板指着照片墙的合照说得天花乱坠，白起顺势看了一眼。
相片正中间站着两人，一人纯白大褂黑框眼镜，极是斯文，另外一人白衬衣黑长裤，同样也带着黑框眼镜，只是看上去健硕些。二人俱是四五十岁的中年模样。
白起问：“右边那个是领导？”
老板很有些自豪道：“嗨，哪里算得上是领导，都是讨生活的人。”
可你自豪的表情看起来完全不是这回事。
那个人很有几分管理者的气势。
白起抓着突然瑟缩起来的郁宗青进了包房，低声问道：“现在可以说了？你好好的家里不待着，钻车里跟我来这山沟沟？你在想——”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醒悟：“你爸妈又动歪心思了？！”
郁宗青握着手腕点头：“我看到我妈在偷偷联系其他家长。”
这群铁了心要治孩子的家长，私底下都有群，一拖一，一拖二的，整个地区甚至境内的家长都联合了起来。
叛逆期的孩子难管教，各种毛病极多。
这几乎是所有家长的共识。
“象牙小镇的名声就是这么传出去的，说是跟全托班一样能替他们管教孩子，否则这破大点的地方，连个旅游景点都没有，谁没事往这儿跑？”
郁宗青冷笑道：“怎么治孩子，他们各有各的招，每天在群里分享经验，我妈就是听了其他人的建议，才想着把我往城南的医院送，一次不成还有第二次，我觉得要不是我们把象牙小镇举报了，估计这会儿她还得把我送进去。”
白起眼底森寒一片：“她还没被南槐教训够？”
“呵，这玩意儿跟洗脑一样，掉进去就出不来，反正受苦受难的也不是他们。”
象牙小镇前几天因为三十人的联名举报而被暂时封闭，接受调查。这个对外一直宣传是“进修圣地”“学习夏令营”的地方，作为不温不火的旅游景点，却在贫苦的缅洲存在了多年。
白起透过窗户，看着底下的来来往往的行人，只觉可笑又荒唐：“你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去年年底，那会儿我想着去报名参加启明星的青训，被我妈在车站抓回去的，第二天就被送了进去。”郁宗青自嘲地笑了笑，“她跟我说让我进去修身养性，我想着再不济也就是把我送进少林寺，现在想起来，可真是笑死人。”
所以这孩子认出了他，为了自救直接跑到venuson躲起来，还被顺路带到了这里。
“南槐，他也是从象牙小镇出来的？”白起闭眼，嗓子里像被人拿了拳头堵住般干涩到发疼，“他出生在缅洲，甚至是第一批受害者？”
郁宗青：“不知道，他从来没提起过，我们把它当救星，这种戳人肺管子的话，傻逼才问得出口。”
一直在明里暗里向南槐打探的傻逼白起：“......”
“南槐是救星？”
郁宗青道：“我在里头的时候就听同学提起过，外面有人一直在帮我们，要我们尽量保存证据，找机会逃走。我是意外从里面跑出来的，一路逃到了刚刚那个杂货店，本来以为要死定了，可是老板却把我送到了凯旋网吧。”
显然，凯旋网吧就是联系这群人的大本营，白起想。
“因为我是偷跑出来的，身上的伤还没好，直接成为了关键性证据，南槐哥带着我去验伤。之后我才知道，他秘密联系了不少从象牙小镇出来的人，有些人......”郁宗青哽咽了一下，“已经精神崩溃，还有人自杀。我们以为出来了就能开始新生活，但这是不可能的，整晚整晚的做噩梦，不想见人，不想吃饭，什么都不想，只想死。”
白起倏然抬头，按在椅背上的手指用力到发白。
“甚至想杀了父母，有人跪在爹妈跟前，说象牙小镇不是人待的地方，指着割腕的伤威胁他们，没有用。里面的师长亲自打电话给父母，说我们冤枉他，为了逃避成长的道路，谎话连篇，故意给他们泼脏水。”郁宗青指着自己脖子上的伤痕，眼底闪着奇异却倔强的光芒。
“我差一点就割了，后来我想通了，我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他们，我要活着，把我吃过的屎一分不少的还回去，让母慈子孝，家庭和谐成为他们的妄想。”
“南槐哥花了很大的气力做了一张人物网，只要我们能逃出象牙小镇的院门，就会有人在外面接应，前段时间，我们觉得证据差不多了，就直接把这事捅到了网上。”
白起强按住眼底酝酿的风暴，问道：“前段时间是什么时候？”
“你们在准备打亚洲邀请赛的时候。”郁宗青回忆道，“我们都知道南槐哥训练压力大，让他不要管这件事，可是他很执着，所有证据必须经由他手，筛查过一遍又一遍，举报方案也是由他一条一条敲定。”
难怪南槐那段时间病症复发，一面是几乎要压垮人的战队训练，一面又是这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心理压力，换做是谁都承受不了，更何况是作为幕后主要策划者的南槐。
南槐那些天整夜整夜的训练，是为了掩盖他的失眠，掩盖他的焦躁不安。
可他却单纯的以为南槐是担心pai的成绩，仅仅是kora和smk，南槐怎么可能会怕？
仔细想来，南槐后面突然放松下来，无外乎是因为象牙小镇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他可以安心去打比赛了。
“墙上那两个，左边的白大褂叫杨超樑，是象牙小镇的警卫处处长，主管刑罚，别看他斯斯文文，下手可黑了，所有人都怕惹到他。另外那个就是创办象牙小镇的人李卓越，人称保长。这家酒店之所以装得人模狗样，不过是为了方便送孩子过来的家长歇脚。”
说起来可笑，亲生儿女在一墙之隔的地方生不如死，家长却在销金窟里享受。
郁宗青道：“杨超樑根本不是人，四十度的天把你关悔过室，里面连个电扇通风口都没有，墙壁比人还烫，躺在地上能烙熟。吃饭前得背诵三遍尽孝悔过书，就差他妈的跪下磕三个头，跟洗脑邪.教一样。”
※※※※※※※※※※※※※※※※※※※※
一年级生的小剧场
槐槐跟起子去放风筝。
起子拿着风筝顺风奔跑，槐槐跟在后面提着滚筒风筝线。
结果起子跑太快了，四面八方的风吹得又杂又大。
风筝线咕噜咕噜地往外滚，短腿槐槐扯都扯不住。
反把自己绕进去了。
于是起子一回头：“槐槐你怎么飞起来了？？！！！”
槐槐绷着脸：“救命啊！！笨蛋！！”
起子忙甩了风筝跑去拉槐槐。
北风呼呼的吹，大风筝一会儿就直冲云霄。
起子跟槐槐一起上了天。
白爸：“快看，你儿子在天上飞！”
白妈：“笨蛋啊你，赶紧把他俩拉下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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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小剧场能治愈了的我....
暮云春树是一语双关，我阅读理解做得不太好，就让我装个逼吧！！别戳破我23333！
谢谢你们！
早九点，缅洲。
兴民副食店的小姑娘于雯搬着小板凳坐在门前写作业。
才十岁的小姑娘拿着刚刚及格的卷子愁眉苦脸，心里想着前几天大哥说的话。
“你再打游戏，爸说了，就把你送到山里头的小黑屋里关起来。”
山里头的小黑屋，那是个流传于孩子们中间不可明说只可意会的存在。
于雯跺着脚直嫌晦气，就见一辆车停在门口，车胎碾压一地的砂砾，发出唰的一声响。
“喔喔喔！你是——”
白起摘了墨镜，见小姑娘一脸震惊的模样也是愣了一下，便迅速钻进车里，刷刷拿笔写下签名递给小姑娘。
“保密，别出声，不然连这张签名都不给你。”
于雯啊了一下，接过签名揣兜里：“你是哪个啊？”
“额......”
白起尴尬了片刻，暗道了一声还好还好，原来霸霸也没到男女通吃，拥有小学生粉的地步。
他走到货架前拿水，付账时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们镇上这阵子有外人来吗？”
“有啊，你呗。”
白起：“......除了我之外。”
“前几天来了一群警察叔叔，还来我家问话了。”
白起抽了一张钞票塞给她，继续问道：“他们来干什么？”
小姑娘拿着钞票对着太阳照了片刻，兴冲冲地同他做交换：“我不要你的钱，你可以帮我买瓶饮料吗？”
“这便利店不是你家的？”
于雯：“是我家的啊，可是我不能随便喝饮料啊！”
白起装模作样地给她在自己家买了两瓶饮料，无意间瞅到她卷子上的及格分，笑道：“哟，及格了！”
于雯愁眉苦脸的：“及格也没有用，隔壁月月考了99，隔壁的隔壁洋洋考了98，班级平均分都94.5了，我爸肯定会抽死我的，老师还让我们拿回来给家长签字。”
作为一个从小考试都是班级倒数的学渣，白起真实地震惊了：“你们镇抓教育抓这么严的吗？”
“不严不行，只有读书，才能走出去！”小姑娘一脸正色地说道。
白起观察了好几秒，终于确定这孩子说的不是玩笑话，而是一种近乎信仰的想法。
白起拍着她，让小姑娘拿了她爸的字迹过来：“我帮你签一个，不就是伪造个家长签名吗？这事儿我经常干，帮你少挨一顿打，就当是行善积德了！”
于雯忙乐滋滋地把卷子拿过来给他签字。
嗑——
白起刚盖上笔头，神色一顿，倏然起身径直走到后备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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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绍也不知南槐的心结，他便决定亲自来缅洲走一趟，这一路车开了五六个小时，这破孩子也不怕闷死在里头？！
郁宗青晃悠悠地从里面爬出来，见于雯惊得一张小嘴都闭不拢，忙比了个手势让她禁声，转而同白起说道：“你问一个小孩子，还不如直接来问我这个当事人。”
“这条路的尽头直通山里，三天前被直接封了。”郁宗青喘了口气，抬手挡着阳光，“你确定要在这里说？开个宾馆，我快热死了。”
白起无奈，揪着他直接去开了间民宿。
说是民宿，里面的装修豪华程度却不亚于四星级酒店，一眼看过去，同灰扑扑的小镇格格不入。
“是我们村里人投资建的，那俩孩子出息，出国留学回来还没忘记我们这群穷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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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很有些自豪道：“嗨，哪里算得上是领导，都是讨生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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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很有几分管理者的气势。
白起抓着突然瑟缩起来的郁宗青进了包房，低声问道：“现在可以说了？你好好的家里不待着，钻车里跟我来这山沟沟？你在想——”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醒悟：“你爸妈又动歪心思了？！”
郁宗青握着手腕点头：“我看到我妈在偷偷联系其他家长。”
这群铁了心要治孩子的家长，私底下都有群，一拖一，一拖二的，整个地区甚至境内的家长都联合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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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乎是所有家长的共识。
“象牙小镇的名声就是这么传出去的，说是跟全托班一样能替他们管教孩子，否则这破大点的地方，连个旅游景点都没有，谁没事往这儿跑？”
郁宗青冷笑道：“怎么治孩子，他们各有各的招，每天在群里分享经验，我妈就是听了其他人的建议，才想着把我往城南的医院送，一次不成还有第二次，我觉得要不是我们把象牙小镇举报了，估计这会儿她还得把我送进去。”
白起眼底森寒一片：“她还没被南槐教训够？”
“呵，这玩意儿跟洗脑一样，掉进去就出不来，反正受苦受难的也不是他们。”
象牙小镇前几天因为三十人的联名举报而被暂时封闭，接受调查。这个对外一直宣传是“进修圣地”“学习夏令营”的地方，作为不温不火的旅游景点，却在贫苦的缅洲存在了多年。
白起透过窗户，看着底下的来来往往的行人，只觉可笑又荒唐：“你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去年年底，那会儿我想着去报名参加启明星的青训，被我妈在车站抓回去的，第二天就被送了进去。”郁宗青自嘲地笑了笑，“她跟我说让我进去修身养性，我想着再不济也就是把我送进少林寺，现在想起来，可真是笑死人。”
所以这孩子认出了他，为了自救直接跑到venuson躲起来，还被顺路带到了这里。
“南槐，他也是从象牙小镇出来的？”白起闭眼，嗓子里像被人拿了拳头堵住般干涩到发疼，“他出生在缅洲，甚至是第一批受害者？”
郁宗青：“不知道，他从来没提起过，我们把它当救星，这种戳人肺管子的话，傻逼才问得出口。”
一直在明里暗里向南槐打探的傻逼白起：“......”
“南槐是救星？”
郁宗青道：“我在里头的时候就听同学提起过，外面有人一直在帮我们，要我们尽量保存证据，找机会逃走。我是意外从里面跑出来的，一路逃到了刚刚那个杂货店，本来以为要死定了，可是老板却把我送到了凯旋网吧。”
显然，凯旋网吧就是联系这群人的大本营，白起想。
“因为我是偷跑出来的，身上的伤还没好，直接成为了关键性证据，南槐哥带着我去验伤。之后我才知道，他秘密联系了不少从象牙小镇出来的人，有些人......”郁宗青哽咽了一下，“已经精神崩溃，还有人自杀。我们以为出来了就能开始新生活，但这是不可能的，整晚整晚的做噩梦，不想见人，不想吃饭，什么都不想，只想死。”
白起倏然抬头，按在椅背上的手指用力到发白。
“甚至想杀了父母，有人跪在爹妈跟前，说象牙小镇不是人待的地方，指着割腕的伤威胁他们，没有用。里面的师长亲自打电话给父母，说我们冤枉他，为了逃避成长的道路，谎话连篇，故意给他们泼脏水。”郁宗青指着自己脖子上的伤痕，眼底闪着奇异却倔强的光芒。
“我差一点就割了，后来我想通了，我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他们，我要活着，把我吃过的屎一分不少的还回去，让母慈子孝，家庭和谐成为他们的妄想。”
“南槐哥花了很大的气力做了一张人物网，只要我们能逃出象牙小镇的院门，就会有人在外面接应，前段时间，我们觉得证据差不多了，就直接把这事捅到了网上。”
白起强按住眼底酝酿的风暴，问道：“前段时间是什么时候？”
“你们在准备打亚洲邀请赛的时候。”郁宗青回忆道，“我们都知道南槐哥训练压力大，让他不要管这件事，可是他很执着，所有证据必须经由他手，筛查过一遍又一遍，举报方案也是由他一条一条敲定。”
难怪南槐那段时间病症复发，一面是几乎要压垮人的战队训练，一面又是这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心理压力，换做是谁都承受不了，更何况是作为幕后主要策划者的南槐。
南槐那些天整夜整夜的训练，是为了掩盖他的失眠，掩盖他的焦躁不安。
可他却单纯的以为南槐是担心pai的成绩，仅仅是kora和smk，南槐怎么可能会怕？
仔细想来，南槐后面突然放松下来，无外乎是因为象牙小镇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他可以安心去打比赛了。
“墙上那两个，左边的白大褂叫杨超樑，是象牙小镇的警卫处处长，主管刑罚，别看他斯斯文文，下手可黑了，所有人都怕惹到他。另外那个就是创办象牙小镇的人李卓越，人称保长。这家酒店之所以装得人模狗样，不过是为了方便送孩子过来的家长歇脚。”
说起来可笑，亲生儿女在一墙之隔的地方生不如死，家长却在销金窟里享受。
郁宗青道：“杨超樑根本不是人，四十度的天把你关悔过室，里面连个电扇通风口都没有，墙壁比人还烫，躺在地上能烙熟。吃饭前得背诵三遍尽孝悔过书，就差他妈的跪下磕三个头，跟洗脑邪.教一样。”
※※※※※※※※※※※※※※※※※※※※
一年级生的小剧场
槐槐跟起子去放风筝。
起子拿着风筝顺风奔跑，槐槐跟在后面提着滚筒风筝线。
结果起子跑太快了，四面八方的风吹得又杂又大。
风筝线咕噜咕噜地往外滚，短腿槐槐扯都扯不住。
反把自己绕进去了。
于是起子一回头：“槐槐你怎么飞起来了？？！！！”
槐槐绷着脸：“救命啊！！笨蛋！！”
起子忙甩了风筝跑去拉槐槐。
北风呼呼的吹，大风筝一会儿就直冲云霄。
起子跟槐槐一起上了天。
白爸：“快看，你儿子在天上飞！”
白妈：“笨蛋啊你，赶紧把他俩拉下来啊！！！”
-----
被小剧场能治愈了的我....
暮云春树是一语双关，我阅读理解做得不太好，就让我装个逼吧！！别戳破我23333！
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