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终于到了两人结婚的日子,时安和林鹤结婚,时家相当于两个儿子同时办喜事,时爸爸和时妈妈当然重视得不得了。这场婚姻不仅邀请了亲朋好友,还摆起了流水席,就算不认识的人都能够来参加喜宴。
    而婚礼的证婚人正是在此地颇有名气的苏大少,只是当苏大少出现在现场的时候,有知道一点八卦但不知道内情的人议论开了。
    “这不是苏家的大少爷吗?”
    “我可听说这次结婚的新娘子,那个林先生和苏大少……”
    似怕被听到般,后面的话那人又故作神秘地隐去了。
    听八卦听到一半的人自然要追问起来:“你听说什么?兄弟,话不能说一半留一半啊。”
    “这不能说呀……这可是时小少爷结婚现场呢,被有心人听到……”
    “你就说给我听,哪还有什么有心人。兄弟你不会做那种吊人胃口的事吧。”
    “唉,好吧,那我跟你说,你千万别说出去啊。”那人四周瞄了一眼,本来周围支着耳朵听他说话的人瞬间做眼观鼻状,没有注意到这边似的。
    要说八卦的人似乎放心了般,用不大的声音对旁边的人说道:“这个林先生是时家的代掌柜,和苏大少走的颇近呢,前阵子这个苏大少带兵去前线,他们粮草被小人放火烧了,当时是这个林先生背着时掌柜把家里的大半存粮都交给苏家军了。”
    “啧啧,当时那个时掌柜气的呀,让他在门外站了一宿呢。”
    “你说两人这要没点什么,林先生能这么尽心帮苏家?谁不知道苏家当时那个情况,就连苏大少开粮行的亲舅子都不肯把粮食借给他家。”
    “你的意思是……”
    “这里头的道道多着呢,时小少爷在戏园那个相好,白慕风知道吧?今天也来了。我看今天有好戏看咯。”
    “哈哈哈,既然如此,那今天这苏大少当证婚人,这可就有点微妙了啊。”
    “何止微妙,据我看啊,这苏大少怕是来搅局的,当众掳走新娘子,对新娘子一番发自肺腑的深情表白啦,时小少爷棒打鸳鸯,白慕风趁机横插一脚啦,想一想就让人激动啊。”
    听了个囫囵的众人: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事呢?今天这场婚宴没白来。
    此时时安拉着红绣球牵着顶着红盖头的林鹤,正好听到这番八卦:这位兄台这么会脑补不去写话本可惜了。
    时安笑容满面地穿过人群,接受众人的祝贺,但是他却在众人的眼神里,仿佛看到戴着绿帽还乐在其中的自己。
    时安:?
    时安决定用实际行动告诉不明真相的吃瓜众人他和林鹤是两情相悦。
    “林鹤,小心别摔着,我牵着你吧。”说着时安朝林鹤伸出一只手。
    林鹤被盖头蒙着头,并没有看到时安的手,他低声道:“不用,我能看到脚下的路就行。”
    众人:新娘子都不想牵新郎呢,这两人果然面和心不和啊。
    于是众人看向时安的眼神古怪中带着一丝同情。
    时安强作镇定,没事,那我换个方式秀恩爱。
    时安淡淡一笑,伸出的手顺势揽上林鹤的腰,柔声道:“我还是担心你嘛。”
    红盖头下的林鹤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蓦然被时安搂了腰,再听到时安关心的话,本来就沉浸在结婚喜悦里的他更被迷的晕乎乎找不着北了,耳边嘈杂的声音也听的不怎么真切。
    像走在棉花一样走了一会,林鹤才想起来盖头之外有千万双眼睛盯着他们,从前的礼节和拘谨浮上心头,他悄悄和时安拉开点距离。
    刚嘚瑟还没有两秒钟的时安:林鹤鹤你能不能配合我表演一下,难道我们结婚当天就要被人说夫妻感情不睦。
    林鹤当然没有看到时安悲痛的眼神,但是周围的吃瓜群众们却都看到了,众人心里对此又是一番感慨,眼神也不无同情惋惜。时安一度以为自己这是离婚现场。
    好在有由衷为他和林鹤感到高兴的父母。
    时安看着时爸爸和时妈妈两人脸上难得同步的慈爱的笑容,心里涌上暖意。
    以前时安在世界任务里扮演的从来都是眼红男女主幸福蓄意破坏婚礼现场的反派,现在第一次以婚礼主角的身份出现在这里,前方有满脸笑意的父母送上最真挚的祝福,而且他迎娶的还是自己喜欢的人。
    眼前的一切是他无论在现实还是在任务都不曾期待地,一种不真实感让时安宛如飘浮在云端。
    如果能永远停留在系统里未尝不可,时安贪心地想。
    牵着林鹤跨过了火盆,接下来就是拜堂成亲了。
    正是新旧相接的时代,就算是旧式的结婚方式也免不了有中西合璧的影子。
    拜堂时苏大少先是喊了旧式的主持词。
    “一拜高堂。”
    时安和林鹤拜了坐在前方的时家父母。绕是时爸爸平时情绪少有外露的人,此时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也红了眼眶。
    “二拜天地。”
    两人又拜天地。
    “夫妻对拜。”
    两人又夫妻对拜。
    拜完后四周响起热烈的掌声,然后苏大少又念了新式的主持词。
    “嘉礼初成,良缘遂缔。情敦鹣鲽(jian die),愿相敬之如宾;祥叶螽(li)麟,定克昌于厥后。同心同德,宜室宜家。永结鸾俦(chou),共盟鸳蝶,此证。”
    此刻时安再难掩心里的激动,他双手握着林鹤的手还有点微微发抖。林鹤自然也感受到了,这次他没有再顾忌,和时安的手紧握在一起。
    林鹤半低着头,红盖头遮着,也看不到脸,时安心念一动,凑到他耳边道:“媳妇,我能亲亲你吗,现在,这里。”
    林鹤花了几秒才明白时安的意思,被那么多人看着他们搂抱就够他羞的了,时安现在还想亲吻……
    短暂地纠结了一下,林鹤迅速抛弃自己的原则倒向时安,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得到了林鹤同意,时安又惊又喜,他本以为以林鹤的性格肯定是要拒绝的,他刚才都做好了被拒绝的心理准备。
    如果被拒绝他回去一定把林鹤的嘴巴亲肿!可是同意了他现在就想把林鹤嘴巴亲肿!
    时安挑起盖头盖住自己和林鹤,阳光从红绸里透进来,盖头下人的脸都是红彤彤的,林鹤面带羞意地看着他,这红光正应景。
    时安仰头吻上林鹤的唇,浅酌轻吻,红盖头正好盖到两人唇下的位置,从众人的视角,看到的是两人厮磨的下颌。但这样就已经够冲击的了,围观的群众有抽气声,有啧啧声,还有小声的议论。
    “这……不像是感情不好的样子的啊。”
    “有伤风化,有伤风化哟,这都是什么世道。”
    “我也觉得不像感情不好呐,这苏少爷一脸喜悦,也不像对林先生另有所图啊。”
    “苏大少什么人没见过,林鹤哪值得他牵肠挂肚呢,外面传言太过了。”
    “林鹤和时安从小一起长大,现在两人又喜结连理,正是天作之合。”
    “是哟,我看有些人是不是自己心怀鬼胎,所以看别人才疑神疑鬼。”
    “哈哈哈,是哟,我听说刚才那个人在外面养了个外室,被媳妇婆家抓到了……”
    林鹤被时安亲的越来越羞,步子下意识往后退,要不是时安拉着他的手,恐怕这人就退到苏大少身上去了。
    足足两三分钟后,时安才放开林鹤,他看着林鹤被亲的嫣红的唇满意地笑了。
    苏大少这才宣布婚礼最后一项流程。
    “送入洞房。”
    这时候有喜婆上前来要送林鹤,时安摆摆手拒绝了。
    “我媳妇我自己送洞房。”时安说。
    闻言观众里有人起哄嚷嚷开了:“时小少爷,你送去洞房没事,你可别送了就不回来了。”
    “是啊,时安你这是不是太心急了,连酒也不陪咱们喝了?哈哈哈哈。”
    “时少爷,媳妇跑不了,喜酒不喝可就没了。”
    时安轻笑,跟着一起打诨:“我媳妇要,喜酒也喝,等我把林鹤送回去就来陪你们喝酒,喜婆对这里不熟悉,万一送错门我晚上找不到人可有的哭了。”
    “时少爷和令夫人感情可真好呐,羡煞旁人。”
    “时小少爷对林先生视若珍宝啊,又是一段佳话。”
    “好,好,时小少爷快去吧。良人美酒都不能耽误。”
    时安又做了礼,牵着林鹤往婚房走去。
    林鹤早已被外面那些人调侃的满面通红,一只手紧张地捏着绣球的带子,一只手被时安拉着,手心滑腻腻的一层汗。
    “害羞了?”时安当然不会放过这种调戏林鹤的大好时机,可惜那人的脸被盖头盖着,不然他肯定可以看到红唇微肿,满面羞红,眼神拘谨的林鹤。
    现在的他只能从被紧抓着的手上感受到一些林鹤的羞意。想想红盖头下的景致,时安现在立刻马上想洞房!美酒在美人面前不值一提。
    “没有。”林鹤嘴硬。
    “那没有的话,我们再接再厉现在洞房怎么样?”时安颇得寸进尺地提议。
    先别说现在可是大白天呢,这种时间让林鹤做这白日宣.淫的事,简直就是挑战他那根植在心里的三纲五常。
    更何况时安本要返回敬酒,要是迟迟不回,众人自然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以林鹤的薄脸皮,以后见到这些人恐怕头都不好意思抬。
    时安料定了林鹤这次不会同意,心里美滋滋地等着看林鹤吃瘪,但是哪想到林鹤竟然牵着他的手快步朝前,反超到时安前方。
    “那快点吧。”林鹤低低道。
    ※※※※※※※※※※※※※※※※※※※※
    某日,小林鹤散步,看到碎一地的三纲五常。
    林鹤:纲常你怎么了?
    纲常:我裂开了
    ——
    我刚才打出纲常的时候突然发现它和肛肠一个音?没有别的意思……嗯……看我纯洁的大眼睛
    ——
    注:这段来源网络:嘉礼初成,良缘遂缔。情敦鹣鲽(jian die),愿相敬之如宾;祥叶螽(li)麟,定克昌于厥后。同心同德,宜室宜家。永结鸾俦(chou),共盟鸳蝶,此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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