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青一脸迷茫,看着众人错愕的神情,她从棺材里坐起,手扣着边缘,一脸迷茫。
    人群中,苏长君一身素白长裙,站立在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怎么样?”苏浅歌坐在斜对面茶楼上,端着茶水喝着,双眸却盯着不远处那道风景拗。
    南宫熠辰则坐在那,看着她一脸兴奋的模样。
    “很好。”
    她白他一眼,这种热闹的情形,他不是该兴奋点的吗?此时,他居然…如此漫不经心。
    “别玩坏了。”他好心提醒。
    她伸手,做了个OK的手势,转身拂袖离去。
    南宫熠辰缓身站起,居高临下的睨视着不远处,景帝眼底一片清冷,而各位大臣则都各有说词跖。
    “主子。”这时,东影闪身,落到他的身后。
    “暗中保护她,注意凌凤的举动。”他沉声命令着。
    东影开始有些犹豫,但自知苏浅歌的重要性,只能应声而去。
    茶楼内,瞬时变得安静,平日客流如云,今日却格外的清静。
    不一会儿,只见凤九天甩着长袍,朝着楼上走来,最终来到了南宫熠辰的面前,看着自己好友安好,他的心甚是欣慰。
    “辰,回来就好。”凤九天的声音微沉,却带着许多情绪。
    南宫熠辰失踪的几天,他日夜寻找,但他一直坚信好友绝对不会如此轻易倒下!果真是如此,在最关键时刻,还是归来了。
    “看来,确实是该变天了。”南宫熠辰手负身后,转身睨视着前方。
    这个位置很好,可以眺望着不远处,将那里的一切都收尽眼底。
    凤九天抬步上前,与南宫熠辰并肩,一白一黑显得异常显眼!
    “想通了?”他有些意外,南宫熠辰一直不曾有这种想法,但这一次归来后,为何变化如此大?
    他潜在凌封国多年,无人能洞穿他的心思,哪怕身为好友的他,有时都不知道南宫熠辰到底在想什么。
    “替我去趟东晋朝。”
    凤九天沉默半晌:“好。”
    两人沉默了许久后,商议着事后,凤九天匆忙 离去。
    镇王府内,苏浅歌吃着水果,听着外面一阵吵商,妍儿在她的身边,像蚂蚁上锅,急得不行了。
    “小姐,再这样闹下去,我们怎么办?”妍儿觉得事情闹下去,到时迟早要闹出麻烦来的。
    苏浅歌咬着苹果,终于吃完后,才缓缓起身。
    这时,一道黑影从外闪烁而落:“主子。”
    青木恭敬落在她的面前,妍儿识趣的退了下去,落院中,只剩她与青木两人。
    “都准备好了?”
    “是。”青木依然恭敬,只是有些疑惑。
    她与南宫熠辰失踪了几天,到底去了哪里,还毫发无伤的回来。
    而胡灵灵与那人的对话,显然很有把握他们已经死了!而府内的暗卫搜了三天三夜,亦未有任何发现。
    “既然如此,走吧。”她转身,欲要离去。
    可门外,一道娇小身影冲了进来,挥着长鞭朝着苏浅歌的身上甩去,青木第一反应,伸手用力扯住长鞭。
    胡灵灵用力抽着,长鞭却落到了青木的手中。
    她只觉得委屈,没料到青木居然出现,还帮苏浅歌扯掉她的长鞭,她忍无可忍!泪水不断泛起。
    “青木!你松手,否则,本郡主要砍了你。”她指着青木大吼着。
    娇生惯养的她,居然被自己曾经的下属欺负了。
    “郡主,请自重。”青木冷声说道,冷冽的黑眸迸出怒意。
    胡灵灵的脾气,在东晋朝早传遍街尾!他不曾关注过她,但此时,她却在自己的面前,伤害自己的主人,他如何容忍?
    苏浅歌则是风云淡轻的,看着胡灵灵那委屈的模样。
    “青木,放开她,我倒是想知道她有什么事冲我来。”她弹了弹指,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
    用鼻子都能想出她到底为何而来,只是…她也太胸大没脑了吧?
    没有任何证据前,居然冲到自己的落院中,对着自己使鞭子,这任性还真是无可救药啊。
    “昨晚,定然是你搞鬼,想毁尽本郡主的名声。”她只是猜测,并知苏浅歌回来了。
    早上清醒,觉得昨晚像梦一场,她沉思了许久,突然想到苏浅歌!总觉得这个女人阴魂不落的,没料到冲进落院中,居然发现她的在这。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居然还有脸回到府内!这摆明就是一场阴谋,如此说来,你可犯了欺君之罪,只要本郡主向皇上言明,定要诛你九族。”她突然才意识到自己太冲动了。
    她只是气愤想冲来这里,找妍儿算账,出口气,没料到遇到了苏浅歌,让她内心的不满全部迸发出来。
    “哦?死了?谁说
    我死了?是你说,还是别人告诉你的?”苏浅歌缓缓上前,气势强大得,逼得胡灵灵不断后退。
    她身为郡主,天不怕,地不怕,可偏偏在苏浅歌的面前,居然矮她一节。
    “我…”她被吓得说不出话。
    那白皙的小脸,变得泛白无血,双眸圆滑滑的转动着,咬着嘴唇,死死的盯着苏浅歌看着。
    仿佛一切都像在做梦,当她知道苏浅歌死亡的消息时,那个兴奋,那一夜无梦,一直睡到天明。
    但是,她回来,她的美梦都被毁了。
    “郡主,你脖子上的可是吻.痕?”苏浅歌伸手挑着她的秀发,拨开一眼,那还得了?
    赤,裸.裸的吻.痕在她的脖子上呈现,苏浅歌的指尖轻轻挑着,每一处都是那么惹眼。
    青木看着这一幕,他微别过头,心里更是大怔。
    胡灵灵虽然平日野蛮了些,但不至于做出如此无耻之事!
    “你…苏浅歌,是你害我的,是你害我的。”她快要崩溃掉,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昨晚发生何事了。
    她被那个男人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她只知道他用那双恶心的手在她的身上游走着,扒着她的衣服…
    越想越觉得崩溃,到底怎么会这样。
    “哦?我为什么要害你?”苏浅歌不断反问,胡灵灵却什么都没答上来。
    胡灵灵气得在那不断跺脚,她突然伸手,用力掐着苏浅歌的脖子。
    可惜,她的手还没触到苏浅歌的脖子,就被一树枝甩来,绕着她的腰际,将她甩到了一边。
    “啊…”胡灵灵失声尖叫,她的身子被悬在半空。
    此举动,连青木都不曾看清楚。
    胡灵灵不断挣扎着,可惜,她越挣扎,腰际的束缚越来越紧。
    “走。”她转身离去,青木深深看了胡灵灵一眼,却没有打算拯救她,而是跟着苏浅歌离去。
    她离去后,胡灵灵被甩到一边,只见树枝像有生命力一样,追着胡灵灵在落院中不断奔跑着。
    “救命啊,有鬼啊。”胡灵灵一身狼狈,衣服都被撕出几个洞,她不断奔跑着,可惜,树枝像长了眼睛一样,在她想离开大门时,绑住她的小腿,将她拖了回来。
    千年树精第一次发现人类真好玩,特别是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敢欺负它的主子?简直是找死。
    镇王府前
    肃静的场合,却被闹得不像话。
    苏溪青从棺材里跳出来,一脸难受的看着蒋青青:“娘亲,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只记得昨晚很早就睡了,后来迷迷糊糊的,好象有人在她的耳边说话,后来她什么都不记得了,现在醒来,才发现自己居然在棺材里面。
    环视着四周,除了官员之外,就连景帝,墨亦景,墨之轩亦在其中。
    “太子…”她虚弱上前,可惜,墨亦景则避开她的动作。
    苏溪青的手僵在半空,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再看着苏正雄,只见他一脸是怒,上前怒喝着:“苏溪青,这是怎么回事?”
    苏府最近流年不利,频频出事。
    先是苏浅歌,后是苏长君,如今又轮到苏溪青,而他之前也出了事,这些事接二连三,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好象有一只黑手,想要抓住他的弱点,毁掉他的前程。
    “我…我也不知道。”苏溪青平日嚣张,但在众人面前,习惯性的示弱。
    她珠泪连连,嘴唇不断颤抖,可怜楚楚的希望别人安慰自己,可惜,她得到的只不过是白眼与及避让。
    “娘,别伤心了,一定是妹妹年少无知,以为棺材里有什么宝物,才会爬进去,误了事。”苏长君上前,扶着蒋青青,却一边讽刺的说着。
    她的话,无疑将苏溪青推到了风口浪尖中。
    “姐姐,你怎么可以如此说?”她不敢相信,一向疼爱自己的姐姐,如今却反来误会自己。
    虽然她最近受宠,并未把苏长君放在眼里,但在如此隆重的场合,她不帮自己,反而让别人更误会自己。
    “事实摆在面前,你就认了吧,免得落到欺君之罪。”
    景帝还未责罚,苏家人已经起了内哄。
    其他官员,与苏正雄不和的,都带着看好戏的模样,早就忘记今日前来的重要目的。
    “你…殿下,你一定要信我。”她冲上前,拉着墨亦景的手臂,哭着撒娇。
    墨亦景则抽回自己的手,轻轻擦拭着,仿佛她已经弄脏了他的衣裳,如此细小的举动,却伤了苏溪青的心。
    苏浅歌站在一边,看着这出好戏。
    “咳…”她轻轻咳嗽着,有些迷茫的看着众人。
    一声咳嗽,却将众人的视线转到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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