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儿咬紧牙关,将眼睛里的泪水给逼回去了:“我没有!我没有害她!”
    男人的眉头微微一皱:“安安,朕说过,朕并不介意你玩心计,使手段。朕并不反感心狠手毒的女人,因为朕也不是什么心慈纯良的男人。只是有一点,你不能对朕说谎,不可以欺骗朕。”
    她咬着下唇:“你不相信我?”
    他冷声道:“与这个无关。只是你该懂事一些。”
    安可儿的心头一凉,带着嘲讽和讥诮道:“可是我从未想过要成为你的小妾。我为什么要懂事?”
    轩辕殊珺露出了一个邪魅妖异的冷笑,整个身体几乎都压倒了她的身上,身体力行的碾压着她:“因为你没得选。不管是妻,还是妾,你今生都注定是朕的女人。偿”
    “放屁!你以为你当了个皇帝就了不起了吗!你以为你全世界最大吗?我惹不起你,我还躲不起?!你在了不起你也不过是一个人,你以为你能只手遮天?!”
    男人微微眯眸,别有深意的看着她:“安安,你的火气很大。是不是朕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
    这一句忽然就把安可儿给问住了,特么,这个男人的观察力太过于敏锐,人在他的面前都好像透明的一样,一眼就能看穿别人的心思了。
    安可儿微哼着说:“你这样问,有什么意义吗?你想要做的事情个就一定要做,你会因为我不高兴而不做吗?”
    轩辕殊珺微微的蹙眉:“所以,你还是因为朕重新重用纳兰天音的事情,和朕生气?”
    被戳到了痛处,她的心狠狠的一疼,眼睛微微的泛红,所以只能闭上眼睛,掩饰自己。
    她也并不是完全无力取闹的女人,纳兰天音一直都是他的左右手,她也不会硬生生的要男人砍下这条‘手臂’来。
    只是,她受不了,男人在昏迷的时候,唤起那个女人的名字。
    她同样接受不了,男人在有需要的时候,肆无忌惮的搂着别的女人上床。
    她梗着脖子把头转到一旁去,板着面孔,认真的叙述着:“陛下,您的身边这么多的女人,你需要她们,她们需要你,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高高兴兴的跟她们一起过。她们不介意你的身边又多少个女人,可是我的眼睛里容不得一粒沙子。我也不想天天心塞都塞成心肌梗塞了。我不好过,同样也不会让你好过,你估计也不想天天看我的脸色吧。”
    男人修长的指尖细细的摩挲着她嫩滑的肌肤:“朕天天都想看,爱妃倾国倾城。”
    那眼神,配上那缓慢的动作,让她一阵莫名的心悸……她狠狠的一咬牙,玛德,果然是阅女无数,调/情的手段这么高明,在她生气的时候都不忘记撩拨她。
    “安安,你爱的人是朕,为什么要否认。受不了别的女人围在朕的身边,你就黏在朕的身上,时时刻刻的盯着就好了,你们女人不是最喜欢做这种事情吗?战胜了别的女人,就很有成就感,嗯?”
    安可儿忽然冷笑出声:“那么纳兰天音呢?我想让她死,如何?”
    寝殿里没有点燃灯火,只要翠碧色的夜明珠幽幽的吐沁着光辉,男人英俊的轮廓在淡淡的光辉的笼罩下,变得深邃了。
    男人沉了下眸子:“所以,真的是你做的。”
    安可儿即冷漠的平视着男人:“是,又如何?”
    轩辕殊珺的眼眸微微的变得凌厉了:“安安,你动谁都可以,但是不能动她。她一直无怨无悔的跟在朕的身边,是朕欠了她的。”
    她木然,直觉的心尖尖上又一丝的抽痛,冰冰凉凉的隐隐作痛:“她对你那么重要是么?”
    “朕不能走一个忘恩负义的男人,至少要保她周全。”
    她的唇角在隐隐的抽搐着:“那如果我要是害死了她,你是不是也要弄死我为她偿命?”
    他欺身压下,沙哑着声音道:“不会。在朕的心里,她不及你的十分之一……朕最多会在床上做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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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男人因为顾及她小产之后的身体,并没有真正意义的侵犯她,但是那层出不穷的花样,简直让她汗颜。
    她被折腾得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整个人都像在云里雾里一样穿梭着,脑袋也是迷迷糊糊的,越是哭,越是求饶,男人就越凶狠。
    整个晚上就这样浮浮沉沉,玉仙欲死的过来了。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枕边男人的位置已经空了,她纤细雪白的小手覆在身边的被褥凹下去的地方,冰冰凉凉的,已经没有了男人的温度。
    她知道现在都不清楚,男人这么疯狂的做她,究竟是因为迷恋她的外表,还是因为爱她爱到无法自拔。
    安可儿觉得,前者可能要多一些。
    因为在最初的时候,轩辕殊珺就深深的迷恋上了这一副容颜。上善霖玲那个贱人,容貌和她有七八分的相像。在陛下的眼中,那是一副他梦寐渴求而又得不到的女人。
    安可儿出现的时候,比上善霖玲年轻,漂亮。他一开始就对她的身体感兴趣。所以,他才从死牢里把她救了出来。
    窦女官长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安可儿从床上坐起来,十分的欣喜:“娘娘,娘娘,您醒了。”
    安可儿看都窦娥,心里颇有些过意不去:“窦窦,你的脖子还疼么?”
    窦女官长受宠若惊:“多谢娘娘挂心,我的脖子已经不疼了……额,昨天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忽然晕倒……嗯,娘娘您怎么知道……”
    看着窦娥无辜又单纯的小眼神,安可儿忽然觉得有些对不住她。
    唔……谁让她叫窦娥呢?不坑她,坑谁?!
    安可儿眼睛一闭,然后再一睁,这件事情她就假装没发生过了。
    “窦窦,你能不能告诉我,陛下有没有对金宝宫下什么勒令?”
    窦娥道:“娘娘,您,您被禁足了。如果刑部或者御史台要提审您,那要经过陛下的批准,然后,他们就亲自来到金宝宫提审娘娘您。”
    安可儿眉头微微一皱,草……她都不想吐槽了,特么的她有哪一天是不被禁足的吗?
    她爷爷以前给算命的时候,怎么救没有算到她会把老弟坐穿这一条呢?
    这一整天,她在金宝宫殿前的梨花树下晒了一整天的太阳。
    她抬起头来,望着天空,呆呆的,但是看起来又是十分的认真,就好像是天空上有什么文字在供她阅读似得。
    “娘娘,您在干什么?”
    安可儿道:“我在阅读。”
    窦娥好奇的顺着安可儿那悠悠的目光一起看向远处的天空,天空湛蓝,就连一丝浮云都没有。
    窦娥就纳闷了:“娘娘,这天空上究竟有什么,你看得这么的出神?”
    安可儿道:“这个是压缩记忆法,我从小就很聪明,我的大脑经过名师的训练,能够过目不忘。等到我有时间的时候,我就能将我记忆里的书都翻出来,仔细的阅读研究。”
    她在神医谷的时候,偷偷的看了不少的医术,现在是时候拿出来用了。
    她想找到治疗她身上寒气的方法,不再受到神医谷的控制。.
    到了晚上的时候,因为她在脑子里‘看书’不用灯,所以就早早的躺下了。
    她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寝殿的外面就来了一大队人马,灯笼火把做什么的一片把宫门外照的灯火通明,她就算是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得到。
    窦女官长就慌慌忙忙的在安可儿的寝殿外面挠门:“娘娘,您就寝了吗?娘娘,娘娘……”
    安可儿捂着耳朵,躺在床上:“别吵我,我已经睡觉了。谁来了我都不见,你让他滚……走回去!”
    窦娥十分为难的说道:“那……恐怕不行……陛下已经下了圣旨了,娘娘您一定要见的。”
    安可儿将被子蒙过头,就是不理睬。她就是不开门,她就不相信了,轩辕殊珺堂堂一个帝王,还能一脚踹开自己妃子的门……
    嗯……也不排除轩辕殊珺让别人帮踹,可是,叫别的男人踹自己宫妃的门……他要是这么做的话,那就真是太掉价了。反正,她现在底气最硬的一条就是——不怕死!
    她刚这么想着,她寝殿的门就哗的一声被踹烂了。
    安可儿那一刻……有一点点懵,用脚踹门……好像不是轩辕殊珺那种高冷的戏路。
    果然,她听到的并不是轩辕殊珺的声音。
    “宸妃娘娘,微臣沈杜边,刑部司寇郎,奉陛下旨意,提审娘娘。请娘娘移驾。”
    安可儿心里就纳闷了,究竟是什么官,这么牛,连她的寝殿的门都敢踹?
    不过,她现在也算是嫌疑犯,要不是陛下怜惜她,她是根本不能待在金宝宫里的。
    她下床,走出屏风外面,见到来人之后,她就大吃了一惊。
    那个什么刑部的司寇郎倒是很寻常的一个人,不同寻常的是他身边站着的那一位,凤眸美丽狭长,五官精致,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人,平时他都穿的光鲜亮丽,但是此刻他却很低调的穿着一个小跟班的衣服,跟在那位刑部司寇的身边。
    安可儿冷着眸子看着他:“真是难为你了,居然屈尊降贵的用这种方法来见我,不知道你有什么阴谋诡计,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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