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一软的续遥就要往地上跌去,两旁的兵卒见状,把他给架了起来,还喝骂了他几句。
    续遥一脸苦相的看向寅泽,寅泽则低头避开续遥的目光。
    这位什长没有让寅泽二人待在这里,而是把他们架出了营地,让其他人守好大门。
    就把寅泽、续遥带到了竹篱外,一刻钟时间营帐不远处就来了一位黑衣文吏,,寅泽虽然是低着头,有意避开续遥的目光,但也瞅见了那两人。
    一见那文吏,寅泽就抬头露出谄媚的笑脸急忙急忙冲着那文吏,喊道:“上吏,上吏。”
    说着还挣扎了身后的手臂,回头对那什长,道:“看见没有,将军特意派人来迎接我了,还不快放了我。”
    擒住寅泽的兵卒闻言抓着的手有些松动,这寅泽一感到松动双手就挣扎开来。小跑到文吏面前露出一副苦相,辑手行礼,道:“还好上吏赶来,若非上吏赶来,小的面上就要被黔面了,这要是黔面了,日后如何见人啊。”
    这寅泽是个话唠一说下来就停不下了,文吏点点示意知道了,什长和兵卒见文吏近前来,都拱手呼道:
    “见过粱法吏。”
    “免礼,”
    被称作梁法吏轻声回道
    这位梁法吏将右手的竹简,拿起给什长看了看,道:“这竹简我去问过了,的确是将军给此人的,不算构成伪造行书罪…”
    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寅泽一听不构成罪,就急忙插嘴指着那什长,还故意很大声的说道:乃公就说这竹简是将军给我的,你这小什长知道什么,管这么多闲事,难怪还是一个小什长。
    这位什长冷哼了一声,便扭过头去没看这寅泽。
    寅泽还欲嘻讽几句这什长,身旁的梁法吏则看向寅泽,带有一丝威严说道:“说完没有。”
    “说…说完了。”
    寅泽缩了缩身子,点了点头恭敬的回道。
    梁法吏好像和这位什长很熟,亲近的走到他身前,十分熟悉的说道:“老韩,你把这人带回营地吧,其他的我就不管了,文书没啥问题。”
    说罢这位梁法吏就将竹简递给了寅泽,寅泽一接过竹简,这位梁法吏在他的竹简上,轻轻的点了几下,然后招呼哪位叫老韩的什长把寅泽带回营地。
    寅泽没走而是看着梁法吏,道:“上吏,不是将军派你来的吗?”
    梁法吏哈哈笑了几声,道:“我只是帮你辨明文书的真假,看你是否伪造了行书,可没有其他的事。”
    寅泽闻言粲粲的跟着走了。
    见他们进了营地,梁法吏也转身就走了,回首走过一个营帐时,营帐边有一个身材修长头戴双板长冠的男子。
    梁法吏仿佛知道他在这里,开口道:“祁兄,为何要我对那小子提示了,将军知道了,恐怕不好吧。”
    “将军也只是试探一下他到底有没有才能,我也不算怎么帮他,全靠它自己了。”
    男子微笑着说道,这个男子赫然就是那晚,营地外郭繇吩咐他写一封竹简给寅泽的人。
    寅泽一回到营地门口正要往外出去,却又被叫老韩的什长拦住。
    寅泽不由得大怒道:“刚才上吏说的话,你没听清吗?还敢拦我!”
    老韩扭头瞅了他一眼,道:“是汝自己没听清吧,若是我违抗命令,你自可去状告于我,不过你一无爵士伍告上造,嘿嘿!”
    厮混了不少地方的寅泽显然也是知道不少律法的,见他不放自己出去,骂了几句便大帐里走去。
    回到营地后,营地里的士子都有些惊咦这寅泽居然回来了,与他相熟的人,都上来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寅泽这人那怕之前这些人嘲讽了他,他也丝毫不忌,他没有说什么实话,而是和众人吹起了牛来,一会身旁就聚起了一大批人,时不时还传来笑声。
    让众人都忘了还有一个续遥也出去了,续遥则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也不想凑过去,往床榻上一趴就睡了过去。
    直至深夜,营帐里再勤奋的士子也都睡过去了,因为没有灯烛来照明一到也要也只有休息了,后勤自然不会给他们提供灯烛了,毕竟辎重多是运粮食,日常用品自然是能少就少。
    寅泽偷偷的从床榻上起来,打量了一下四周,见都以深睡,偷偷的走到帐外。
    今晚的月亮很圆,月光照撒着大地,寅泽走到帐外摸出褡裢里的竹简,月光的照映下,可以看清上面的小篆。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我亦不知君所长。我府中正好还缺一些舍人、谒者,就看汝有没有能耐了。”
    竹简上并没有说让寅泽干嘛,而是那文吏给寅泽竹简的时候,让其去军舆后勤拿一张弩弓去见将军,就算他通过了。
    “弩弓”寅泽眉头一皱,这将军为何要让我去后勤拿一弩弓呢,以将军的身份不是轻而易举吗,难道就是为了考验我,又想起白天时那个法吏点了点竹简,寅泽不解,有这竹简难道后勤敢不给吗,不会这般简单吧。
    寅泽一起身双眼猛地一睁想道,这竹简没有说拿弩弓,这是要自己去偷啊。
    沉思许久,寅泽细长的眼眸变得阴婺起来,狠从胆边起,计从心边生。
    男儿生不当五鼎食,死亦当五鼎烹,做人就要做人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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