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崔可夫指挥部夜内
    崔可夫打电话:罗季姆采夫同志,你们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罗季姆采夫:在补充了兵力和装备以后,敌人以两个坦克师、一个摩化师和一个步兵师的兵力向我们发起了猛烈的进攻。要击退这次进攻,我们有些力不从心。敌人占有明显的优势,但是,他们每推近一步,都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在我们的南部,有一座大型粮仑。整整几个昼夜,那里的战斗一刻未停。它周围的几栋楼和几个库房,也都数次易手。有时,我们在粮仑的上面,德国人在下面。我们刚刚把德国人从下面赶出来,他们却又钻到了上面。现在,在粮仑的上部,还在进行战斗
    像这样双方都拼死争夺的目标,在我们师防区里有几十个。每一所房屋,每一个突出部,每一节楼梯,都在激烈地争夺着。
    崔可夫:很好,我们就是要采用近战,夜战的方式把敌人打垮,把每一栋房子,每一个墙壁都变成我们的坚强壁垒,发挥狙击手的作用,让敌人进的来出不去。
    罗季姆采夫:是,我们一定把集团军司令部的想法告诉每一个战士,让敌人发挥不出他们的长处,让他们处处挨打。
    28-2 斯大林办公室日内
    朱可夫和马林科夫来到。
    斯大林严厉地对马林科夫:为什么,您,马林科夫同志,三个星期来不向我们报告有关斯大林格勒地区的情况?
    马林科夫:斯大林同志,我每天都在朱可夫呈送给您的报告上签了字。
    斯大林严厉的:我们派您去不是当朱可夫的政委,而是当最高统帅部的代表,因此,您必须向我们报告情况。
    马林科夫:奥,我明白了!
    斯大林转向朱可夫:您可以汇报了!
    28-3 崔可夫指挥部日内
    崔可夫打电话:方面军司令员同志,我们已没有预备队,而敌人却不断地把生力军投入战斗。这样的浴血奋战还将持续下去,我们请求马上再给我们加强2—3个新锐师。
    叶廖绵科(os):我们很了解城里的战况,很清楚城市作战的意义。这几日的战斗表明,在城内防守比在草原开阔地上实施反突击,能更有效地杀伤敌人。
    我们马上把步兵第92旅和坦克第137旅调来配属给你们集团军。步兵旅装备齐全,它的成员——波罗的海舰队和北海舰队的水兵,都是很优秀的军人。坦克旅只有装备着45毫米口径火炮的轻型坦克,你们准备怎么使用步兵旅和坦克旅?
    崔可夫:步兵旅的任务是,沿铁路线占领防御地段,其界线是:北起察里察河,南至由铁路线围成的三角地带。
    坦克旅只有装备着45毫米口径火炮的轻型坦克,他们的任务是在马马耶夫岗以东0.5公里的铁路回转线地域,占领环形防御,阻止敌人向伏尔加河推进。
    叶廖绵科(os):可以。
    28-4 崔可夫指挥所夜内
    傍晚,克雷洛夫:集团军前线的形势是这样的:右翼——从雷诺克至马马耶夫岗没有发生什么大的变化,在5天时间内,敌人的所有攻击均被击退;在集团军的中央地区,马马耶夫岗和中央车站在我们手中,专家楼还在敌人手中。敌人从那儿向中心渡口射击;左翼正面已从察里察河起,沿着铁路展开,直抵伏尔加河岸边的抽水站附近。
    左翼仍旧是两个步兵旅——第42、第92旅以及杜比杨斯基的近卫步兵第35师。
    如果我们撤到新的指挥所,就使部队的指挥变得更为方便。
    崔可夫点了点头:嗯,是这样的。
    28-5 崔可夫指挥所夜内
    晚上,崔可夫:集团军指挥所转移到新的地点。参谋长同志,您安排一下吧。
    克雷洛夫:是。通讯器材、勤杂人员和一些司令部军官现在就开始转移。
    勤杂人员:是。
    克雷洛夫:你们把各种文件、材料,包装好,穿越敌人控制的街道时,这是极为冒险的。我们很可能突然与敌人遭遇。所以,你们要多加小心,一定要隐蔽前进。
    勤杂人员:是。
    古罗夫:参谋人员和军事委员会的成员走水路。从察里察河口出发,到伏尔加河左岸的克拉斯诺斯洛博达,再由那里乘汽车向北,到62号渡口,换乘装甲艇重返伏尔加河右岸,然后抵达新指挥所。
    克雷洛夫:从察里察河口乘船渡过伏尔加河的保障工作,由维特科夫上校及负责。
    维特科夫上校:是。
    28-27 崔可夫指挥所外夜外
    午夜,勤杂人员等穿越街道,去往新的指挥所。
    军事委员会、总参谋部成员带着文件从掩蔽部出发,在码头集中。途中,炮弹和迫击炮弹时而从头顶飞过。
    他们乘船渡过伏尔加河。
    25-28伏尔加河左岸夜外
    汽车来到,他们把东西都装到汽车上。
    这时,古罗夫走到崔可夫跟前:我们应该去一次国营苗圃,在那里的管理处吃点东西,洗个澡,然后再去新指挥所。
    崔可夫:好。转身对克雷洛夫:参谋长同志,您带领司令部的人员先去新指挥所,我们回来时带回一些吃的。
    克雷洛夫:好,你们去吧。转身带一部分人先走了。
    28-29 国营苗圃夜内/外
    崔可夫和古罗夫以及副官们来到国营苗圃。那里的人热情迎接,盛情地款待。
    崔可夫等洗了热水澡,换上干净暖和的士兵服,填饱了肚子。
    窗户被遮住了,崔可夫突然发现黎明来临。紧张起来:我们恐怕赶不上船了。如果我们今天不能到达新指挥所,那么克雷洛夫和参谋们会怎么看我们呢?
    大家跳上汽车,向62号渡口飞驰而去。古罗夫那辆车在前面带路。
    28-30 62号码头船日外
    崔可夫等来到62号渡口,码头上停放着一艘小快艇,正在解缆开船了。
    崔可夫的汽车在沙地上空转起来。
    崔可夫想(os):这最后一艘装甲艇就要开走,我们全天将被困在左岸上。这一整天,集团军将会发生什么事情?斯大林格勒将会发生什么变化呢?
    崔可夫跳下车向码头奔跑过去。装甲艇已开始离开码头。崔可夫连跑带跳地向小艇奔去。使劲一跳,上了艇!
    古罗夫也向码头跑来。
    崔可夫对舵手:把船往回开!
    舵手慢条斯里地转过头:你是谁呀?
    崔可夫:我是第62集团军司令员!
    舵手把艇开回码头,古罗夫和副官们跃上船舷。装甲艇离开岸边,全速向右岸驶去。
    艇长:司令员同志,对不起,我不认识您。
    崔可夫:没关系,我们应该谢谢您。
    十分钟后,崔可夫等到达右岸。崔可夫紧紧地握住舵手的双手:谢谢,我们全体人员向您表示衷心的感谢。
    28-31 油罐下方指挥所日内
    崔可夫来到,跟克雷洛夫、维特科夫和其他一些人握手。
    崔可夫:我们又在一起了。有没有清查一下人员情况?
    克雷洛夫:炮兵、工程兵及装甲兵的副主任全都离开了我们。
    崔可夫:他们都牺牲了?
    古洛夫:他们是为国牺牲的。祖国不会忘记他们的。
    23-32油罐下方崔可夫指挥所夜外/内
    克雷洛夫对崔可夫(62集团军参谋长):司令员同志,这些日子以来,帕夫洛夫和他的小组打死的德国兵,远比德军攻占巴黎时死的人还要多。
    崔可夫:这些人是哪个单位的?
    克雷洛夫:不是一个单位的,他们来自好几个团。都是被打散后聚到一起的。
    崔可夫想了想:嗯?不分单位,自动组合,形成一个小组,坚守阵地,展开狙击。是一个好办法。给各部队下命令,打乱建制。不分单位,组成一个个战斗小组,各自开展狙击战,让德军进的来出不去。
    克雷洛夫:这样的战斗还有好处。
    崔可夫:什么好处?
    克雷洛夫:敌人的坦克、飞机排不上用场。
    崔可夫猛醒:对,太好了,就这样干,马上把命令发下去。让各部队,都要向帕夫洛夫小组学习,不分单位,组成小组,各自为战。
    克雷洛夫:是。
    28-33 崔可夫指挥部日外
    指挥所没有掩蔽部,在上方,在陡峭的河岸上,有很多储石油的油槽和混凝土制的装重油的贮油池。
    浅滩上堆放着车床、发动机及一些其它的工厂设备。河边停着几只没完全打坏的驳船和许多浮运的木材。
    集团军司令部的工作人员都住在驳船上。军事委员会和参谋长被安排在河岸附近避弹壕里。
    崔可夫:为什么掩蔽部的上方是一些大油罐?敌机轰炸起火怎么办?
    一个工兵:陡岸上方的储油槽全是空的,我们就在下方修建掩蔽部。
    28-34 崔可夫指挥部日内
    古洛夫:方面军军事委员会给我们指派了几个副职:炮兵副主任波扎尔斯基少将,装甲兵副主任魏因鲁布中将,工程兵副主任的位置还空着,因为未找到代替人。我为此事给方面军军事委员会打了报告,科先科少将先到这里来了。在特卡琴科中将到来之前,由他任工程兵副司令员。他们今天晚上就到。
    崔可夫:很好,我们今天晚上在这里欢迎他们。集团军右翼部队准备向马马耶夫岗西南方向实施反突击,以便从北面与三个担负反冲击任务的集团军(近卫第1集团军、第24、第66诸兵种合成集团军)协同作战,切断和击溃向斯大林格勒进犯的德军部队。
    28-35 马马耶夫岗日外
    字幕:马马耶夫岗
    几百架敌机轮番轰炸苏军阵地。德军火炮、迫击炮紧接着向阵地开火。
    苏军的大炮开始反击。
    28-36 崔可夫指挥所日内
    崔可夫拿起电话:叶尔莫尔金师长同志,马马耶夫岗的战况怎么样了?
    叶尔莫尔金师长:上午8时,城市上空的德军轰炸机突然消失了。
    崔可夫看了一眼手表:好,我知道了。
    崔可夫对古罗夫:在城北作战的斯大林格勒方面军的部队已经开始行动了。
    古罗夫:是的,他们的反攻已经开始了。
    克雷洛夫:我们应该利用这段时间加强工事修建,巩固阵地。
    崔可夫:正确,下命令吧。
    克雷洛夫:是。
    28-37 斯大林格勒火车站日外
    字幕:斯大林格勒车站
    上空出现了几百架容克飞机,继续对第62集团军的阵地实施轰炸。
    28-38 崔可夫指挥所日内
    电话响起来。克雷洛夫接电话:什么,德军又开始轰炸了?嗯,我知道了。
    崔可夫:这边的轰炸开始了,意味着,北边的战斗已经停止,或者说,暂时告一段落。
    克雷洛夫:是的,我们要开始行动了。
    崔可夫:我们应该感谢这位邻居,也因为这6小时的轰炸间歇时间,使我军得以加强,阵地更加完善。命令,第62集团军明天清晨开始进攻。
    克雷洛夫:是。
    28-39 斯大林办公室日内
    华西列夫斯基:我军开始反突击后,到今天早上,我军右翼部队开始进攻:戈罗霍夫上校的步兵旅,占领了30.5高地;萨拉耶夫师的一个团,占领了135.4高地。在坦克第23军的地段,机械化步兵第38旅,彻底占领了红十月村西南边的果园。叶尔莫尔金师的分队及叶林的近卫第39团,在马马耶夫岗进行着顽强的战斗。一天之内,他们向前推进了100—150米,并在马马耶夫岗的顶部,修筑了牢固的工事。在市中心和集团军左翼的战斗,仍象从前那样的残酷。敌人虽然在兵力上占很大优势,但并没有取得什么进展。我们的部队仍坚守在除车站以外的已占领的阵地上。在5天的浴血奋战中,车站曾易手15次之多,只是到昨天傍晚,才最后被敌占领。
    我们已无力再对车站实施反冲击了。罗季姆采夫将军的第13师已精疲力竭。他们渡过伏尔加河后,就立即投入了战斗,承受住了德国军队的突击。近卫军战士们使敌人遭受了重大伤亡。但是,他们也被迫把斯大林格勒的几个街区让给了敌人。这并不是退却。谁也不想退却,近卫军勇士们死守在阵地上、撤退的只是重伤员。与师主力部队失掉联络的近卫军战士,单独一个人或两、三个人一组,仍然在铁路板道房的岗亭里、在车站的地下室里、在月台线后面、甚至在车厢底下,坚守着,战斗着。他们在独立地执行上级交给自己部队的任务,打击***强盗,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他们迫使敌指军官不分昼夜地使自己的连、营处于紧张状态,并不断地向各个方向投入兵力,去包围、压垮苏维埃战士的单人堡垒。
    第六十二集团军的崔可夫同志,有了一种想法,即用什么来对付敌人已形成的战术呢?
    他思考中的第一要素,就是我们的士兵。他们与敌人面对面地交锋。他们更了解敌军士兵的心理状态。他们研究敌人的特点。在最激烈的战斗里,因为了解敌人的士气,所以他们不怕敌人数量上的优势。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的战士受伤时也不下战场,并竭尽全力给敌人以致命的打击。
    斯大林停止走动:党教育我们的军人热爱祖国、忠于人民。部队的政治部门、党团组织,在完成党中央委员会指示的同时,努力培养每个军人对我们正义事业的信心。通过战斗生活的具体实例和英雄们的功绩,来增强他们对祖国的高度责任感,升华他们的道德精神。所有上述要素使我们坚信,我们的军人具有坚韧不拔的战斗精神。
    华西列夫斯基:正是基于这一点,我们认真研究了部队在巷战时所应采用的战术。
    贝利亚:我们应该做到,每一座房屋,只要里面有我们的军人,哪怕只一个人,也要成为敌人攻不破的堡垒。在地下室里、或者是在楼梯平台上战斗的士兵,如果他们了解集团军的总任务,他们将大无畏地战斗到最后一人,并独立地去完成应该完成的使命。在巷战中,士兵有时就是将军。
    斯大林:不相信士兵能力的人不能成为指挥官。
    华西列夫斯基:在争夺车站的那几天里,崔可夫同军事委员会委员古罗夫、参谋长克雷洛夫就决定改变战术。他们没有让军队中原有的一些条例、制度来约束住手脚,在连、营里,除已有的班和排之外,又组织了新的战术单位——突击小组。
    28-40 崔可夫指挥部夜内
    叶列娜拿来电报:司令员同志,东南方面军紧急电报。崔可夫马上接过电报。念到:《第00122号战斗命令》:
    东南方面军司令部,1942年9月18日18时。
    斯大林格勒方面军各兵团向南方全面转入进攻以后,不断给敌人以打击,使敌人在库兹米奇、苏哈亚、梅切特卡、阿卡托夫卡等地区遭受巨大损失。为抵抗我军北方集团的进攻,敌人从斯大林格勒和沃罗波诺沃地区抽出大批部队和兵团,经古姆拉克调往北方地区。
    为粉碎进攻斯大林勒格的敌军集团,我命令你们协同斯大林格勒方面军:
    1.命令第62集团军司令员,在马马耶夫岗地域组织至少3个步兵师、一个坦克旅的突击群,对斯大林格勒西北郊的敌人实施攻击,并把他们歼灭在这个地域。
    2.命令方面军炮兵主任,以强大的炮兵进攻来保证第62集团军实施突击。
    把戈里什内步兵师列入第62集团军建制。命令第62集团军司令员,使这个师的大部分从红十月村附近的北边渡口,渡过伏尔加河到斯大林格勒,并用这支力量从102高地区域向城市西北郊实施突击。
    崔可夫:从方面军的命令中可以看出,戈里什内师应尽快渡过伏尔加河,于12至18时这段时间里占领出发阵地。
    克雷洛夫:可是,各个渡口的渡河条件都极为困难。期限显然不够用。
    古罗夫:戈里什内师渡河,这仅是任务的一个方面。方面军的命令中指出:第62集团军应拿出不少于3个师的兵力组成突击群。到哪儿去找这3个师呢?不论在第2梯队里,还是在集团军预备队里,都拿不出整建制的师了。所有能够拿起武器的人,都在前线作战,都已投入巷战。
    克雷洛夫:但方面军的命令毋庸置疑是必须执行的。
    崔可夫:在反突击的准备过程中,集团军司令部的各个部门、各兵团和各部队的司令部门,都应该表现出很强的组织能力和极高的工作效率。
    古罗夫:在残酷的防御战之后,我们终于在命令中出现一个新的词汇——进攻。这说明情况在向好的方向转变。
    崔可夫:是的,不管怎么样,我现在必须签署本集团军的命令。进攻的时间定于9月19日12时。崔可夫看了一下表。
    克雷洛夫:好的,我现在就去通知各部队。转身走到电话旁边。
    古罗夫对崔可夫:到进攻开始还有一点时间,您还是休息一下吧。
    崔可夫:我还要再想一想。
    一会儿。克雷洛夫走了回来:我们的部队,很高兴的接受了这个命令。他们对自己的力量更加充满信心。他们认为,如果反攻,就说明我们还有力量。由此可见,防御就要结束了。
    28-1 崔可夫指挥所外日外
    清晨,崔可夫指挥部附近出现少有的宁静。残垣断壁下,燃烧的木头仍然冒出一股股青烟。零星的几声枪响,格外清脆响亮。
    28-2 崔可夫指挥部内日内
    克雷罗夫:从清晨起,我们要密切地注视着敌人的行动,看看敌人营垒里有没有出现任何惊慌失措的现象,我期待着能出现敌人从我方面军地段调走部队的迹象。
    古洛夫:你们有没有发现,敌机活动得不那么频繁了。
    克雷罗夫:这说明,城市北面的部队正在积极行动。
    崔可夫:是这样的,我们要继续观察,12时正,我们部队开始攻击。
    克雷洛夫:是。
    28-3 斯大林格勒阵地前日外
    12时整,苏军航空兵开始轰炸,苏军炮火发出怒吼,大地震颤。苏军开始进攻。
    攻击是在方面军炮兵群的炮兵火力和航空兵火力支援下实施的。
    28-4 崔可夫指挥所夜内
    克雷洛夫:司令员同志,在今天我军的进攻,没有了敌机的威胁,我们的任务变的很轻松,当然,飞机在巷战中已经起不了什么决定性的作用了。
    古罗夫:但是我们的进攻,无论是在中央地带,还是在左翼,均形成与敌人打遭遇战的局面,只有右翼的敌人相对地消极些。
    崔可夫:没有敌机,说明北面的战事正在进行。
    克雷洛夫:傍晚的时候,这里的上空出现了德国飞机。凭这一迹象我可以断定,我军在敌人北翼的进攻又被阻止了。
    崔可夫:是这样的。
    28-5 斯大林办公室日内
    华西列夫斯基:斯大林同志,我们这次的反攻,虽然没有击溃敌人,但是也极大的打击的德军的有生力量。9月19日全天,在马马耶夫岗地域进行了最为残酷的战斗。摩托化步兵旅占领了126.3高地;戈里什内师的两个团在9月18日夜间渡过河以后,迅速投入战斗。他们没有来得及做好准备,也没有来得及熟悉一下周围的情况,在越过马马耶夫岗脊部以后,立即与敌人步兵和坦克展开遭遇战。叶尔莫尔金的步兵第112师,从清晨起,就打退敌人数次大规模的进攻,到傍晚,仍然坚守在马马耶夫岗。
    斯大林边走:斯大林格勒保卫战已经成功的遏制了敌人的进攻势头,斯大林格勒,像一块巨大的吸铁石,牢牢地吸住了希特勒匪徒的两个铁钳。使他们施展不了切入、包围的战术。坚城固守,久必生变。这是古代军事家早就总结的军事思想。
    28-6 崔可夫指挥部日内
    克雷洛夫拿出一封信交给崔科夫:这是烈士的遗书。
    崔可夫坐在土炕上对叶列娜:您把这封信读一下。
    叶列娜接过信:我叫古谢夫,从1942年9月14日起,我就开始在步兵第112师参加战斗。方面军政治部根据我个人的要求,派我到红十月工厂地区作战的部队中去。
    我父亲在这个厂里做了35年的碾压工人。我就出生在马马耶夫岗附近,并在那里渡过了我的童年和少年时期。我父亲参加过保卫察里津的战斗。当战火在我的故城燃烧的时候,我也不可能有别的选择。
    我由62号渡口来到右岸。炮声隆隆,伏尔加河陡峭的河岸,就象一艘巨大的装甲舰的船舷。在‘红十月’厂区,我找到了步兵第11师指挥所。我向师长叶尔莫尔金和政委利普金德作了自我介绍。叶尔莫尔金同志问我过去曾在哪里服役。我告诉他,我参加过1941年6月22日佩列梅什雷地区的战斗,我当时在曾三次获得勋章并被命名为伏龙芝的机械化第7师服役。当我谈到这一点时,叶尔莫尔金看了我一眼,便问:‘古谢夫,你认识我吗?’这时,我才认出他来。叶尔莫尔金曾任机械化第7师的机械化第15团的团长。我们曾经在基辅附近一起被包围。在那里,我们组织了一支队伍,经过多次战斗后,终于与自己的部队在哈尔科夫城会师。叶尔莫尔金师长是一个对事业无限忠诚的人。为完成交给他们师的战斗任务,他投入了自己的全部心血和力量。他身上有着西伯利亚人坚韧不拔的品质,也有着顽强战斗精神。
    在那一天,我结识了叶尔莫尔金得力的助手们——副师长、苏联英雄米哈依利齐内,师炮兵主任戈德列夫斯基以及师政工人员瓦西里耶夫、奥罗别伊、库夫申尼科夫、扬琴科和其他人。这些政工人员多数时间是在分队里度过,他们边参加战斗,边给师里的报纸写文章。
    师里只有800名攻击型步兵。他们在戈罗季谢、马马耶夫岗以东的战线占领防御。我很快把注意力集中到步兵第416团。该团与步兵第112师的156反坦克独立营一起,准备攻击马马耶夫岗的敌人。步兵第416团团长阿谢耶夫大尉,准备将全团兵力投入到攻击马马耶夫岗的战斗中……
    克雷洛夫:司令员同志,在我军攻击马马耶夫岗的时候。步兵第416团团长冲在全团的最前面。第416团与第156反坦克独立营重新占领了马马耶夫岗的顶部,并与步兵第95师一起,把敌人赶到多尔吉冲沟后面。在战斗中,古谢夫始终跟在团长后面,他使用燃烧瓶烧毁两辆德军坦克,最后他被榴弹击中,壮烈牺牲。
    古罗夫:我们的政工干部,在战斗中即当战斗员,又当宣传员,还当指挥员。因为他们的存在,使我们更加了解了战斗中我们的干部、战士的英勇表现,才能有更多的人得到苏联英雄的光荣称号。
    28-7 斯大林办公室日内
    华西列夫斯基手拿战报:在战斗中被大大地削弱的罗季姆采夫的近卫第13师,正在市中心进行着巷战,看来,敌人决心不惜任何代价击溃这个师,向伏尔加河的中心码头逼近,从而把集团军截成两段。
    杜比杨斯基的近卫第35师以及布勃诺夫坦克旅的剩余部队,在伏尔加河沿岸地区,进行着巷战。
    在马马耶夫岗地区,我军的兵力与敌人进攻的兵力大体相当,而在近卫步兵第13师的地段及其南部,敌人的兵力数倍于我,明显占有优势。
    我们的预备队从各个方向抵近伏尔加河。伏尔河加的所有渡口都在敌人大炮和迫击炮的火力之下。第62集团军军事委员会一个首要的任务是,怎么组织好部队渡过伏尔加河。
    这个任务非常艰巨。因为整个白天伏尔加河都在敌人的观察距离和射程之内。我们需要众多的渡口或码头。以便装卸人员和弹药补给。因此,除了集团军自己掌握的两个渡口外。他们让每个师都自行组织渡河。哪怕规模再小,总是能够对各师的撤退伤员和运送弹药方面有所帮助。
    集团军通信主任尤林上校制定了与各部队进行电话和电报通信的应急方案。他掌握有备用电路和沿伏尔加河河底敷设的电线线路,当一个通信系统被损坏之后,他们可以改用另一个系统。除此之外,在左岸还设有通信中间站,通过中间站我们能够与驻扎在城里的各师保持联系。但在大规模轰炸和扫射的情况下,与河岸各部队的通信经常中断。
    连日来,德军采取了一切措施,阻止我预备队渡河。从天明到天黑,伏尔加河上空都有他们的飞机盘旋和俯冲,而到夜间,则进行炮击。所有码头和通向码头的道路,整天都被敌人封锁着。第62集团军要把部队和物资渡过伏尔加河,简直是困难重重。
    夜间渡河的分队,他们都尽快进入到各个阵地,物资也都在当夜分发给各部队,否则,会被白天的轰炸毁灭。在伏尔加河右岸的马匹和车辆,没有地方隐蔽。因此,所有运过伏尔加河的物资,都是战士们用肩膀扛到各阵地。白天,他们要打退敌人的猛烈攻击;夜里,他们不能休息和睡眠,要搬运弹药、食物和各种工程器材。
    9月19日,巴秋科的步兵第284师从伏尔加河左岸开来,这个师被编入第62集团军。62集团军焦急地等待他们的到来,因为这一天,在市中心,即罗季姆采夫师战斗的地区,局势发生了非常严重的变化;在马马耶夫岗地区,形势也相当危急。而中心渡口已经完全瘫痪。
    28-8 崔可夫指挥部夜内
    叶列娜:司令员同志,斯大林格勒方面军电报,他们决定将于9月20日再次从北面向敌人实施攻击。
    崔可夫从土炕上跳下来:我决定,我部将从马马耶夫岗地区向西南方向继续实施反攻击。
    克雷洛夫:我相信,在斯大林格勒方面军9月19日的反攻击之后,新的攻击将会获得更大的成功。
    深夜,叶列娜又拿来一张电报:方面军命令。命令要求我们9月20日以现有的一切兵力继续实施进攻,完成既定任务。
    古罗夫:罗季姆采夫师所属地段的形势继续恶化。然而,我们却抽不出哪怕是一个营的兵力去帮助他。
    崔可夫:我们唯一能做的是,把他的第39团再还给他。
    克雷洛夫:杜比扬斯基的近卫第35师的部队严重减员,已无力进行任何有组织的战斗。
    崔可夫:让他们把剩余人员和武器装备,交给步兵第42、第92旅,把师指挥机关撤往伏尔加河对岸重新整编。
    克雷洛夫:是。
    28-9 斯大林办公室日内
    华西列夫斯基:第62集团军崔可夫与方面军炮兵司令员马特维耶夫少将之间发生了激烈的争论。马特维耶夫少将要求,随步兵师一起去加强第62集团军的炮兵部队,应渡河到伏尔加河右岸、到城里去。而集团军军事委员会坚决反对这个主张。他们主张把步兵师的炮团留在伏尔加河左岸,而把炮兵观察所搬到右岸。从那里它可在宽大的正面指挥火炮和炮兵连的火力机动。只是要求迫击炮和反坦克炮随部队一起渡河。
    斯大林:在市里,正如我已经觉察到的那样,我们的炮兵群既没有马力牵引,又没有机械牵引。这样,我们就丧失了火炮的机动。用双手推着大炮和榴弹炮,在被炸得坎坷不平的街道上行走,通过市区的废墟,这是不可能的。
    华西列夫斯基:从9月22日起,敌人抵达中心渡口,他们向每一只渡船实施直接瞄准射击。在夜间运送弹药也很冒险,因为敌人已知道我们的渡河区域,他们不断地向河面上空投照明弹,使伏尔加河整夜都亮如白昼。把弹药运过这1公里宽的水面,比从100公里以外把弹药运到伏尔加河岸边还要困难。
    斯大林:采纳62集团军的意见,让炮兵留在左岸。
    华西列夫斯基:是。把师属炮兵留在伏尔加河左岸的决定,无疑是正确的。
    贝利亚:把炮兵团和榴弹炮团留在伏尔加河对岸,使每一个师长或旅长都能随时调动自己的炮兵火力,射击前线任何一个地段。集团军炮兵司令波扎里斯基少将,在必要的时刻,也能够组织伏尔加河左岸的所有旅和师的炮兵连,集中火力打击一个目标。
    朱可夫:波扎里斯基对使用炮兵火力抗击敌人步兵和坦克的进攻,做了出色的准备工作。
    斯大林:波扎里斯基。是一个头脑清醒、有胆有识的指挥员。
    28-10 崔可夫指挥部夜内
    克雷洛夫、波扎里斯基、古罗夫和格尔曼上校(侦察主任)聚集这里看作战地图。崔可夫冲波扎里斯基点了点头。
    波扎里斯基拿起电话:所有炮兵火力,包括卡秋莎,向斯大林格勒德军占领街区实施打击,远程航空兵向斯大林格勒德军占领街区实施突袭。每一发炮弹都要射击敌人集结的中心地区。
    波扎里斯基放下电话。外面的航空火力和炮兵火力开始打击。爆炸声此起彼伏。
    古罗夫:这种打击更有效果。敌人定会遭到毁灭性打击。
    克雷洛夫:我们的战士还用直射炮,直接瞄准打击敌人,骚乱敌军战斗队形。
    23-11 崔可夫指挥所日内
    崔可夫坐立不安,他在油罐底下看到后面是冰冻的伏尔加河,前面是虎视眈眈的德国人,窥视着仅剩的几块狭长的地带。德军集中火力对伏尔加河渡口进行攻击。
    十几架敌机疯狂的对着伏尔加河区上一条条装满武器弹药或兵员的汽船扫射着,有的汽船被德军击中后搁浅在了沙滩上,有的干脆直接被炸沉。河面上到处漂浮着木板、沉船和死尸。河水已被染成血红色。
    另一条船接着开过来,在冰冷刺骨的河水和枪林弹雨中,遍体鳞伤的水手们坚持不懈地苦干着,驳船坚硬宽阔的船头艰难缓慢地挤压着河面的冰块,船一驶过,薄冰马上就覆盖了
    船后的黑色水道。两边的冰层把船身挤的吱嘎作响,船头的缆绳被绷得紧紧的。
    28-12 马马耶夫岗日外
    德军开始进攻,步兵第95和第112师的部队,抗击着敌人攻击。
    28-13 崔可夫指挥所日内
    晌午,电话响起来。崔可夫拿起电话(os):我是第95师师长戈里什内上校,马马耶夫岗的局势仍旧是稳定的。
    崔可夫:要注意,哪怕是100米的变动,也会招致丢掉马马耶夫岗……
    戈里什内(os):放心吧!司令员同志,宁死,我也不放弃马马耶夫岗。
    崔可夫:很好,你们一定要坚持,一步也不能退,坚持到底就是胜利。崔可夫放下电话。
    古罗夫:戈里什内上校和他的副手弗拉先科,建立了深厚的战斗情谊。他们能够互相弥补:前者对全体人员的政治教育给予很大的关注;后者在领导本师党的政治工作的同时,能够深入、细致地研究作战行动实际问题。他善于很理智、很内行地与每一个指挥员交谈。
    崔可夫:他们俩个人都十分了解作战情况,都很熟悉敌人的作战特点。我对他们很放心。
    克雷洛夫:他的师是刚一渡过伏尔加河,未经休整,就投入到争夺马马耶夫岗的战斗中,然后又在拖拉机厂和街垒厂地区作战。该师的一些团中,准确地讲,只是一些团司令部,轮流撤回伏尔加河左岸,在那里进行短期休整,补充连队,然后重返战场。
    古罗夫:戈里什内和弗拉先科,在战斗最残酷的时刻,仍然在自己的观察所里,从容地、镇定地指挥着自己的部队。
    格尔曼:要去他们的指挥所十分困难。敌人的狙击手已经封锁了去到那里的凹地。我们许多战士牺牲在那里。那是一片死亡沟。
    克雷洛夫:在第13师的地段上,情况十分严重。德军已潜入中心渡口地区。师指挥所已开始用冲锋枪与之对射。
    波扎里斯基:集团军只能从左岸用炮兵火力援助这个师,然而,这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格尔曼:在罗季姆采夫师的左面的察里察河上,战斗也愈来愈残酷。敌人集结了新锐力量,拼命想冲到位于我防御中心的伏尔加河,然后扩大突破口。
    崔可夫:因此,我们必须在马马耶夫岗区域继续实施反突击。如果减弱这里的反突击,敌人就会放开手脚,全力猛攻我左翼。进而击溃我在城市中心的防御部队。
    克雷洛夫:是。
    28-14 伏尔加河渡口夜外
    巴秋科师的步兵第284团,渡河来到城里。
    28-15 崔可夫指挥部夜内
    夜里两点钟,电话响起。崔可夫接电话(os):崔可夫同志,我是叶廖缅科,斯大林格勒方面军的一个坦克旅,已从北面冲过敌军阵地,将在奥尔洛夫卡地区与你们会师。你们要做好准备工作。
    崔可夫:是,我们等待与他们会合。
    崔可夫放下电话:大家都起来吧。克雷洛夫等都起来。
    崔可夫:方面军司令部来电话,有一支坦克旅,已从北面冲破德军阵地,向我们奔来,要我们接应他们。大家看怎么找到他们。
    崔可夫坐在电话机旁。克雷洛夫打电话:有坦克旅的消息马上报告。
    整整一夜,大家都在寻找这个坦克旅,没有等到这样的报告。
    28-16 崔可夫指挥部日内
    叶列娜:方面军来电,我们一直在找的坦克旅,未能到达目的地。坦克第67旅全体阵亡。
    崔可夫等人一脸茫然,大家都不说话。崔可夫一下坐在土炕上。
    过了好久,电话突然想起来。克雷洛夫急忙接电话:什么?敌人把我集团军切成两段?在哪里?奥,在第13师的地段,好我知道了。
    崔可夫:我们现在的处境十分危急。
    格尔曼:昨天傍晚,第13师占领的前线阵地是:克鲁托冲沟、第2堤岸街、太阳大街,共产主义大街、库尔斯基大街、奥尔洛夫斯基大街、无产者大街、果戈里大街,直至察里察河。
    克雷洛夫:该师的几个分队陷入包围,一直战斗到最后一粒子弹。保卫火车站的那个营,已经全营覆没,只有一个叫科列加诺夫的少尉军官活了下来,他自己从德军阵营中突围出来,顺河流飘到伏尔加河对岸,被我军救了……
    崔可夫:我不相信他们全部阵亡的消息。从敌人的举动判断,我总觉得,在车站附近,一直有我们的战士在战斗,***分子在那里遭受了巨大损失。但是,是谁在那里坚持搏斗?他们又在怎样搏斗,我感到不安。我不相信,那些与***分子在车站附近搏斗了7天的战士,会在一夜之间全部阵亡、或者说投降了。
    克雷洛夫:您见过他们?
    崔科夫:是的,那是在7天前的傍晚,我给他们布置了任务,他们到车站去了。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28-17 普希金广场的教堂旁日外
    到处都是坍塌的房屋,烟雾笼罩着河岸。河岸上,一群带着步枪、自动枪的人,向远处走去。一个个子不高、很机敏的人,身上挂满了手榴弹,一双眼睛又红又肿。他是德拉甘上尉(罗季姆采夫师近卫步兵第42团1营1连的连长)。
    崔可夫:上尉,你的人在哪儿?
    上尉:……噢,将军同志,我的人在这里。
    崔可夫:那就接受任务吧,要把***赶出车站。清楚了吗?
    上尉:是的,我清楚了。
    上尉接受了任务以后,迅速地拉开队形,带领连队向车站方向走去,队伍很快消失在烟雾和黑暗之中。过了几分钟,车站方向传来了密集的对射声。
    28-18 斯大林格勒车站夜外
    德拉甘上尉带领连队前往车站,与敌人对射。夜里,四周都是射击声、爆炸声。
    德拉甘与战士们以战斗小组为单位,在毁坏的房子里构筑工事。
    营长切尔维亚科夫来到。德拉甘看到营长:营长,您怎么来了?
    营长:要切断敌军并牵制住他们。要长时间地坚守在车站,要多带些手榴弹。你们要从铁路线后面迂回过去。
    德拉甘带领连队在黑暗中来到车站。
    在交叉路口,一辆被打坏的坦克,10个苏军坦克手。
    德拉甘:加入我们的队伍吧。10个坦克手:好!加入德拉甘连队。
    德军出现。
    德拉甘偷偷的:同志们,先用手榴弹,然后冲出去。战士们纷纷投出手榴弹。冲了上去。
    敌人仓皇逃命,在黑暗中胡乱地射击。
    德拉甘连占领了车站。敌人清醒过来,多次从三面向他们发起攻击,车站仍然在他们手中……
    28-19 斯大林格勒车站日外
    清晨。德军的俯冲飞机,向车站投下几百枚炸弹。又是炮火轰击。车站的楼房燃起了熊熊烈火,墙壁坍塌了,钢筋扭曲了,战士们在战斗……
    傍晚,敌人未拿下车站建筑。德军转向迂回线。德拉甘把战斗转到车站前的广场。在喷泉旁、在铁路路基边,展开激战。
    敌人企图从那里向苏军背后实施突击。
    德拉甘识破了德军的意图,先向其发起反攻击。苏军得到了正向车站开进的扎沃敦上尉的迫击炮连的火力支援。苏军没有能够完全地占领车站建筑,只占领了一个房间。旁边的房间在敌人手中。
    战斗转到建筑物里面了。德拉甘连几乎消耗殆尽。
    营长切尔维亚科夫上尉带领另外两个连赶来了。
    28-20 伏尔加河渡口夜外
    德军增兵,营长切尔维亚科夫上尉带领全营战士开枪射击,突然一颗炮弹在他周围爆炸,他受伤了,一个战士爬到他跟前,把他推到雨衣上,拖起他送到伏尔加河边,他被船接走了。
    28-21 斯大林格勒车站阵地夜外
    敌人从三面向车站压过来。费多谢耶夫上尉:全营听我指挥,德拉甘连负责左面防守,扎沃敦连负责中央地带,我的连负责右边地带防守。要节省弹药,等敌人靠近了打。
    扎沃敦:报告费多谢耶夫上尉,我们的弹药已很紧张了。
    费多谢耶夫:注意节省弹药。
    28-22 崔可夫指挥部夜内
    克雷列夫打电话:42团1营吗?我是集团军司令部,你们现在情况怎么样?
    费多谢耶夫上尉:我是费多谢耶夫上尉,我们营长负伤了,现在我在指挥战斗,敌人多次进攻都被我们打退了。我们缺乏弹药,更不用提吃和睡了,最可怕的是渴。为了找水,首先为机枪找水,我们射穿了自来水管,从里面一滴一滴地渗出水来。‘制钉厂’建筑物里的战斗忽停忽起。在短兵相接中,刀、铁铲、枪托都派上了用场。拂晓时,敌人调来了预备队,一个连接一个连地向我阵地压来。面对这样的强攻,我们是很难抵挡的。
    28-23 火车站阵地日外
    科列加诺夫少尉步兵第3连前来增援。路上,密集的炮火,3连遭到攻击。满身泥土的瘦高个科列加诺夫等20人跑进苏军阵地。
    科列加诺夫镇静地:全连还剩20人,前来报到。
    费多谢耶夫上尉:我们一起来吧,一定要守住车站。
    科列加诺夫:只要有我在,***就不可能胡来。
    德国自动枪手和狙击兵,向后方摸过来。德军隐蔽在暗楼、废墟和下水道里,从这些地方向苏军射击。苏军损失很大。
    费多谢耶夫上尉对德拉甘:您带领几个人,每人领五天的弹药和给养,组成一支小组绕到敌人后面,我们前后夹击,消灭他们。
    德拉甘:是。一支八人队伍悄悄地逍遁在夜幕中。
    28-24 敌人后方夜外
    德拉甘带领几名战士捣毁了敌人刚刚运来弹药的汽车,消灭了机枪手组和炮兵班。
    28-25 火车站苏军阵地日外
    敌机在上空盘旋。向街道、向建筑物的废墟上俯冲射击;另一部分飞机,拉响战斗警报器,在城市上空盘旋,制造紧张慌乱气氛。燃烧弹从天而降,重型地雷接连爆炸,城市笼罩在熊熊大火之中。德军飞机炸毁了车间与‘制钉厂’建筑之间的围墙,并开始向苏军投掷手榴弹。
    苏军战士把敌人掷来的手榴弹从窗子扔回去,另一颗手榴弹爆炸了,科列加诺夫少尉受了重伤,战士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去。
    两个战士蹲在地上,费劲的把科列加诺夫救出来送往伏尔加河。
    28-26 火车站苏军阵地夜外
    傍晚,侦察员:报告德拉甘上尉,敌人正重新配备力量,向车站集结火炮和坦克。德拉甘:大家做好准备,打退敌人坦克的攻击。
    德拉甘对几个战士:你们几个人组成反坦克小组,给你们配备反坦克武器、手榴弹和燃烧瓶。你们负责敌人的坦克。
    几个战士:是。
    午夜,一个当地的妇女,带了一壶水。从德占区偷偷来到,对战士们:德军坦克准备发起突击,你们要准备好。战士们喝水。
    一个战士:您叫什么?
    妇女:我叫丽莎。
    战士们:丽莎,您愿意帮助我们吗?
    丽莎:当然。
    战士:您可以给我们弄点吃的吗?
    丽莎:好,你们等着,我马上给你们送来。
    一会儿,丽莎送来了面包和水。
    返回途中,德军坦克开始进攻,一颗炮弹落在丽莎附近。
    她倒下牺牲了。战士们高声喊:丽莎,我们为您报仇。几个战士举起反坦克武器开火。两辆德军坦克起火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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