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不禁笑了出来。
    方桦和秦佑安正在吃面,看她笑,都停下来,各自以为是笑她呢。
    郝贝囧囧的抿唇,没再吱声。
    吃过饭,秦佑安给秦立国擦身,郝贝跟方桦却外面说话。
    去的秦佑安的屋子,给秦佑安在边上弄了单间的病房,算作暂时休息之地。
    刚进房间坐下来,方桦就问郝贝:“我以为你沉不住气要问宁馨的事呢?”
    郝贝笑了,跟方桦说:“我应该早就明白心急吃不了热包了的道理的,可是我晚了好多年才明白,方桦,这要谢谢你……”真的谢谢,是你教会了我什么叫淡定,是你教会了从容为何物。
    方桦一愣:“怎么说?”不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么?
    郝贝就笑着把小时候的趣事儿说了出来。
    方桦听了也是无语,叫你吃货好不好,不熟的东西都敢吃。
    裴靖东是上楼来看秦立国的,也是听说了宁馨的事情,想来问问,毕竟当时宁馨在是郝贝这里的,刚巧就见千凤守在走廊里。
    裴靖东问郝贝呢?千凤指了指小单音病房,意思是在里面,但并没说方桦也在。
    裴靖东大步走过去,站在门口时,正好看到方桦的手敲在郝贝的脑袋顶上,那样亲昵的举动,还有郝贝低头一笑时的神色,都像是一把匕首一样,刺他于无形中……
    心口一震,受了重击般的往后退去,千凤疑惑的看着他,想扶他,让裴靖东给躲开了。
    仓皇的走了两步,又回头跟千凤说:“不要告诉她,我来过。”
    就当我没有来过,没有出现过,我自己也会这样告诉自己。
    千凤不解的摇头,千山正好出来,对上千凤摇着的头问怎么了?
    千凤拿出手机啪啪啪的打了一串字,给千山看。
    上面写着:裴先生来过,又走了,告诉我不让告诉大少和小姐。
    千山看了眼刚关上的电梯门,问千凤裴先生刚来时都看到什么了?
    千凤指了指休息室的门口。
    千山了然一笑,说:“就按裴先生说的,别多事儿。”
    千凤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郝贝,这只是开始,你做好心理准备,类似的事情,还会有,可以说曾出不穷的,你一定要记得,不管什么时候,千山千凤不能离你的身边,那怕是有人死在你跟前,你也不能伸手去帮。”
    休息室里,方桦语重心长的跟郝贝交待着。
    郝贝想问一句为什么,但方桦打断她的话继续说着:“你还记得裴一宁是怎么丢的么?还有那个叫娜拉的孩子,这些都是你应该记住,并下次不能再犯的错。”
    郝贝心头一震,的确是这样的。
    方桦却是看着她,手里把玩着手机似笑非笑的,不想说人坏话的,但是……
    “有个事儿,我给你说下,你心里有个数就成。”到底还是说了,毕竟这年头小人也是人啊!
    “恩,什么事儿?”郝贝问。
    “那个叫娜拉的孩子,你不是让我给打听一下么?”方桦看着郝贝笑,笑的郝贝有点发毛,是让方桦帮着打听一下的啊?
    那会儿裴靖东说,娜拉被送进了少数民族的孤儿院了,后来郝贝回京都后,还想着给娜拉寄点衣服什么的,可是寄去后被退了回,当时正好方桦也在家,郝贝就顺嘴说了一句,让方桦那边有人的话帮着查一下的。
    “呃,有消息了吗?是不是地址弄错了还是?”郝贝心急的问。
    方桦点头:“当地总的有三家少数民族福利院,但从未接收过一个叫娜拉的女孩子。”
    郝贝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蹙着柳眉问:“会不会是改名字了……”
    方桦冷冷的笑:“也许吧,好了,我得走了,宁馨的事情,你记得,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有些人就该让他们长长记性,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的分不清!”
    最后才说起宁馨的事儿,郝贝心里还是有点偏斜的,她这人护短,也相信宁馨不会去推胖婶的。
    “你看着吧,好戏在后头呢,郝贝你记得我说的话,你就没事,你要不听我的话,再玩出人命来,可真就好看了……”
    方桦丢下这么一句半威胁的话给郝贝就走了。
    当时郝贝还在想,什么玩成人命来,是说胖婶的事儿么?很久很久以后,郝贝才意会到方桦也许早就知道了实情,才会说玩出人命来吧,但那都是后话,且说眼下。
    郝贝这一天都极不安稳,总觉得宁馨的事情有阴谋在里面,她知道宁馨对她别有用心,但宁馨不算是一个坏人的。
    虽然方桦说了这事她不能管,不能参与,但打听打听还是可以的,让千山去打听的,从医院护士那里打听来的。
    护士跟说书的似的,说的活灵活现,就说了当时宁馨上天台的情景。
    宁馨上去后,就看到胖婶站在边角处,看到宁馨就一直在哭……
    边哭边说:“宁小姐,你给我钱,我没办成事,宁小姐,我对不起你……”
    “你在胡说什么?我让你办什么事了啊?”宁馨真是百口莫辩的。
    那胖婶就从兜里掏出了一沓子钱来,护士说的有点夸张,说很厚一沓,千山也从警局了解了,其实就五千块钱,这五千块钱按着编号,警局那边已经确定的确是宁馨的钱,因为这钱就是宁馨早上在医院楼下的取款机处取的钱!
    后面的事情就简单极了,护士都说看到宁馨推胖婶了。
    全楼的人都知道宁馨是个恶毒的女人,肯定是让胖婶去做什么坏事了,胖婶没办成被推下了楼。
    现在等于说一边倒,所以的证人证词都是不利于宁馨的。
    但是关于那五千块钱,宁馨的版本却是不一样的,宁馨说是胖婶跟她借的。
    到底怎么会事儿,郝贝听的也是头晕,但直觉上是相信宁馨的。
    而且她有一种感觉,宁馨是受了她的牵连的,那个胖婶可能真的有问题,但这个问题的背后人到底想做什么,也许就像方桦说的一样,不要去问不要去参与,静观其谈淡,其乱自破。
    她不去参与就是对宁馨最好的帮助。
    可是这事儿,不是说郝贝不想参与就能不参与的了。
    宁馨被带走,第一个不干的人就是展翼。
    来找郝贝了,赤红着双眼,是先去警局看过宁馨的。
    宁馨本身是军人,就算是犯了法也该有军事法庭制裁,该由军队看压,但这次警局就不放人,说是外面舆论的压力太大,他们要就这样把人交给部队,对人民大众也是没法交待,所以暂时看押在警局里。
    在这个网络时代里,人人都是‘小记者’,一部手机就可以完成一次小型的现成报道,一个社交论坛都能成为‘小记者’的‘报纸’。宁馨的事情,当天就成了网络热点排行第一名。
    展翼没能把宁馨带回部队,反倒只有短短的十几分钟会面。
    宁馨整个人都崩溃了,就一个劲的说,她没有推人,那五千块儿真是胖婶管她借的。
    展翼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可是别人不相信啊。
    所以展翼来找郝贝了,胖婶的事,说白了还是因为郝贝引起的,现在就没有人能证明宁馨为什么去找胖婶,这个郝贝你可以证明的吧,宁馨说了,她是跟郝贝一起时,看到胖婶的。
    砰——
    病房的门被大力的推开。
    郝贝正给秦立国按摩脚呢,皱了下眉头,说:“把门关上。”脚底不能着风,郝贝很听医生的话,给秦立国按摩脚时,都有干毛巾给包着的,就生怕再受风了对身体不好。
    展翼气性大着呢,看着郝贝就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郝贝,你什么意思吧你,你这样害宁馨,你心里过意的去吗?她是为了你行不行啊,你就这样……”
    叨叨的就把郝贝一顿的炮轰,郝贝听着也来气,但听听也就算了,要真气能气死她的!
    “展翼,你相信我,我不出面就是对宁馨最好的帮助。”
    郝贝说的很实诚,但这话展翼才听不进耳朵里去的。
    放狗屁的,你不出面,那别人都会误会宁馨,把错全推到宁馨的身上,这不是小打打闹的,这是人命案啊,弄不好,宁馨就被冤死在这条命案上了呢?
    可不管展翼放再恨的话,甚至去扯郝贝,要带郝贝去作证,郝贝都那么无动于衷的。
    展翼气的甩了门,狠毒的诅咒着:“郝贝,怪不得我娶张荷都不要你,因为我新嫂子比你好一百倍一万倍,你就是个让人恶心的人,活该你永远得不到我哥的爱。”
    郝贝呆滞的看着被甩上的门,好一会儿后才回神,眼泪啪啪啪的往下掉,爱情果真是让人毫无理智可言。
    曾经展翼是多维护她的啊,开口闭口嫂子的叫个不停,可现在,为了一个宁馨,就这么没了理智,甚至说这样的话。
    宁馨啊宁馨,你可真是害人不浅!
    展翼气冲冲的走出医院,到停车场,砰的一脚就踢在轮胎上,踢的脚疼的咧了嘴,眼底发红,看什么都不顺眼的节奏。
    “哟,这脚是不打算要了吗?”一道打趣的声音从展翼的后背传来。
    展翼心中徒然一惊,回身去看,就看到倚在车身上看着他笑的姚修远。
    “你……”展翼说不出什么话来,脸上辣的,想问你怎么在这里,可想想自己就是个大傻蛋,姚修远是谁,那是宁馨明正言顺的合法的丈夫,还用问为什么在这里吗?
    但凡没死,是个男人,这个时候都不可能不出现的。
    展翼猜的没错,姚修远的出现,正是为了宁馨而来。
    本来在国外开会呢,听秘书说的,太太上头条了,当时还想着,别是玩什么花边弄上头条可就不好看了,谁知道点开看了之后,姚修远气的把电脑都给砸了,这他妈的还不如玩花边养小白脸上头条好呢!
    人命!这可是人命啊!
    并且是摆在明面上的,当看那些热点下的信息就能想像得到,情况很恶劣,姚修远第一时间联系了自己的律师团从江州赶赴京都进前前期工作。
    可这个前期工作也相当不乐观,他们根本就见不着宁馨的面。
    但就在今天早上,属下传来消息,说是部队的人能见到宁馨,也就是说展翼能见到宁馨。
    姚修远就跟着展翼来医院了。
    “走,一起喝个茶,聊两句。”
    姚修远说着拉开展翼的车门,自来熟的坐了上去。
    展翼站在那儿有点发懵,姚修远还在里面催着主人:“赶紧的啊,傻站这儿干嘛呢?”
    展翼这才坐上车,还狐疑的看了眼姚修远,吃不准姚修远是个什么情况。
    姚修远苦笑了下:“我跟你原本不可能这样合平相处的,展小翼你知道我是个霸道的人,觊觎我东西的人,我都不会让他好过,但是现在我不得不跟你和平相处,因为我相信你是真的对宁馨好……”
    展翼握住方向盘的手都抖了抖,这话听着很慎人。
    “你别误会,我跟宁馨什么也没有……”解释着,心里忐忑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怕解释的不对了,姚修远再多想,再对宁馨不好。
    车子很快开到附近的一家茶室,要了个包间。
    俩人从里面出来时,已经中午了,展翼跟队里去了个电话,很快回去,又拿了一张红章文件,开车出来,在路边接上姚修远,就往警局去了。
    警局的一把手都出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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