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郝贝就是属于后者的,懒得去想那种类型的人。
    现在就是这样,她听得出袁嘉邈的话中有话,却也只装傻装愣,权当没听懂。
    可有些时候不是她想装就能装得过去的,特别是面对着袁嘉邈这种被江绍元都称之为狐狸精的男人。
    所谓狐狸,就有狡猾的天性,更别说一只狐狸成精了,那得狡猾成什么样了!
    郝贝也是深知这一点,故而在袁嘉邈又开始说:“你知道第二个这么说我的人是谁吗?”
    当袁嘉邈这么说时,郝贝一伸手做了个停的手势:“不好意思袁先生,我想我不需要知道第二个人是谁?今天很感谢你的帮腲,然后……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提出来。”
    袁嘉邈本就吃定了郝贝的性子是那种不会拒绝人的性子,所以才会来了这么一个不一样的开场白。
    谁知郝贝这丫头太不按理出牌了,这样不给人留情面的话就甩出来了。
    不过他可是一点也不辱没他狐狸精的称谓,很快就扔出了一个十分恰当的条件来:“实际上是这样的,我想让你为我工作一年。”
    郝贝用一种‘你没病吧’的眼神看着袁嘉邈,那眼神祼的写着不可思议。
    袁嘉邈很快抢话:“贝贝,你的能力你自己知道,而我也清楚你的实力,你以前不过是没有机会,也不需要你去努力,但现在不一样了,用一年的工作时间换十三张你爷爷亲笔写的协议,当然工资方面你放心,会按最高标准给你开的,这样的机会,可不是常有的哟。”
    郝贝很快回神,想当然的推辞:“这个,我还真没有什么能力的,我连个学历都没有的……”
    袁嘉邈摇头:“你不需要这样妄自菲薄,我公司多的是博士生和留学生,可他们都得叫我这个学历比他们低的人一声老总,相信我,这个提议,对你来说,只赚不赔。”他不说交易,反而说提议。
    “……”郝贝无语可说了,她现在一堆的事儿,哪里有时间去想工作的事儿。
    而且袁嘉邈那地产公司,她去做什么?盖楼房啊,她又不会的。
    “好了,今天先到这儿,你不用太快回答我,想通了给我打电话就可以。”袁嘉邈主动起身,礼貌告辞。
    临走前,又问了一句:“我回老宅,顺路,送你一程?”带着问号落下,显然也是说知道郝贝住在那儿?更加知道郝贝找他是什么事儿!
    郝贝摇头拒绝:“不,今天已经很麻烦你了。”
    袁嘉邈点头,阔步离去。
    郝贝站在原地,深吸了口气,觉得神马奶油小生这样的绰号简直就弱暴了有木有?这哪里是小生啊,简直他妈的就一玉面狐狸好不好啊!
    袁嘉邈走出餐厅,黑色的阿斯顿马丁缓缓停下,时间刚刚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秘书先生邰辉下车为老板打开后排的车门时,还疑惑扫了一眼餐厅的方向,那神情代表着什么昭然揭示……
    袁嘉邈弯腰进车的动作稍顿:“怎么?很意外?”
    他声音平淡不见一丝起伏,好像在问今天天气很好一般,可跟了袁嘉邈几年的邰辉却知道老板这是不高兴了。
    至于为什么不高兴,真是想都不用想的,因为事情脱轨了。
    邰辉表示有点小兴奋,真的很难得见一个他们老板都搞不定的女子,看来那个叫郝贝的姑娘可真是闻名不若见面啊!
    邰辉的喜悦并没有维持很久,因为车子刚开出去,袁嘉邈就下了命令:“你准备收个徒弟。”
    而后又补了句:“女徒弟,拟好合同,职位总裁特助,跟你开一样的工资,后面的你负责联系她,给你一周的时间,我要在嘉年的总裁办看到她。”
    邰辉一听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连老板都搞不定的女人,他能搞得定吗?而且说是让他带徒弟,却又跟他齐位,而且还有可能是他家老板心仪的对像,这个怎么看都是不妙的节奏。
    没有听到秘书的答复,袁嘉邈揉眉心骨抬眸问:“怎么?很难办吗?会比外调去巴西还难吗?”
    邰辉慌忙摇头,开什么玩笑,去巴西,那他女朋友怎么办?
    “好办,保证完成任务,只是老大,那个,什么方法都行吗?”他必须知道袁嘉邈给的底线是什么,不然要是用错了方法,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袁嘉邈没好气的回一句:“对,坑蒙拐骗掳,只要你能完成任务,既往不咎。”
    邰辉让噎的哑口无言,心说,这郝贝姑娘得把老板给得罪成什么样了啊,才会这样说的。
    不过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只有一周的时间。
    那么就必须计划起来了!
    袁嘉邈坐在车上,一直在揉眉心骨,他从不打无准备之仗,这次也不例外,可是没有想到,他做的那些准备工作,遇上郝贝这女人,完全就没用!
    真是——袁嘉邈表示很生气,火气很大!
    伸手抓住领带,刺拉一声,就把领带给扯掉,甩在边上的座椅上,冷声道:“你俩,滚下去。”
    司机是处惊不变,很快就靠路边停了车,同秘书邰辉一起下了车。
    袁嘉邈甩开后座的车门,坐到驾驶椅上,车子飞一般的冲出去,司机先生有点担心的问秘书“邰秘,你看我们要不要跟着老板?”
    邰辉白了司机先生一眼:“你跑的比车子还快吗?”快跑选手呀?
    司机先生抹了把汗,他这不是好心吗?
    邰辉招手,拦了辆出租车,他现在的任务就是郝贝,老板的喜怒,只要不在他眼前,他都可以暂时忽略,而且相信只有搞定了郝贝,老板的心情才能好起来的。
    不然的话,这以后啊,可不至是今天这样子的了!
    而另一边并不知道自己成了别人计划的郝贝,出了餐厅,拦了辆出租车就往秦立国所住的酒店去了。
    今天出门前联系过的,是说好有时间要去见一见秦立国的。
    这是出事后,除了呼弘济之外,可以让她信任和依赖的第二人选,但郝贝也知道军政之方面的一些道道。
    就怕站错了队啊!
    秦立国虽然是一个地道的军人,可也摆脱不了站队这种命运。
    现在谁还敢跟丁家人站在一道上的。
    就连裴家怕都是要跟自己撇清关系的吧!
    而实际上,郝贝猜测的并没有错,现在政局紧张,案件有了新的进展,内局认定了丁克难的叛国,这之中有多少弯弯道道,是不足以外人来道的。
    但内部站队很明显,拥护袁家,孤立丁家的行动开始。
    郝贝在到达秦立国下塌的酒店的楼下时,接到童达的一个电话,挂上电话就让司机改了方向,过酒店而不入。
    如果童达说的事情是真的,那么,这个时候,她是不能去找秦立国的。
    童达说——
    ------题外话------
    审编,求通过!
    ☆、331:这一巴掌甩的快又狠,老爷子不见了
    童达来电给她说了三个人名,这三个人名郝贝以前或多或少听过,而且还是从爷爷那里听过的……
    三人分别从事军、政、商,这三位可都是郝贝爷爷丁克难的门生。
    从军的那位官职跟秦立国不相上下,从政的那位也不让须眉位居要职,这两位,并那位在国营企业的老总,号称铁三角的爷爷最是得意的三位门生,此时已经被纪委带走了。
    童达接到的是这三位经由律师转述的话——他们从不后悔被所教导。
    郝贝倒抽了口气,看来这股冷空气来的比她想像中要严重的多。
    那三位在平时看来都是拥用至高权利地位,号令一方的大人物,如今全都受了牵连,更不用说如果她再连累了秦立国的话,那就……
    而此时,酒店大堂,秦立国停下脚步,轻眯着双眸,疑惑的问了身边的宁馨一句:“你看刚才那车里的是贝贝吗?”
    宁馨抬眸去望时,司机正绕过酒店前的广场,而后并入行驶道。
    一直到看不到车里的人影时,宁馨才点了下头:“应该是她,昨天我有联系过她,她问了酒店的地址的。”
    秦立国眸沈眉暗的,深吸了口气,才平复下心中的火意,转而吩咐宁馨:“你自己先打车过去,到点我要没去,你就推说我不舒服。”
    宁馨犹豫的提醒了一句:“领导,现在非常时期,如果不是必要,您还是亲自去参加会议的好。”
    秦立国点点头,揉着眉心骨,看到酒店前方开来的黑色轿车,大步走了过去。
    秦立国过来没有带司机,不过带了展翼过来,展翼不暂时充当司机了,下车拉开车门候着秦立国坐上去后,又屁颠颠的去开副驾的车门,这是为宁馨开的。
    谁知道宁馨却摇头叮嘱他:“展翼,领导是去找郝贝,你注意着点周边的情况,有什么事第一时间通知我,不要鲁莽,更不能意气用事。”
    展翼呆愣住,找郝贝?这个时候去找?那合适吗?
    看宁馨一脸不敢苟同的神色,自然也知道定是劝过的,扯了下嘴角不在意的道:“我知道了宁秘书,还有其它交待吗?”
    宁馨摇头,信步往酒店外的路口行去。
    展翼站在原地,看着宁馨的背影有点出神时,车子里传来不悦的低喝声:“出发!”
    打了个冷颤,展翼快速上车,发动车子。
    秦立国指了个方向,不耐烦地开口:“往这个方向看,跟一辆牌照为京xxxxx的出租车。”
    展翼踩着油门,按秦立国手指的方向追了过去。
    好在这个点也不是很堵车,展翼开的速度正好,眼观六路,就找那个牌照的出租车呢,真是连眨巴个眼都不敢太长时间的,生怕没追上那就糗大发了。
    不过这路上的出租车是不是也忒多了点啊,看得他眼都快花了的时候,秦立国又一声冷喝:“从右车道红色马自达前方穿过去,跟着前面那辆车走。”
    展翼按着秦立国的吩咐变了车道,这才注意到前面那辆是出租车,那牌照,可不就是秦立国让他追的那辆吗?
    从他的方向已经可以看到后排坐着的应该就是郝贝了吧。
    那小长卷的黑色长发,应该是错不了的。
    “领导,前面有个路口,需要把出租车拦下吗?”展翼看了下路况开口询问着。
    “不用,跟着就行。”秦立国淡淡的说着,拿起手机给宁馨去了个电话。
    “小宁啊,你还没到地方吧,恩,到了地方你直接跟袁老的秘书说下我下午就不过去了,原因嘛,你就说天大的事也没我女儿的事情大,恩,就这样说。”
    挂上电话,秦立国直接就把手机给关了,并嘱咐展翼:“小展啊,你把手机也给关了,今天下午我们就不要用这些现代化的通讯器材了。”
    展翼听话的拿了手机,直接卸了电池扔在副驾上,继续开车跟着郝贝。
    前方,郝贝坐在车上,脑子里一直在想着爷爷的事,连司机问她到哪儿,她就只是说让司机开车就行。
    司机也是没见过还有这样打车的姑娘,不过人家也乐得这样,就一直在路上开着,计价器在走着,这一下午都不愁没钱赚的了啊。
    不过还是提醒着:“姑娘啊,那你要到什么地方提前跟我说下,我停车也得停在能停的路才行啊。”
    郝贝点头说知道了,打开包包,看着钱包里装的那十三张爷爷亲笔写的协议。
    爷爷的字可真不赖呢。
    标准的楷书,虽然年代久远,竖行的纸张早已乏黄,但那黑色的墨汗映出的一笔一画,都是那么苍劲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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