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做到他这份上,除了叹气就是无奈,是他,全都是他的无能让妻儿都受了连累呀!
    ……
    郝妈妈拿着那张支票出了家门,郝爸爸一个人在屋子里继续叹气。
    再说郝贝,跟着贺子兰下了楼,就被人请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要说心底不发怵那是不可能的,这贺子兰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再使个坏……
    “呵,你放心,我才不会做犯法的事哟,是这样,小语呢,跟阿南的事也订了下来,你们也算是妯娌了,以后可以好好的相处。”
    贺子兰这话像是一记闷雷,就这么砸在郝贝的头顶上。
    “你说什么?定了下来?”郝贝伸出舌头舔了下有些干燥的唇瓣这才问出了口,声音都有些颤抖!
    脑海中一个可怕的念头响起!
    裴靖东一直没有说过秦汀语的事情,她自认为肯定是解决了,也没有提这茬。
    那么贺子兰的话……
    “哎,看我这脑子,你还不知道吧,那,这个给你看看。”贺子兰说着从包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来,扔到了郝贝的身上。
    郝贝接过文件袋,并没有打开,反倒是看着贺子兰笑问:“你有什么目的?”
    贺子兰笑了笑道:“郝贝你比我想像中要聪明,其实呢,我今天来你家,真不像你说的那样不怀好意,如果要说目的,那的确是有一个。”
    郝贝挑眉:“说吧。”
    贺子兰真说了,可是郝贝却像是听天书一样,听的惊悚极了!
    现代版的两女共侍一夫!
    贺子兰说:“郝贝,你也知道阿南和阿东根本就是一个人,这孩子是个好孩子,舍不得家里人难过,我们这些当家人的当然知道他的苦心,你也一样对吗?”
    而后又说:“所以,我的意思是,你跟小语之间根本就没有冲突,你嫁的是阿东,小语嫁的是阿南!”
    郝贝冷笑一声,妈蛋的这叫没冲突,没冲突他妈的个屁!
    “贺子兰,你在放屁吗?你当这是什么时候?还是当我是傻子呢!”郝贝出声骂着,气的不能行,双手紧紧的抓住那纸文件袋,恨不能撕碎了甩到贺子兰的脸上去!
    车子稳稳的停在碧水园的大门口,贺子兰并不怒,指了指碧水园的房子道:“郝贝,你也不笨,你想想吧,碧水园的房子,如果不是嫁给裴靖东你住的起吗?还有你弟开得起宝马车吗?”
    ……
    郝贝站在碧水园的大门口,目送贺子兰的车子开离碧水园。
    贺子兰最后丢下的那句话,不在她的脑海里回荡,贺子兰说:“我没有逼你离开裴靖东,小语也是个大度的,只要你们能和睦相处,这并不有什么不对!”
    但这是多么荒唐又可笑的想法呀,那是在骗外人还是骗自己!
    没有裴靖东,就没有这豪宅住,弟弟就没有宝马车开……
    可是以前,她也没住豪宅,弟弟了没开宝马车,一切不都好好的吗?
    对!就是这样的。
    所以,她宁愿离婚,也不会为了住豪宅而跟别人分享一个男人!
    默默的转身进了碧水园,到了屋里,才坐在沙发上,特别淡定的拆开了那个文件袋。
    一层又一层的白线绕开,终于露出了里面的白纸黑字。
    比裴靖东当初看到的还多了一份,总计四份。
    dna检测的结果,白纸黑字,那么清晰的表明了秦汀语肚子的孩子与那男人是什么关系!
    “呵,呵呵……”郝贝笑了起来。
    一切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结果。
    她这是让屎糊了眼呀,才没看清楚,以为那男人的生气是因为结果无愧于她,而她却不相信他离家出走。
    原来不是,原来一切都是她的遐想。
    那么,那男人,有什么好生气的,生他妈的蛋的气呀!
    郝贝二二的想,自己这次怎么没哭呀,这么难爱,这眼泪怎么就掉不下来呢!
    原来,心疼到极致的时候,那些无明的液体都凝结成冰,只是扎在眼底,心中,疼的无以复加,但是却不会再化成泪珠子了。
    打了个电话给展翼。
    “展翼,你们部队的地址是什么呀?”
    那边接电话的展翼正是往办公楼里走着要去送个文件的,就接到郝贝这莫名奇妙的电话。
    “嫂子,你要来找我哥吗?我哥他不在队里呀?”这是展翼唯一能想到的。
    郝贝在电话里轻声的笑了笑:“不是,我寄点东西给他。”
    展翼那边一愣,而后失然一笑:“你要给我哥什么,交给我也行呀。”
    郝贝却是笑骂着:“我给你哥写情书,你交给你呀,那成什么了。”
    展翼在那边红了一张小白脸,尴尬极了的说了部队的地址。
    郝贝用心的记了下来,电话挂断,脸上的笑容僵掉。
    拿出纸笔来,一笔一划的起草了两份离婚协议书。
    连带的还有那份dna检测证明的纸张,用手机拍了照,传到电脑上,再打印出来。
    娟秀的字体,似平缓的小溪一样,涓涓而成。
    一式两份的离婚协议书,郝贝写的跟复印的没多大差别,在女方落款处签了自己的名字。
    重新装进那个土黄色的文件袋中,打电话叫了个快递。
    把文件交给快递,写了地址,终于轻松的笑了笑。
    一切,好像就要这样结束了,她还得赶回家,给她妈说明白情况,然后把那张纸票要过来,撕碎了不兑现就可以了。
    还有那辆宝马车,她也得把钥匙从她弟那儿要过来,还给裴靖东!
    然而,想像是美好的,现实永远是那样的残酷。
    此时,南华市第一人民医院里的走廊里,郝妈妈拿着一百万的支票就差没跪下给人磕头了。
    郝小宝撞到的是一个小男生,小男生晚自习回家的路上,被郝小宝的车子撞到了。
    已经三天了,还在昏迷不醒。
    “求求你们了,私了好不好,就是抓了人进去,你们的儿子也成这样了,我的儿子没有了,我也没有钱还你们呀,你们说要多少钱,这儿有一百万,你们先拿着当医疗费好不好……”
    郝妈妈眼神憔悴,那是一路走来都哭着来的。
    郝小宝本来只是摔的受伤的腿,这下骨折了,没个三两个月是别想好了,也正因为这样,才保外就医,要不然这会儿早就在里面了。
    小男生的妈妈那也是哭红了眼,咆哮着骂:“你儿子就是杀人凶手,我一定要告,以为有两个丑钱,开辆好车就牛x了吗?”
    小男生的家人把郝妈妈围了起来。
    郝妈妈自知理亏,儿子是无驾驶,还把人撞到重伤,医生说醒不醒得过来都是个问题,如果醒不过来,那儿子的一生也就完了……
    “伍子强的家人在吗?今天的单子……”护士的实时出现,缓解了围攻郝妈妈的众人。
    小男生的家人接过单子,一看上面就是大几万的数字,男生的妈妈当下就哭了,才三天,就进去了十几万,这就是个无底洞,还不知道能不能醒得过来。
    小男生的爸爸也是愁眉苦脸的,拉过小男生的妈妈商量了下,走过去,接过郝妈妈手中的钱:“这钱我们先拿着,如果我儿子醒得过来,没有什么大事,什么都好说。”
    郝妈妈一听这话,那自然是千恩万谢的。
    小男生的爸爸带着家人一起去兑现支票。
    一家人也是长了个心眼的,小男生的妈妈则一直拉着郝妈妈在哭着儿子好好的,学习有多好,长大了得有多有本事。
    郝妈妈让说的动容,那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这都怪她自己,如果不给小宝车钥匙,就没事了!
    那会想到,这死小子,说是试下车,就试出这么大个事故来。
    二十分钟之后,小男生的爸爸拿着那张支票,一脸怒意的冲进来,上去‘啪’的一声就甩了郝妈妈一耳光!
    “坚决上诉!”
    一巴掌加这四个字,打的郝妈妈那是晕头转向。
    小男生的家人这时候全都知道那是个空头支票,全都指着郝妈妈骂开了!
    郝妈妈傻眼了,怎么会这样?空头支票。
    却在这时候,有一个黑衣的的西装男出现在医院的走廊里,过去拨开众人道:“郝女士,我家太太请你过去谈谈。”
    走廊里的另一头,一身皮草的贺子兰冷眼看着郝妈妈的狼狈,眉眼间全是傲意。
    而此时的郝妈妈,双眸通红,眼泡浮肿,头发也让人打的凌乱不堪,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
    被黑衣人带到贺子兰的跟前时,郝妈妈那是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贺子兰轻笑着拍拍郝妈妈的手:“大姐呀,对不住你,我忘记给你说了,我刚才把这支票提了现送过来,知道你急需用钱嘛,我这当亲家的怎么能不帮你一把。”
    郝妈妈蓦然抬眸,知道自己是被这贺子兰耍了的,但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况且她也不是什么英雄汉,不过一个妇道人家而已。
    “说吧,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郝妈妈单刀直入的问了最重要的问题。
    贺子兰笑了笑,并不说让她做什么,只是给黑衣人使了个眼色,黑衣男便提着一个小手提箱,打开,让郝妈妈看到里面摆放整齐的毛爷爷。
    而后贺子兰才开口:“大姐,先把你儿子的事情处理好,再来处理你女儿的事,你看如何?”
    如此这咱情况,郝妈妈还有什么好说的,除了点头还是点头。
    接下来的事情,比她想像的容易多了,钱多就是好。
    贺子兰出面,黑衣男当保镖,那气势上比小男生一家人高出了许多。
    而且,钱多底气大呀,贺子兰只一句话:“说吧,要多少钱才能私了。”
    小男生的家人,这时候想的是眼前的手术费,故而没有报个实数,只说等儿子醒来再说。
    贺子兰轻笑,知道这就是个无底洞,但最多能用多少钱,这些穷人的眼里,一百万都是天文数字了,顶了天的一千万足够了。
    “一千万,买断,从此是死是活都是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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