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从外面走进来两个士兵,压着阮琉璃的胳膊就把她按在椅子上。
    阮琉璃挣扎着,“放开我!”
    可毕竟有两个士兵压制她,很快就将她的双手压在椅子扶手上,扣上了枷锁,双腿也被锁在了椅子凳上。
    一时间,阮琉璃被困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她愤怒的看着冥殊澈,吼道,“你这分明就是屈打成招!”
    冥殊澈却冷漠的看着她,根本不理会她这句话,对身旁记录的官员问道,“写好了吗?”
    官员笔迹快了些,点了点头,“写好了。”
    冥殊澈接过那张纸,粗略的扫了一眼,然后起身递到阮琉璃的面前,说道,“本太子也舍不得对你这种美人动粗,只要你肯在这上面画押,本太子就免去你皮肉之苦。”
    阮琉璃瞧了一眼,原来那官员根本就没有按照实际来写,上面写的是阮琉璃已经承认自己偷拿了兵部的卷录。
    不!不可以!她不能画押!
    阮琉璃愤怒的看着冥殊澈,吼了一声,“我不画押!”
    冥殊澈眉头一紧,将那张纸放下,冷漠的看着阮琉璃,“那可就别怪本太子心狠了,来人啊,上刑!”
    一声令下,一旁的士兵拿出了拶子刑具,阮琉璃瞧了一眼,花容失色。
    是拶指!
    所谓拶指,是采用五根圆木用绳捆住,各长七寸,径圆各五分,贯以绳索,施用时夹住犯人的手指,急速收紧。
    阮琉璃心头一颤,这种刑罚她虽没经历过,但是她却听说过。
    这是对女犯施用的一种酷刑,古语有云“十指痛归心”,女子很巧,如果把女子的手给弄伤了或者弄残了,会对女子的伤害很大。
    阮琉璃顿时就大喊一声,“你这么如此对我屈打成招,就不怕被人知道吗?若是被皇帝知道,你可还有命?”
    冥殊澈却好不委屈的冷笑了一下,“那也要看你有没有命走出这牢房!”
    “动刑!”
    一声令下,士兵便将拶子放进阮琉璃的手指尖,伴随着士兵用力的一拉,阮琉璃的尖叫声随之而来,“啊!!”
    疼!好疼!刺骨的疼!
    第一感觉,心突然重重的跳了一下,脑袋蒙的一下,等反应过来,指尖传来刺骨的疼痛,那一种彻骨的钻心的疼痛。
    “啊!!”
    阮琉璃的脸因为太过疼痛而变得有些扭曲,她歇斯底里的叫嚷着,不过数秒,额头就渗出冷汗,她仿佛能够听到手指的骨头断裂的声音。
    “停!”,冥殊澈命令着。
    士兵立马就松了力气,阮琉璃谢了口气,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当拶子离开阮琉璃手指的那一刻,她并没有感觉到好受,反而更疼了,热辣辣的疼。
    双手开始止不住的颤抖,被拶子所夹的地方已经破了,高高的红肿起来,流出了鲜血。
    冥殊澈冰冷的看着,一丝怜悯都没有,他似乎早就看惯了这样的场景,一副悠哉的样子,开口问道,“说,是不是你偷拿了兵部的卷录?”
    阮琉璃微微抬眼,愤怒的瞪着冥殊澈,倔强的回道,“我没有!”
    冥殊澈笑了,笑得冷极了,不屑的看着阮琉璃,“没事,本太子有的是时间,看看是你嘴硬,还是刑具硬,继续用刑。”
    “啊!!”
    拶子再次拉紧,阮琉璃又开始惊声尖叫。
    真的太疼了,疼得阮琉璃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的叫嚷,她现在困在椅子上动不了,只能硬生生的接受着指尖传来的痛楚。
    绞痛,全身冰凉,迸沁着冷汗。
    阮琉璃只能将身子挺得直直的,眼睛仰望着头顶。
    此时此刻,她多么希望会有一个人冲进来阻止这一切,将她护在身后,保护她。
    可是,并没有这样的人。
    就在阮琉璃家破人亡的那一刻,她便什么都没有了。
    阮琉璃有些想哭,但却生生的忍住了。
    她不能哭!她不能认输!她还不能!
    想起九泉之下惨死的爹娘,蒙受不白之冤,单家只剩下她这一个孤女,她不能!
    她不能这样轻易低头。
    想到这里,阮琉璃居然忍住的叫嚷,死死的咬着牙,硬挺着。
    冥殊澈见阮琉璃忽然变得强硬,立马开口,“停!”
    拶子再次松开,阮琉璃身子立马就软在了椅子上,一丝力气也没有了,方才还能大口大口的喘息,此时此刻,连呼吸都显得那么虚弱。
    冥殊澈冷视着阮琉璃,捏起早已准备好的盐,洒在了阮琉璃指尖的破口处。
    “啊!”
    当盐洒在阮琉璃伤口的时候,那种刺痛简直让阮琉璃生不如死。
    冥殊澈看着阮琉璃备受折磨的样子,反而觉得很很享受,手指尖捏着的盐,一点也不着急,犹如流水一般缓缓的洒着。
    冥殊澈低下头,坏笑着说道,“侧妃受了重伤,本太子要好好给你的伤口消毒才行。”
    往伤口上撒盐,到底是为了消毒,还是疼的更痛快?
    直到冥殊澈手指尖的盐洒完了,冥殊澈拍了拍手里的残渣,悠哉的问着,“本太子再问你一次,是不是你偷拿了兵部的卷录?”
    这样的话,冥殊澈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
    阮琉璃紧了紧牙,双手疼得她话都有些说不出来,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不是!不是我拿的!”
    冥殊澈瞥了阮琉璃一眼,有些开始敬佩这个女人,外表看上去的弱女子,竟可以如此刚烈。
    冥殊澈眉头一皱,笑容散尽,“侧妃,本太子还是奉劝你从了吧。”
    阮琉璃知道冥殊澈要的就是阮琉璃点头,然后去谋害其他人,阮琉璃微微抬了抬头,折磨了这么久,她已经不能大声说话,叫嚷了那么久,声音也有些沙哑。
    这样的声音,谁听了都会心疼。
    “你到底要害谁?”
    这样的问话,让冥殊澈脸色微微一变,阮琉璃本以为他会矢口否认,但是他却是这么说的,“不管本太子要害谁,本太子却不曾想过要害你,所以你还是识相一点,招了吧。免去皮肉之苦,最后或许还能留下一条命。”
    阮琉璃冷冷一笑,“果真是猖狂!”
    冥殊澈肆无忌惮的回道,“本太子猖狂起来要比这骇人的多,本太子怜惜你是个美人,也见不得你受苦,招了吧。”
    阮琉璃恨恨的看着冥殊澈,恨得她想要杀了她。
    “呸!”
    阮琉璃恨得发紧,朝着冥殊澈的脸吐了一口吐沫。
    冥殊澈的脸上,当即就湿了。
    他的脸色一冷,用衣袖擦了擦脸,怒视了阮琉璃一眼,怒了,彻底的怒了。
    “来人啊!换刑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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