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喝酒，敞亮办事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兄弟我有渠道，基本也能够确定，那个跟隆科多接头的人就是狄杰。”江佑一说着话是又吃了一瓢酒，嗞啦一口子，爽的带劲儿，跟着又和程斯思笑道：“但我来找你，为的还是隆科多这事儿。你能被大伙儿列为嫌疑人，说明你跟他的关系那一定是非同一般。刚才听你这边儿说话，你俩是老乡？”
“呸，臊的慌！”程斯思骂了一声，“我俩是打一个地方出来的，同一届的学生。我运气不错，拜上了师父，他命不好，没能拜上。搁以往我跟他私交确实不错。他那一身本事，多半是我跟师父这儿学完了过去再教给他的。”
“你学完了再私传？”
这可是犯了大忌讳啊！还这么大大咧咧的就当着自家师父的面儿说？
江佑一问完了赶紧看了看王教头，可是王教头那也是一副大大咧咧，混不在意的模样，拿瓢盛酒，连脑门子都没抬一下。
这对师父也真是了，心都是有够大的哈。
江佑一心里忖着，挠了挠鼻子。那一旁程斯思是听见了佑一的问话，也瞧见了佑一的神色目光，回道：“嗨，这又没啥，我师傅他早就发现了。不过他又想，早晚这不是个出路。于是，师父他老人家安排的，把隆科多引荐给了姚爷。后来有姚爷帮衬着，这隆科多才能一路走到执事的位置。这姚爷于他那是再造父母啊，而且这多年是深栽厚培，恩情似海，他怎能干出这等事儿来！简直禽兽不如！”
“是这么着啊。”江佑一点了点头，又深深的看了王教头一眼，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些想法。
王教头也是正好抬头痛饮，这眼角的余光就正好对上了佑一的眼神儿，他也笑了。将瓢子随意的扔进酒缸里，他俩手扒在这酒缸边儿上，把这脑袋往江佑一那儿凑了凑，眯着眼儿上下一打量，“我认得你，你叫江佑一。”
“正是在下。”
“你说你有渠道已经基本可以确定了是那狄杰，那你不去找他，你来找我们做甚？”王教头又把身子让了回去，找了个舒适的角度，靠在椅背上问道。
“我打不过狄杰啊。”江佑一回的很实在，而且还一摊两手半张口，“而且我没有确凿的证据。”
“那你过来咱这儿，是来找证据了还是来借人了。”
“都有。”江佑一看着王教头说完后，又看着程斯思说道，“都要。”
“小子心不小啊。”王教头一拍手又坐了起来，“证据我们没有，人我们不借，酒你也喝的了，这就请回吧。”
他这就下了逐客令了，江佑一却是不慌不忙的又喝了一瓢酒，啧了啧嘴是叹了又叹，“真是可惜了，可惜了了啊。美酒有心邀我醉，小子无奈不肯谋。识得春风吹料峭，百花开自苦寒中。嘿嘿，可惜了了啊。”
说罢这才起身，迈步就走。
正如是一点儿没看明白，跑过去喝酒，扯了几句闲篇儿，跟着就被人赶走了，临了还给人唱个曲子，这就是他说的会会？会出啥结果了？
等走远了，她还在问呢。而且不单她在问，那边儿程斯思也在问王教头。
“师父，怎么好端端的，就把人赶走了呢？”
“再不赶他走，后面他要是再说出点儿什么来，可就不好接了。”王教头说着，又满了一瓢酒，可送到嘴边却又喝不下去了。
“识得春风吹料峭，百花开自苦寒中。”他呢喃着重复了一声，摇摇头也是苦笑一番，把酒瓢子扔了。
“他是个外粗里细的人。”那边儿走远了的江佑一正跟着正如说道。佑一口中的那个他，指的就是王教头。“意思他都懂，话就不用说透，说透了又接不下去，除了徒增尴尬，更是容易失了分寸。所以吧，留个小曲儿给他唱唱，让他自个儿想想。”
“外粗里细？自己想想？诶呦我的弥陀佛，你让他想得了你别让我想，你快给我掰识明白了。”
“行吧，瞧你这一脸的无知，我就给你发个慈悲了。”江佑一无奈的把肩一耸，“你以为这青天白日的，王教头干嘛拉着他那徒弟在那儿吃酒？”
“聊闲天儿呗，这一对儿师徒气性相投，吃个酒有啥奇怪的。”
“晌午不是晌午，清早不是清早，师徒二人这习好可是有点儿诡异啊，再者说了，你瞧见那程斯思他喝几回酒了么？”江佑一问完，正如还真愣了一下，江佑一顿了下又接着说：“所以，吃酒是假，把人拖住才是真。”
“把人拖住？”
“程斯思一腔热血，厚直忠义，薄懂人心。在他看来，隆科多那是承了姚爷的厚恩才有如今的发展，所以当他见着他那老乡行这般寡廉鲜耻之事，他气愤不过，定是要去找他痛骂追责。那王教头深知这一点，所以才用吃酒这事儿，将他拖了下来。”
“你扯吧，那王教头也是个鲁直之人，你想咱们刚到的时候，他骂的有多厉害。”正如一脸的不信，“再者说了，他管这事儿干嘛。”
“那他又要把隆科多引荐给姚爷做甚？而且打我来后，他先是闷头喝酒不吭声，但是等我刚理清由头，想到他的时候，他就立刻介入这个话题，没两句就开始赶人了。”佑一笑了，“所以啊，这王教头可精着呢。”
“精着？你是说，他其实跟隆科多是一伙儿的？”
江佑一摇了摇头，“精武门有好些位教头，不过老城主回来后那全都或是被贬了或是被查了，唯有他还能安坐在自个儿的位置上。其原因就是他最会审时度势，并且两不相问，两不相帮，永远都是明哲保身。如今这局面，看上去是有人在搞姚爷，但挖下去其本质是权力真空期，两股势力的角力。”
“然后如果程斯思过去找隆科多痛骂了，以姚爷的多年办案的嗅觉，他肯定就能借题发挥，打开突破口。那这样下去，就等于说是这位王教头给老城主送了助攻。”正如似乎懂了，“这事儿要是能成，那他自然不会问。但是老城主如今似乎势弱，所以他不敢冒险，因而才把这程斯思拖着。”
江佑一笑了。
“那要让他们帮忙，就得让他们看到老城主这边儿的希望更大。”正如一拍手是全明白了，“识得春风吹料峭，百花开自苦寒中。你这话的意思是虽然局面看上去不好，但是春寒料峭也挡不住三月花开。”
“哈哈，你也不笨嘛。”
“笨你个头，我可是代行佛子，有慧根的人。”正如噘嘴昂头，得意洋洋。
那江佑一嘿嘿一笑，是欠身说道：“那敢问佛子大人，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您可知道？”
“呸，臊的慌！”程斯思骂了一声，“我俩是打一个地方出来的，同一届的学生。我运气不错，拜上了师父，他命不好，没能拜上。搁以往我跟他私交确实不错。他那一身本事，多半是我跟师父这儿学完了过去再教给他的。”
“你学完了再私传？”
这可是犯了大忌讳啊！还这么大大咧咧的就当着自家师父的面儿说？
江佑一问完了赶紧看了看王教头，可是王教头那也是一副大大咧咧，混不在意的模样，拿瓢盛酒，连脑门子都没抬一下。
这对师父也真是了，心都是有够大的哈。
江佑一心里忖着，挠了挠鼻子。那一旁程斯思是听见了佑一的问话，也瞧见了佑一的神色目光，回道：“嗨，这又没啥，我师傅他早就发现了。不过他又想，早晚这不是个出路。于是，师父他老人家安排的，把隆科多引荐给了姚爷。后来有姚爷帮衬着，这隆科多才能一路走到执事的位置。这姚爷于他那是再造父母啊，而且这多年是深栽厚培，恩情似海，他怎能干出这等事儿来！简直禽兽不如！”
“是这么着啊。”江佑一点了点头，又深深的看了王教头一眼，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些想法。
王教头也是正好抬头痛饮，这眼角的余光就正好对上了佑一的眼神儿，他也笑了。将瓢子随意的扔进酒缸里，他俩手扒在这酒缸边儿上，把这脑袋往江佑一那儿凑了凑，眯着眼儿上下一打量，“我认得你，你叫江佑一。”
“正是在下。”
“你说你有渠道已经基本可以确定了是那狄杰，那你不去找他，你来找我们做甚？”王教头又把身子让了回去，找了个舒适的角度，靠在椅背上问道。
“我打不过狄杰啊。”江佑一回的很实在，而且还一摊两手半张口，“而且我没有确凿的证据。”
“那你过来咱这儿，是来找证据了还是来借人了。”
“都有。”江佑一看着王教头说完后，又看着程斯思说道，“都要。”
“小子心不小啊。”王教头一拍手又坐了起来，“证据我们没有，人我们不借，酒你也喝的了，这就请回吧。”
他这就下了逐客令了，江佑一却是不慌不忙的又喝了一瓢酒，啧了啧嘴是叹了又叹，“真是可惜了，可惜了了啊。美酒有心邀我醉，小子无奈不肯谋。识得春风吹料峭，百花开自苦寒中。嘿嘿，可惜了了啊。”
说罢这才起身，迈步就走。
正如是一点儿没看明白，跑过去喝酒，扯了几句闲篇儿，跟着就被人赶走了，临了还给人唱个曲子，这就是他说的会会？会出啥结果了？
等走远了，她还在问呢。而且不单她在问，那边儿程斯思也在问王教头。
“师父，怎么好端端的，就把人赶走了呢？”
“再不赶他走，后面他要是再说出点儿什么来，可就不好接了。”王教头说着，又满了一瓢酒，可送到嘴边却又喝不下去了。
“识得春风吹料峭，百花开自苦寒中。”他呢喃着重复了一声，摇摇头也是苦笑一番，把酒瓢子扔了。
“他是个外粗里细的人。”那边儿走远了的江佑一正跟着正如说道。佑一口中的那个他，指的就是王教头。“意思他都懂，话就不用说透，说透了又接不下去，除了徒增尴尬，更是容易失了分寸。所以吧，留个小曲儿给他唱唱，让他自个儿想想。”
“外粗里细？自己想想？诶呦我的弥陀佛，你让他想得了你别让我想，你快给我掰识明白了。”
“行吧，瞧你这一脸的无知，我就给你发个慈悲了。”江佑一无奈的把肩一耸，“你以为这青天白日的，王教头干嘛拉着他那徒弟在那儿吃酒？”
“聊闲天儿呗，这一对儿师徒气性相投，吃个酒有啥奇怪的。”
“晌午不是晌午，清早不是清早，师徒二人这习好可是有点儿诡异啊，再者说了，你瞧见那程斯思他喝几回酒了么？”江佑一问完，正如还真愣了一下，江佑一顿了下又接着说：“所以，吃酒是假，把人拖住才是真。”
“把人拖住？”
“程斯思一腔热血，厚直忠义，薄懂人心。在他看来，隆科多那是承了姚爷的厚恩才有如今的发展，所以当他见着他那老乡行这般寡廉鲜耻之事，他气愤不过，定是要去找他痛骂追责。那王教头深知这一点，所以才用吃酒这事儿，将他拖了下来。”
“你扯吧，那王教头也是个鲁直之人，你想咱们刚到的时候，他骂的有多厉害。”正如一脸的不信，“再者说了，他管这事儿干嘛。”
“那他又要把隆科多引荐给姚爷做甚？而且打我来后，他先是闷头喝酒不吭声，但是等我刚理清由头，想到他的时候，他就立刻介入这个话题，没两句就开始赶人了。”佑一笑了，“所以啊，这王教头可精着呢。”
“精着？你是说，他其实跟隆科多是一伙儿的？”
江佑一摇了摇头，“精武门有好些位教头，不过老城主回来后那全都或是被贬了或是被查了，唯有他还能安坐在自个儿的位置上。其原因就是他最会审时度势，并且两不相问，两不相帮，永远都是明哲保身。如今这局面，看上去是有人在搞姚爷，但挖下去其本质是权力真空期，两股势力的角力。”
“然后如果程斯思过去找隆科多痛骂了，以姚爷的多年办案的嗅觉，他肯定就能借题发挥，打开突破口。那这样下去，就等于说是这位王教头给老城主送了助攻。”正如似乎懂了，“这事儿要是能成，那他自然不会问。但是老城主如今似乎势弱，所以他不敢冒险，因而才把这程斯思拖着。”
江佑一笑了。
“那要让他们帮忙，就得让他们看到老城主这边儿的希望更大。”正如一拍手是全明白了，“识得春风吹料峭，百花开自苦寒中。你这话的意思是虽然局面看上去不好，但是春寒料峭也挡不住三月花开。”
“哈哈，你也不笨嘛。”
“笨你个头，我可是代行佛子，有慧根的人。”正如噘嘴昂头，得意洋洋。
那江佑一嘿嘿一笑，是欠身说道：“那敢问佛子大人，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您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