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味道混在了一块儿，闫南南便能分辨出来了，乔珊珊平常身上的，分明就是这个味道。
这个味道不如之前的清香，反倒无缘无故地让她心里烦躁起来。
师玟清便漫不尽心地说道：“你知道这个是什么么？”
闫南南连忙摇头，师玟清才笑，端着茶盏站了起来，走到闫南南面前，手指在自己还未喝完的茶水之中沾了一站，往闫南南的脸上轻轻一弹。
闫南南顿时便清醒了过来，她不敢说错了话又人的师玟清生气，只好绞尽脑汁地想，过了半晌才说道：“难道是什么药物，我闻了只觉得心口压抑烦闷，说话的时候就想发脾气，看别人也觉得很是不高兴......”
她这话的尾音还未落呢，她自己便反应过来了，惊呼道：“珊珊的香里竟然加了这个东西！”
“不错，这是八桂，剂量得当就能使人失去理智，还全然察觉不了。这东西要是闻久了，以后人便废了，性子也毛毛躁躁的，见谁都是发脾气。”师玟清轻轻浅浅地笑了一声，转身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将清茶放在了一边。
“可......珊珊往自己的香里头加这个做什么？”闫南南自然不信。
师玟清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桌案上轻轻地敲着，她也摇了摇头，很是无辜地说道：“我怎么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总归这东西怎么算也不是个好东西，谁晓得她怎么和这样的东西搭上了。一个姑娘家的，弄些什么不好，将这样的东西混在自己平日里用的香里还擦在身上，也不知道是想害自己，还是想害别人。”
她这话明显有些深意，不过如今的闫南南显然察觉不出。
“许是......许是下面的人毛手毛脚，弄错了也不一定。”闫南南下意识地维护自己的小姐妹，毕竟在她心里，乔珊珊一贯是个温柔体贴的性子，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定然是有人想要害她。“定然是有人看不惯珊珊性子好，想让她脾气坏些，以后走出来也讨人嫌弃——我晓得是谁了，肯定是她家那几个庶妹，那几个毛都没长好的下丫头心里妒忌珊珊，竟使出这样下三滥的东西来！”
闫南南越说越觉得对，人竟然就起身了，气冲冲地仿佛现在就想去找乔家的几个庶女打一架似的。
“闫南南，回来！你今日敢这般走出去，我就直接将你斩了！一日日的也不知道是吃了炮仗还是怎么的，想起来一出就是一出，怎么还去人家家了？你当真觉得你现在这般去，就能知道你所谓的真相了？”
这话也极凶了，生生止住了闫南南的脚步。
“跪下！我说的话你大可不信，可是我也请你好好想一想，乔珊珊是你的友人没错，可是她做这起子事情，怎么就没可能是她做的？你也这般大一个人了，虽说没有我这样年纪，历练少些，可是也不至于如此容易被人蒙蔽吧？我不求你为白灼想，只求你站在旁人的角度看看这件事情，没必要一上来就将乔珊珊划出了这件事。
你当着是越活越过去了！你年纪小，可是在大玄，你这个年纪做了母亲的小娘子也比比皆是，难道你一辈子都是旁人的女儿，不用做旁人的娘亲，整日浑浑噩噩的，你可清醒些！
这么些日子你与乔珊珊相交，难道看不出乔珊珊和乔家是个什么性子！她家虽然是商贾出身，然而对道德伦常理法这些最是看重，家里庶女若是有此蛇蝎心肠，恐怕还用不得你出手，乔家就能将那几个庶女吃了！
你去乔家玩儿的时候，也见过那几个庶女了，吃穿用度不及乔珊珊的一半，唯唯诺诺的，不就是和你从前那几个同父异母的胞弟一般教养的么，那几个黄毛小丫头能做出这种事情来，我当真是不信！”
师玟清噼里啪啦一通话下来，闫南南都懵了，下意识就又跪回了地上。
“你倘若实在想不清楚，我便将话直接说明白了，她那样一个身份贵重的嫡女，里里外外几层人跟着，怎么还能被人插了手进去，在她最喜欢的香里头掺上这种东西！何况今日发生的事情，还有从前发生的事情，你好好用你的脑子而不是你的心去想想，她为什么要那么说？
何况我告诉你，你那小姐妹也没有什么见不的人的吧，可是你可晓得，她日日对着你的那张脸，每一日都有些易容，你看着熟悉无比，却有没有想过那张易容的脸后面藏着些什么？”
一句一句的诘问将闫南南都说懵了，她你你我我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半晌还是哭了起来，嘴里只念着乔珊珊绝不是这样一个人。
师玟清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这个样子，口中厉声说道：“那白灼呢？他与你相依相伴这样多日子，你倒不相信他，去相信一个外人？”
“我不管！我不信珊珊会如此对我！我绝不相信！”
“那你的意思就是白灼心中有那些花花肠子，想要在你外头弄些有的没的！”
“是又怎么样！珊珊与我同时小娘子，我不信她会害我！”
“你的意思就是，你宁愿不信我说的话，宁愿不信白灼对你一心一意，也要信那个在自己的香料里加八桂，在自己的脸上动手脚不敢见人的乔珊珊？”
“不！珊珊才没有不敢见人！”
“......我也不说别的有的没的，我在你这里是不好使了我算是明白了，但是我只问你一句，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白灼，你还信不信他！
“我只知道姗姗定然不会害我！她绝不会！”
正巧这个时候白灼回来了，这句话无遮无拦地冲进了他耳朵里。
师玟清分明看见他手上一抖，眼里刚刚漾着的光亮一下子就熄了下去。
师玟清是知道这个滋味如何的，正欲斥责闫南南口误遮拦，不料白灼还是温和地一笑，朝师玟清走了过来，将自己手里薄薄叠着一张纸递到了师玟清手里，随后低眉顺眼地站在一边了。
这个味道不如之前的清香，反倒无缘无故地让她心里烦躁起来。
师玟清便漫不尽心地说道：“你知道这个是什么么？”
闫南南连忙摇头，师玟清才笑，端着茶盏站了起来，走到闫南南面前，手指在自己还未喝完的茶水之中沾了一站，往闫南南的脸上轻轻一弹。
闫南南顿时便清醒了过来，她不敢说错了话又人的师玟清生气，只好绞尽脑汁地想，过了半晌才说道：“难道是什么药物，我闻了只觉得心口压抑烦闷，说话的时候就想发脾气，看别人也觉得很是不高兴......”
她这话的尾音还未落呢，她自己便反应过来了，惊呼道：“珊珊的香里竟然加了这个东西！”
“不错，这是八桂，剂量得当就能使人失去理智，还全然察觉不了。这东西要是闻久了，以后人便废了，性子也毛毛躁躁的，见谁都是发脾气。”师玟清轻轻浅浅地笑了一声，转身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将清茶放在了一边。
“可......珊珊往自己的香里头加这个做什么？”闫南南自然不信。
师玟清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桌案上轻轻地敲着，她也摇了摇头，很是无辜地说道：“我怎么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总归这东西怎么算也不是个好东西，谁晓得她怎么和这样的东西搭上了。一个姑娘家的，弄些什么不好，将这样的东西混在自己平日里用的香里还擦在身上，也不知道是想害自己，还是想害别人。”
她这话明显有些深意，不过如今的闫南南显然察觉不出。
“许是......许是下面的人毛手毛脚，弄错了也不一定。”闫南南下意识地维护自己的小姐妹，毕竟在她心里，乔珊珊一贯是个温柔体贴的性子，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定然是有人想要害她。“定然是有人看不惯珊珊性子好，想让她脾气坏些，以后走出来也讨人嫌弃——我晓得是谁了，肯定是她家那几个庶妹，那几个毛都没长好的下丫头心里妒忌珊珊，竟使出这样下三滥的东西来！”
闫南南越说越觉得对，人竟然就起身了，气冲冲地仿佛现在就想去找乔家的几个庶女打一架似的。
“闫南南，回来！你今日敢这般走出去，我就直接将你斩了！一日日的也不知道是吃了炮仗还是怎么的，想起来一出就是一出，怎么还去人家家了？你当真觉得你现在这般去，就能知道你所谓的真相了？”
这话也极凶了，生生止住了闫南南的脚步。
“跪下！我说的话你大可不信，可是我也请你好好想一想，乔珊珊是你的友人没错，可是她做这起子事情，怎么就没可能是她做的？你也这般大一个人了，虽说没有我这样年纪，历练少些，可是也不至于如此容易被人蒙蔽吧？我不求你为白灼想，只求你站在旁人的角度看看这件事情，没必要一上来就将乔珊珊划出了这件事。
你当着是越活越过去了！你年纪小，可是在大玄，你这个年纪做了母亲的小娘子也比比皆是，难道你一辈子都是旁人的女儿，不用做旁人的娘亲，整日浑浑噩噩的，你可清醒些！
这么些日子你与乔珊珊相交，难道看不出乔珊珊和乔家是个什么性子！她家虽然是商贾出身，然而对道德伦常理法这些最是看重，家里庶女若是有此蛇蝎心肠，恐怕还用不得你出手，乔家就能将那几个庶女吃了！
你去乔家玩儿的时候，也见过那几个庶女了，吃穿用度不及乔珊珊的一半，唯唯诺诺的，不就是和你从前那几个同父异母的胞弟一般教养的么，那几个黄毛小丫头能做出这种事情来，我当真是不信！”
师玟清噼里啪啦一通话下来，闫南南都懵了，下意识就又跪回了地上。
“你倘若实在想不清楚，我便将话直接说明白了，她那样一个身份贵重的嫡女，里里外外几层人跟着，怎么还能被人插了手进去，在她最喜欢的香里头掺上这种东西！何况今日发生的事情，还有从前发生的事情，你好好用你的脑子而不是你的心去想想，她为什么要那么说？
何况我告诉你，你那小姐妹也没有什么见不的人的吧，可是你可晓得，她日日对着你的那张脸，每一日都有些易容，你看着熟悉无比，却有没有想过那张易容的脸后面藏着些什么？”
一句一句的诘问将闫南南都说懵了，她你你我我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半晌还是哭了起来，嘴里只念着乔珊珊绝不是这样一个人。
师玟清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这个样子，口中厉声说道：“那白灼呢？他与你相依相伴这样多日子，你倒不相信他，去相信一个外人？”
“我不管！我不信珊珊会如此对我！我绝不相信！”
“那你的意思就是白灼心中有那些花花肠子，想要在你外头弄些有的没的！”
“是又怎么样！珊珊与我同时小娘子，我不信她会害我！”
“你的意思就是，你宁愿不信我说的话，宁愿不信白灼对你一心一意，也要信那个在自己的香料里加八桂，在自己的脸上动手脚不敢见人的乔珊珊？”
“不！珊珊才没有不敢见人！”
“......我也不说别的有的没的，我在你这里是不好使了我算是明白了，但是我只问你一句，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白灼，你还信不信他！
“我只知道姗姗定然不会害我！她绝不会！”
正巧这个时候白灼回来了，这句话无遮无拦地冲进了他耳朵里。
师玟清分明看见他手上一抖，眼里刚刚漾着的光亮一下子就熄了下去。
师玟清是知道这个滋味如何的，正欲斥责闫南南口误遮拦，不料白灼还是温和地一笑，朝师玟清走了过来，将自己手里薄薄叠着一张纸递到了师玟清手里，随后低眉顺眼地站在一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