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拨打玻璃,落地窗流着泪,模糊了隔江相望的霓虹高塔。
    一对男女正在窗边交欢,少女年轻貌美,身材娇小却玲珑有致,身上的女仆装已经被撕得破烂,一对布满红痕的丰乳随着中年男人的顶撞在身前胡乱摇晃,她浪叫至声嘶力竭,脸颊浮着诡异的潮红。
    身后男人虽然眼角有些许细纹,但身材保养有道,他将少女的亚麻色长发卷在自己手里用力后扯,眼睛都红了,叫声癫狂不休:“小母狗,再叫大声点!爸爸肏得你很爽是不是?”
    “对的对的,好爽……呜呜……爸爸,你再打大力一点,我要尿了……”少女一手往后,在男人大腿外侧挠拍了几下。
    中年男人听了之后兴奋到直喘气,做爱前抽的大麻这会完完全全上了头,像吃了一打壮阳药,拼了老命不停大力抽送,还一下一下狠拍女人的臀肉,拍得那一处红得好像快要渗出鲜血,嘴里喊着异常粗暴淫秽的话语。
    菲妮娅脖子高仰,如同垂死的天鹅,疼痛与快感互相缠绕着,在身体里炸开瑰丽烟花,下体也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男人也是强弩之末,匆匆拔出来,扯掉套子把子孙全射在破破烂烂的裙摆上,粗喘得快要断气,白眼一翻,余精还没射完,整个人已经往后跌倒,一屁股瘫坐到毛绒地毯上,咚一声,身子也倒了下去。
    房间安静了下去,菲妮娅慢慢起身,转过身,脸上潮红未退,但眼里已经冷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睇着刚才被她喊“爸爸”的男人。
    男人脸都青了,双目如死鱼鼓出,嘴吐白沫,全身抽搐,发出的声音好像破洞风箱,呼啦呼啦声。
    菲妮娅哼了一声,把破裙子脱下来,将一团破布塞进男人嘴里,把呕吐物堵在他口中,语气轻蔑不屑:“死之前能让你高潮一次,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你不是很爱女仆裙吗,含着它下地狱吧。”
    不倒半分钟,地上的男人已经停止抽搐,菲妮娅把戒指上的毒针收起,踮着脚尖走进浴室。
    映在镜子里的少女红霞飞飞,唇红如血,身上指痕掌痕深浅交错。
    热水浇淋到身上时,菲妮娅心想真是有些可惜了,这两年与这臭虫做爱还算有点感觉,要不是为了灭口,她还想再留他玩个几天。
    没办法,她不太能感觉到疼痛,所以格外喜好粗暴疯狂的性爱,而且她喜欢让男人们以为她是弱者,以为可以控制她,在他们洋洋得意的时候送他们去死。
    菲妮娅拢好浴袍走出浴室时,落地窗边多了一人,黑衣黑裤的女人双手抱臂,听见异声时缓缓转过头,鸭舌帽下的黑瞳倒映着窗外灯火,显得诡谲奇异。
    “怪不得别人都称你是‘母螳螂’,跟你交配完都要让你给杀掉。”鵼拉下口罩,扯着嘴角不屑道。
    “夸张了,我又没有吃了他们。”菲妮娅走到酒柜,取了只高脚杯,礼节性问了一句:“你要吗?”
    鵼没回答,把口罩戴了回去,房间里空气太浑浊,欢爱过后的腥膻味,大麻燃烧的焦臭味,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闻得她想吐。
    醒酒器里的红酒只剩半杯,菲妮娅叁两口喝完,从烟盒里取了根烟,点燃后走到窗边:“之前不是说过了,这段时间先不要见面,别让人抓到小尾巴了。”
    “那女人今晚接到任务了。”
    “这么快?我以为组织还需要再核实一下委托人身份什么的。看来欧生一不在国内,良伯只手遮天啊。”
    菲妮娅踱步到地上还有温度的尸体旁边,用脚趾拨开男人汗湿的刘海,接着抬起脚,猛地一脚狠踩上男人还没合上眼皮的眼珠子。
    脚后跟用力碾磨出一阵黏糊恶心的声音,她笑道:“不过他们想核实也核实不了了,真的委托人都死了……那女人没办法从委托人方面入手了。”
    “但你现在就把他杀了,如果让她知道了,也能单方面向组织提出任务取消啊。”鵼斜睨了一眼,再收回视线。
    菲妮娅手指竖起,比了个噤声手势:“嘘——我不说,你不说,谁还能知道呢?”
    鵼眼睛微眯:“说真的,之前我没想过,你居然那么讨厌美咲姐。”
    “没有啊,美咲姐只是不好运,让我偷听到她要结婚的事。正好,你们想对付鵺姐姐,也正好,我能从中获得一些好处。”
    沾了血浆的脚后跟在地毯上擦了擦,菲妮娅吐了口烟,冷声嗤笑:“不过,我确实是看不惯她最近总是一脸幸福的样子,凭什么就她能得到幸福?”
    她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小腹,目光变得狠戾无情,却有些失了焦距,似乎透过淡淡白雾看着一些过往画面:“大多数鲸鱼是群居动物,脱了群的鲸鱼,就要面对被围捕绞杀的命运。”
    她就是那只隐在暗处伺机而动的海怪。
    在那之前她和max并不熟稔,她的假证件是在圣明那里做的——就是刚才与她共赴巫山、如今被她踩烂眼球的那个中年男人,她只知道美咲有个固定的男伴,老男人偶尔会来老洋房接美咲。
    直到一周之前偷录到了鵺与美咲的对话,菲妮娅才知道美咲接受了那老男人的求婚。
    “……我和max两人都想有个家……”美咲的这句话让她嫉妒得快要癫狂。
    凭什么大家都是从贝尔松出来,那荡妇有欧生宠着,美咲又能那么幸福?为什么只有她,想要的东西全都得不到?
    假证件这个灰色产业的利润极度可观,圣明曾经是max的左右手,后来带了一帮人离开了max自立门户,意图与他平分市场。
    max的客户群太庞大,圣明只能靠压低价格来吸引新老客人,饶是这样,这块大蛋糕他也只能瓜分到一小角。
    菲妮娅以前断断续续和圣明睡过几次,便把max要结婚这件事告诉他,终于找到了max软肋的圣明兴奋不已,想找人把max的未婚妻绑来轮个几回,再威胁他让出一半的市场。
    可美咲隶属黑鲸,虽然不是前线人员,但也受到组织保护,圣明没办法,也不敢动她。
    菲妮娅给他支招,与其只分一半市场,不如将整个市场都拿到手,趁着max的名字还没被黑鲸添加到“白名单”上,委托黑鲸把max杀了,不然等到白名单生效,圣明以后想对max下手就更难了。
    但圣明有些怂,虽然max只是个狡猾的商人,但他能在这一行稳立多年,用的手段也不会多干净,若是被max知道是自己下的委托,他也保不住小命。
    于是菲妮娅去找人设计了变声器的声纹,让圣明伪装成女人的声音匿名下单。
    “我本来只想做个普通女人的声纹,没想到,你们会提出改成鵺的声音……呵,真是恶趣味啊。”
    用鵺的声音下单,势必能挑拨离间她与美咲,说不定max还没死,这两个女人已经要窝里斗了。
    如果两人解除了误会,那么鵺就面临着接不接任务的选择。
    接任务,她就得手刃好友的未婚夫;放弃了,max也难逃一死,因为组织会把任务另外指派给其他杀手。
    说着说着,菲妮娅突然被烟呛了一口,咳了两声后,一股血腥味从喉咙一涌而上。
    “咳、咳咳——”她急忙用手去捂,却湿透了手掌,眼前的白雾好浓,浓得已经看不清面前黑衣少女的面貌了,菲妮娅牙关开始打颤,垂眸看向手掌,鲜血不停往下滴落,指缝间湿黏一片。
    “咳咳、你……什么时候下的毒……咳!”菲妮娅往后踉跄一步,往窗帘那摸去,那里藏着一把手枪。
    “真没想到姐姐的警觉性会低成这样,技术支援部门和前线真是没法比。”鵼耸耸肩,语气好轻松:“连烟被换了都察觉不到吗?”
    菲妮娅用尽力气猛扑向窗帘,可距离还有半米,就被鵼一个回旋踢踢倒在地!
    她嗯唔着倒在男人尸体上,口中又急喷出了一股鲜血。
    五脏六腑都在燃烧,尼古丁真的成了锋利刀片,把她的心脏割得血肉模糊,菲妮娅全身无力,想要骂人可喉咙仿佛被浓浓血液堵死,只能趴在地上死瞪着黑衣少女,突然她想起上次与谁的谈话中,自己说过一句“后浪们真是来势汹汹啊,前浪们都快要被……”
    只见黑衣少女竖起食指,抵在口罩前,眼神泛着异常兴奋的光芒,轻笑道:“嘘——姐姐可要好好保守这个秘密。”
    说完,她抬起了脚,军靴重重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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