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练武的缘故,燕奴的线条极柔和,却又充满弹性。
    美人在怀,玉尹也不禁有些冲动,身体更极为可耻的出现了一些反应。两人贴的很近,燕奴也能觉察到那男性特征的变化,身体一颤,似想要拉开些距离,却被玉尹用力搂在怀中。
    这,是我的妻!
    玉尹在心里念叨。
    说实话,他很冲动,可是一想到燕奴的年纪,却又不免有一种罪恶感。
    “九儿姐?”
    “嗯?”
    “不知怎地,自家突然想起了一位古人。”
    “古人?”
    “是啊,便是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人说这位君子品德高洁,有美人在怀,却丝毫不乱,毫无反应。以前我信,可现在却有些不信了。”
    “为什么?”
    似乎被玉尹这么一打岔,燕奴的紧张感缓解许多。
    柳下惠坐怀不乱的故事她自然听说过,那可是被世人所传唱的君子代表。可玉尹居然说不相信?燕奴不禁有些好奇,轻声的问了一句,身子却不经意的贴近了些。
    那胸前的淑乳,极有弹性。
    让玉尹顿时反应更加强烈……
    他忙下意识弓起身子,嘴上却笑呵呵说道:“若这位先生不是有什么毛病,怎可能毫无反应?就似现在,我与九儿姐这般一起,却已有些耐不得,怎可能没得动静?”
    燕奴愣了一下,旋即感受到玉尹下身那突起的火热物,顶在她小腹上。
    小脸儿顿时羞红发烫,伸出手轻轻打了玉尹一下,“小乙哥休要乱说,若传出去,少不得被人指责。”
    嫁为人妻,虽还没有过真个销魂,可是却也听那三姑六婆说了许多。
    燕奴羞得不得了,说罢了玉尹,却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若是圣人知你如此糟蹋,九泉之下,也要和你拼命的。”
    “呵呵,怕甚?
    便真个来了,也要争论一番。”
    “小乙哥不知羞,竟大言与圣人争辩?”
    “如何争辩不得……道理越辩越明,若不得争辩,岂非一家之谈?”
    “那小乙哥怎生争辩?”
    “这个……我想到了一首打油诗,九儿姐且听来。
    嗯……乞丐何曾有二妻?邻家焉得许多鸡?当时尚有周天子,何时纷纷说魏齐?”
    这本出自后世《古今笑概》一书,却被玉尹拿来逗乐使用。
    只不过,这故事对于燕奴而言,却似乎有些过于高深了,以至于当燕奴听完之后,满心迷茫。
    “小乙哥,这诗是什么意思?”
    原以为燕奴能知道关羽刮骨疗伤的故事,想来也知道这诗句里面的笑料。却不曾想……也难怪,北宋虽然普及教育,可终究是一些最基础的东西。似这首诗当中,包含了许多典故,却不是燕奴这等程度可以了解。见燕奴不明白,玉尹倒也不觉得失望,反而来了许多性质,把燕奴搂得更紧一些,也没有了先前紧张。
    “这诗当中,包涵了好几个故事,话说……”
    玉尹娓娓道来,燕奴也情不自禁的贴在玉尹怀中,一只玉臂轻轻搭在他腰间,聆听着玉尹说话。
    只是,对玉尹说的故事,燕奴并不觉得有趣。
    她更喜欢贴在玉尹的怀里,闻着玉尹身上淡淡的体味,心头不禁为之颤动。
    他是我一生一世的丈夫,我愿意永远这般,依偎在他怀中,陪他度过所有的艰辛和磨难!
    只是,这话儿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
    燕奴在心里一遍遍的重复着,不知不觉中,竟依偎在玉尹怀中睡着了。玉尹讲了半天,见燕奴没有反应,便低头看去。虽看不清楚面貌,却隐隐约约能扛刀燕奴那娇美的轮廓。那一双长长的睫毛,随着轻柔的呼吸一颤一颤,美得让人心碎。
    她的身子轻轻的,软软的,抱在怀里好舒服。
    玉尹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爱惜,轻轻抚摸燕奴那乌黑的秀发……先前的欲念已经淡去,一阵困意涌来,让玉尹忍不住轻轻打了个哈欠,便搂着燕奴,沉沉睡去。
    梦中,他梦到了和燕奴白头偕老,相濡以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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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鸡鸣,当晨光透过窗子照进了屋中时,燕奴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睛。
    咦,怎地在这里?
    燕奴一下子发现,她居然不在自己房中,而躺在一张陌生的榻上。心里一阵紧张,不过旋即有清醒过来。好不知羞,昨夜……她自己也想不到,哪里来的胆子,居然跑来玉尹的房间。燕奴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旋即有检查了一下身子,却发现衣物完好,身体也没有那些媒婆们所说的破瓜时才有的状况,顿时放下心来。
    可是,虽然放下心,却又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怎地小乙哥……
    呸,真个不知羞,竟想着这些事!
    就在她有些不知所措时,屋外响起一阵悦耳口哨声。
    玉尹早已经起床。
    不过由于胳膊不太方便,所以也无法像往日那般练武,便独自一人在厨房里生火做饭。
    当燕奴走出房间,就看到门口的洗脸水,还有牙刷和青盐准备妥当。
    而玉尹则端着一个食盘,从厨房里走出来。
    看到燕奴,便笑道:“九儿姐醒了?且洗漱一下,早饭已经做好,快来吃吧。”
    “小乙哥,怎地你……”
    燕奴顿时一阵手忙脚乱,快步上前接过了食盘。
    那食盘中的食物,非常简单。
    两碗粥,一盘咸菜,还有馏热了得馒头。馒头是昨日剩下的,咸菜也是早就腌好的……很简单,却让燕奴感动不已,眼睛一下子红了,竟忍耐不住,抽泣起来。
    北宋虽未有理学兴盛,可谁家男子,又会为妻子做饭?
    玉尹笑道:“不会使炉火,用多了柴火。待会儿去朱家桥,让在送些过来……这厨房里,果然不是自家的地盘。只做了两碗粥,便手忙脚乱,让九儿姐笑话了。”
    “没有,没有!”
    燕奴把食盘放下,连连摇头。
    可这心里,却不自觉涌出一股暖流。
    若得如此儿郎,便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早饭过后,燕奴便赶去了天清寺,去找那位安道全安神医,请教关于强筋壮骨散的事情。
    玉尹则在家中写了一会儿谱,便起身出门。
    既然决定要离开开封,暂避风头,那就少不得要有些准备。再说了,还要去找罗四六,和他商量一下三岔口那院子的事情。虽然很清楚,罗四六绝不会拒绝自己,但也需要般些手续才好。这零零碎碎的事情虽不重要,可办起来,却不轻松。
    正如玉尹所猜想的那样,罗四六很爽快的答应。
    那院子是罗四六早年间买下,也没有使太多银子。不过到了如今,价格却暴涨许多……本来罗四六打算把院子送给玉尹,可在玉尹的劝说下,还是以市价卖出。
    三岔口位置偏僻,又在开封城外。
    比起城里寸土寸金自然不成,可依旧卖了三百贯左右。
    这三百贯,其实也是玉尹赞助给罗四六。因为罗四六父子要前往太原,人生地不熟,少不得要使银子。偏偏他家徒四壁,可谓是一贫如洗,哪里又有银子打点?
    若玉尹平白送他,罗四六必然不会接受。
    别看他只是一个屠夫,可骨子里却极为刚强,断然不会接受嗟来之食。把那屠场卖给玉尹,正好可以解决了罗四六不必要的麻烦。对此,罗德又是一番不住的感激。
    “四六叔,过些日子,咱们一起走。”
    “怎地小乙哥也要去太原?”
    玉尹叹了口气,把肖堃说过的话重复一遍,“若而今留在开封,少不得会有麻烦。”
    “这个……”
    罗四六深以为然,“小乙哥最近确是有些风头硬,出去避一避也好……这官府中的事情,说不太准。可若是被惦记着,终究不是一桩好事。不过,我可听人说,太原颇有些混乱。若小乙哥去,最好还是做些准备,免得到时候又手忙脚乱。”
    “小乙省得!”
    玉尹笑着应了。
    把屠场的手续办完,已经过了正午。
    玉尹又赶去了马行街,叫上杨再兴与高十三郎,一同前往三岔口的屠场查看。毕竟,这里以后就是他们的屠宰场,总要拾掇一下,添置些器具,才好开工干活。
    哪知道,高十三郎看罢之后,却又有了念头。
    “小乙哥,我和阿娘住在城里,恁不方便。
    看这里清静,也需有人照应,不知能否租给我母子用?一来可以看护屠场,二来也能攒些钱出来。我阿娘身子骨不好,需要将养身体,住在城中,开销实在大。”
    别看高十三郎是开封人,但家境并不好,甚至连处房产都没有。
    他住在永兴坊,靠近染院桥,环境极其恶劣。这屠场虽然偏僻,环境却极好。虽然每日进出城会很麻烦,但也好过在染院桥那种乱糟糟的地方,令人不得心静。
    玉尹闻听,自然不会有意见。
    “若十三郎愿意搬来,只管搬来就是,说甚赁钱?
    这里有些偏僻,不甚方便。十三郎若过来住,倒省了我找人看护,是一桩好事……就这么说定了,你和老娘何时方便,只管来住。若需要使钱时,便与我说就好。”
    “小乙哥,这怎使得?”
    高十三闻听,顿时激动起来。
    三岔口虽说偏僻,可毕竟也是在开封治下。
    似这样一处独门独院,到市面上怎地也要四五贯的赁钱,可玉尹却一下子给他免了。这份情意,让高十三郎感激不已。他连连推拒,却是恼了一旁的杨再兴。
    “十三郎直恁不痛快,小乙即说了让你来住,只管过来便是。
    你若再这般推拒,却真个冷了小乙这份情意……只管来住,只管来住,休在要啰嗦。”
    杨再兴这一开口,让玉尹哭笑不得。
    不过也必须承认,杨再兴这么一说,高十三郎也不再拒绝。
    “如此,十三记下小乙这份情意,他日若有使十三处,小乙只管吩咐,绝不推辞。”
    玉尹哈哈大笑,而后用力拍了拍高十三郎的肩膀。
    “十三怎恁地客气,既然来帮我忙,便是自家兄弟……若再说客气话,可要恼了。”
    高十三郎闻听,顿时呵呵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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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小小羽书评区飘红,第八更为小小羽贺!(未完待续。如果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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