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雪的证词不足为信,”兮蔚慢悠悠的说道,美眸里划过幽冷的光,看向胤禛,“贝勒爷如果怀疑妾身,大可彻查此事。”
    “来人,”胤禛淡淡的开口,冷峻的神情淡漠如冰,周围所有人噤若寒蝉,等着他开口下命令,只见他抬起手指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清雪,沉声道,“把这个丫头拉下去,行刑。”
    “贝勒爷!”贝勒爷吓得面色惨白,冷汗直流,连滚带爬的往前,“贝勒爷饶命啊!幕后主使是年福晋!是年福晋啊!”
    兮蔚冷淡的扫了她一眼,“如若你再不招出幕后主使,那么,受苦的可是你自己。”
    “年福晋!”清雪咬牙切齿的盯着她,冷汗涔涔,好似看见冤魂一般,“明明是您让奴婢下药暗害李福晋腹中之子,想不到事发之后,您竟然不救奴婢,还要害奴婢,你的心好狠!”
    兮蔚款步走到清雪身前,低着头看向她,嘴角划过一丝冷冽的笑,“是谁让你一口咬定是我害你的?你说不说!”
    清雪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咬紧牙关,“就是你!你还想抵赖不成!你拿我全族人的性命作为威胁,如若不听你的,你就要灭我满门,年兮蔚,你好狠!你连一个腹中胎儿的性命都狠得下心谋害,你简直蛇蝎心肠!”
    啪啪啪——
    兮蔚忍不住鼓起掌来,笑道,“真是大精彩了,这番话说的连我都忍不住为你鼓掌了,清雪,你还真是个聪明的丫头,只不过……”
    兮蔚拔下发髻上的金簪,锋利的九凤朝阳攥珠金簪在烛火下散发着熠熠金光,绚烂夺目。
    众人屏气凝神的看着她,不知她究竟要作何。
    忽然,就在此时,兮蔚的簪子直抵着清雪的脸颊,“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清雪吓得面无血色,惊慌失措的往后退,想要躲开她,兮蔚步步紧逼,一手扼住她的下巴,一手用金簪抵着她的脸颊。
    众人皆被她的行为惊得六神无主,那拉氏急忙站出来,“妹妹,贝勒爷面前,你怎敢如此放肆!”
    胤禛沉着脸一声不吭,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不知道兮蔚究竟要作何。
    “女人的容貌最是要紧,我看你连性命都豁出去了,容貌也是不在乎了吧,”兮蔚冷笑更甚,簪子慢条斯理的划过清雪的脸颊,虽然很轻,但清雪还是能感受到她的决绝和狠戾,她不是在开玩笑,她真的会毁了她的容貌!
    “年……年福晋……”清雪哆哆嗦嗦的张嘴喊道,一时语塞,根本不知如何开口,浑身都在打颤,“奴……奴婢……”
    “怕了?”兮蔚手中的簪子落到她的喉咙处,“没什么好怕的,只不过在你脸上划上几道而已,比起大刑也不算什么,你出来指证我,就知道有这么个时候的。”
    “年福晋,奴婢……奴婢不敢……”清雪吓得惊慌失措,捂住自己的脸,拼命的蹬腿,“奴婢不敢……”
    “容貌毁了也没什么,只是,若是再挖眼削鼻灌哑药,断了四肢做成人彘,那才更有意思,死太容易了,生不如死,那才可怕。”兮蔚漫不经心的说着这些话,双眸里闪过一丝决绝。
    看来她们迫不及待的向她动手了,如若她再继续装聋作哑,自保为上,只怕在后宅里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年福晋……”清雪冷汗直流,大颗大颗的往下掉,瞳眸瞪的老大,颤抖的双手紧紧捂着脸,她知道年兮蔚一定会说到做到,毁了她的容貌只是第一步,她一定会让自己生不如死!
    清雪此刻悔的几乎溃决了,她不应该得罪这个女人,她简直比冤魂索命更加可怖!她锋利的眼神和冷漠的笑,似乎都在告诉自己,得罪她,错的有多么离谱!
    “我没多少耐心。”兮蔚高傲而冰冷的眼神划过清雪的脸,带着一丝胁迫和嘲讽。
    想跟她斗,那就看,谁比谁狠!
    整个内堂安静的都听得到清雪接连不断的喘息声,她的喘息中夹杂着恐惧,双眸瞪的老大,惊恐的盯着兮蔚。
    她不怕死,但兮蔚是要她生不如死啊!
    “年福晋……”初拂蹙起秀眉,低声道,“你这样逼供一个丫鬟,未免太狠辣了些。”
    她说完回头看了一眼胤禛,胤禛始终沉默,兮蔚连看也不看初拂一眼,嘴角衔着一丝冷笑,“狠辣,什么叫狠辣,还望初拂妹妹告知。”
    “你威逼一个丫鬟捏造谎话,难道还不狠辣吗?”初拂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好像她说了不该说的话。
    “初拂妹妹这话的意思是说,我此刻的行为,是在逼清雪在这个时候编造另一个假话以让我自保?”兮蔚回过头,孤高的眸光瞥向初拂。
    “难道……难道不是……”初拂咬着薄唇,小心翼翼的看向四周的人,似乎是在求救。
    “笑话!”兮蔚突然厉声道,冰冷的眸光直视初拂,她年兮蔚需要用手段去争夺什么?名利?地位?还是胤禛的宠爱?她需要吗?
    清雪咬着牙,灵机一动,立刻哀嚎着保住兮蔚的腿,“年福晋,求求您放过奴婢吧,奴婢只是一个丫头,真不知道如何帮您脱身,求求您了,被为难奴婢了!”
    胤禛的眉头又拧紧了些,挑眉看向兮蔚,“你还有什么话说?”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看向她,兮蔚知道现在自己是众矢之的,都以为她穷途末路?无路可走了?她偏不!
    “贝勒爷,”兮蔚不怒反笑,思量了片刻后,清幽的水眸里溢出一缕精光,“贝勒爷,妾身幼时对这些药材略有研究,贝勒爷可知道,蚂蟥这种东西,最怕什么?”
    胤禛不知道兮蔚这话是何意思,“你说。”
    “妾身有个法子,能够找出下毒之人。”兮蔚突然开口,饶有深意的说道。
    “哦?”胤禛挑了挑眉,“你倒是说说看。”
    “蚂蟥这种药材,带有奇味,一旦沾上便很难洗尽,我们常人自然闻不出,但是狗的鼻子是最灵敏的,尤其是府中喂养的富贵儿,听说富贵儿能分辨很多种味道,若是将蚂蟥的味道给它嗅一嗅,再去各个主子丫鬟随从身上一嗅,便知道到底是谁接触过蚂蟥,清雪说她下的毒,总有一个人把蚂蟥交给她,她这段时日日日在李福晋身边伺候,想必也没功夫去弄来蚂蟥这种东西吧。”
    兮蔚说完,顿时众人议论纷纷,不知道胤禛究竟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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