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愤怒不已,赫连云江还是异常淡定的捻起酒杯喝酒,不时还夸两句。
    等到起身被马立年父子送回客院,他还是淡然的收用了马功名让人送来的两个妖娆美人。
    “儿啊!眼下有个和皇族联盟的大好机会,不容错过啊!”
    “噢!是什么机会?父亲请明示。”
    在马功名面前,马立年恢复了正常,淡淡的问了一句。
    此处离赫连云江歇脚的地方不远,马功名虽然做的出那些事,但却不好意思被人听见,也不管自己的动作有多么不妥,停下脚凑近马立年的耳边轻声道。
    等听到父亲的话后,马立年他虽然没有说话,但眉头确皱紧了。
    “这可是大好的机会,若是利用的好的话,你爹这些年的努力就有回报了。”
    马功名自得其说道,“你也知道,为父这些年在这里的功绩是怎么回事,这都是看的说不得的。
    可和皇家联姻后,那可就不一样了,说不定你爹我呀,这回回京述职,官职要升一升了。”
    “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三王爷是被驱逐离京的。”马立年郑重的问。
    当年赫连云江因为非礼长嫂,被皇帝一怒之下驱逐出京都贬到这离京千里的青城郡内,同时还有一道圣旨,赫连云江这辈子永世不得回京。
    一个作为皇帝都放弃的儿子,结亲又有什么用?
    根本帮不上忙,只牺牲了一个女孩子的幸福。
    “年儿,你是有所不知啊!”
    马功名看了一眼能已经黑了灯的屋子,神秘兮兮的拉着儿子往外书房去,直到进了书房,有人心腹守在书房外面后,他才再次开口。
    “你这些日子在外面游历不知道,京都出事了!”
    “不是让人来搜民间美食送进去吗?能出什么事?”
    马立年在马功名的对面坐下,思索这一路回来并没有听到大的消息,一时拿不准这出事是出了什么事。
    “太子因为押送粮草,被举报监守自盗,导致数十万军师没有饱腹之粮,一封奏折上去,太子就被幽禁,现执掌的大理寺落在五王爷手里,户部还在空缺中呢。
    边关急缺粮草,京都要筹备那些粮草也没有这么快,三王爷体恤那些保家卫国的军师,便拿出了所有的银两买了五万担粮食送去,请功的奏折还是以我的名义写的。
    眼下皇帝陛下气病了,不思饮食多日,听到这个消息振奋了起来,有意想要让三王爷回京。
    三王爷又是至情至孝之人,表情游历在外多年,怎么说也要给皇上带点东西回去。
    眼下皇上不思饮食,最好的礼物自然是能让皇上进食,所以六部一商合,就委了三王爷这个重任。
    特意派了御膳宫的女官,还有户部侍郎一起监督,人就安排在驿馆,三王爷孝顺,事事亲力亲为,特留在我们府上照看进度。”
    原来如此。
    就像马功名懂马立年一样,马立年也一样懂马功名,话没有说开,但隐含的意思就都明白了。
    太子失势,三王爷赫连云江眼看着就要东山再起,作为投诚的手段,没有比女儿送去更为有诚意了。
    总多的庶女都不送,送的还是唯一的嫡女,更是重中之重。
    “父亲,你问过妹妹的意思了吗?”马立年略一思索,问。
    “婚姻大事媒妁之言,哪里轮得到她来说什么。”
    马功名这会儿正沉浸在即将成为皇帝亲家的美梦里,哪里还有平常疼爱女儿的慈爱模样。
    “依我看,这事还是要和妹妹说说的好,免得到时候徒生事端。”
    没有今天遇到凌子言的一幕,马立年可以肯定妹妹会特意这桩婚事,从小到大的锦衣玉食,自然都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
    但现在不一样,一个人的心里但凡进了人后,那别的人再好也看不到。
    父子俩对视一眼,默契的起身往外去,有些事早晚要面对,倒不如早点去说。
    此刻马秀玉的绣楼一片混乱,刚刚洗漱完的马秀玉,丫鬟只是去厨房端了一碗燕窝粥的时间,马秀玉就不见了。
    马立年父子才到绣楼,正好和急匆匆赶来的马夫人对上了。
    “年儿啊!你妹妹这去找谁,你应该知道的吧?这丫头就带着香椿出门,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矜持吗?”
    马功名气得跳脚,刚刚的一切筹谋都是为了她,这要是出了错,那他的计划就要落空了。
    叫嚷这要找教管嬷嬷来教育她,一边连忙招呼护院去寻人。
    “我知道妹妹去了哪里,找妹妹的事情交给我便是,爹娘放心吧?我这就去把她找回来。”
    马立年一听就明白了,这时候能让马秀玉出门的,除了今天有过两面之缘的凌子言外,没有别人了。
    ……
    “主子预料的没错,马功名父子之后去了书房商议。这会儿正准备去外面找三小姐。”
    “哼!真当本王是收破烂的吗?这样没有礼义廉耻的女人,也敢给我送来!”
    “主子的意思是……”暗卫看了一眼能瑟瑟发抖的两个姬人,没有说出来。
    消息传到客院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在马功名父子眼里,这会儿应该是和两个姬人翻云覆雨当然赫连云江,这会儿正坐在黝黑的屋里喝茶。
    “怎么样?自然是等着他们送上来给我虐喽。”
    赫连云江桀桀的笑着,阴柔的五官隐在墨色里,没有人看见他的嗜血。
    脚下跪着一个女人小心翼翼的给他捶腿,身后一个战战兢兢的在按摩肩膀,两人皆是大气都不敢喘。
    在她们这些只能算玩物的女人面前说这些,那么久意味着没有秘密了,也不需要她们保守秘密。
    最好的保密方式 自然就是永远睡去开不了口了。
    果然赫连云江话音刚落,两手一伸,那两个女人便被锁了喉。
    “咕噜咕噜”几个破音后,再没有了生息。
    嫌弃的把人扔在地上,赫连云江郁结在胸口的一股於气,总算是出来了。
    “把人收拾了,就说本王性子急,一不小心把人给玩坏了。”
    “是!”
    回应他的是衣裳落地的动静,不过片刻,屏风后面的浴桶就传来了水声。
    黑衣人一手一个把人拎起来就出了屋子,不一会儿就有手脚利索的嬷嬷进来点了熏香。
    那两个女人唯一留下的气息,不过瞬息就消散殆尽,就像她们的生命一样,走的无声无息,没有人去追究,也没有人会记住两个姬人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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