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八年七月二十一日,当晚,有溃败军士前来德阳城下叫城,月明星稀,看不清城下具体是何人兵马,甘宁在城上询问道:“哪里来的兵马,怎会来此处?”
    城下军士一幅溃兵模样,兵甲不整,成群结队对坐哭嚎、一片鸡飞狗跳之景,身着江东军军服,打着江东军旗号,看似溃逃而来。
    “我等从南安来,南安已陷,凌操将军战死,我等无处可去,听闻主公在此,特来投效!”城下推出个裨将模样的首领,来回答甘宁问题。
    这伙溃兵前来,还带来了一个跟坏的消息,凌操死了。
    甘宁望远处一看,可天色已晚,未曾见到半个人影,此时空空荡荡的城下愈发显得诡异,令甘宁也不禁觉得背心生寒,分不清城下兵马到底归谁家。
    起初西川军前来诈城,说辞还有所遗漏,甘宁也能分辨出来,而现在,变得越来越谨慎,一时半会还真不好分辨。
    也许这几天真有自家江东军溃兵来投,甘宁辨别不了也不收,继而被驱散,然后被西川军追击杀掉!
    这事绝对有可能发生,谁也说不清。
    正好贾诩从旁过,甘宁急忙上前询问:“军师,城下来了溃兵,人数不多,不到百人,场外漆黑一片,情况不明,末将不敢开城,此时该当如何,还请示下?”
    一百人恰好是个临界点,人少一点可以用吊篮拉上来,纵然被细作滥竽充数混了进来,也毕竟是少数,军中也有防备,也不会让他起作用。而人一多就不行了,必须开城门才能接纳,对方一旦暴起,城门久关不上,就会变得危险。
    甘宁来问贾诩,可这话无根无据的,就算贾诩也说不来,皱眉问道:“可有抓上来几个溃兵首领?抓来我问一问。”
    “不曾,军师且先等等。”甘宁说一句,迅速用吊篮吊上来几个人,就是城下溃兵的领头人。
    贾诩发问:“南安城中如何了?”
    这几名副将抱拳回报道:“军师,南安城已被西川军攻破,城中大军溃败,凌操将军奋力拼杀,已经战死!”
    贾诩再问道:“凌操将军有一匹宝马,名为惊鸿,你可知道,凌操将军有宝马为助,怎会陷入城中?未免太过荒唐了吧!”
    “凌操将军之马确实神骏,可大败之下,西川军太多,左右冲突不出去,无可奈何啊!”
    贾诩点头,转头追问甘宁道:“城外确定只有不到百人?”
    甘宁肯定的道:“虽天色暗淡,但距离尚近,末将四周仔细巡查数次,城下确实不到百人。”
    就像略作沉吟,又问道:“城外情形如何,可曾见到西川军出没?”
    甘宁回报道:“城外不曾见到西川军踪影。可城外暗淡无关,距离也愿,末将也看不真切,当不得真!”
    贾诩再做沉吟道:“既如此,就开城一试,不可寒了来兵之心。”
    说话间,甘宁就要下令开城门,却见贾诩退后一步,大喝出声:“来人,将他们三个拿下。”
    一声惊变,城上三人也不敢反抗,迅速被擒下,甘宁急问缘由。
    “此百人必定是西川军诈城之人,欺我不识?”贾诩冷笑一声,再为甘宁解释道:“凌操将军哪来的骏马名为飞鸿,诩适才不过戏言尔。”
    “请将军明察!”城上那三人将头磕的棒棒作响:“适才我等三人也并未提飞鸿之名,凌操将军确实有匹好马,我等且不知姓名,适才军师问起,我等也是简单一说罢了。”
    刚才他三人确实只说了南安城中形势,至于骏马,统统推脱为不知,可漫天过海。
    “你等能瞒过别人,却瞒不过我贾文和!”贾诩再解释道:“适才你三人回答太快了,似乎是早就想好的,并不是溃兵一般羞愧模样,这只是我猜疑罢了。而我让甘宁将军开城门,你三人却面露笑意,岂不是自露马脚?”
    说话间,贾诩就下令将这三人拉下去斩了,而最后的挣扎时刻,三人终于绷不住了,大肆辱骂,确定了身份。
    “军师妙策,末将不及。”甘宁真心赞一句,他搞不清的事,贾诩却有办法,确实是高人一筹。
    “兴霸啊!待下次有人前来诈城,你也可如此做,看城上人反应,再看城下人反应。若城下溃兵四散,必是诈城之兵无疑!”贾诩微微一笑,为甘宁传经授道。
    甘宁望城下一看,城上贾诩适才喊抓人喊的大声,全让城下剩余溃兵听了去,而现在一看,已经全跑干净了。
    “末将受教!”
    俩人正说间,过了小半个时辰,却又有溃兵前来,在城下迅速叫着开门。
    “故技重施,还来演两遍!”甘宁嗤之以鼻,“我军用剩下的东西,他到捡去用了。”
    甘宁心中暗笑,上前喊话,“哪里来的溃兵?”
    “南安已失,我等从南安而来,速速开门。”
    甘宁冷笑一声道:“为何不白天过来,晚上过来作甚?”
    甘宁有意炫技,用一用刚学来的招数,可这次却用不上了,城下出来一将,甘宁还正好认识,怒喝道:“白天有西川军来回封锁,岂能通过,甘水贼,你莫不是在说笑?”
    此人正是凌统,凌操的儿子,在后军任押粮官,却也到了此处。
    被骂一句,甘宁也怒了,回到:“安知你是否降了西川?”
    “我若降了西川,教我凌家人不得好死,入十八层地狱。”凌统怒骂一句,脾气比往常更加火爆了,“快拉吊篮送我上去,我有紧急军情要报,迟了定斩你头。”
    正好贾诩在侧,也能再试凌统,甘宁迅速将凌统拉上来,凌统一上来,再看时,却已经泪流满面,哭嚎道:“军师,南安已陷,家父战亡了!”
    这话从凌统口中说出来,真实性倍增,贾诩与甘宁对视一眼,全是震惊模样。
    细问过程,凌统才抹了抹眼泪,重新振作解释起来,原来他在后方运粮,可行至半途,前方剑阁关外突然崩溃,被张任一路撵着往后退,一时乱起,凌统竟被冲到了键为腹地,南安在侧,凌统迅速回归军中,正逢南安遇敌,大战再起,凌操寡不敌众,被杀在南安城中,临死前推了凌统出去。
    “凌将军骁勇,胆气无双,不想竟有此难.......”
    边上人也只剩感叹,迅速将剩余兵马迎进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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