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是防守,这也没往胸口哪里放的呀?
    下一秒钟,那个五十岁的和尚就轰然倒地了。赵春生这才明白,原来方才发动进攻的,用是怀山那个老秃驴。
    那个和尚,只是在防守而已。难怪如此地诡异,原来居然是这样!
    现在,怀山一见那个和尚倒地,就慨然一笑:“我说,你们这些个徒子徒孙的,干嘛非要跟自己过不去呢。我不过只是要回来见空远徒儿最后一面……”
    小尼姑一见,立即就哭倒在地。但是,由于惊吓,她显然已经哭不出声了。
    院子里的其他和尚,正在忙活着自己的事情。那些个看护怀山的,好像也暂时选择性地失了明!
    只剩下那个可怜的小尼姑,在那里哀哀的哭泣着。
    怀山静了一下,招了招手:“小徒儿,你过来,过来。”赵春生这才看清楚,怀山的腿上,是绑着铁链的。
    怕他逃脱的铁链,十分的牢靠。
    小尼姑收起眼泪,目光炯炯地瞪着怀山:“你,你个,老贼,你叫我干嘛?”
    “过来,我跟你讲讲。”怀山的嗓音,很是柔和,他已经鬼迷心窍,一心只想着害人。
    小尼姑自然是不敢过去。但是,终究还是拗不过怀山老和尚的甜言蜜语,她稍稍地靠近了一些。
    在三步两步近的时候,怀山突然出手,一把将小尼姑捉到了手里。之后,他哈哈大笑:“你们这些个傻蛋,今天给我得手了吧!”
    这时,院子里的几十名和尚,才发现怀山老贼的情况。于是,没有人声张,所有人就都跑了过来。
    怀山并不着急,他一把将小尼姑拉进怀抱里:“你们,这些个晚辈们,不肖啊不肖!”
    好多的和尚,都不敢言语。看样子,现场和尚的辈份,是应该没有人比他更高的。
    赵春生心里着急,也不好出面。一时间,下面的人就乱成了一锅粥,不能作主。
    好多的年轻和尚,摩拳擦掌,准备进攻,但被一些个年纪大的和尚制止了。这时节,另一名尼姑冲了过来。
    她的身后,跟着十好几名小尼姑。小尼姑的年龄,都在十五到二十岁上下,虽然身着僧衣,还是难掩秀丽的面庞。
    这名尼姑,大概也就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她相貌秀丽,气质出众。她一到怀山面前,立即开始指责他:“怀山老贼,几十年了,你放荡四海,性子也该收一收了。”
    “收一收?”怀山冷冷一笑,一抖腿上的铁链,“这就是你们叫我收性子的所为么?告诉你们,如果不是乘我吃醉了酒,你们这群猪啰,哪一个又是我的对手?”
    “咄!”年轻尼姑一抖衣袖,“你这老贼,也不害羞。出家人戒色戒酒,看你的作为,连个苦行的头陀都不如!”
    “哈哈哈哈——”怀山哈哈大笑,“当年的鲁达鲁智深,一生饮酒吃肉,最后不也在六和寺修成了正果?你们这群猪啰,天天修行,到头来又渡得了谁?”
    一席话,说得众位和尚尼姑都不再言语了。
    这时节,寺门一开,外面走进一个年轻和尚。那个人,年纪不过十七八岁,却是步正腔圆,双目炯炯有神。
    他一进门,好多的留守和尚,纷纷地鞠躬纳礼。他来到了怀山面前,只是冷哼了一声,后者就一声不吭了。
    “怀山师兄,”他一开口,赵春生的心里就蓦然一震!这个年轻人,居然是怀山的师弟!
    他娘的,这些个和尚的辈份,是怎么排的?
    怀山一回头,看到了那个年轻人,脸色立即苍白起来。过了一下子,他吞吞吐吐地说了一句:“师兄,你咋过来了呢?”
    “阿弥陀佛,”年轻和尚双掌合十,“因为师兄呗。”
    怀山双目一瞪,对着现场的其他和尚发起了脾气:“你们这些个孽徒们,你们好好地,去惊扰怀岳师弟干嘛?”
    有个三十几岁的和尚站了出来:“师祖,不请怀岳师叔祖过来,你怕是还不安生的呢。”
    “师兄,”怀岳和尚并不生气,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你也不看看现在的自己,是个什么样子。”
    怀山一回头,看到了怀中的小尼姑。一时之间,他羞愧满面:“小师弟,你不要再说了,好不好?”
    怀岳微微一笑:“那个,当然可以啦。我可以不说,但是你……”
    “我立即到师父的灵塔之下,自裁而尽!”怀山大声地道。接着,他就一把推开了怀中的小尼姑。
    那个小尼姑,已经吓得呆滞了。怀山这么一推,她非但没有跑开,相反地还一跤摔在了地上。
    这么一弄,后面的尼姑纷纷地冲了过来,将她扶了去。
    院子里的和尚,纷纷地活泛起来了。有人给怀岳搬来了僧椅,有人给他送来了僧茶。
    “不可不可,”怀岳一一的推辞了,“来到这里,怎么也要拜祭一下空远师侄的法身。”
    这么一说,好多的和尚也就明白了。于是,怀岳备好了祭品,先从空远的法身周围绕行了一周。
    之后,在他的灵前拜了三拜,这才落座。
    怀山被押了过来。说是押,却没有一个人去搀扶他,或者给他上戒具。他就那么地走了过来。
    “走吧,”怀山见到怀岳,立即就毕恭毕敬起来。“咱们回师父的灵塔。”
    怀岳点了个头,不再说话。他黯然地走了出去,他的身后,怀山是第一个。当然,后面还有一众他带来的小和尚。
    一行人离开了,赵春生还不放心,于是就跟了过去。
    人潮拥挤的大街上,突然走过一列和尚。好多的人,不由得回头张望。在众目睽睽之下,赵春生也很轻松地隐蔽了起来。
    半个小时,到了另一处寺院。赵春生抬头一看,这里的名字,好像也挺有个性。
    宽广的门楣上,大书几个中规中矩的隶书:惠济寺。
    不要说别的,单就这一个名字,也注定跟惠通寺脱不了干系。这还不算,它们之间也只有两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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