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尚的头点着戒疤,身高至少在185公分左右,长得是人高马大,两只大手掌感觉能捏住年人的头盖骨,手背上厚厚的老茧以及那粗大的骨节足以看得出,此人必定是位武僧。
    李初九给我介绍此人名叫‘铁和尚’,另外一人满脸的络腮胡子,模样较为凶悍,可身材确是十分的清瘦,并且个头还不足一米六。他介绍叫他‘大胡子’就行。
    剩下的两个,一个身材偏胖,圆脸,穿着军靴的人叫‘班长’,李初九说他以前是在部队当班长的,基本上兵种干的差不多了,但不论怎么干,就是班长,这个官儿也是如何也升不上去,后来外号就流传下来了。
    最后那个较为正常,年纪虽说不小了,可身材保养的很好,流线型的身材像是很有爆发力,他叫‘飞毛腿’,李初九说此人曾经拿过国家一级运动员的称号。
    至于轮到我介绍自己,想了想,我说:“我是行走江湖的先生,诸位前辈可以叫我‘地先生’。”
    先生一词在各个行业里均代表敬称,他们听说我懂风水,也是颇为震惊。飞毛腿突然语气低沉的说:“哎,当年要不是老胡出那次事儿。”
    李初九立刻制止了他继续说话:“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大家上炕聊,你嫂子炖的鸡一会儿就能好了。”
    铁和尚说:“九哥,让嫂子给俺弄点素菜。”
    飞毛腿愤愤不平的说:“王八蛋,现在知道心里有佛祖了?昨天烤羊腿都让你吃了。”
    和尚认真的说:“那,那不一样,上次我是帮助羊超度了,吃它没毛病,可这回炖的鸡我是没超度上,所以不能吃,再一个,这几天肉有点吃多了,我媳妇说,让我少吃点。”
    “你还有脸说,和尚你就说我儿媳妇新给我买的酒,是不是你给偷走了。”飞毛腿像是要大大数落一番时,班长分别掐住了二人的肩膀,又说:“好了,都斗嘴几十年了今天就消停点,今天有小兄弟在,你们俩收敛点。”
    三人简短的对话听我有些发愣,受了戒的和尚那可要四大皆空的,可他非但吃肉,还饮酒,而且他成家了,听几个人聊天过,好像这种事儿还不是第一次发生。
    这几个人挺有意思,俩人飞毛腿比较喜欢调侃,和尚则是一本正经,班长颇有几分领导的意思,大胡子不喜欢说话,他的眼神很深邃,如果光看脸,我觉得与他配备的应该是一副怪兽般的身材。
    从眼神上看我便知道五人的感情很深厚,真挚的感情总会获得旁人的尊重,这五个人也不例外,此时,我情不自禁的问自己,这次来找他们去铲除崇亲王,不知到底是对还是错。
    上了炕,李大嫂很快就端上来了一大盆小鸡炖蘑菇,又炒了几个菜,明明五个人却摆上了六幅碗筷,大家挤在炕头,桌前有杯,但杯里却无酒,唯有多出来的那副餐具才倒满了一杯白酒。
    至于李大嫂她则站在炕下边帮忙盛饭,望着炕上的五人显得有些出神,整整一大桌子的菜,我跟着大家伙儿一起抢着吃,吃饱了以后,没人多言,由李大嫂撤了桌子,随后房门关上,窗帘拉好,灯毙了以后,又在桌子上摆上红蜡烛。
    李初九说:“北边来的地先生带了个大活,就是上次咱们折的地方。”
    班长说:“老胡死的时候说了,那个地方动不得,要是去了,准回不来。”
    铁和尚说:“你们几个商量,我听大家伙儿的。”
    这几个人显然是把我当做空气,李初九又在他们家的箱底拿出了一份手绘的草图摆在了桌子上,我跟上前一看,心里一惊,这竟然是‘罗庚图’,以罗庚的方位标注南北,注写风水要地,以及划分出可能出现墓葬的地区,当中有一处圈起来的空地旁写着‘虎丘岭’三个大字。
    李初九说:“这幅图是老胡登高了后,从上到下看到虎丘岭全景画的,他说还用了无人机,现在在我手里已经研究了好多年,上次咱们折了,老胡说撞了鬼,可如果能够穿过毒瘴继续走下去,肯定能钓出这条大鱼。”
    班长语气严肃的说:“老九你想过没有,那个地方既然这么多年没人碰过,就算你有令符避妖邪,可一旦入了墓,撞上大鱼怎么办?”
    李初九指了指我:“他是海泉介绍来的,有把我制服活鱼。”
    班长有点不相信我,面临的问题也很简单就是我太年轻了,心想早知道这样,我不理发好了。
    但李初九语气坚决说:“班长,我儿子要在香港买房,你家老太太住院需要做心脏手术,和尚的儿子考大学,飞毛腿的儿子工商腿断了,大胡子孤家寡人一个,可咱们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你也知道他性格孤僻,不太能融入社会,再没钱,以后日子可杂活。”
    此话出口,四人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生活的重担迫使这哥几个重新跟我踏上了盗墓的行当,但事实上,这件事过后,我在心底还是很后悔的,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吧。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生活的艰辛永远不是那些花着父母钱去潇洒的男女能体会到的。尴尬的气氛持续了足足十分钟,班长开口说:“初九,这样吧,你中指已经断了,去了作用不大,我跟大胡子去,你们几个留在这儿,要是我回不来,你们帮我伺候老娘。”
    “放屁!”其他几人急了。
    和尚又说:“大,大家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几十年了。”
    “和尚说的对,班长,你自己搞不定,你别忘了咱们几个可是团队啊。”李初九急切的说。
    双方在狭小的房间争论好久,我在一旁足足抽了一盒烟他们才敲定了最后的方案,很简单,大家一起去,少一个,都不行。
    谈妥后,他们几个分别回到家收拾东西,我在李初九的家里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看着老两口道别,他媳妇很淡定,在出门前,听她媳妇说了一句:“你们放心去,出了事儿,爹妈我给你养,他们几个的家属我帮你照顾。”
    李初九则像是大多数北方家庭里的男主人那样,回头不耐烦的说:“行了行了,别墨迹了,这次出去最少三天,最多一个月,超过一个月没回来,那我就是死了,你也别告诉孩子,香港离咱们这儿太远,回来一趟不方便。”
    穿好衣服,背起了行囊,带着我一同上了桑塔纳,挨家挨户的接上另外四个人,我们六个挤在一辆车杀向了原始森林,过了今天凌晨就是寒露,阳气会达到一个顶点后迅速下降,地上升起的冰霜对崇亲王那种鬼仙还是有着一定的限制,而我的目的就是想借助白伍和万寿春的牵制,找出他的坟。
    山里还有等接我回去的山精,一旦入了虎丘岭,没有胡仙姑领路,越过毒瘴几乎是不可能的,并且胡仙姑知道很多的虎丘岭的事儿,我必须要找个机会通知山精,让他们回去接胡仙姑去虎丘岭的入口集合。
    李初九对道路很熟,后座上四个大汉互相埋怨,班长与铁和尚俩人就占据了整个后排,另外的飞毛腿以及大胡子几乎是被夹着起来,而且路途还比较远,时不时能听见他们的咒骂声。
    去原始森林的这一路上,没见到他们有任何的紧张感,甚至觉得好像是在进行一场旅游。并且,我还发现这些人很排外,哪怕我是一路随行的人,他们依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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