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怕你,当初揭开你面纱的时候,你差点让人打死我,我还记得你左脸没事,就是右脸有烧伤。
    但你不能因为我性格大变就断定我有问题,俗话说的好,浪子回头金不换,我犹如老僧悟道,大彻大悟痛改前非不可以吗?”
    杨元良还在争辩,顾祁婷可不听他那一套,亲自上手把杨元良的上衣扯开,“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是干什么?”
    “我听闻有一种换面的邪术。”顾祁婷说着说着,手就拧在了杨元良的脸上,把杨元良的面皮拽的老高之后,发现脸还是杨元良的脸。
    “你把我的脸,拽好疼!你还是放了我把,不然你哥哥回来,我定然要把这个事情告诉他!”杨元良真是没招了,只能搬出顾祁渊来压着她。
    “邪术不止换脸,还有换魂的!我已经叫人去拿黑狗血了,待会朝着你头上一淋,就知道真假了!”杨元良现在真的是要疯了。
    怎么说都没有用,稍后,还真有人拿来的黑狗血,“你别淋我,我们有话好好说,我真的是杨元……”
    话还没有说完,咔嚓一声,顾祁渊把门给撞开了,“妹妹你这是做什么?”顾祁婷说到:“我怀疑他不是杨元良,被人下了邪术之类的东西,我要试他一试!”
    “顾老哥救我啊!”顾祁渊慌忙上前出夺过狗血,教训到:“子不语怪力乱神,你把顾公子捆着这里像什么样子?”
    “哥哥你相信我,他绝对有问题!”顾祁渊的肺都气炸了,骂道:“你自从出事之后,每天神神叨叨的,你也该醒一醒了,人死不能复生,那些神汉巫婆骗的都是无知妇孺,你难道不明白吗?”
    顾祁渊一边解着杨元良身上的绳子,一边说道:“你看看你现在像是什么一个样子,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了,别人怎么看你?杨元良老弟好模好样的,能有什么问题。”
    “对不起了杨公子,我妹妹曾经受到过一些刺激,你不要在意,我待会给你赔罪!”杨元良身上的绳子被解开后,拉着顾祁渊就跑了出去。
    “看来要破四旧了,不然那天被人捆在火刑柱上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杨元良心中嘀咕着,和顾祁渊跑到安全的地方。
    杨元良轻拍胸脯压惊,“我的顾老哥,刚才真是吓死我了,那个狗血还是热的,若是灌下去了,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以后还怎么来诗阁玩。”
    顾祁渊干咳了两声:“我妹妹受到刺激后,疑神疑鬼,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她也是一个可怜的人,自从那件事情之后,性情变的有点古怪。”
    两人来到玲珑诗阁旁边的一个酒楼中,杨元良还有正事要说,打发走了小二之后,两人坐在雅间中,杨元良抱拳道:“我的顾老哥,我今天找你是有点事情。”
    “请说!”
    “我准备在临安城中开一个糖铺,想要问问老哥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个店,租也好,买下也好,让我的铺子能开张!”
    顾祁渊想了一下就问杨元良,你要多大的铺子,杨元良把对顾祁婷的话,重复了一遍后,顾祁渊点了点头,“好说,我让人去给你找找,这种小铺子还不是太大的问题,你要是在临安城中最繁华的街道上开店,我也不好给你找铺子!”
    “那就劳烦老哥你了。”杨元良和顾祁渊又是一阵客套后,就回家去了,归家几日,杨元良都没有出门,待在家中开始谋划做炸弹的事情。
    别的事情都能缓一缓,杨元良觉得自己的安全可不能怠慢,“姑爷,外面有人找你!”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杨元良正在家中提纯硝石,家丁过来喊他。
    杨元良整理了一下衣装,跟着家丁出去了,“哎呦!老秦你怎么来了!”来人是秦三狗,他好多天不见杨元良有动静,自己就跑上门来了。
    秦三狗进了会客厅,看见家丁走后,从怀中拿出一个小本子来,“东家,整个临安城,连同周围的乡村的糖价我可都打听清楚了,您看看!”
    杨元良拿起小本子,十分认真的翻开了起来,这个秦三狗做事非常的细致,谁家的糖卖,多少钱,记录的一清二楚,种类,样式,成色,一点都不差。
    杨元良看着喜欢,他不能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这个秦三狗十分对他的口味,夸赞到:“秦老哥你做的很不错,现在造糖的机器我请人去做了,店铺也找人去寻了,你再耐心的等几天,到时候准备好了我叫你。”
    秦三狗憨笑着:“东家,我不着急,我只是把城中的店铺都跑完了,没有事情做,你要是有什么吩咐尽管的说,我不怕出力气!”
    杨元良呵呵一笑,从怀中拿出一沓银票,数了三张出来:“你拿着这三百两银子,去给我买糖,每一家的红糖给我买半斤,白糖买一两,多了不要,钱花光为止。”
    “好叻东家,你还有别的什么事情要吩咐吗?”杨元良思考了一下说道:“你去给我找一个偏僻的厂房,够大,够宽阔,一定要有水源,找到了告诉我一声,我们就在那里建厂子了。”
    秦三狗走后,杨元良又跑到后院去提纯硝石,制造最简单的黑火药也没有那么简单,杨元良不希望量产出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自保,自己动手造一点足够了。
    “相公,你真的打算开糖厂啊!”王秋萍不知道什么时候转悠到了杨元良的身后,杨元良手中的活没有停下来,答应道:“是啊!开一个糖厂咱们家中也有了进入,比吃苏家的干股要强很多啊!”
    “你才名显赫,只要出一本诗集,就够吃的了,我一个小女人家,只出了一本诗集,每月都有十两的进项。”王秋萍说的一本正经。
    杨元良也知道出书在这个时代十分的赚钱,但是这个钱赚不了多久,街面上王秋萍的诗集很多,盗版的更加的多,这个时代又没有专利的保护,出一本之后不到两个月就被人盗版了。
    杨元良对于这个事情曾经想过,后来给放弃了,于是说到:“出诗集的事情先不急,我先把糖厂给开起来。”
    “那个,相公你开糖厂归开糖厂,可不能自己亲自去经营,商贾之家还是不如官宦之家的!”王秋萍怕杨元良自己当掌柜的去了,那可就糟糕了。
    大辰皇朝,士农工商,四大阶级可不是闹着玩的,杨元良也知道轻重厉害,不过大辰皇朝那个当官的没有一点自己的产业,指望俸禄,全家都喝西北风。
    现在的大辰皇朝还在壮年时期,土地被这些官宦贵族兼并的不严重,再怎么折腾也没有大的事情。
    若是皇朝末期,土地兼并严重,所有的资源都抓在大地主大官僚手中,世家门阀割据,估计距离天下战乱也不远了,杨元良站在历史巨人的肩膀上,可以准确的判断出,现在大概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时代。
    “我交给秦三狗去经营,你坐在家中收钱就行了!”安慰了王秋萍两句之后,杨元良觉得硝石提纯的差不多了,现在就差硫磺和木炭了。
    木炭好弄,硫磺就难弄了,硫磺矿石最好的是印尼的矿石,现在杨元良搞不到,在昆仑山中,在弥山高昌附近也有硫磺,多半作为医药用,存量很少,杨元良拖家丁去购买了。
    对外杨元良自然说是造糖的方子里面的辅料,这也没有人怀疑,毕竟这个方子时候什么东西,只有杨元良自己知道。
    整个时代讲究师徒相授手口相传,各家手艺人都有自己的祖传方子,这种东西一般都不公开,大家都是藏着掖着,所以这些人也不好朝杨元良打听。
    大辰皇朝最年轻的三皇子,西北兵马大元帅,宋泽明坐在自己的王府中,听见手下的汇报后很是奇怪,就问这个跪在地上长相十分普通的探子:“大哥一直念叨的那个贤良要开糖厂?”
    “杨元良是要开糖厂,他先是找了顾祁渊帮他找店铺,又找了苏家帮他造机器,最后还找了一个普通人,打探全临安城的糖价。”宋泽明抓了抓自己右脸上的刀疤。
    每当他有什么东西想不通的时候,就会习惯性的抓这道一寸长的伤疤,“你下去把!”宋泽明支开了这个探子,对身边的一个中年书生说到:“父皇和大哥十分看中这个人,陈先生你怎么看?”
    这个中年书生一撸自己的长须:“才学真的不差,我自叹不如,但为官可不是看才学,治国也不看诗词,这个人也许就是一个钩子,我认为先盯着即可,看看他是不是真心开糖厂,当前最大的敌人不是太子,而是二皇子。”
    “二皇子?”宋泽明听见这个名号之后,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大哥册封太子之后,二哥要了一块沿海的封地,当逍遥王爷去了,三皇子和大哥一奶同胞,恰逢边疆不稳,代替天子督战。
    归来后就被剿了兵权,皇帝不给封地,一直就在皇城边上养着,老皇帝一是怕自己这个三儿子有了兵权有想法,二十怕自己的大儿子有什么想法,最后弄得兄弟相残。
    “二哥现在不是在福建那边过着逍遥日子吗?”陈先生从袖子中拿出一卷锦书,指着上面说到:“三年前,二皇子在海边救下一个东桑女,很是喜欢,让天子赐婚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这我当然知道,我还派人送去了不菲的贺礼!”陈先生指着锦书上面的东桑文说到:“这是我东桑的密探传回来的消息,现在你的嫂子可不是一个普通的渔家女了,她叫做德川惠子,算是东桑的一个公主。”
    宋泽明面色紧张:“父皇可曾知道?”陈先生点了点头:“我都瞒不过,天子自然是瞒不过,现在二皇子本来就与西灰的木塔塔公主联姻,现在又联姻了东桑,这才是头疼的事情。”
    “四国与我大辰借着中秋诗会赌斗,我就知道战乱要起,要是能回西北就好了……”宋泽明使劲的抓了抓自己脸上的疤,一时之间忘记了杨元良这个小人物。
    几天后,杨元良现在却在苏家,检验着苏阿四做好的制糖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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