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感兴趣那是假的,朔铭停下脚步,从齐淑这弄工程可比从聂坤那稳妥多了,更何况孟文景说不好什么时候就滚蛋,没了话语权一切都成空,人在其位是条龙,人走则茶凉。
    朔铭问:“齐女士是什么意思?”
    齐淑示意朔铭回来坐下,微笑着说:“群星新城已经进入实际操作阶段,我可能会在其中有点工程,你感兴趣?”
    朔铭笑,没立即回答,心里想着齐淑都有什么意思,刚才齐淑的笼络朔铭拒绝了,这次就是单纯的合作了,也就是说齐淑是乙方,朔铭是分包的丙方。朔铭只是想到一个可能,如今的朔铭势力也摆在这,齐淑揽下工程还是延续以往的做法向外转包。在明山市她没有什么可以用的人,所以就打算大包给朔铭。
    没觉得其中有什么猫腻,朔铭这才说:“肯定感兴趣,只不过不知道预算做的怎么样,你也知道,我这人挺俗的,不求挣大钱,但也要挣钱啊。”
    齐淑点点头:“那就好,等工程下来我会安排人与你联系。”
    齐淑给旁边的秘书使个眼色,秘书上前,很职业的微笑与朔铭交换了电话,并且郑重的把一张名片递到朔铭手上,趁朔铭不备,秘书轻挠一下朔铭的手背,似乎暗有所指。
    朔铭奇怪的看对方,秘书依旧是那副表情,很职业的微笑让人感受不到多少温度。
    看了眼名片,随即收起。这种人真搞笑,名片上只有名字与电话,没有其他信息印什么名片,互相交流一下电话也就选行了,脱裤子放屁。
    “到时候安娜会联系你的。”齐淑懒洋洋的说了句,缓缓的喝着酒,慵懒享受的神情。
    秘书名叫安娜。朔铭不确定这是学名还是英文名音译过来的,人名嘛,称呼而已。
    在进齐淑房间之前,朔铭、把手机调成振动,说话的时候手机不停的振动,但朔铭没管,等谈完事再看不迟。
    走出房间,朔铭走进电梯这才拿出手机,手机上有三个未接电话,全都是单思雨打来的。
    朔铭一脸古怪,单思雨是建筑公司的员工,朔铭是甩手掌柜,就算是有什么事应该找尚佳轩沟通才对,怎么会打电话给自己。回拨过去,单思雨几乎是立即接听了,急切的说:“朔总,你能来一下吗?”
    单思雨几乎从不称呼朔铭朔总,一般就是男朋友或者朔哥,这样显得很亲近。对人的称呼,人一般是尽量称呼那个听起来亲近的,如果不方便这么称呼,才会退而求其次选择恭维一些的称呼。
    “你有什么事?”
    “小李被打了,挺严重的。”单思雨说:“工地上的机械也被人砸了。”
    “什么?”朔铭倒不至于吓一跳,却够震惊的。到季王庄那边施工也算是猛龙过江了。由于别墅区工期紧赶时间,朔铭就没烧点纸钱打点一下当地的地头蛇以及野路子小鬼。难道是觉得建筑公司是外来的好欺负?这才刚开工,就弄上动静了?
    “知道是谁下的手吗?”朔铭问。
    “不知道,可他们说这工程不是我们的,是什么刘老板的。”单思雨吓坏了,声调有点颤抖:“朔总,小李一脸的血,吓死人了,我正打车去医院呢。”
    朔铭说:“好,他的医药费公司包了。让另一个小伙子在医院陪着,算正常上班,还给他们抚慰金。让他们别担心,公司会处理这件事。”
    先安抚住员工,无论是不是临时的,都是自己的员工,朔铭这方面很护犊子。
    朔铭又问:“你给尚总打电话了?”
    “打了,他关机。”单思雨说:“我没办法才给你打的。”
    朔铭说好,让单思雨先去医院,自己去工地看看情况。
    朔铭去了别墅区工地,路边有一摊血,不多,滴滴点点的延伸到很远的地方。工地上的两台挖掘机停在那,玻璃全都碎了,就连液压缸都被石头敲过。打碎玻璃不要紧,花上几百块换个玻璃就好,液压缸就是看起来像不锈钢的圆柱状物体,表面要求非常光滑,一旦磨损就会划裂油封,一旦漏液压油,机械就相当于残废。这可够要命的,两台挖掘机都有一处液压缸被砸,单单这两处液压缸就不便宜。
    养机械的老板把车把司机放到你的工地,肯定是要求你看管好机械的。如今出了问题,建筑公司肯定是有责任。朔铭也可以推,毕竟这种人为还是要找当事人赔偿,报警找不到人也与朔铭无关,可这样就得罪人了,多少还是要补偿一些的。
    朔铭打掉话给范宇光:“你打听一下,季王庄这边有个什么很牛逼的刘老板吗?”
    “出什么事了?”范宇光听出朔铭的口气不大好。
    “别墅区这边刚开工,这个刘老板就把人打了,还把挖掘机砸了,液压缸也破坏了两个。”朔铭皱眉朔了情况,想了想:“你安排两个人到这来,晚上守着挖掘机。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还是海边。晚上有人来放把火找谁去。”
    几十块钱的汽油能让挖掘机变成废铁,就算有人把挖掘机油箱戳个窟窿也要命。一箱油好几大千。
    范宇光知道事情的严重程度,毕竟没在季王庄这边办过什么事,当地有没有有一个刘老板还真不清楚。范宇光说:“我这就办,你还是先离开那,免得出什么事麻烦。”
    范宇华是担心朔铭的安全,朔铭也知道,真要来一两个愣头青小混混还好说,要是来几个硬茬子就难办了。自己这身手退化的严重,这肚子越发的壮实了,按照这个进度,再有两年会不会被人称为将军肚啊。
    朔铭坐进车里,但却没立即离开,开着车围着周围转了两圈,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周围有两三个村庄,到处都用白漆喷着拆字,已经有不少人搬离这里,仍有很多年岁大的人还没离开。
    回到工地旁边,在车上抽了两支烟,直到范宇光安排的几个小混混进了工地这才开车离开。
    回丰城的路上,朔铭就琢磨,自己是不是也要与这些社会大哥保持一定的合作关系啊。一直以来朔铭都是走的白道,时常被所谓的这些大哥欺负,虽然有时候能占点便宜,但还是吃亏的时候多。范宇光算是老流氓老混子,可就算在庞宏达身边时也渐渐的开始洗白了。庞宏达不干黑事也有些年了,范宇光自然就退出历史舞台,把混混这个行业交给更年轻的小杂毛们。
    如今的建筑商,大多与这些社会渣滓有所交集,虽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世道如此,很多事还真需要这些流氓去办。
    如今的范宇光也能找到混混,也能组织好人手来场械斗,但这些人都是扔着脸面从曾经的兄弟哥们手里借来的,没少花钱还要买人的人情。
    让范宇光从新混朔铭不想,既然叫声光哥就把他当兄弟,混社会打砸抢没什么出头之日,毕竟是法治社会,到头来还是要在监狱里进进出出。所以,朔铭就琢磨着能不能结交几个社会大哥,也算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朔铭给钱买个心安,有什么事对方去处理,即便是打坏人打死人自己也撇清关系,拿捏不好尺度就是他们的问题了。虽然这样价钱也不菲,相比出事上火还是有账算的,更何况此时朔铭资本也算雄厚,交好这么一帮人好处大于坏处。
    但朔铭没对范宇光提自己的想法,如果说了,范宇光肯定会把自己当年的几个老哥们介绍出来。朔铭承认,每次范宇光找来的人也都有点小本事,也都是随叫随到,但朔铭不想范宇光牵扯进来,还有一点,这种暴力手段朔铭肯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哪能一直假手他人。
    挂了电话,朔铭去了安置房工地,眼瞅着歪斜的塔吊被拆完,固定好之后一点点的重新组装,外面的钢管架子也在拆装,尚佳轩找了一个包工头过来帮忙,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朔铭再给尚佳轩打电话,竟然打通了。朔铭说:“身体这么样了?”
    “好多了,感觉死了一次。”尚佳轩笑:“这次怎么也得给我摆一桌,除除晦气。让范宇华那小子亲自敬酒道歉。”
    听到对方开始恢复,朔铭也很高兴,被砸了脑袋,朔铭最大担心的是有什么后遗症,一旦脑袋里有淤血什么的就恶心了。说了几句玩笑话,朔铭就说起季王庄那边的事。
    尚佳轩说:“刚才手机没电了,打完吊针回来才充上电。没想到这才刚去就有人闹事。”
    朔铭问认不认识什么刘老板。尚佳轩说:“我在季王庄那边没朋友,不过这姓刘的多了,谁知道是哪个刘老板,现在这社会,卖豆腐脑的也是小老板啊。”
    是这个理,但对方绝不是虾兵蟹将,能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打人砸车,一定不是软柿子。
    朔铭悻悻的挂了电话,颇有些无奈。你说你砸车打人什么意思,是想要工程干还是想把朔铭赶走?有什么想法划出道道来,打完人砸了车就走人算什么事。
    傍晚,朔铭去接柳若寒下班,在国土外面停车场等了一会,范宇光打电话来,兴冲冲的说:“人查到了,知道这刘老板是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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