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与朔铭交往久了差不多都会有类似口不择言的情况。凤舞珍一个大记者待人接物多了粗鲁的人也接触过不少,说两句脏话荤话还不算太违和。贺美琦就是很正统很优雅的女人,受朔铭的影响也说过不合身份的言语。
    凤舞珍生气了,干脆不想让朔铭住在自己这。朔铭说了一大堆好话,承诺带她购物爽到叫老公才算安抚下。女人啊,有时候要的就是一个态度,被人宠溺着的感觉。
    别墅区的工程准备施工了,海边都是盐碱地,施工难度虽说不大但对材料要求相对高一些。前期就是机械进场平整土地以及坑槽的开挖,朔铭只是去溜一圈,建筑公司的单思雨与两个年轻的小伙子测着海拔标高。
    朔铭下车,单思雨看到朔铭,远远的招手称呼朔铭男朋友。
    两个技术员是尚佳轩新招的人,没见过朔铭一脸蒙圈的看着单思雨与朔铭热情的交谈,不无羡慕的瞟着朔铭的豪车。
    单思雨介绍两个技术员给朔铭认识,朔铭根本没听对方叫什么,但看稚嫩的脸,朔铭心里就不停的摇头。并非朔铭瞧不上刚毕业的学生,只是建筑公司需要耗费精力来培养。建筑公司是实战单位,不是设计院的板凳选手只需要纸上作业。学校里的专业知识学好了,进了设计单位几乎可以立即投入工作,只要稍微点拨一下就行,毕竟用材选材以及各种数据都有条条框框,就算有点小毛病前辈们略作审核修改就行了,设计更多的是考量一个人的创造力。而工地施工就完全不同,图纸上什么样就要建成什么样,不需要你有脑子会设计,只需要照猫画虎不出问题。学校里上课多了,阶梯教室坐久了,很多材料知道名称却没见过,如何运用更是纸上谈兵。
    朔铭一脸古怪的开玩笑:“单思雨,你可要好好带带你这两个徒弟,没准还是给自己准备的男朋友。”
    单思雨大大方方的抱着朔铭的胳膊,自从上次唱歌,两人就很熟了,这个举动也没觉得特别突兀,单思雨说:“我更喜欢成熟的,比如朔总这样。”
    “只是成熟?”朔铭笑。
    “年龄什么的不重要,只要有钱成熟点更好,知道疼人。”单思雨笑,前俯后仰波涛汹涌,虽然说话声音小,笑声却很夸张,那两个刚来的技术员更是一脸古怪,在他们看来单思雨一定是被朔铭潜规则了。
    朔铭小声问这两个技术员怎么样。单思雨说:“刚毕业,很多东西都要学的,现在还看不出来,前几年我不也是这样?只要肯学总能熬出头。”
    话是这么说,但朔铭并不支持尚佳轩这样选择员工。人来的时候是张白纸,建筑公司拿出工资养着没太多用的人,还要安排人手把手的培养。等人成熟了有点本事了很有可能离开谋求更好的的发展。建筑公司成了技术员的辅导班了,这样培养出来的员工,十个留不住一个。朔铭真是主张直接开高价找合适的熟练手,扔到哪都能独当一面的那种。
    如今的社会就是面临这种尴尬。用工单位想要有经验有技术的,招人的时候都是有几年几年的工作经验,看似不给应届活路,实则这也是逼得没办法。应届毕业生相对工资偏低,很多单位愿意培养,但稳定性太差,流动性太高。刚毕业觉得自己在学校学生会从事过什么职务,在校期间又干了什么,自己专业课学的多好,哪方面又很优秀……。可这些在老员工看来都只是眼高于顶的表现。你提要求涨工资可以,但你要为公司创造出相应的价值,你不是爹,谁都得看你脸色听你的意见。
    动不动就辞职,仿佛世上的人都对不起你。试问谁应该对得起谁,这个世道本就充满了暗算与心机,你适应不了就别埋怨社会,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就像朔铭,如果也如这般怨天尤人别说包工头,连个建筑工人都干不了。领导说你把这杯酒喝了,我给你多少工程量。现在的应届真能头一扬脖子一梗不为五斗米折腰。没有卑躬屈膝的度量,就别想踏着失败者的枯骨走向巅峰。而最终,要么沦为被人践踏的小人物,要么被淘汰出局。不好好学习当孙子,命不够长能活到当爷的时候?多看别人失败的教训,少听他人成功的经验。成功不可复制,失败却比比皆是。
    朔铭不置可否,或许这两个是例外也说不定,围着场地转了一圈,心里盘算着工期。问单思雨:“怎么就这么两台机械?”
    “老大,你可真是大老板,不看图纸的吗?”单思雨说:“这是别墅区,你当是高楼大厦?人没铺开光开基槽有什么用,现如今先清理一片场地,就算是一期工程吧。”
    这可不行,别墅区是有施工期限的,这个尚佳轩知道。但朔铭没给尚佳轩打电话,也不知知道这小子脑震荡好了没有。对于工作,尚佳轩的能力朔铭还是认可的,当时也是很严肃的说了工期的问题,尚佳轩肯定会把握尺度,或者是想等空军学校那边完工才会把主要精力投放在这吧。
    朔铭没多说,点点头要离开。单思雨追上几步:“喂,男朋友,什么时候请我们唱歌。”
    “随时,等我有时间。”朔铭敷衍。团建要搞,但却不是经常,否则就失去了意义,也增加了建筑公司的负担。第一次是朔铭个人请客,以后就要以建筑公司的名义了。
    齐淑来了,比朔铭想象中要早一些,没想到会这么快。
    联系朔铭的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很客气也很官方的通知朔铭到某个酒店去找齐淑。
    地位不同高下立判,朔铭毕竟是卖方,也是甲方,理应齐淑找自己,但地位如此朔铭也只能赶着去觐见了。
    也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齐淑就是这样一个随便的女人,见面的地方仍然是一个酒店的套房。齐淑的穿着依旧是那么火辣,朔铭都不忍直视,怕看多了会激发某种荷尔蒙。
    齐淑依旧是喜欢笑,计谋得逞之后的畅快。开门见了朔铭,转过身进了房间,坐下之后端起一杯深红色的液体,朔铭猜测这是某种酒水。朔铭很奇怪这些所谓的高档人群,总是酒不离手,虽然不多喝却当成咖啡似的一种饮料。当然,这种所谓的高端也只是一小部分人,端酒杯的朔铭也没见过几个。
    里间出来一个漂亮的套装女人,一步裙小西装,肉色的袜子看起来很得体,朔铭估计这是秘书一类人。心里腹诽冷笑,齐淑这种放浪的性格,不是应该找一个男秘书吗?估计曾经找过,也受不了齐淑有十层火候的吸精大法。
    正胡思乱想,一份协议摆在朔铭面前,与此同时,还有一张支票,一串零看的人眼花。
    一千万,轻飘飘的一张纸就换走了朔铭的小马蹄山。而水晶矿中极有可能含有金子,那可是金子。
    朔铭翻看几眼,又觉得没什么必要。矿山已经卖了,难道合同中还能加上一两笔写上朔铭卖身的价格?找到签字页,朔铭把自己并不帅气的签名写上,又在秘书的指导下骑缝上也签了名。一份合同这么认真。
    拿起支票,朔铭精神有点恍惚,收拾好钞票,朔铭说:“齐女士,之前说的开采权是不是有一份授权啊?”
    “当然有。”齐淑点头,让秘书拿出一份协议放在说明面前。
    朔铭仔细看了几眼,没什么问题这才收好。既然事已经办完了,朔铭就打算起身告辞。
    这时齐淑给秘书一个眼神,一杯液体放在朔铭面前,齐淑笑笑:“难道不想庆祝我们合作愉快吗?”
    朔铭可不敢喝这杯东西,曾经就被柴灵下过药。柴灵碍于当时的身份不能与朔铭撕破脸,但齐淑不会下那种药,如果是其他的东西怎么办。上次在矿山见过瘾君子的现场表演,朔铭对那个人群有着深深的畏惧。从那天起,别人递来的烟都不抽一根,更何况起初放在自己面前的一杯酒。
    朔铭说:“我一会还要开车,酒就不喝了,有机会我请齐女士吃饭。”
    原以为能客气几句,没想到齐淑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好。
    朔铭起身,说了声告辞的话。齐淑懒洋洋的坐着,笑着说:“放心,紫萱的事我就当不知道,毕竟我也算不上初家的人。”
    朔铭不置可否,齐淑与紫萱之间有什么朔铭并不清楚,言多必失还是装傻比较好。朔铭说:“齐女士,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是聪明人,知道应该做什么事说什么话,其实我还是很欣赏你的。”齐淑饶有兴致的看着朔铭,晃动着手里的液体:“你就没想过我之前的提议?”
    之前的提议,那可是把自己卖给齐淑了。当时的朔铭什么也没有尚且拒绝,更何况此时的自己也算有几千万身家了。朔铭委婉的说:“我自由自在惯了,够吃够喝就行,不想大富大贵的事,一个草民,想多了累。”
    齐淑点点头,朔铭转身就走。还没碰到门锁身后传来齐淑的声音:“群星新城感兴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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