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母亲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惊人的力量,忽然一下子跃起来,(也只能解析成一股伟大的母爱力量)老黄母亲用自己的身体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给她唯一的儿子挡住鬼子射过来的一排子弹,老黄喊了一声:“娘——”
    老黄在鬼子的枪林弹雨中,侥幸翻过了院墙逃出了村子。当天晚上,老黄愤恨不已,摸黑进村,他掩埋了母亲的尸体,就摸进了鬼子的营地,就用他刚掩埋过母亲的锹,从后劈碎了一个鬼子岗哨的脑袋,抢走了鬼子的枪。
    自此,老黄杀鬼子一发不可收拾,打鬼子黑枪,摸鬼子岗哨,威震敌胆,引来了八方好汉来投,为了有个照应,老黄也有了自己的队伍,他的队伍名字就叫:抗日救国军!
    后来,老黄知道了有一支队伍和他们一样,也是穷人的队伍,是专为老百姓出气的,专打小鬼子的,他们就是八路军,所以当八路军要收编他们时,一拍即合,老黄的抗日救国军就成了鲁南军区三分区的独立团。
    老黄看起来说话慢慢悠悠的,好像没睡醒似的比一般人慢三拍,那只是他的一般表现,他只要以瞪起了眼睛来,那就像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思路清新,有条不紊,做起事来雷厉风行。
    部队经过一天的休整、弹药补给,在太阳刚一落山后,部队就进入了指定的位置,那个时候天色还没有黑透,战斗就随之打响。胶东独立团和三分区独立团负责吃掉刘黑七盘踞在泥河村的第四手枪旅,他们两个团将泥河村团团围住。二营长郑发海亲自操炮,带领他的炮兵连,先将村子里的匪徒盘踞点进行了重点炮击,。
    刘黑七的手枪第四旅的骑兵营,可不同于一般的土匪队伍,他们一手马刀,一手手枪,远了用手枪打,近了就用刀砍,在派别争斗中,给刘黑七立下了赫赫战功,是刘黑七的一张得意王牌。刘黑七果然就不是好惹的,战斗刚一开始他就动用了他的精锐王牌。
    石头这一次打刘黑七,就是要先打他的王牌,石头喜欢硬碰硬,只要打掉了刘黑七的手枪旅,尤其他的这个骑兵营,刘黑七的其他部队就会摧古拉朽,风扫残云般地被消灭。
    动用骑兵打仗的最有效的方法之一,就是进攻。刘黑七当然也明白这一点,在二营炮兵炮声刚以打响之时,刘黑七马上就调动他的骑兵营,首当其冲就冲着二营的炮兵连冲刺而来,二营炮兵连又转而对冲上来刘黑七的骑兵营进行有力地炮火打击。
    刘黑七的这支骑兵营,也不亏是一支王牌军,他们训练有素,冲锋的时候只见马,看不到马上的一个人,所有的匪徒们都马技很高地转到了马的另一侧,迎着炮火往上冲,马被炸倒了,匪徒也就落地了,没被炸上的马匹还在一个劲地往前冲,匪徒的马匹越冲越近,眼看就要冲到了近前了,老黄大叫:“扔筐篓子!”
    这个方法很独特,老黄打仗有歪法子,这扔筐篓子就是其中之一,而且所扔出去的筐篓越破越好,最好的就是那些没底的筐篓。
    刘黑七骑兵营的匪徒已经到了眼前,不能不佩服他们的敢勇。匪徒们冲到了近前,匪徒们也就不再躲在了马的另一侧,而是坐正在马上,手握着马刀,马刀在晚霞的余晖里闪着血一样的亮光。
    匪徒们坐正在马上,高举着马刀,还声嘶力竭地喊出惊人的杀声,没想到八路不扔手榴弹,而是出了一片破筐子、烂篓子,马踩到了筐子、篓子,筐子篓子就套上了马腿,马就跑不动了,或者纠缠在哪里就地打转,老黄再一声:“同志们,用手榴弹炸!”
    一片手榴弹扔了出去,纠缠在筐篓之间的匪徒被炸得人仰马翻,老黄再一声:“用枪扫,一个土匪别叫他们跑回去!”
    战士们一阵枪林弹雨,几个没被炸死的匪徒,也被一个不剩地消灭光了,老黄最后说:“可惜了这些上好的马匹。”
    石头对老黄的指挥很满意,石头说:“看不出来老黄是扛着铧犁上西天,耕过玉皇大地(帝)来。”
    刘黑七的精锐骑兵营第一次交火就被八路打了个落花流水,刘黑七急眼了,刘黑七立即命令驻守在东湖的二旅和庙家村的三旅火速向泥河村推进,给攻村的的八路最好来个反包围,彻底消灭这股打上门来的八路军。
    二旅三旅当然也就不敢违抗命令,组织援军从两个方向直向泥河村准备夹击而来,没想到刚出了村口就遭到鲁南军区一二支队的坚决阻击,二旅三旅都像挨了闷棍,立刻又缩回村去,向刘黑七报告,他们也受到了八路军大部队的阻击,刘黑七怕把自己的小命今晚丢在泥河村,刘黑七严令二旅三旅,不失一切代价地向他们靠拢,向泥河村靠拢,二旅三旅万般无奈之下,又组织进攻,在大炮的掩护下,又攻击了两次,使出了浑身地解数一直都逾越不了一二支队划下的红线一步,并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石头的胶东独立团和三分区独立团消灭了刘黑七的骑兵营,刘黑七自知大势已去,所以强调援兵,援兵受阻,村外的八路又发起了全面的进攻,冲锋的号角响起了四面八方,刘黑七连忙换成了便装,跑进老百姓的家里,趁八路冲进村里,刘黑七趁乱就逃走了。
    泥河村的战斗结束了,刘黑七的二旅三旅也停止了进攻,龟缩回去,而后又逃走了,逃回了刘黑七的老巢锅泉镇。刘黑七虽说在反动势力中是一位赫赫有名人物,蒋介石还在重庆亲自召见过他,并要他好好奉行"曲线救国"的主张。刘黑七从此就对自己"一身兼二任"感到沾沾自喜,对根据地,他可以说他是中央军;对敌占区鬼子伪军,他又说他是日本人。但八路军却不听他这一套,罗荣桓调鲁中、鲁南两个军区的八个主力团,配备了多门野炮一举捣毁了刘黑七的老巢锅泉镇。刘黑七的残部在战斗中损伤致命,仓惶逃窜到费县南柱子一带,四千人的队伍只剩下一千五百人。
    南柱子这里是天宝山和抱犊崮两大根据地的结合部,刘黑七不再流窜,在这里选择几个地势险要的地方修建了几个碉堡和据点,准备在这里长期驻扎。这样以来,刘黑七部就像楔入鲁南军区腹地的一个钉子,严重地威胁着天宝山和抱犊崮两大根据地的安全,八路军绝不能容忍他在这里长期占下去。
    1943年11月,在经过事先的缜密侦查之后,鲁南军区为配合鲁中区反“扫荡”,决定发起围歼刘黑七部作战。战斗开始前,罗荣桓又向鲁南军区司令员张光中、政委王麓水交代说:“刘黑七过去多次被打垮又重新拉起队伍。这次一定要活捉他,没有活的,死的也行,总起来一句话:决不能让他再逃了!”
    八路军打击的方法很特别,没发起总攻之前,先是使用疲劳战、麻痹战,一连几天夜里,几个炮楼同时都遭到八路军的进攻,每夜都是枪声大作,却没有真正地发起攻击,一连几个晚上天天如此。这使刘黑七和炮楼上站岗的哨兵都放松了警惕,听到枪声时不以为然。
    11月15日晚,当枪声再次响起时,刘黑七又窜上炮楼,四面一片漆黑,只有枪声,看不清八路军有多少人。他观察了一会儿,愤怒地对哨兵说:“土八路不想让老子睡安稳觉,老子偏要睡觉”,然后走下炮楼睡觉去了。
    站岗的哨兵也都抱着枪在岗楼呼呼大睡,谁也想不到今晚枪声比前几天要密集得多,持续的时间也特别长。刘黑七躺在炕上大发脾气大骂:“娘的,土八路还有完没有完,害的老子不能睡觉。”
    这时,突然一个哨兵闯进来报告说:“七爷,不好啦,八路军打进来了。”
    刘黑七大惊,他慌忙穿衣起床,大声怒骂哨兵,“他娘的,八路军是怎么进来的,你们都是死人?”
    这名哨兵哭丧着脸报告说:“八路军是搭梯子爬进来的,守围子的弟兄们都在睡觉。”
    刘黑七赶紧带上二十多名卫兵,每人手提两只二十响手枪冲上西南角的一个大炮楼。匪兵们这时从惊慌中清醒过来了,他们在刘黑七指挥下开始疯狂反击,他点燃了炮楼周围的高粱秸秆,在大火的照明下,用机枪疯狂射击。突入到据点内的八路军每人手提一篮子手榴弹,朝匪兵的营房内连续的投去。一声声爆炸,一团团火光,据点内乱成一片。
    晚十一时,西北角和东北角的二处炮楼被八路军炸毁,这两处人马纷纷转攻刘黑七所在的西南角的大炮楼。刘黑七见状大吃一惊,忙命令一名连长带几十名士兵下炮楼去挡住进攻的八路军,又命令他的二十多名卫兵拿鬼头刀组成敢死队,卫兵一手持二十响手枪,一手挥舞着大刀向八路军扑去。在手榴炸爆的火光中,卫兵被炸的血肉横飞,不一会儿死伤大半。
    刘黑七自知大势已去,就带着他的书记官和两名亲兵悄悄用绳溜出炮楼外,向柱子山逃窜而去。八路军的一个通讯员得知刘匪逃窜方向后,即和几战士一起追赶。刘黑七自知末日将临,仍负隅顽抗。他在前头一边跑一边回头连连射击。这个八路军通讯员很想抓活的,因此向天鸣枪示警,连喊“站住!”刘黑七不理会,须臾弹尽。即使出掷石的看家本事来,一扬手,两块石头就向后飞来。通讯员躲闪不及,一石已经击中小腿,血流如注。通讯员忍住剧痛,仍穷追不舍。刹那间,又一块石头飞到眼前,通讯员略一偏头,那石头竟擦着鼻尖飞过去了!
    通讯员这时想,这家伙飞石打人的本事确实好厉害!如果不还击,真就要吃亏了。于是,他举枪两个点射,刘黑七当即就被击毙。
    刘黑七这个祸害华北七省20余年,军阀张宗昌、韩复榘等几动干戈都未能剿除的惯匪、流匪、巨匪、汉奸,终于在八路军的枪下魂归黄泉。
    击毙刘黑七的消息传开,人心大快。根据地军民召开了盛大的庆功会,欢庆这一胜利。然而,对这样的害民巨匪、汉奸,国民党政府却视作“宝贝”,又大喊大叫说,击毙了他们的“师长”,甚至侈谈“刘黑七保持晚节”,召集“规模盛大的追悼会”,“明令褒扬,列入忠烈祠”,并荒唐地将其与甲午战争中战死于平壤的费县人左宝贵相提并论,可谓“前后比美”如此忠奸不分,焉有公理可言!
    可惜了,这后来发生的事,真正打死了惯匪刘黑七与石头无关,与胶东独立团也无关,他们修理了刘黑七只是对后来的胜利做了一些铺垫而已,而石头和他的独立团又在干什么呢?他们此时正在山东军区统一指挥下,配合鲁中、滨海115师部队,在日伪抢占沂鲁山区和五莲山区,与吴化文进行着战斗,开始了历史上第一次“讨吴 ”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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