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虚荣心这种东西,有时候也未尝不是社会进步文明发展的推动力。
    聂火知道她们这是要回家,她们不喜欢在外面吃饭,怕不够卫生,所以能够在家吃饭的时候,她们绝对不会出去吃。刚刚请客的话不过是玩笑罢了,他早就明了。
    高大英俊的聂火和两个不同类型一样装束的美女走在灯火辉煌的大街上,不管如何的低调,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吸引路人的目光。
    “看到没有,小火,你的吸引力真是刚刚的,刚才那个女孩儿看你都差点撞路灯柱上。”朱砂本来是个不太喜欢开玩笑的人,但是却喜欢开聂火的玩笑,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用灵阙的话来说,聂火这个家伙就是个祸害,上帝把他整出来就是为了祸害女人的,你可小心点,别给祸害了。
    聂火手插着裤袋慢悠悠的撩动一双长腿,笑着说:“拉倒吧,我跟两位姐姐的魅力比起来实在不是一个层面,刚刚已经有两个男人都把路边的电话亭当成了公厕,堂而皇之的耍流氓,这都是你们造的孽。”
    朱砂和灵阙都笑了起来,心情十分的放松愉快,聂火确实有着一种别的男人没有的魅力,能让女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很舒服很开心。
    走了一段路,穿过马路和一片绿化带,就是朱砂灵阙居住的朱门高第,这里有高层也有联体别墅,还有为数不多的别墅。
    这里紧挨着火车站,不仅交通便利,更是繁华富丽之地,之类的房价本来就高,朱门高第的房价更高,据朱砂和灵阙所说,就算她们买的是高层公寓,一套公寓也要五百多万,足够在某些别墅区买一幢大大的别墅。
    不过,贵有贵的道理,朱门高第物业管理非常完善,而且升值空间巨大,最主要的是在这里居住的人都不是一般人,素质相对来说很高,而且还有机会拓展自己的人脉,这对于成功人士来说,也是莫大的吸引。
    真正的华丽,并不是表面的金碧辉煌,那样的华丽很肤浅,甚至很庸俗。真正的华丽,在于对细节的完美追求,对品味的不苟提升,不但要有价值,还要有内涵,甚至是文化和传承。
    从表面上看,只是绿化很好的朱门高第并不耀眼,但是走入其中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里确实有着真正的贵族气质,但只是贵族气质,不是王者之气。
    “这里不会成为京城第一盘的主要原因,就是这里缺少了王者之气。”朱砂指着郁郁葱葱的绿化带,说道:“不过这里具有田园气息和贵族气质,能够吸引足够的上流人物在这里置业,更有一些中流人物拼命的想挤进这里,好像这里能让他们的身上闪烁光辉。”
    “上流社会,在我的脑海之中,一直都只是非常抽象的概念。灵阙姐,你说究竟什么是上流社会呢?”
    灵阙不喜欢说话,聂火就喜欢逗她说话,物以稀为贵,这个道理具有普遍的适用性!
    灵阙喜欢用白眼来回应聂火偶尔的无聊挑逗,淡淡的说:“上流社会不过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存在,没有明确的标准,也没有鲜明的界定,那只不过是一种无聊的人为造障罢了,不具备什么深刻含义和巨大价值。”
    朱砂见聂火直咧嘴,笑着说:“其实你明白什么是上流社会,你比谁都明白。不久的将来,你也肯定会成为这个圈子的一员,不过希望到时候你不要讨厌这个圈子,按照你的性格,多半会不喜欢。”
    聂火伸手摘了一朵迟开的不知名花朵,轻轻插在了朱砂的发间,那蓝色的花朵映着她清美的容颜婉约的气质,在夜色里突然生出妖异的感觉来。
    “真美。”聂火嘀咕了一句,又摘了一朵粉红的插在了灵阙的秀发中,打了个响指,对两个拿大眼睛白他的美女姐姐道:“哎,宝剑赠烈士,鲜花送美人,古人这话诚不欺我,鲜花就应该送给两位姐姐这样的绝代红颜,方才能体现出花儿的娇艳和芬芳。”
    “真贫。”灵阙言简意赅,瞭了一眼头上的花儿,摇晃了一下,没有弄掉,就索性不去管,任由那朵粉红的娇花,装饰她这个美丽的夜晚。
    朱砂拿出镜子照了一下,又看看灵阙,轻叹了一口气:“哎,昭华轻逝,青春不再,一个女人的一生,究竟能够美上多少年?看看眼角的鱼尾纹,脂粉也遮不住岁月的摧残。”
    “太文艺了。砂砂姐,如果你这样的小洛丽都老的话,那还有什么叫做年轻呢?总不能追溯到他妈的肚子里面吧!”
    聂火的话还没说完,两个姐姐就都禁不住笑了,同时瞪了他一眼,没有追究他这话的粗鲁和歧义。
    走过了林荫道,聂火遇到了不少的美女,一个个都高傲得好像公主女皇甚至女神,挎着一个老头的胳膊,或者是牵着一条小狗,款款而来,袅袅而去,要么像神经,要么像妖精,要么像狐狸精,极少像正常人。
    聂火摇了摇头,感慨道:“姐姐,你说她们这样不累吗,是不是睡觉的时候,她们也要表演她们的高傲和冷艳呢?”不过,偶尔也会看到几个自然美好的女子,令他眼前一亮。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这是上天赋予她们的权利,你可以不喜欢,但是你不能诋毁,就像某位名人所说,我不赞同你说的话,但是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灵阙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聂火那句冷艳刺到了她的耳朵,很多人都这么形容她。
    聂火立刻就说:“没错儿,灵阙姐言之有理,小火受教了。不过,灵阙姐麻烦你下次不要这么敏感好不好,你确实很冷艳,但我可没说你也在表演啊,再说了,你的演技实在乏善可陈,说句谎话八成都得失眠好几天!”
    “砂砂,你不是说有要紧的事情吗,不会陪这位小帅哥散步就是你所谓的要紧事儿吧?”
    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三个人的聊天,聂火看着靠在奔驰上穿着白色休闲西装的男人,觉得他这话很眼熟,貌似某个不久之前给他揍过的小子,也说过类似的话,只是不那么好听。
    朱砂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笑容敛去,不快的说:“没错儿,我就是不想和你约会,就算是不见我的朋友,我也会在家里呆着,你就死心吧,我不可能接受家里的安排,更不希望成为所谓家族利益的牺牲品。家族都是男人继承,关女人什么事儿?”
    男人叹了口气,扶了一下眼镜,并没有生气,笑着对聂火说:“你会打台球吗,切磋一下?”
    聂火愣了一下,笑道:“好啊,不过你想赢我估计难度很是不小啊,我现在的技术很霸道。”
    “东方白。”男人扔给了聂火一根烟,聂火拿出打火机,给他点烟:“聂火。”
    两个男人抽上了烟,对两个美女的愕然熟视无睹,径自吞云吐雾,制造二氧化碳等废气污染清新的空气。
    朱砂和灵阙像看到两个怪物似的看着两个男人,真不明白他们两个应该毫不搭界的人怎么会认识,而且还一副很熟悉的样子,
    “砂砂,我今晚在你这蹭饭,你们先回去做饭吧,我和聂火去玩会儿台球。”东方白也不给朱砂拒绝的机会,就拉着聂火上了他的车,飞快的甩尾,扬长而去。
    朱砂眉头紧皱,烦恼的说:“亲爱的你说,我该怎么办呢,这个牛皮糖一旦沾上了,想甩掉就非常艰难。他可是个3岁就为了一把木头手枪把他老爹整得差点捏死他的主儿!”
    灵阙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说道:“别这样,老婆,那个家伙虽然是个无赖,但肯定不是个坏人,估计他也是给家里整没办法了,不得不表现出来一些态度。其实我们家里也都一样着急,看来真要想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不能老是这样下去啊。”
    朱砂点头,突然间她脑中电光一闪,说道:“有了!”
    灵阙立刻就问:“什么时候的事儿,哪个混蛋做的孽?”
    朱砂噗嗤笑了,看看旁边没有人,亲了一口灵阙,两个人含情脉脉的对视了一眼,抱在一起,月光照耀的梧桐树下,两个人影变成了一个。
    聂火的预感很准,就像他的预言很准一样,东方白和他在朱门高第不远的高尔夫俱乐部里打台球,他一连胜了东方白十台,赢了万把块钱。
    轮到东方白开台,他炸完球用枪粉擦着杆头,说道:“聂火,你的生活是不是太混乱了,我妹妹给你祸害了,你倒好,到处拈花惹草,比纨绔还纨绔。”
    聂火心中一震,愕然的看着东方白,想不出他究竟说的是谁,也看不出他和自己认识的某个女人长得相似,一片茫然。
    东方白瞄准打球,姿势优雅利落,遗憾的是目标球没进,头球却落入了袋中,负责摆球的女孩儿面部都有些抽搐,有些经受不起这种一而再再而三的巨大落差。
    “你一共认识多少个女人,连我是谁都想不到?”东方白淡淡的说,没有讽刺,也没有不满,就像在问聂火有多少双鞋一样。
    聂火沉吟了一下,说道:“你是白迷的哥哥?”,仔细看,白迷的脸上有几处和东方白很是相似,只是两个人姓氏不同,应该不是同胞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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