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把他们吸过去?我暗自搜索了大脑里认知的一切物件,然并卵,我想不出什么东西有这种本事会在那么片刻时间里残害那么多寨民,而且如阿全的尸体一样,把内脏直接变了石头。
    只能想到一个目的,这个内脏变成石头的尸体,没有了意识,也没有魂魄,却还能听到召唤,受到差遣。
    更可疑的是,为什么已经吃过晚饭的村民都出了问题,难道有人挨家下毒,迫使寨民跑出去,所以才受害的吗?
    阿珠缓缓对我,说:“不是下毒,我怀疑是被下了蛊,看族人的状态应该是中了泥鳅蛊。”
    泥鳅蛊?他们身体里都是泥鳅?
    我很白痴的问了一句。
    阿珠解释,说:“泥鳅蛊不是泥鳅,是指蛊虫钻入身体表层下面,如泥鳅一样穿梭,让人感觉如蝎螫蛇咬无异,蛊虫吸的血越多,产卵越多,蛊母体型越大,从而钻破人皮肉,从身体里爬出来,解蛊的人,不管用什么方法,完全把蛊虫引渡不完。”
    我闻之,不禁怛然失色,这也太恶毒了,想象一下,千万只毒虫在皮肉下穿梭游走,想想都让人全身肌肤发麻。
    怪不得木楼里的妇女小孩,前胸后背全是挤出一个个的疙瘩,我困惑的道:“可是谁有这个手段对全寨子的人,同一时间都下了蛊呢?”
    阿珠顿了两秒,思付道:“我想应该是有人在寨子里的水井中下了蛊卵,寨民们都在一个水井中取水做饭,然而这种毒蛊不怕高温,中蛊后立即如同被鬼迷惑,神智错乱;实际上泥鳅蛊,也只能通过食物进入人体而从体内发作。”
    这毒蛊的道理我想应该就类似于医学上另类的病毒吧,病毒在身体里不断的滋生繁殖,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所见所闻都无法用惊愕来形容,我不忍的问道:“难道就没有办法解除这种泥鳅蛊?”
    阿珠眉头紧锁道:“炼蛊的方式都是一样,把多种毒虫放在制蛊的罐里,让他们相互撕咬,最后活着的便是蛊毒的载体,全身沾染的都是其他毒虫的毒性,然后把他制成毒蛊。
    我从小学蛊术,对解这种蛊本应不难,难的地方就在于,不知道下蛊者用的是哪几种毒虫培养出的载体,解蛊的方法均是以蛊制蛊,所有的蛊都带有毒性,如果冒然用错蛊虫,只会让中蛊者加速毙命。”
    这可如何是好,要知道下蛊者用的哪几种毒虫,只能抓出这个下蛊者。
    我想到一个思路,寨子里会蛊术的除了她们姐妹两,就是族长跟陈阿四,族长昏迷不醒,也不可能对族人下狠手。
    那么就剩下陈阿四了,真是养虎为患,现在只能去碰下运气,看能不能抓住这个陈阿四。
    阿珠沮丧说:“没用的,寨民的情况看样子已经中蛊半个小时多了,等找出陈阿四,所有人身上的虫体都已破壳而出,况且他既然下那么重的狠手,肯定不会轻易交代解法。”
    不得不承认阿珠说得有点道理,我们刚才查看寨民情况时候,确实没有看到陈阿四的踪影,但我还是不能认同她这种认命的心态。
    悲愤的对她大声吼了一句:“哪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吧。”
    一句话,语气很不好的脱口而出后,我便后悔了,这种情况,她心理也不好受,何况我一个大男人,什么忙都帮不上,还有什么道理凶她。
    果然,看到我发怒的样子,姑娘眸子里含泪,委屈的应声说:“对,我们不能认命,我想到一个办法,取出一条虫体,试试能不能找出他用的什么载体的毒蛊。”
    “对不起,我也是一时着急。”我一边解释着返回到了,刚才那家中蛊的妇女身边,重新查看了这些还活着的寨民情况。
    阿珠顺手在寨民的屋子里拿了件干净的衣服,用来包住了手掌,以防被破壳的虫体咬到。
    再次翻起妇女的衣服时,大大小小的疙瘩已经明显比方才多出了很多,她轻轻伸手按了一下,看起来软硬不一,软的地方应该就是新生长出来的毒虫,因为比硬的疙瘩显得小。
    显大的疙瘩周围,已经出现了龟裂,布满了血丝,像是虫体要撑破皮肉钻出来。
    饶是我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没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阿小更是吓得死死拽着我手臂。
    我不敢发出声响,怕打断了阿珠的操作。
    此时,房间里除了妇女的闷哼声,安静的连心跳都能听见。
    阿珠让我帮忙用脸盆打了一盘水,再往里面加了少量的盐,搅拌稀释后,又从身上抽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和小匕首,在妇女身上挑了一个快要龟裂的疙瘩。
    用匕首轻轻的划开妇女身上的皮肤,妇女轻哼了一声,估计早已痛的麻木,感觉不出刀锋划开皮肤的疼痛了。
    黑红的血水马上流了出来,掺杂着一股般难闻的腥臭味儿。
    一条像蚯蚓大小的虫体,被银针挑了起来,细长的虫体,被银子跟匕首压着,两头还在不停的摆动,好似很不甘心把它从美食中拉出。
    也不知道虫体,本身是红色的,还是被血染成了暗红色。
    阿珠小心翼翼的,用银针挑着虫体,丢到了淡盐水里,虫子遇到盐水的刺激,在水里疯狂的游走摆动。
    很快一盆水就变成了淡黑色,接着阿珠用银针再次挑起盐水泡过的虫体,想放到鼻子前嗅。
    岂料受了盐水刺激的虫子活跃的很,一个反弹就往阿珠脸上蹦。
    “小心!”我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用手掌往外一推,想直接把虫子拍开。
    谁知道,虫子只是轻轻的接触到了我手掌一点,我手掌便像蚊子叮咬似的有点痛痒。
    阿珠顿感不妙,赶紧站起身来,拉过我手掌一看,手掌中间接触到虫子的地方多了个红色的小点。
    “傻子,谁让你冒然出手帮我挡开的。”看着我手上的红点,阿珠竟然急得眼眶溢满了泪水,焦急的谴责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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