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过来呀,你怕我吃了吗?”苏轼对着李飞扬道。
    “哦”李飞扬应了声,然后走到了苏轼的跟前,坐下。
    “我像脾气这么不好的人吗?真是的,动不动就训人,这是我作风吗?”苏轼佯装生气道,“你不是有很多话要对我说的吗?现在允许你说。”
    “哦,原来是这样吓死了。”李飞扬一听原来只是问他建议的事情。
    苏轼见李飞扬没有动静,于是道:“你要是没有建议,我就……”
    “别,我有好建议,真的。”李飞扬一听,苏轼居然同意了他提意见,于是,他决定要好好利用这机会,大谈特谈,可惜,一时间他无法把心中所想表达出来,正值为难之际。
    恰巧,童庆拎着一篮今晚的鸡蛋,在门外走过。
    李飞扬从童庆篮子拿起一个鸡蛋,敲碎在杯上。
    “我们常会击一个鸡蛋,把目标集鸡蛋的一个点上,似力甚小,而同一目标,作用在鸡蛋上之力亦大矣;而把鸡蛋在掌握,手掌几乎包住了整个鸡蛋,我们的握力分散在鸡蛋的整个面上,看似用的力量大,而力一散,作用在鸡蛋上的力也就小了,最后,我们使出的全身力气,连一层薄薄的蛋壳也突破不了。”
    苏轼捋了捋胡子,问道:“没错,你说得有道理,但你想表达什么?”
    李飞扬道:“可能,我不大会表达,我意思是……”
    “意思是说,我们只要集中一点对付魔流派,那么就会力量大是吗?”苏轼抢着说。
    “对对对,我意思其实就是这样。”
    “昨天,甄霖序来过了。”苏轼神秘道,“我知道你教训了甄霖序一顿,欣赏你喔。”
    李飞扬一惊,原来苏轼已经知道了一切。
    “真是太烂,烂透了,你要好好练习。”苏轼教训道。
    李飞扬的心情一下从天庭下了地狱,我的天啊!我有这么差吗?
    苏轼神情突然严肃起来,道:“甄霖序和你的建议,我都理解,并采纳,我决定后天组织反攻,你要好好备战,注意休息!”
    李飞扬立即站了起身,道:“是!”
    “西湖一脉,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屈服的!”苏轼愤恨地喊道。
    声音响过,剩余小妖尽数被击倒。
    “我们要反攻!”苏轼愤愤地说。
    “何止!甄霖序带来的消息真是雪中送炭啊!”
    “但应该由谁担此重任呢?”
    “恳请坡公批准我带领部队!”甄霖序道。
    “我曾经深入榜岭,熟悉大部分地形,请坡公恩准。”付君阳道。
    “领队这事,确实重要……但此事关系重大,我们容后再议。散会。”
    “坡公、坡公!你没事吧?”
    苏轼挣扎睁开眼,他环顾着四周,自己身处一个卧室中,这正是自己的寝室。他寝室的门已经打开,冲进来的是他两个辅保:岑真、童庆
    他修整了一下自己的神情,笑了笑对着,道:“我没事,你们出去吧,这么晚了,还没让你们放心,我错了,今晚,你们就回去吧,我没事。”
    岑真和童庆问:“真的没事?”
    苏轼点点头,道:“你们回去歇息吧,我真的没事,这段日子难为你们了。”
    在两人,走后,苏轼披衣起身,他正着急,他动身到了后山,这是他妻子长眠之地……朝云墓。
    朝云墓旁边是六如亭,之所以叫六如亭,是因为。
    东坡《悼朝云》诗序云:“绍圣元年十一月,戏作《悼朝云》诗。三年七月五日,朝云病亡于惠州,葬于栖禅寺松林中,东南直大圣塔(泗州塔)。”墓由栖禅寺僧人筑亭覆盖,名为“六如亭”。朝云生前学书,颇有楷法,亦学佛。她临终时诵“六如偈”……“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清道光名士林兆龙为联“不增、不减、不生、不灭、不垢、不净;”“如梦、如幻、如泡、如影、如露、如电。”故称“六如”。
    苏轼深情地望着墓道:“对不起呀。娘子。这么晚都打搅你,不知道为何每次我心情不好或者犹疑不决,只要上来找你,我就会心情畅快。”
    他有说:“娘子,我无缘无故做了城隍,西湖一脉这就交给了我。”
    苏轼生性豪爽,很少去注意一些细节,因此生活打点都习惯了询问王朝云,如今他也时常在犹豫不决的时候,来到这里,时而缅怀过去,时而聊聊家常,回忆过去种种。
    “后天便是反攻的时候了,这件事关涉太大,是交给独当一面的付君阳呢,还是交给甄霖序呢?”
    良久,依然没有人回应。
    苏轼当然知道,这不会有人回应的,因为她已被封为了散花天女,参悟佛法,已经能修炼成仙,早已飞升佛界,而他只是想有个慰藉罢了。
    突然吹来一股清风,这风像是有灵性,在苏轼肩膀围着,就像是有女子从身后,用双手搂住自己的丈夫一样,这对苏轼来说,是十分窝心的。
    苏轼胸间一热,道:“是,然后就是决定大名单了。”
    翌日,西湖一脉一众弟子听说要组织反攻,纷纷自发地来到了孤山下面的广场上。
    “终于到了我们反击的时候了!风雨侵我门户,战云笼罩蓝天,我们用血汗。迎击不速客。定能战胜魔流派,从地上将其肃清!”
    “保卫西湖一脉!”
    “保卫西子!”
    “打退魔流派!”
    “替天行道!”
    战士们的喊声高涨,犹如瀑布中的浪涛声,汇成巨大的吼声。这吼声,就像三更半夜里,突然雷响电闪、狂风暴雨来了似的。
    此时,付君阳回头望去:集结在山下的部队,他没有想到过,自己的动员,竟然有那么多的人响应。
    付君阳心想:魔流派不是高不可攀!不过,我每一晚都会想象,西湖一脉能战胜魔流派。
    岑真从屋外进门,这时,苏轼正在梳洗。
    岑真对着苏轼道:“外面,付君阳带着很多弟子在孤山集结,说要响应号召。”
    苏轼把面巾放在童庆的盘子上,道:“知道了。”
    苏轼来到了广场上,无数念头,在苏轼脑海中闪现,白玉蟾稳重,但固执,容易固步自封;风飞扬为人爽朗、滑头、懒散,容易遇事退缩;张温成熟老实,有事会太过于热心肠,遭人算计;风飞扬虽然思维紧密,但平时喜欢嬉皮笑脸,为人轻浮;红花姐妹,为人纤弱,恐怕难以服众;随扈最佳人选恐怕只有付君阳,但是我担心的却是他难以控制的复仇心。
    土地、地丞方面,还比较一面倒,这个还容易处理,但地保方面,究竟是由谁作为队伍指挥?
    苏轼其实早已想了一晚,就是唯独地保之头领难定,伤透了脑筋。
    甄霖序乃甄府之子,而且提供重要线报,李飞扬则在最后关头扭转乾坤,但是两人竟然在昨夜私斗,虽然,他不会追究了,但终究让两人领导会难以服众。所以,他大笔一辉,在纸上写下了参战名单。
    岑真接过名单,朗声宣读起来。
    现在分配出战名单:
    随扈:付君阳、白玉蟾、僧伽、风飞扬、张温、红花姐妹
    土地:城山湖、丁竺奚、严隆军
    地丞:金花女、湖秀、江美、山灵、海韵、酒仙、叶卫、童庆、岑真……
    地保:甄霖序、暇月华、李飞扬、王囘、小牡丹、吴泽……
    童庆则宣读另一份头领名单:
    随扈:头领付君阳
    土地:头领城山湖
    地丞:头领金花女
    地保:头领……
    此时,所有地保都竖着耳朵听着,因为大多的地保也只是刚刚才加入西湖一脉,谁都很清楚,这是一个机会。这一此安排无疑就是被认为自己是否已经成功让坡公承认你的位置。
    只见,童庆高声读道:“地保:头领暇月华。”
    虽然,不是大热门的甄霖序和李飞扬,但是,也不出人意料之外,也足够压阵,因为暇月华实力早已跃升随扈无疑,可是,她因为付君阳的关系,一直迟迟不肯升迁,不知道的人都因为她只是谦虚。
    靖门人都激烈欢呼,这是暇月华多年苦等的甘甜。因为在靖门中,暇月华地位无疑仅次于白玉蟾,虽然白玉蟾没有当选随扈头领,但这也算是对他们一次安慰。
    甄霖序瞪了李飞扬一眼,道:“都是因为你!你这混蛋。”
    王囘推了他一下,道:“你怎么骂人呐!”
    然而,李飞扬并没有反驳,而是道歉道:“对不起,希望你不要因此而背弃承诺。”
    小牡丹望着李飞扬和甄霖序,心情极度复杂,她也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
    饭后,一众随扈和头领都到了东坡阁,研讨对策,而当中唯一上过榜岭的就是付君阳。
    付君阳拿出早已画好的榜岭地形草图,上面标注了山川、路径、以及一些重要建筑。
    苏轼称赞道:“君阳不错,老夫没有想到你竟然也有此妙笔,哈哈。”
    付君阳笑答:“坡公,见笑了,这画工只能用来推演,要真的拿出来恐怕贻笑大方了。”
    众人齐笑。
    突然,暇月华指出一处,道:“此处甚为可疑。”
    众人一听,立即把眼神集中在地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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