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下就打开了,苟德高一闪身就纵了进去。
    “天啊,找了你好久哟。你跑到哪里去了?”禅明一见他就问道。
    “哎呀,差点回不来了,快倒点水来喝。”苟德高一天没吃东西。
    禅明见他一付狼狈的样子,就知道遇到了什么事。
    喝过水,苟德高说道:
    “我被明悟那小子给绑了,他想要我的命。”
    “是吗?他为何要绑你?”禅明问道。
    “他知道我们在找宝藏的事情了,绑我就是想从我嘴里问出藏宝的地点。”苟德高说道。
    “这个狗东西,先下手了。”禅明咬牙切齿地说。
    接着,苟德高把自己如何被关在狗笼子里,如何被拷问,自己又是如何装昏死,如何逃了出来等一一告诉了禅明。
    “苟兄好本事。”禅明称赞着他。
    “快快搞点吃的来,快饿死我了。吃了我还有事要给你说。”苟德高催着禅明说道。
    “好,我这就去。”禅明说完就出去了。
    不一会儿,禅明就和沈寒进来了。沈寒端着一大碗面条,上面盖着两个荷包蛋。
    “苟兄快吃吧。”沈寒说道。
    苟德高接过来,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吃完最后一口,苟德高将筷子在桌上一拍,突然说道:
    “我已经找到藏宝的地点了。”
    “是吗?”禅明高兴地问。
    “在哪里?”沈寒也问道。
    “拿纸笔来。”苟德高说。
    禅明连忙拿过纸笔来,把笔在砚台蘸了蘸后,递给了他。
    “你们看,这里是药王殿吧,它后面就是石洞了,也就是炼丹炉所在,对不对?而药王殿前面是什么?就是我们天天都看见的煎药场了。你们看,石洞、药王殿、煎药场这三个地方是不是在一条直线上?”苟德高一边在纸上画着三个地点和一条直线,一边说着。
    “是啊,你不说还真的没有想到呀。”禅明和沈寒同时说道。
    “这下对了,那藏宝诗上怎么说的?还有一个地方,月亮坝。这不,四个地方都齐了,你们看月亮坝在这个位置,四个地方恰好都在一条直线上。”苟德高兴奋地说着。
    禅明盯着纸上仔细地看着,陷入了沉思。
    “我这几天没闲着,天天都在这几个地方找来找去,就是没有到那月亮坝去。这三处我反复找了不下十遍,可就是没有任何线索,你们想我是干啥的?连藏在地下那么深的地方的东西我都能找到,何况这里还有这么明显的提示。可就怪了,硬是找不到。昨天我爬到那石洞去,坐在洞口到处看,一下就看到了月亮坝正对着洞口,我猛然地就想到了风水上的事情,莫不是那藏宝诗所说的是风水排列?我再一看,石洞下依次向前分别是药王殿、煎药场、再往前就是嘉陵江中的月亮坝,四个点一条线,这不是风水上所说的顺风线还是什么。”苟德高越说越来劲。
    这时,禅明也在想,那藏宝诗也许就是这个意思。
    “顺风线有个讲究,如果是埋人的话,就必须埋在头的位置,也就是石洞这里,如果要埋东西的话,就应埋在尾巴这个位置。”苟德高指着纸上他画的月亮坝说道。
    “也就是说,我们找的宝藏就在月亮坝上?”沈寒说道。
    “一定是了。”苟德高断定地说。
    “也许,我们在这几个地方找了这么久都没有什么线索,只有那月亮坝还没去过。”禅明也觉得苟德高说得对。
    “我前天晚上坐在煎药场边上想着这事,正要过来给你们说,谁知就被明悟那小子给整治了,唉,阴沟里翻船呀。”苟德高还在耿耿于怀。
    “苟兄不简单呀,不但找到了宝藏,还死里逃生,佩服佩服。”沈寒夸奖地说道。
    “苟兄立了一大功,你放心,我们会找明悟那小子算账的。”禅明安慰着他。
    “对了,看来我要躲起来,暂时不能露面了。”苟德高说道。
    “对,我叫人引你去城里的香火铺去躲几天,等我们处理了明悟再说。”禅明说。
    “那月亮坝不去了?”苟德高一付没有他就不行的样子。
    “暂时不去,等风声过了再说。此时过去,反而会引来更多的人,这殿外一天到晚都有人在窥伺着,我们还是要装着平常的样子,就在这附近转悠。”禅明安排着。
    “这样也好。”苟德高附合着。
    沈寒也点着头。
    其实,禅明自从得到柴嘉报告,说刘进忠杀了鬼弩手乔二山被严升知道了后,严升想通过他们举报刘进忠来借刀杀人。禅明却一直想找出刘进忠为何要杀乔二山的理由后才想采取行动。前两天梁婆婆传信说只探得那乔二山在追杀刘进忠的老婆凌梅时,被刘进忠发现而杀的。但却没有探到那乔二山的尸体在何处。如果就这样去举报的话,能将刘进忠致于死地的可能性就很小,这样反而会暴露自己。所以,禅明还在犹豫不决。
    现在既然找到了宝藏的线索,那么最重要的事情也就有了眉目,也该是时候除掉刘进忠了。这两件事也是他在张献忠面前发誓所要做的。
    “你到城里香火铺去暂时管理一下哪里,柴嘉一个人忙两边,照顾不过来。你去了以后,再帮我办一件事情。”禅明说完就从书架上拿过一封信,交给苟德高。
    “你过去后,到城外的墓地找一具死去不久的死尸,将脸面毁去,脱光衣服,让人认不出来。然后找个离城近一点的地方掩埋。你再在这封信的后面加上一笔埋藏尸体的地点。然后想办法潜进衙门里去,将这封信偷偷地放在醒目的地方。”禅明交代着。
    “哦,明白了,明白了。”苟德高点着头说。
    “趁现在那明悟还没发现你逃跑了,马上就走,我让沈寒送你进城去。”禅明说道。
    “我这就去备马。”沈寒话音刚落就出门牵马去了。
    凌晨时分,凌家院子里,刘进忠的眼伤经过两天的包扎不但没见好,反而更严重地。此时,痛得他呼天抢地呻吟着。凌梅将他包扎的布条撤开,用热水擦洗了两遍仍然不解决问题,又将金创药敷上,可还是无法止痛,刘进忠已经痛得昏迷过去了,在昏迷中还哼哼地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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