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炼妖
李治没想到杨戬真的按他说的办，又惊又怕。杨戬拔下一根头发，叫声“变”，那发变成四个力士，挥动铁锹，很快挖了个大坑，将白毛鼠的尸身给掩埋了。
杨戬见游奕脸色十分难看，说：“你不必为难，我会面见玉帝，向他解释的。”
游奕无奈，只好回天庭去了。杨戬看了一眼周语琴，说：“吾去也。”说着，收了仙发，化作一道白光，瞬间不见。
周语琴说：“殿下，我们也回去吧。”
李治手脚颤抖，终于上了车，周语琴、樊梨花护送着他回县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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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来到无底洞，熊霸慌忙迎接。杨戬命他守住洞口，然后直飞洞底。他摘下腰间的一块玉佩，扔在地上。那玉滚了几滚，现出原形，却是白毛鼠。她泣声拜道：“多谢真君不杀之恩！”
杨戬哼道：“你言之过早了。你不是有话和我说吗？现在我就来问你，若有一字不实，休怪我无情！”
“真君只管问，绝不敢隐瞒。”
“是谁分派你下界做皇室护卫的？”
“是许天师。”
“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归顺天庭才几年，这等重要的差事，怎会让你来做？”
“许天师要我下界后找机会杀周姑娘，我其实并不愿意的，直到唐僧出现，再加上华阳蛊惑，我……”
“许旌阳承诺了你什么好处？”
“他说会提名我赴下一届的蟠桃会。”
“哈哈哈哈，”杨戬大笑道：“蟠桃会是天庭第一盛会，出席者名单都由王母亲自审阅，他许旌阳有这么大面子？”
白毛鼠见杨戬目露凶光，慌忙摇头道：“我也不信的！后来许旌阳给我一颗仙丹，确实有效，我就拿了手短了。”
“哦？什么样的仙丹？”
“吃了后可以立即提高法力。”
杨戬点头道：“你的法力确实提高不少，居然能和我战那么多回合。这种仙丹极其罕有，许旌阳从哪搞来的？”
“这我真的不知道，真君，我没骗你！”
“许旌阳倒还有情有义，一见你遇难便赶紧到玉帝那里讨了旨救你。”
白毛鼠连连摆手道：“不是的，他才没那么好心呢！他是怕我乱咬，供出他。若早知道周姑娘铁了心要杀我，他肯定不会多此一举的。”
杨戬也觉得好笑，这些神仙整日高高在上，哪知凡人的心思，尤其是周语琴这块铁板，结果弄巧成拙。他想，看来这白毛鼠留着还有用，只是我当着游奕的面作假，天庭若是起了疑心，去地府一查，那就尴尬了。他从怀中摸出一颗丹药，说：“把这吃了。”
白毛鼠不知这是什么药，但丝毫不敢犹豫，赶紧接过，咽下肚去。杨戬问道：“我常年镇守岷江，你知道那里的水怪是个什么东西吗？”
“小的略知一二，好像是个河豚怪？”
“没错。我让它在都江堰分水、排沙，以消除水患。刚才那颗丹药是我从它的卵巢、肝脏里提炼出来的，毒性每九九八十一天发作一次。”
白毛鼠大惊，知道河豚毒乃世间头等剧毒。她磕头道：“真君若有驱使，尽管吩咐，小的绝不敢不从！”
“好，只要你不起异心，我自会给你解药。等我下次赴了蟠桃会，给你带个过来。”
白毛鼠大喜，连连磕头，感激涕零。这蟠桃虽是极珍贵之物，但杨戬何许人也，他若想多拿一个，王母自然不会拦着。
杨戬说：“我现在要去办事，你就在这里老老实实呆着，等我回来再说。”
白毛鼠连忙答应。杨戬飞身出洞，往蒿里而去。他进入地府，鬼兵们见了急忙去禀报帝君。不一会黄飞虎脸色凝重，匆匆走出。杨戬刚要见礼，黄飞虎一把拉住他，低声道：“真君，你来了，我正想去找你呢，到庙里说话。”
杨戬微觉奇怪，随他进了庙，黄飞虎罢退了手下。杨戬问：“帝君，何事？”
黄飞虎道：“你还记得上次被我软禁起来的那两个判官、司曹吗？就是帮冲阳子伪造王全顺生死簿的二人。”
杨戬点头。黄飞虎叹道：“这段日子我暗中查访，又严加审讯此二人，他们终于断断续续地招了一些。”
杨戬知道黄飞虎肯定用了很多毒辣手段，问道：“招了什么？”
“唉，原来这两个家伙早就投靠太乙了，岂止他们，地府里还有不少官员也偷偷跟八大金仙搭上了线。”
“他们如此看重地府，必定是有所图谋了。”
“没错。这五百年来金仙们杀了不少法力高强的妖魔，比如“千眼煞”、“独脚鬼王”等等，按理他们的魂魄应该入轮回才是，可没想到……”黄飞虎跺脚道：“入轮回的只是一些寻常妖魔！”
杨戬吃了一惊，问：“那些妖王的魂魄都去哪里了？”
“不知道！这两个家伙只招了这些，其他的一概不知。”
“你如何确定只是这五百年的事？”
“听这两个家伙说的，也不知真假。之前的那些枉法官员已经陆陆续续被调走了，接的全是美差，现在不归我管。真君，你见多识广，帮我想想，那些人到底在干什么！”
杨戬在庙内来回踱步，仔细思索，过了好久终于冷笑道：“好一个偷梁换柱之计，依我看金仙们根本没有杀死那些妖王，而是活捉了他们，然后再拿小妖的魂魄冒充。”
黄飞虎十分疑惑，问道：“他们捉妖王干什么？”
“哼，炼丹，或者炼法器。”
“为什么要拿妖怪来炼丹？”
杨戬知道，黄飞虎成神前只是一个凡人，这三千年来又忙于地府事务，对仙家手段所知有限。他哼道：“还能有什么，嫌自己修炼速度不够快呗。那些妖王法力高强，把他们炼成丹，然后吃了，就能事半功倍了。”
“竟有这种事！？”
“我过去听师父说过，大师爷那里有一件上古神器，叫‘炼妖壶’，乃女娲娘娘所传，好像就是用来做这事的。只是炼过之后法力多少会有所损耗，所以他们专挑大妖王，对普通妖怪看不上眼。”
“可是除妖要趁早，非等他们法力高强了才去抓，期间不知有多少凡人被妖怪吃了！何况活捉比杀死难得多，保不准有妖王会逃脱！”
杨戬冷笑道：“金仙们只顾自己，哪会考虑这些。”
黄飞虎恨道：“他们这种做法，在凡间有一个词，叫……叫什么来着……”
“养寇！”
“对对！唉！”黄飞虎长叹道：“我镇守地府，却没能及时发现他们的鬼伎俩，实属失职，我这就向玉帝请罪。”
杨戬摇头，说：“你的确有失察之过，但现在并无实据。小妖都入了轮回，大妖都被他们抓走吃了，你口说无凭。”
“那该如何是好？这帮人犯的可是死罪！”
“没错。玉帝还眼巴巴地想要招安一些法力高强的妖怪，却不知早被人截了。帝君，你不妨暂且忍耐，暗中观察，等下次金仙除了妖，魂魄入了地府，你亲自验货，取得真凭实据，岂不更好？”
黄飞虎点头道：“好主意，他们一定会再犯的，我非当场捉拿不可！”
杨戬此行原本是为白毛鼠而来，听了黄飞虎的这些话后有了新的主意。黄飞虎问：“真君今日来地府有什么事吗？”
杨戬也不瞒他，把白毛鼠的事说了一遍。黄飞虎皱眉道：“真君莫非要我帮你作假？万万不可！我是地府守将，你是天庭司法大神，我俩若是做出这种事，以后还怎么对他人执法？”
杨戬已经放弃作假的打算了，但还是脸涨得通红，赶紧躬身道歉。黄飞虎摆手道：“真君本意是好的，也不必太过自责。倒是周姑娘既能善恶分明，还足智多谋，让人好生钦佩。劳烦你告诉她，我已经派了神将去保护王全顺。”
杨戬见游奕脸色十分难看，说：“你不必为难，我会面见玉帝，向他解释的。”
游奕无奈，只好回天庭去了。杨戬看了一眼周语琴，说：“吾去也。”说着，收了仙发，化作一道白光，瞬间不见。
周语琴说：“殿下，我们也回去吧。”
李治手脚颤抖，终于上了车，周语琴、樊梨花护送着他回县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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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来到无底洞，熊霸慌忙迎接。杨戬命他守住洞口，然后直飞洞底。他摘下腰间的一块玉佩，扔在地上。那玉滚了几滚，现出原形，却是白毛鼠。她泣声拜道：“多谢真君不杀之恩！”
杨戬哼道：“你言之过早了。你不是有话和我说吗？现在我就来问你，若有一字不实，休怪我无情！”
“真君只管问，绝不敢隐瞒。”
“是谁分派你下界做皇室护卫的？”
“是许天师。”
“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归顺天庭才几年，这等重要的差事，怎会让你来做？”
“许天师要我下界后找机会杀周姑娘，我其实并不愿意的，直到唐僧出现，再加上华阳蛊惑，我……”
“许旌阳承诺了你什么好处？”
“他说会提名我赴下一届的蟠桃会。”
“哈哈哈哈，”杨戬大笑道：“蟠桃会是天庭第一盛会，出席者名单都由王母亲自审阅，他许旌阳有这么大面子？”
白毛鼠见杨戬目露凶光，慌忙摇头道：“我也不信的！后来许旌阳给我一颗仙丹，确实有效，我就拿了手短了。”
“哦？什么样的仙丹？”
“吃了后可以立即提高法力。”
杨戬点头道：“你的法力确实提高不少，居然能和我战那么多回合。这种仙丹极其罕有，许旌阳从哪搞来的？”
“这我真的不知道，真君，我没骗你！”
“许旌阳倒还有情有义，一见你遇难便赶紧到玉帝那里讨了旨救你。”
白毛鼠连连摆手道：“不是的，他才没那么好心呢！他是怕我乱咬，供出他。若早知道周姑娘铁了心要杀我，他肯定不会多此一举的。”
杨戬也觉得好笑，这些神仙整日高高在上，哪知凡人的心思，尤其是周语琴这块铁板，结果弄巧成拙。他想，看来这白毛鼠留着还有用，只是我当着游奕的面作假，天庭若是起了疑心，去地府一查，那就尴尬了。他从怀中摸出一颗丹药，说：“把这吃了。”
白毛鼠不知这是什么药，但丝毫不敢犹豫，赶紧接过，咽下肚去。杨戬问道：“我常年镇守岷江，你知道那里的水怪是个什么东西吗？”
“小的略知一二，好像是个河豚怪？”
“没错。我让它在都江堰分水、排沙，以消除水患。刚才那颗丹药是我从它的卵巢、肝脏里提炼出来的，毒性每九九八十一天发作一次。”
白毛鼠大惊，知道河豚毒乃世间头等剧毒。她磕头道：“真君若有驱使，尽管吩咐，小的绝不敢不从！”
“好，只要你不起异心，我自会给你解药。等我下次赴了蟠桃会，给你带个过来。”
白毛鼠大喜，连连磕头，感激涕零。这蟠桃虽是极珍贵之物，但杨戬何许人也，他若想多拿一个，王母自然不会拦着。
杨戬说：“我现在要去办事，你就在这里老老实实呆着，等我回来再说。”
白毛鼠连忙答应。杨戬飞身出洞，往蒿里而去。他进入地府，鬼兵们见了急忙去禀报帝君。不一会黄飞虎脸色凝重，匆匆走出。杨戬刚要见礼，黄飞虎一把拉住他，低声道：“真君，你来了，我正想去找你呢，到庙里说话。”
杨戬微觉奇怪，随他进了庙，黄飞虎罢退了手下。杨戬问：“帝君，何事？”
黄飞虎道：“你还记得上次被我软禁起来的那两个判官、司曹吗？就是帮冲阳子伪造王全顺生死簿的二人。”
杨戬点头。黄飞虎叹道：“这段日子我暗中查访，又严加审讯此二人，他们终于断断续续地招了一些。”
杨戬知道黄飞虎肯定用了很多毒辣手段，问道：“招了什么？”
“唉，原来这两个家伙早就投靠太乙了，岂止他们，地府里还有不少官员也偷偷跟八大金仙搭上了线。”
“他们如此看重地府，必定是有所图谋了。”
“没错。这五百年来金仙们杀了不少法力高强的妖魔，比如“千眼煞”、“独脚鬼王”等等，按理他们的魂魄应该入轮回才是，可没想到……”黄飞虎跺脚道：“入轮回的只是一些寻常妖魔！”
杨戬吃了一惊，问：“那些妖王的魂魄都去哪里了？”
“不知道！这两个家伙只招了这些，其他的一概不知。”
“你如何确定只是这五百年的事？”
“听这两个家伙说的，也不知真假。之前的那些枉法官员已经陆陆续续被调走了，接的全是美差，现在不归我管。真君，你见多识广，帮我想想，那些人到底在干什么！”
杨戬在庙内来回踱步，仔细思索，过了好久终于冷笑道：“好一个偷梁换柱之计，依我看金仙们根本没有杀死那些妖王，而是活捉了他们，然后再拿小妖的魂魄冒充。”
黄飞虎十分疑惑，问道：“他们捉妖王干什么？”
“哼，炼丹，或者炼法器。”
“为什么要拿妖怪来炼丹？”
杨戬知道，黄飞虎成神前只是一个凡人，这三千年来又忙于地府事务，对仙家手段所知有限。他哼道：“还能有什么，嫌自己修炼速度不够快呗。那些妖王法力高强，把他们炼成丹，然后吃了，就能事半功倍了。”
“竟有这种事！？”
“我过去听师父说过，大师爷那里有一件上古神器，叫‘炼妖壶’，乃女娲娘娘所传，好像就是用来做这事的。只是炼过之后法力多少会有所损耗，所以他们专挑大妖王，对普通妖怪看不上眼。”
“可是除妖要趁早，非等他们法力高强了才去抓，期间不知有多少凡人被妖怪吃了！何况活捉比杀死难得多，保不准有妖王会逃脱！”
杨戬冷笑道：“金仙们只顾自己，哪会考虑这些。”
黄飞虎恨道：“他们这种做法，在凡间有一个词，叫……叫什么来着……”
“养寇！”
“对对！唉！”黄飞虎长叹道：“我镇守地府，却没能及时发现他们的鬼伎俩，实属失职，我这就向玉帝请罪。”
杨戬摇头，说：“你的确有失察之过，但现在并无实据。小妖都入了轮回，大妖都被他们抓走吃了，你口说无凭。”
“那该如何是好？这帮人犯的可是死罪！”
“没错。玉帝还眼巴巴地想要招安一些法力高强的妖怪，却不知早被人截了。帝君，你不妨暂且忍耐，暗中观察，等下次金仙除了妖，魂魄入了地府，你亲自验货，取得真凭实据，岂不更好？”
黄飞虎点头道：“好主意，他们一定会再犯的，我非当场捉拿不可！”
杨戬此行原本是为白毛鼠而来，听了黄飞虎的这些话后有了新的主意。黄飞虎问：“真君今日来地府有什么事吗？”
杨戬也不瞒他，把白毛鼠的事说了一遍。黄飞虎皱眉道：“真君莫非要我帮你作假？万万不可！我是地府守将，你是天庭司法大神，我俩若是做出这种事，以后还怎么对他人执法？”
杨戬已经放弃作假的打算了，但还是脸涨得通红，赶紧躬身道歉。黄飞虎摆手道：“真君本意是好的，也不必太过自责。倒是周姑娘既能善恶分明，还足智多谋，让人好生钦佩。劳烦你告诉她，我已经派了神将去保护王全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