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凡人的决断
杨戬原以为他俩还要打一会，没想到这么快就分出了胜负，心想语琴的招式真是千变万化，神秘莫测。
唐僧叹道：“善哉善哉，此人原本就是天庭安插在取经队伍中的卧底，外表忠厚，内藏奸诈，泼猴早提醒过我，唉……”
周语琴、杨戬转头，见唐僧半躺在地，面色惨白，手中托着一颗金黄色珠子，上面还带着血迹。杨戬将他扶起，取过珠子，开神眼细看，幻视钵盂果然在里面。杨戬犹豫片刻，叹道：“语琴，我是个修道人，破丹取物的事实在做不出来。”
周语琴默默点头。杨戬准备把内丹重新塞回唐僧嘴里。唐僧抬手挡住，哭道：“贫僧罪孽深重，死不足惜，这丹就交给真君吧！”
杨戬摇头道：“事情还没到这个地步，只要法师将钵盂里的影像告诉我们，效果也是一样的。”
唐僧已万念俱灰，叹道：“真君正气凛然，周姑娘抱诚守真，贫僧好生钦佩，钵盂交给你们二位，或许对佛门反而是件好事，也未可知。”
周杨二人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唐僧忽然大彻大悟，笑道：“只要心中有善念，即处处有佛，时时有佛，又何须取经。我虽十世为人，却只是一个工具罢了，可那些心存恶念之人，即便有万年寿命，又何尝不是心魔的工具呢？真可笑至极！”他忽然举手仰头大呼：“只剩下这副臭皮囊了，现在就遂了你们的意！”他说完口中鲜血狂喷，跌倒在地。杨戬知道他在散功，急忙按住他后心，输入法气。无奈唐僧一心求死，去意已决，杨戬深厚的法力竟无用武之地。
杨戬见他气息越来越弱，急忙问道：“法师，你把王全顺的肉身搬到哪里去了？”
唐僧眼神已经开始散乱，茫然道：“什么肉身？贫僧不知。”
“就是那个偶魂人！在洛阳四天王观，不是你施展的‘千虚万幻’吗？”
唐僧摇头道：“贫僧确实不知，会那个法术的并不止我一个，或许是……”他再也坚持不住，吐出了最后一口气。
周语琴也十分关心这事，不禁大失所望。她想，这些神仙妖佛破事真多，为了利益你争我夺，可最终还不是苦了凡人？她心情十分烦躁，喊道：“我心堵得厉害，快点把那两个妖怪杀了，赶紧走吧，一刻也不想再呆下去了！”
杨戬点头，周语琴走上前去。佘莽见她目露凶光，大惧，哀求道：“我上了玄真的当，之前从未作恶，上官饶命！”
周语琴耳边又响起昨晚那些凡人士兵临死前的哀嚎声，心中厌烦已极，懒得再说什么，挥剑狠狠地将蛇头斩落。白毛鼠见这凡女做事不讲章法，知道大难临头了，慌忙喊道：“真君，我昨晚一开始没想害周姑娘的，况且我是天神，要杀要剐也应您来做主！”
周语琴抢先道：“现在知道自己是天神了，昨晚做妖怪不是做得挺欢吗？”她举剑准备砍下，杨戬正犹豫要不要阻止，忽听有人喊道：“剑下留人！”
周杨二人抬头一看，来人是游奕灵官。杨戬早将唐僧的内丹悄悄藏好。游奕躬身道：“参见真君，周姑娘好。”
杨戬点头，问他何来，游奕答道：“小神奉旨而来，要将白毛鼠带回天庭治罪。”
杨戬感到奇怪，这白毛鼠虽然有些法力，终究不过一犯了罪的妖仙而已，玉帝何等尊贵，这等小事臣属自会办好，怎会为了她特意降旨。
周语琴一皱眉，问：“凌霄殿守将招募侯景，下界作恶，不知天庭是怎么处罚他们的？”
杨戬哼了一声，说：“处罚得可严厉了！让他们去给老君烧炉子！”
游奕知道杨戬在说反话，低头不语。白毛鼠急忙喊道：“请天庭饶我一命，从今往后我愿痛改前非。真君，我还有话要和你说……”
杨戬不理她，手一抬，给她上了封口咒。周语琴十分恼火，问道：“灵官，玉帝的旨意原话是怎么说的？可否告知？”
既有杨戬在此，游奕当然不敢撒谎，只好答道：“玉帝说，白毛鼠还有些本事，可惜了。”
周语琴微微一笑，说：“如此看来玉帝是要她死了。”
“此话怎讲？”
“这还不简单？只有死了才谈得上可惜啊。”
“不可能，”游奕连连摇头道：“我听玉帝的口气是觉得白毛鼠死了可惜。”
“有什么不可能的，这就像诸葛亮斩马谡，可惜是可惜，但斩还是要斩的。”
“这……若真如此，玉帝为何要派我下界呢？”
二人你来我往争辩起来。游奕百般解释，说得口干舌燥；周语琴心中明镜似的，却故意装傻，言语中还带着几分诡辩，越说越起劲。杨戬心想：语琴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倔脾气上来原来和我一个样。玉帝说话老是喜欢模棱两可，对了是他英明神武，错了就是臣属的责任。他忽然插话道：“灵官，这几日凌霄殿前是哪位天师当值？”
“是许天师。”
杨戬点了点头，说：“二位别争了。白毛鼠受凡人法师召唤而来，本意也是要她保护凡人，我们不访听听凡人的意见，让李治来决定她的生死，你们看如何？”
游奕知道杨戬在找台阶，当即答应。周语琴心想，李治为人谦和，况且从未和神仙打过交道，让他来决定，那和饶白毛鼠不死有何分别？可杨戬既然开了口，也就不好反驳。她忽然心中一动，有了主意，于是点头。
杨戬说：“我和灵官不能随意在凡间露真容，语琴，你先回去，把李治带到城外，我们在那里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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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语琴回到渭南县，见城中一片凄惨。樊梨花分派了一些衙役、宦官，赶着马车将阵亡的士兵拉到城外墓地，准备掩埋。死人太多，县里的棺材店都被买空了。城中百姓也十分惊恐，大家都听到了传言，说周围百里方圆的坟墓昨晚突然全都裂开，里面的尸骸统统不见了。
周语琴来到县衙。樊梨花正领兵在此守护，见了她急忙上前问道：“周姑娘，怎么样了？”
周语琴将她拉到一边，把事情经过简要说了。樊梨花沉吟道：“看情形玉帝是想留白毛鼠一命，只是没明说罢了，你若将她杀了，恐有抗旨的嫌疑啊！”
“哼，神将作恶久矣，天庭又不肯好好处罚。玉帝的旨意模糊不清，我正好借此机会杀鸡儆猴！”
樊梨花见她如此大胆，既钦佩又担心。她说：“我觉得有些不妥，你要三思而后行啊！”
“白毛鼠如果是凡间将领，以她昨晚的举动，该当何罪啊？”
樊梨花默然。为将者临阵之时不去杀敌，还起异心，若是在凡间够砍十次脑袋了。
“还有一事要请你帮忙。”
樊梨花问何事，周语琴对她耳语了几句。樊梨花不解，但还是同意了。
周语琴来到后院正厅。昨晚一仗把李治吓得不轻，正坐立不安，见了她连忙询问情况。周语琴让他先屏退左右，然后细谈。她不提沙僧的事，只说佘莽勾结太子，已被诛杀，让李治无需担心。最后她告诉李治，杨戬想要见他，有事相商。
李治一听跳了起来，低喊道：“什么！显圣真君要见我！这……这……我居然能亲眼见神仙，这……简直难以置信！”他如在梦中，可昨晚的事又历历在目，让人不得不信。周语琴宽慰他，说真君人很好，不必害怕。李治既紧张又兴奋，终于点头答应。
杨戬、游奕领着白毛鼠在空中等待，先是见周语琴赶着一辆马车出了城，不一会见樊梨花也赶着一辆马车，远远跟在后面。游奕不禁皱眉，心想这凡女诡计多端，不知又在搞什么鬼。杨戬见她们已经到了城外荒野处，说“走吧”，飞了下去。李治正从马车里出来，突然见一天神威风凛凛，凌空落下，不禁大吃一惊，慌忙跪倒，拜道：“参见真君！”他咋见神仙，忍不住发抖。
杨戬连忙扶起他，笑道：“不必多礼，人与神还是平等相待为好。”
李治受宠若惊，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好。游奕极不以为然，却无可奈何，只好过来相见，李治又是参拜不迭。
杨戬说：“我们不可滞留太久，闲言少叙，赶紧办正事吧。白毛鼠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她原本是天庭派来给你做护卫的，却行为不端，你觉得如此处置为好啊？”
李治脑子一片空白。不等他答话，游奕赶紧说：“天庭会责罚她的，况且她的四个手下昨晚还是尽了力的。”
李治听了这话，又见白毛鼠眼中露出哀求之意，忙道：“白毛……啊不，这位女神将既然有功，那就……”
“晋王，”周语琴插话道：“又有人来了。”
李治一愣，回过头去，就见樊梨花赶着一辆马车驶来，停在远处。樊梨花跳下车，上前见过众人。杨戬点头致意，游奕知道她是黎山老母的弟子，成仙是迟早的事，神情很是有礼。
樊梨花说：“殿下，末将本不该打扰您，只是您的一位故人非要跟来，有话和您说。”
李治觉得奇怪，什么人在这节骨眼上找他。周语琴说：“白毛鼠反正已经被擒，也不差这一时，殿下先去见了故人，再做决断也不迟。”
李治不知该怎么办，看向杨戬。杨戬早已看清，觉得好笑，微微点头。游奕心中不悦，可见杨戬同意了，也不好说什么。李治钻进了后面的马车，其余四人站在原地等待，都默不作声，互相打量，气氛颇为尴尬。总算李治呆得时间不太长，过了一会就回来了。游奕忙道：“我还急着回天庭，你做出决断了没有？”
李治目光忽然变得坚定起来，昂首道：“白毛鼠有亏职守，而且在两军对战之时，罪不可赦，理应处死！”
周语琴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游奕大惊失色，白毛鼠彻底绝望，就连杨戬也感到有些诧异。游奕急道：“真君，这……”
杨戬摆手道：“不必再说了，我自有道理。”他一抬手，解开了封印。白毛鼠尖叫一声，驾云欲逃，被杨戬狠狠一拳打在背上，口中鲜血狂喷，摔出几丈远。杨戬身形一闪，手起刀落，砍下了她的脑袋。
唐僧叹道：“善哉善哉，此人原本就是天庭安插在取经队伍中的卧底，外表忠厚，内藏奸诈，泼猴早提醒过我，唉……”
周语琴、杨戬转头，见唐僧半躺在地，面色惨白，手中托着一颗金黄色珠子，上面还带着血迹。杨戬将他扶起，取过珠子，开神眼细看，幻视钵盂果然在里面。杨戬犹豫片刻，叹道：“语琴，我是个修道人，破丹取物的事实在做不出来。”
周语琴默默点头。杨戬准备把内丹重新塞回唐僧嘴里。唐僧抬手挡住，哭道：“贫僧罪孽深重，死不足惜，这丹就交给真君吧！”
杨戬摇头道：“事情还没到这个地步，只要法师将钵盂里的影像告诉我们，效果也是一样的。”
唐僧已万念俱灰，叹道：“真君正气凛然，周姑娘抱诚守真，贫僧好生钦佩，钵盂交给你们二位，或许对佛门反而是件好事，也未可知。”
周杨二人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唐僧忽然大彻大悟，笑道：“只要心中有善念，即处处有佛，时时有佛，又何须取经。我虽十世为人，却只是一个工具罢了，可那些心存恶念之人，即便有万年寿命，又何尝不是心魔的工具呢？真可笑至极！”他忽然举手仰头大呼：“只剩下这副臭皮囊了，现在就遂了你们的意！”他说完口中鲜血狂喷，跌倒在地。杨戬知道他在散功，急忙按住他后心，输入法气。无奈唐僧一心求死，去意已决，杨戬深厚的法力竟无用武之地。
杨戬见他气息越来越弱，急忙问道：“法师，你把王全顺的肉身搬到哪里去了？”
唐僧眼神已经开始散乱，茫然道：“什么肉身？贫僧不知。”
“就是那个偶魂人！在洛阳四天王观，不是你施展的‘千虚万幻’吗？”
唐僧摇头道：“贫僧确实不知，会那个法术的并不止我一个，或许是……”他再也坚持不住，吐出了最后一口气。
周语琴也十分关心这事，不禁大失所望。她想，这些神仙妖佛破事真多，为了利益你争我夺，可最终还不是苦了凡人？她心情十分烦躁，喊道：“我心堵得厉害，快点把那两个妖怪杀了，赶紧走吧，一刻也不想再呆下去了！”
杨戬点头，周语琴走上前去。佘莽见她目露凶光，大惧，哀求道：“我上了玄真的当，之前从未作恶，上官饶命！”
周语琴耳边又响起昨晚那些凡人士兵临死前的哀嚎声，心中厌烦已极，懒得再说什么，挥剑狠狠地将蛇头斩落。白毛鼠见这凡女做事不讲章法，知道大难临头了，慌忙喊道：“真君，我昨晚一开始没想害周姑娘的，况且我是天神，要杀要剐也应您来做主！”
周语琴抢先道：“现在知道自己是天神了，昨晚做妖怪不是做得挺欢吗？”她举剑准备砍下，杨戬正犹豫要不要阻止，忽听有人喊道：“剑下留人！”
周杨二人抬头一看，来人是游奕灵官。杨戬早将唐僧的内丹悄悄藏好。游奕躬身道：“参见真君，周姑娘好。”
杨戬点头，问他何来，游奕答道：“小神奉旨而来，要将白毛鼠带回天庭治罪。”
杨戬感到奇怪，这白毛鼠虽然有些法力，终究不过一犯了罪的妖仙而已，玉帝何等尊贵，这等小事臣属自会办好，怎会为了她特意降旨。
周语琴一皱眉，问：“凌霄殿守将招募侯景，下界作恶，不知天庭是怎么处罚他们的？”
杨戬哼了一声，说：“处罚得可严厉了！让他们去给老君烧炉子！”
游奕知道杨戬在说反话，低头不语。白毛鼠急忙喊道：“请天庭饶我一命，从今往后我愿痛改前非。真君，我还有话要和你说……”
杨戬不理她，手一抬，给她上了封口咒。周语琴十分恼火，问道：“灵官，玉帝的旨意原话是怎么说的？可否告知？”
既有杨戬在此，游奕当然不敢撒谎，只好答道：“玉帝说，白毛鼠还有些本事，可惜了。”
周语琴微微一笑，说：“如此看来玉帝是要她死了。”
“此话怎讲？”
“这还不简单？只有死了才谈得上可惜啊。”
“不可能，”游奕连连摇头道：“我听玉帝的口气是觉得白毛鼠死了可惜。”
“有什么不可能的，这就像诸葛亮斩马谡，可惜是可惜，但斩还是要斩的。”
“这……若真如此，玉帝为何要派我下界呢？”
二人你来我往争辩起来。游奕百般解释，说得口干舌燥；周语琴心中明镜似的，却故意装傻，言语中还带着几分诡辩，越说越起劲。杨戬心想：语琴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倔脾气上来原来和我一个样。玉帝说话老是喜欢模棱两可，对了是他英明神武，错了就是臣属的责任。他忽然插话道：“灵官，这几日凌霄殿前是哪位天师当值？”
“是许天师。”
杨戬点了点头，说：“二位别争了。白毛鼠受凡人法师召唤而来，本意也是要她保护凡人，我们不访听听凡人的意见，让李治来决定她的生死，你们看如何？”
游奕知道杨戬在找台阶，当即答应。周语琴心想，李治为人谦和，况且从未和神仙打过交道，让他来决定，那和饶白毛鼠不死有何分别？可杨戬既然开了口，也就不好反驳。她忽然心中一动，有了主意，于是点头。
杨戬说：“我和灵官不能随意在凡间露真容，语琴，你先回去，把李治带到城外，我们在那里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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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语琴回到渭南县，见城中一片凄惨。樊梨花分派了一些衙役、宦官，赶着马车将阵亡的士兵拉到城外墓地，准备掩埋。死人太多，县里的棺材店都被买空了。城中百姓也十分惊恐，大家都听到了传言，说周围百里方圆的坟墓昨晚突然全都裂开，里面的尸骸统统不见了。
周语琴来到县衙。樊梨花正领兵在此守护，见了她急忙上前问道：“周姑娘，怎么样了？”
周语琴将她拉到一边，把事情经过简要说了。樊梨花沉吟道：“看情形玉帝是想留白毛鼠一命，只是没明说罢了，你若将她杀了，恐有抗旨的嫌疑啊！”
“哼，神将作恶久矣，天庭又不肯好好处罚。玉帝的旨意模糊不清，我正好借此机会杀鸡儆猴！”
樊梨花见她如此大胆，既钦佩又担心。她说：“我觉得有些不妥，你要三思而后行啊！”
“白毛鼠如果是凡间将领，以她昨晚的举动，该当何罪啊？”
樊梨花默然。为将者临阵之时不去杀敌，还起异心，若是在凡间够砍十次脑袋了。
“还有一事要请你帮忙。”
樊梨花问何事，周语琴对她耳语了几句。樊梨花不解，但还是同意了。
周语琴来到后院正厅。昨晚一仗把李治吓得不轻，正坐立不安，见了她连忙询问情况。周语琴让他先屏退左右，然后细谈。她不提沙僧的事，只说佘莽勾结太子，已被诛杀，让李治无需担心。最后她告诉李治，杨戬想要见他，有事相商。
李治一听跳了起来，低喊道：“什么！显圣真君要见我！这……这……我居然能亲眼见神仙，这……简直难以置信！”他如在梦中，可昨晚的事又历历在目，让人不得不信。周语琴宽慰他，说真君人很好，不必害怕。李治既紧张又兴奋，终于点头答应。
杨戬、游奕领着白毛鼠在空中等待，先是见周语琴赶着一辆马车出了城，不一会见樊梨花也赶着一辆马车，远远跟在后面。游奕不禁皱眉，心想这凡女诡计多端，不知又在搞什么鬼。杨戬见她们已经到了城外荒野处，说“走吧”，飞了下去。李治正从马车里出来，突然见一天神威风凛凛，凌空落下，不禁大吃一惊，慌忙跪倒，拜道：“参见真君！”他咋见神仙，忍不住发抖。
杨戬连忙扶起他，笑道：“不必多礼，人与神还是平等相待为好。”
李治受宠若惊，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好。游奕极不以为然，却无可奈何，只好过来相见，李治又是参拜不迭。
杨戬说：“我们不可滞留太久，闲言少叙，赶紧办正事吧。白毛鼠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她原本是天庭派来给你做护卫的，却行为不端，你觉得如此处置为好啊？”
李治脑子一片空白。不等他答话，游奕赶紧说：“天庭会责罚她的，况且她的四个手下昨晚还是尽了力的。”
李治听了这话，又见白毛鼠眼中露出哀求之意，忙道：“白毛……啊不，这位女神将既然有功，那就……”
“晋王，”周语琴插话道：“又有人来了。”
李治一愣，回过头去，就见樊梨花赶着一辆马车驶来，停在远处。樊梨花跳下车，上前见过众人。杨戬点头致意，游奕知道她是黎山老母的弟子，成仙是迟早的事，神情很是有礼。
樊梨花说：“殿下，末将本不该打扰您，只是您的一位故人非要跟来，有话和您说。”
李治觉得奇怪，什么人在这节骨眼上找他。周语琴说：“白毛鼠反正已经被擒，也不差这一时，殿下先去见了故人，再做决断也不迟。”
李治不知该怎么办，看向杨戬。杨戬早已看清，觉得好笑，微微点头。游奕心中不悦，可见杨戬同意了，也不好说什么。李治钻进了后面的马车，其余四人站在原地等待，都默不作声，互相打量，气氛颇为尴尬。总算李治呆得时间不太长，过了一会就回来了。游奕忙道：“我还急着回天庭，你做出决断了没有？”
李治目光忽然变得坚定起来，昂首道：“白毛鼠有亏职守，而且在两军对战之时，罪不可赦，理应处死！”
周语琴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游奕大惊失色，白毛鼠彻底绝望，就连杨戬也感到有些诧异。游奕急道：“真君，这……”
杨戬摆手道：“不必再说了，我自有道理。”他一抬手，解开了封印。白毛鼠尖叫一声，驾云欲逃，被杨戬狠狠一拳打在背上，口中鲜血狂喷，摔出几丈远。杨戬身形一闪，手起刀落，砍下了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