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杨曼靖对着刚刚说话的士兵问道,士兵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杨曼靖,一旁的黄郎中有些心慌,深怕杨曼靖怀疑到自己。
    “怎么会?然后人就不见了?”杨曼靖看向黄郎中。
    “对啊,我也很费解啊,我跑出去找到现在,都没看到她人。”黄郎中演戏演的真是精湛,外人一点儿都看不出蹊跷。
    “哎~~~~涯渊你待在这,我再带着他们出去找找。”杨曼靖对着游涯渊说道,他知道,只有游涯渊在这儿,燕儿才能稍微安心点。
    “好”游涯渊点了点头说道。
    说罢,杨曼靖便带着士兵和黄郎中出门找绿竹去了,而此时的绿竹正昏睡在赌坊老板的床榻上。
    绿竹觉得头好像有千斤重,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床榻上,四周都是华丽且陌生的,看的出来这个屋子的主人应该很富有。
    而绿竹现在并不关心这些,她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捆绑了,她知道自己是被黄郎中这个畜生骗到这里来了,她很害怕,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哎呦,小美人,你总算醒了啊,怎么?我的床还睡得习惯吗?”一个粗犷的男声使绿竹全身抖了一下,她稍稍扭过头,看见了声音的主人,是一个黝黑健壮的男子,浑身都是肌肉,看的让人不寒而栗。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绿竹哆嗦着问到。
    “哈哈哈~~~~小美人,你说话怎么打哆嗦啊,你怕我啊,放心,我对你会很温柔的,你还不知道,你夫君欠了我很多钱,已经把你卖给我了,以后你就乖乖跟着我,我绝对比你那个废物夫君对你好,让你吃香的喝辣的。”赌坊老板说完,就联想到了黄郎中匍匐在自己脚下的画面,也不知道这个小美人怎么会跟这样的一个废物。
    男子的话让绿竹感到从未有过的绝望,自己的夫君既然把自己当做物品转卖给了他人,天呐?我在他眼里还算是个人吗?
    “救命啊,救命啊。”绿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崩溃,大声呼救了起来。
    “哈哈哈~~~~~~~~~~小美人,你就别浪费体力了,你再叫也是没用的,这个赌坊方圆十里都是我的人,你以为你叫就有用了吗?你今天是我的啦,哈哈~~~~~~”说完赌坊老板便开始扒起了绿竹的衣衫,绿竹手脚被绑住,没有任何的还击之力。
    绿竹手足无措,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男子一件件的脱去自己的衣衫,她痛苦的大叫,却换不回任何一个人的怜悯,直到自己光溜溜的躺在赌坊老板的床榻上,他才罢手,此时的绿竹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
    正在附近寻找绿竹的杨曼靖,隐约觉得自己听到了绿竹的呼救声,他顺着声音寻去,恰巧绿竹的呼救声停止了,杨曼靖看着眼前的赌坊,心中暗想,不会吧,郎中夫人怎么会来这?一定是自己听错了。杨曼靖转过身准备先回去与游涯渊商量、善良,就这样,绿竹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没了。
    赌坊老板看着床榻上不再哭闹的绿竹,以为她已经想清楚了,便给她松了绑。赌坊老板心想,一个弱女子就算反抗,自己也不怕啊,几下子就可以摆平的事。
    被松绑的绿竹还是没有反应,赌坊老板欢喜极了,以为自己终于得逞了,绿竹愿意跟着自己了,可谁知他刚上前准备亲吻楚月,绿竹既然一把咬住了赌坊老板的耳朵,赌坊老板使劲推开绿竹,可眼前这个弱女子,此时却力大无穷,无论赌坊老板如何推搡,她都不松口。
    “快来人,快点来救我。”赌坊老板再也抑制不住疼痛,不再在乎面子,大声呼救起来。很快,门外的打手便听见了里面的动静,夺门而入,打手们一拥而上,很快的就将绿竹和赌坊老板分开,赌坊老板的耳朵鲜血淋漓,已经有块肉被绿竹咬下。
    绿竹看着光溜溜的自己在了众人的面前,还有站在自己眼前满脸鲜血的赌坊老板,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这个疯女人,贱人。”赌坊老板捂着受伤的耳朵,上来就给了绿竹两耳光,绿竹被打的眼冒金星,跌坐在了地上。
    “哈哈~~~~”绿竹的嘴角渗出了鲜血,可她依旧笑着。
    “这女人疯了,兄弟们,这女人赏给你们了,马上给我把她带走,看着就恶心。”原本还对绿竹充满兴趣的赌坊老板,经过这么一闹,对绿竹失去了兴趣,将她赏赐给了手下。
    “谢谢老大,那弟兄们就先走了。”手下们听到老大要将这个美人送给他们,都纷纷道谢。
    “行了,别说了,赶紧走。”赌坊老板心烦极了,自己花了大价钱搞来的美人,既然是个疯女人,也只有赏赐给随自己打江山的弟兄了,至少不能白白花了这个钱。
    绿竹就像一件物品一样被男人送来送去,尽管她已经绝望了,但当她听到她要被那么多男人侮辱的时候,她还是开始挣扎。
    “贱货,现在知道害怕了,快把她给我拖出去。赌坊老板看到绿竹挣扎的样子就觉得心烦,催促着手下赶紧带她离开。
    “是的,是的,弟兄们赶紧把她架走,别在这脏了老大的眼睛。”领头的打手发话了,一行人简单的给绿竹套了件衣衫,便抗在肩上带走了。
    绿竹在那人的肩头上又哭又闹,可这次她面对的是十几个男人,她再也没有任何的还击之力,一行人都觉得有些憋不住了,随意将绿竹扔在了一个客房的床榻上。
    绿竹刚想坐起身,便被一打手打了重重的一拳,绿竹倒在床上捂着肚子,片刻都起不了身。刚刚养好的伤,怕是又被打出血了。
    “贱货,还敢跟我们老大动手,你还真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黄花大闺蜜吗?我们老大睡你是看的起你,你还给脸不要脸,这样也好,让我们弟兄们都泄泄火,你再怎么不济,也比怡红院的姑娘们干净啊,哈哈哈~~~~~~~~~。”说罢,他便趴到了绿竹的身上,开始自己的恶行。
    “不要,不要,你们放开我,救命啊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了我。”无论绿竹再怎么呼喊,身上的男人还是没有要放过绿竹的意思,绿竹变成了他们泄欲的工具。
    绿竹不知叫喊了多久,直到嗓子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叫喊声,现在在他身上的男人已经是第九个男人,她觉得自己很脏、很脏,她再也没有任何理由去喜欢游涯渊了,因为一个妓女怎么能配的上她心中的游涯渊,夜越来越深,这场折磨却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
    而此时的杨曼靖等人也为找不到绿竹而苦恼,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呐?
    燕儿的哭声越来越凄惨,随着时间越来越久,燕儿觉得这次她可能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娘亲了。
    游涯渊看着哭的连气都喘不上的燕儿,再也忍不住了,决定自己出去看看。
    “曼靖大哥,我们推迟一下时间吧,等找到燕儿的娘亲,我们再回去,你伤才刚刚好,今晚先好好歇息,我出门看看。”游涯渊对着杨曼靖说道。
    杨曼靖想了想回答:“好,那你万事小心。”毕竟不在京内,现在天色又这么晚了,杨曼靖还真是有些不放心,不过想到游涯渊的身手,杨曼靖还是允诺了,毕竟能够打倒游涯渊的人,还真没有几个。
    “曼靖大哥,你放心好了,涯渊心里有数。”说罢,游涯渊又转头对燕儿说道:“燕儿不要再哭了,乖乖的在这儿,等涯渊叔叔和你娘亲回来,知道了吗?”
    “燕儿知道了,燕儿不哭,燕儿乖乖的,乖乖的等你和娘亲回来。”燕儿强忍住泪水,哽咽的说道。
    “好,这才乖,那曼靖大哥,涯渊就先去了。”杨曼靖点了点头,游涯渊转身离去。
    一旁的黄郎中,转了转眼珠,想到:“自己要不要先躲一躲,万一他真的把那个贱人找回来了怎么办?”黄郎中万万也想不到,这一行人既然会拖延时间,留下来找那么贱人,毕竟那贱人没有出镇子,镇子就那么大,早晚有一天会露馅。
    赌坊内。“哎~~~~这贱人不会要死了吧。”一打手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绿竹问到。
    “死什么死?你见过干那事儿,能把人弄死的,没事,兄弟们都舒服了吧?”
    领头的打手根本没顾忌绿竹的死活,冲着一阵的兄弟们问到。
    “舒服啦,哈哈哈~~~这美人还不错啊。”一群男人调侃起了绿竹,绿竹望着这些伤害、侮辱自己的男人,恨不得杀死他们,可是她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可以爬起来了,她只能光溜溜的躺在他们中间,仍由他们侮辱,绿竹已经哭不出来了,她的眼泪早就已经流干。
    “真是的,又哭了真扫兴,好了、好了,现在兄弟们也都玩过了,我们把她卖到妓院去吧,看她这个样子,应该可以卖个好价钱,拿到钱兄弟们再去吃顿好的如何?”一个打手提议说。
    “好,这主意不错。”躺在床榻上的绿竹像个行尸走肉,没有哭泣,没有表情,任由这些男人像倒卖牲口一样倒卖自己,她知道,这可能就是自己的命,想死也死不掉,只能活着承受,承受这一切痛苦。
    那些打手们又再次扛起了绿竹,不过这一次连件衣衫都没有给她披上,他们说给她衣衫也是浪费了,绿竹被屈辱的已经没有任何自尊,这一次她没有反抗,这些男人將她扛下了楼,一时间,赌坊内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她,男人都是色眯眯的看着她,而女人都是鄙视的看着她,有的男人甚至伸出手,在她光溜溜的身子上摸了起来,而有的女人看绿竹风韵犹存,气的往她身上吐口水。
    绿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等出了赌坊,外面的风呼啸的刮过,不过好在,由于已经是夜晚了,路上已经没有几个行人。绿竹一丝不挂的被扛着,她觉得全身都被冻住了,可她仍旧没有出声,比起心里的痛,这些根本不算什么。
    还在四处寻找绿竹下落的游涯渊,远远的就看到了一行人扛着一个人,似乎那人还一丝不挂,好像还是个女人。游涯渊吃惊极了,他没想到这个镇上既然这么乱,这么有伤风化的事情既然发生在大街上,也没有人去管理,难道这里的衙门都是吃干饭的?游涯渊正想着回去要向陛下上报,好好整治整治这里的时候。
    他止住了步伐,原来由于距离越来越近,游涯渊已经看清了那个被扛着的女人,他就是自己苦苦找寻的绿竹。游涯渊一时不知道该干什么,只能愣愣的站在那。
    可能是被注视的原因,绿竹觉得有些不自在,她回头,正好撞见了游涯渊望向自己吃惊的眼神,那眼神中有惊讶、有不知所措。
    “啊啊啊~~~~~~~~不要。”绿竹突然大叫了起来,吓了打手们一跳。绿竹从来没想过,既然还可以再次看到游涯渊,她甚至没有想到,再见到游涯渊会以这样的方式,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屈辱,她不愿自己在游涯渊的心里留在这样的一个印象,她再也忍不住了,失声痛哭了起来。
    “这贱货又叫又哭的干什么?她疯了吗?”打手们将绿竹扔在了地上,准备再好好教训教训她。
    这一举动让愣住的游涯渊恢复了思绪,他上前几下就撂倒了其中的一个打手。
    “这人从哪儿冒出来的啊?他是谁啊?”领头的打手问着身后的打手。
    “不知道啊,我们都不认识他啊。”打手们回答道。
    “来者何人?我们应该没有过节吧,我们是赌坊王老板的手下,这贱人得罪了王老板,你最好给王老板~~~~~~~~~啊。”领头的打手还未说完便被游涯渊一脚踹飞。
    “王老板我不认识,我只效命于当今圣上。”游涯渊的话听起来并不是玩笑,这让打手们都很吃惊,连躺在地上的绿竹都被惊住了,她明白,游涯渊绝对不是一个说大话的人,怪不得游涯渊看起来气宇非凡,原来他如此了得。
    “呵呵~~~~还为皇上效命,那你还会在这个烂镇子里待着?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啊。”一打手对着游涯渊挖苦道。
    看来今天自己真要好好打一架了,游涯渊心中想到,他脱下了自己的外衫,罩在了瘫在地下的绿竹身上。绿竹万万没有想到,游涯渊竟然会来找自己,顿时感动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样的游涯渊,让她如何不爱呐?
    游涯渊飞身一跃到打手的中间,打手们都慌了神,一拥而上,一旁的绿竹紧张极了,深怕心上人会受伤,可这些人哪里是游涯渊的对手,一会儿,游涯渊就将他们全部都打趴下了,他走了过来,抱起了内心、身上都伤痕累累的绿竹。
    绿竹觉得受宠若惊,她不敢伸出抽搂住游涯渊的脖子,她知道自己有多肮脏,她在游涯渊的怀中小声哭泣了起来,她甚至不敢将自己的泪水滴在游涯渊的身上。
    游涯渊可能是察觉了绿竹的情绪,他对绿竹感到愧疚,他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如果自己没有那样做,可能绿竹就不会跑出去,也就不会遇到这些事了,他轻声的安慰道:“没事,一切都过去了,你不必害怕,我也不会因此而看不起你,你很善良,是一位贤惠的夫人。”
    游涯渊的话將绿竹从低谷拉到了地面上,她终于止住了哭泣,抬头正视了游涯渊的目光。游涯渊的眼里就像有无数个小星星,照的绿竹挪不开眼,天知道她有多爱眼前这个男子,如果可以让她嫁给她,她宁愿下辈子不做人,都要待在他的身边,哪怕是个丫鬟。
    “谢谢您,谢谢您一直帮助我和燕儿,真的,谢谢您,太感谢您了,没有嫌弃我,真的。”绿竹再次哭了起来,这让游涯渊有些手足无措,游涯渊就这样抱着绿竹,慢慢的往回走,“也不知道燕儿看到自己的娘亲被伤害成这样,会不会哭?”游涯渊暗暗想着。
    绿竹突然想到了什么,止住了哭声。游涯渊有些奇怪的低下头看着她。
    “燕儿,燕儿还和那么畜生待在一起,我要回去,我不能让燕儿有事。”绿竹突然从游涯渊的手中挣脱,疯了一般的往回跑去。
    而另一边,杨曼靖感到伤口有些隐隐作痛,准备回屋歇息。在回屋时特地嘱咐了士兵们好好照看燕儿。
    “我有些不适,先回屋歇息,燕儿你们要好好照看着啊。”杨曼靖望了一眼坐在椅子上发呆的燕儿。
    “是的,少爷,我们一定好好照看。”士兵们异口同声的说道。
    杨曼靖这才放下心,缓缓的走向卧房。燕儿发着呆,脑子里都在想娘亲和游涯渊,也不知道二人现在怎么样了,燕儿的心就像猫爪了一样。可是她答应了涯渊叔叔,要坐在这儿,乖乖的等着他们回来。
    “燕儿,你困不困?叔叔带你回屋歇息。”一士兵看着满脸惨白的燕儿,同情的问到,士兵心想“这孩子到现在都没有睡觉、没有吃饭,也不知道还熬不熬得住,这么小的孩子,真可怜。”
    “不用了,谢谢叔叔,燕儿要坐在这儿,乖乖的等涯渊叔叔和娘亲回来。涯渊叔叔说过了,只要燕儿乖乖的,他就带着娘亲回来。”燕儿憋住快要流下来的眼泪,让人看的也跟着心疼。
    可偏偏是他的亲爹爹,却一点儿心疼她的感觉也没有,黄郎中现在就像那热锅上的蚂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万一真给那个游涯渊救回来了,那自己~~~~~~~~,黄郎中都不敢往下想了,不行,一会儿等这几个人睡着,自己一定要偷偷的想办法溜出去。
    果然,正如黄郎中所想,士兵们在外找了一天的绿竹,现在早已疲惫不堪。不一会儿,他们就坐在椅子上开始打盹儿,黄郎中觉得这时候正是逃跑的好时机,他正准备起身,看到燕儿既然还没有睡,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燕儿眼神看起来十分空洞,却让人有些害怕,她直勾勾的看向黄郎中,就像已经知道了他心里在想什么一样,一个年幼的孩子,既然会有这样的眼神,真叫人不可思议。
    黄郎中被燕儿盯得极其不自在,他微微一笑轻轻的说道:“爹爹有些内急,爹爹去上个茅厕,一会儿就回来啊。”黄郎中走进摸了摸燕儿的头,燕儿仍旧看着他一言不发。
    黄郎中以为燕儿伤心的有些不正常了,也没想那么多,就自顾自的出去了。而此时的燕儿,就在黄郎中离开没多久,便也悄悄的跟了上去。而此时奉命照顾燕儿的士兵们,早就已经呼呼大睡、不省人事。
    燕儿当然没有不正常,她聪明机智,她早就觉得自己的爹爹有些奇怪,她觉得悄悄的跟着黄郎中,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燕儿跟上去之后发现,黄郎中果然没有上茅房,只见他轻轻的推开了后门,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燕儿毕竟是个小孩,况且天色较黑,娇小的燕儿根本不易被发现。就这样,燕儿一路跟上黄郎中,都没有露出马脚。
    黄郎中决定先去赌坊老板那探探口风,这样他才知道回去怎么处理。他慢慢的走进了赌坊,后面的燕儿也悄悄的跟了上去,赌坊内的人都在为输赢苦恼,没有谁在意一个孩子竟然混了进来。
    一进赌坊,黄郎中就看见赌坊老板—王老板坐在赌桌前,只见他的耳朵被包扎了起来,看包扎的面积,应该是一个大伤口。黄郎中心想“是哪个不长眼的,既然敢对王老板动手,要知道王老板在这个镇子上可是一手遮天的。”黄郎中心里既然开始同情起那个人,浑然不知这件事就是自己的夫人—绿竹干的,是啊,谁可以想到,一个弱女子既然能把像猛兽一样健壮的王老板伤成了这样。
    很快,王老板也发现了黄郎中,他气愤的用手指着黄郎中说道:“你好大的胆子啊,你既然还敢来,你弄个疯女人来害我,是不是?”
    王老板的手下顺着王老板手指的方向发现了黄郎中,一群人蜂拥而至将黄郎中架起来,扔到了王老板的面前。
    黄郎中赶紧从地上爬起,一步步的爬到了王老板的脚边,王老板伸出脚将黄郎中踹翻在地上,鄙夷的朝他身上吐了一口口水骂道:“今天你既然不请自来,我就让你见识、见识得罪我王老板的下场。”
    王老板的话可吓坏了瘫在地上的黄郎中,黄郎中感到莫名其妙,他一边求饶一边说:“王老板,我都按照您的要求,把我的夫人给您了,我还有什么地方得罪您了啊?什么疯女人?小的听不懂啊。”
    此时,躲在柱子后面的燕儿终于明白了真相,原来自己的娘亲被自己的爹爹卖了,燕儿感到从未有过的悲伤和恨意,她第一次希望,希望眼前这个爹爹不得好死,她恨自己,恨自己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人的女儿。
    “听不懂?”王老板将耳朵上的伤口展露在了黄郎中的眼前,接着说道:“你看看,这个就是给你的夫人咬的,那个贱人,把我咬成了这样。”
    黄郎中看着王老板的耳朵说道:“那都是那个贱人做的,与我没有关系啊,王老板你怎么对待她都可以啊,这贱人的命不值钱,但是我,我们有做任何对您不敬的事情啊,我是无辜的啊。”黄郎中为求自保,什么话都说了出来。
    而此时躲在柱子后的燕儿再也忍不住了,她突然跑上前一把咬在了黄郎中的胳膊上。虽然燕儿还是一个孩子,可她嘴上的力道可一点儿也不轻。黄郎中被咬的生疼,他几次试图甩开燕儿都没有成功。
    黄郎中气急了,随手拿起了一个东西就往燕儿的头上敲去。黄郎中一点儿也没有顾及到燕儿,一点儿也没在乎骨肉之情,他连最后的一点儿人性也失去了。
    燕儿被黄郎中打倒在地,挣扎着想起来。看着还准备爬起来的燕儿,黄郎中还觉得有气,起身就将燕儿踹飞老远儿,燕儿头上流的血在地上拖出了一个长长的痕迹,原本就受伤的头颅再次撞到了柱子上,这次,燕儿再也没有爬起来。
    黄郎中捂着胳膊上的伤口叫痛,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燕儿到现在还没有起来。他转过头,往燕儿倒下的方向看去~~~~~~~~~~~。
    “啊~~~~~~死人啦。”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赌坊内的人顿时全都向外跑去。
    另一边,得知燕儿和黄郎中还在府内的绿竹,终于急匆匆的赶到了府内,她推开了,一进厅堂内,就发现了呼呼大睡的几个士兵。
    “燕儿呐?燕儿在哪?”绿竹上前摇着那几个士兵问到。
    士兵们一听到燕儿这个名字瞬间就清醒了,几人挣扎着坐起,哪里看的到燕儿的影子,就连黄郎中也不见了。
    “不对啊,刚刚还在这的,怎么黄郎中也不见了。”一士兵奇怪的自言自语。
    “什么?燕儿和那个畜生一起不见了。”绿竹吃惊的说到,顿时心中大感不妙。
    还在睡梦中的杨曼靖听到厅堂内的动静也醒了,他缓缓的走了出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杨曼靖话音刚落,便看到绿竹就在厅堂内,他感到很惊喜,没想到,游涯渊真的将绿竹找回来了。
    可还没等到杨曼靖和士兵们为绿竹的归来高兴,绿竹就像疯了一样还要冲出门,这次,游涯渊制止了她。
    “怎么了?燕儿可能是去茅厕了,一会儿我带人出去找找,你还是回屋好好歇息吧。”看着仅仅套着自己外衫的绿竹,游涯渊安慰道。
    谁知道,绿竹一抬头与游涯渊对视,她的眼眶已经被泪水浸湿。
    绿竹边哭边说:“我就是被那个畜生卖掉的,今天我以为你们已经走了,跑出去寻你,谁知道那畜生既然~~~~,既然早有预谋,他将我骗到了赌坊,卖给了赌坊老板。原来那畜生欠了赌坊老板很多钱,他还上不了,就要像卖牲口一样卖了我。我惨被那赌坊老板和他的手下玷污,他们玷污完我之后,还要将我再卖给妓院,幸好被你看见,这才救下了我。可是燕儿,燕儿现在可能还和他在一起,那畜生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我一定要去找燕儿,现在燕儿就是我唯一活下去的希望,我绝对不能让她有事啊,呜呜呜~~~~~~~~~~。”
    绿竹说的这一番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游涯渊,他知道黄郎中赌博成性,对自己的夫人和孩子不好。但他从来没想过,他既然会做出如此猪狗不如的事情来,他顿时觉得很内疚,如果不是自己,绿竹不会遭到如此的侮辱,不过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到燕儿,就像绿竹说的,那个畜生可什么都做的出来。
    “好,我们赶紧出去找燕儿,等我找到那个畜生,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游涯渊咬牙切齿的冲绿竹说道。
    “好,大家一起去,人多找的快一些。”杨曼靖也觉得应该尽快找到燕儿,他现在心里和绿竹一样,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就这样,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府去找燕儿了。
    而那头,黄郎中还未从吃惊中缓过来神,他慢慢的靠近燕儿,将手指放在她的鼻子上,刚放上去,立马吓得再次跌坐在地上。
    天呐,原来燕儿已经没有呼吸了,黄郎中不敢相信他竟然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而王老板和手下看到死人了,赶忙急匆匆的逃离现场。
    “燕儿,燕儿你在哪?”街上的呼喊声将黄郎中的思绪拉回了现实,自已朝夕相处好几年夫人的声音他怎么会听不出,他心中暗叫不妙,那就是绿竹的声音。说明绿竹已经被他们救了,那自己的事情岂不就是败露了,不行,还是走为上策。
    正当黄郎中蹑手蹑脚准备从后门离开的时候,绿竹又再次经过了赌坊。可能是母女连心,也有可能是上天都要惩戒这个畜生。绿竹的潜意识要她推开这扇门。
    即使绿竹很惧怕这里,她还是顺从了自己内心的想法,缓缓的打开了那扇门。
    “啊~~~~~~~~~~”伴随着一声惨叫,绿竹直勾勾的看着倒地不起的燕儿,一时间,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有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
    附近,听到绿竹尖叫声的杨曼靖等人都匆匆赶来,士兵们在后门发现了黄郎中,将他绑了起来。黄郎中知道自己这回肯定是难以脱身了,赶忙大声求饶:“我错了,求求您们饶了我,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救命啊,我再也不赌了。”
    听见声响的游涯渊也赶到了后门,他将黄郎中踹翻在地,立马开始拳打脚踢,一旁的士兵们也为绿竹母女抱不平,一时间,拳头大大小小的落在了黄郎中的身上,不一会儿,打得他连求饶声都叫不出了。
    “好了,好了,别把他打死了,留着他的狗命,给绿竹母女二人处理。”游涯渊命令着士兵们住手。
    “绿竹母女二人在哪?”游涯渊问到,。
    “听声音好像在赌坊里面。”一士兵回答到。
    “好,把这个畜生带上,我们去赌坊里面看看什么情况。”士兵们将奄奄一息的黄郎中扛到了赌坊内。
    当杨曼靖、游涯渊到达赌坊内的时候,他们都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绿竹已经哭不出了,她坐在地下抱着燕儿哼起了童谣,似乎在哄燕儿入睡。
    游涯渊等人都呆呆的站在那,一时间都不敢上前询问究竟。
    “燕儿,快快睡,等你睡醒了,娘亲带你回家,没事了,别害怕啊。”绿竹哽咽着说道。
    游涯渊忍不住了,他轻轻的走上前蹲了下来,等他蹲下来的那一刻,他就吃惊了,只见燕儿的脸煞白,似乎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生命迹象。
    “不会的,自己出府前还和燕儿约定好的,会带着她的娘亲回来见她,那时候的燕儿还是活蹦乱跳的,这才好一会儿,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游涯渊心中想着,有些不敢相信。
    “燕儿,燕儿啊~~~~~~~~~~求求你,不要离开娘亲,不要~~~~~,你是娘亲唯一活下去的希望了,求求你。”绿竹终于强忍不住内心的痛苦,失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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