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个小懒虫,怕是睡的舒服不想起来呐。”杨舜聂以为楚月是在赖床,便吩咐秋水和琴丝好生照顾着,自己洗漱完毕后匆匆的赶去上朝了。
    睡梦中楚月总觉得睁不开眼,她好似掉进了一个无底洞中,挣扎着向外跑,就怎么也跑不出,她急的浑身大汗却无力动弹。
    秋水在一旁看出了不对劲,她喊了喊旁边的琴丝说道:“琴丝,你看娘娘这是怎么了?怎么满头大汗的呐?”琴丝一大早就起来准备了洗脸水,现在真困着呐,她觉得秋水是小题大做,便不耐烦的说道:“哎呀,娘娘昨日不是好的很吗?能有什么事啊?你就别再东想西想的了,我啊,都困死了。”说罢,琴丝便伸了一个懒腰,靠在了椅子上睡了过去。
    “琴丝,琴丝,你别睡,快起来看看娘娘啊,娘娘真的有些不对劲。”可无论秋水再怎么叫也没能喊醒琴丝了。
    睡梦中的楚月感觉到黑暗的洞穴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猛兽,它张开血盆大口,口中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下,显得它异常的饥饿。楚月害怕极了,她想大声呼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就在猛兽扑向她的时候,她突然被一双手拉回了现实。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你快醒醒,”看着楚月在床榻上不停的摇着头挣扎着,秋水慌乱的摇着她喊道,慌乱之中,秋水将打来的洗脸水舀了一点浇到了楚月身上。
    楚月猛地睁开了眼,吓的秋水一下跌坐在了地上,这把睡梦中的琴丝也是惊醒了。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琴丝一回头,看见狼狈的楚月,吓得立马清醒了,睡意全无,“娘娘,你这怎么回事啊?怎么浑身都是水啊,该不会是秋水浇的吧。”
    琴丝对着地上还未回过神的秋水骂道:“一大早上的你疯啦,好好的泼娘娘干什么?”
    “琴丝,你不知道情况就别乱说,刚刚要不是秋水,我可能就醒不过来了。”楚月赶忙制止住琴丝,她开始感到奇怪自己这是怎么了?最近老是心神不宁的还老是做噩梦,胃口却变的好的异常,长时间不饮食还会觉得心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楚月怎么也想不通。
    “哎呀,你们在说什么啊?都要把奴婢搞糊涂了。”琴丝一点儿也不明白刚刚到底怎么了。
    秋水渐渐的缓过了神,轻轻的问候道:“娘娘,您没事吧。”
    “现在没事了,先洗漱吧。”楚月此时已经不想再继续想这些事情了。
    “诺。”听到楚月的话,秋水和琴丝二人熟练的上前给楚月开始洗漱,不一会儿就洗漱完毕了,楚月决定去问问窦义台,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
    “秋水。你去帮我把窦太医请来。”楚月对着秋水说。
    “诺,奴婢这就去。”
    不一会儿,得知消息的窦义台便急匆匆的赶到了养心殿。
    “楚月,你没事吧。”窦义台一来,便跑到了楚月的身边,上下打量起楚月来,深怕她有个好歹。
    楚月被窦义台这个举动弄得哭笑不得,解释道:“义台哥哥,楚月没事,楚月这几日就是觉得身体不大舒服,可是怎么不舒服又说不上来,就是有种浑身没劲的感觉,您可以帮楚月看看吗?”
    “好。”窦义台立马替楚月把了把脉搏,脉象显示的确实一切正常。窦义台只能如实表明“楚月,你这个脉搏很好,没有任何异常啊,你是不是最近太紧张了,毕竟上次的事~~~~~~”窦义台不愿将慎刑司那件事说出来,害怕楚月的心灵会再次受到冲击。
    “义台哥哥,放心,楚月没有那么脆弱的,您和陛下都一样,把我想的太柔弱了,这几日楚月能清楚的感受到,我的身体里面,有些原来没有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算了,等到以后再说吧。”既然连宫中最厉害的太医—窦义台都看不出来病症,那么楚月只有顺其自然了。
    “陛下到。”李公公清脆的声音响起。
    “臣妾(微臣)参见陛下。”窦义台和楚月同时跪下请安。
    “奴婢参见陛下。”秋水和琴丝也跟着跪下了。
    “好了,好了,都免礼吧。”杨舜聂说完便上前扶起了楚月,窦义台看到杨舜聂如此疼爱楚月,心里也就放心多了。
    “陛下和娘娘都在这儿,那微臣就不打扰了,微臣先行告退。”窦义台恭敬的对着杨舜聂说道。
    “嗯~~~~来人送窦太医回府。”杨舜聂说完,立马上来了几个士兵准备护送窦义台回府。
    “微臣谢陛下厚爱。”回去的路上,窦义台想了许多,看到陛下对楚月如此疼爱,自己是非常替楚月开心的,现在自己对楚月真的是纯洁的兄妹情了,他的心里现在只住下了一个人,虽然她已经离去,但她永远活在自己的心里,为什么人都要等到失去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对你最珍贵。窦义台恨自己,恨自己最后一刻都没要告诉她,他爱她,很爱、很爱,并且会永远爱她,希望下辈子还能遇见她,把这些没有机会说的话全部告诉她,窦义台想着、想着便湿了眼眶。、
    楚月一点儿也没有将疑心放到御膳房的饭菜上,她用过膳后,觉得自己的精神好多了,可能真的是如义台哥哥所说吧,自己只是太累了,需要好好饮食和注意休息。
    而另一边,吐蕃的领土上,杨曼靖满脸憔悴的看着窦义台寄给自己的书信,原来杨曼靖一直不放心楚月,临走时就让窦义台好生照顾楚月,无论楚月发生任何事情,都要及时通过书信与自己联系。
    在吐蕃的这些日子,他心里其实很希望可以收到窦义台寄来的书信,可是矛盾的是,他又很害怕,他害怕他收到的是楚月不好的消息,而现在的自己却没有能力去保护她,他恨自己没有用,恨自己既然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杨曼靖终于盼来了窦义台寄来的书信,可是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书信中写到:“楚月被郑太后和孔后用了私刑,伤势严重。还好陛下即使赶到,才救了楚月一命。由于楚月的伤势严重,强行治疗只会添加她的痛苦。臣不得以对楚月用了虞美人,这才挽回了楚月的一条命,可是虞美人副作用极大,易上瘾,现在楚月的情况不大好。不过您放心,臣把楚月当成自己的亲妹妹,定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救楚月。”杨曼靖看到这时,觉得自己都心疼的快要窒息,楚月既然遭了这么大的罪,人家都说妇人之仁,可这郑太后和孔后的心怎么会这么狠,楚月在宫中一直很乖巧,从未与她们顶撞过,她们既然下的了这么狠的手,将一个大活人折磨到要用“虞美人”的地步。
    杨曼靖缓缓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待好一些儿后,才慢慢的往下看。
    “比起楚月,臣现在更担心的是您,楚月有陛下和臣在身边,而您现在等于孤身一人。郑太后之所以要这么对楚月,是因为她要用楚月和您的事情,对您来个斩草除根,现在吐蕃战事已经差不多平稳,匈奴也不敢再对我国有什么二心,所以现在正是郑太后除掉您的好时候,如果让您凯旋而归,百姓们必然心系您这边,到时候您手中既有兵权、又深得民心,再想除掉您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朔王,臣知道您是个好人,也知道您与楚月情投意合,凡事都要多加小心。”
    杨曼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将窦义台的这封信看完的,他从来没有想过,郑太后既然这么狠,既然不惜牺牲别人的性命来定自己的罪,呵呵~~~~看来自己还真是让郑太后头疼呐。这次,自己绝对不能轻易的倒下,为了母妃,为了原本属于自己的皇位,为了楚月,自己都要与郑太后斗争到底,看看到底最后谁才是赢家。
    游涯渊不知何时跑到了杨曼靖的身旁,向杨曼靖汇报到:“朔王殿下,今日的一战估计是最后的一战了,战士们都有些疲乏和念家了,今日一仗咱们要是还胜了,那就可以凯旋而归了。”
    杨曼靖听完游涯渊的话,顿时觉得满腔热血,心中呐喊:“对,他这一仗一定要打的漂漂亮亮的,他要回去,他要回去向郑太后要回属于自己的皇位。”
    看着若有所思的杨曼靖,游涯渊忍不住问道:“朔王殿下,您这是怎么了?这书信上都写了些什么,您看起来如此烦恼。”游涯渊不明白杨曼靖为什么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由于之前游涯渊多次帮自己,而且这段时间吐蕃战事中二人的感情也越来越深厚,杨曼靖决定将郑太后迫害自己和皇位的事情全部如实告诉游涯渊,他相信这个好兄弟。
    “涯渊,其实我有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你会生气吗?”杨曼靖垂下头说道。
    “怎么会,涯渊怎么会和靖兄生气,涯渊只是有些担心您。”私下里,游涯渊都会直呼杨曼靖的大名,可知二人关系有多好。
    “你看看这个吧,等你看完了,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总是心事重重了。”杨曼靖将手中的书信递给了游涯渊。
    游涯渊不解的接过书信,一字一句的看了起来。他的眼睛越睁越大,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靖兄,这个,这个是真的吗?太后要至您于死地,太后为何如此看不惯您,容不下您?”游涯渊的这句话显得有些明知故问了,他其实已经隐约的感觉到郑太后事事针对着杨曼靖,可是具体是什么原因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你是不是很不理解,我和皇上是手足,郑太后还要处处针对我,因为她造假了,当时先皇的遗诏是她伪造的,先皇当时选上的皇上是我。”杨曼靖的话像是给了游涯渊一个晴天霹雳,游涯渊的家族世世代代都是忠臣,家族中每个人对皇上都是忠心耿耿,无条件的听命于皇上,可现在,他最好的兄弟却告诉他,他自己才是当今圣上。
    “靖兄,臣弟知道您对郑太后这样的赶尽杀绝很不满,毕竟您一直为陛下排忧解难,可是此事可不能乱说啊。”游涯渊还是不敢相信。
    “唉~~~我知道,你很难接受,可是涯渊你应该清楚,朔王我是会乱说的人吗?如果不是郑太后一直步步紧逼,其实我宁愿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是她既然为了除掉我,不惜去伤害楚月,我绝对不能容忍。”杨曼靖咬牙切齿的说道。
    游涯渊明白杨曼靖对楚月的情谊,就像自己对姚素浅一样,爱却没有办法表达,更没有办法在一起。
    杨曼靖看了看游涯渊接着说道:“还有姚才人,她与楚月一直都是好姐妹,可现在却为孔后效力,你觉得这是为了什么?这都是为了保护你,因为她们拿你威胁她。”
    “什么?”游涯渊吃惊极了,他不知道自己与姚素浅之间的事情,孔后和郑太后已经知晓了,还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没有说出来,这一切都是为了彻底的控制姚素浅吗?
    杨曼靖还准备开口继续说,却给一个士兵打断了。
    “报~~~~~~~~~~~朔王殿下,我军刚刚派了几名士兵上前观察,发现敌军现在正在准备迎战了。”士兵跪下干脆的说道。
    “什么,这匈奴还真是不怕死,就剩这几个兵了,既然还急匆匆的准备迎战,该不会是有什么花招吧。”游涯渊有些担心的对杨曼靖说。
    “管他有什么花招,反正我们都是要上的,这次就一次给他来个痛苦,让他滚回乌龟壳里去。”
    “朔王威武,朔王威武。”杨曼靖的这番话让士兵们士气大增,顿时齐齐高喊起来,整个丛林中都响彻着。
    看着士气大增的士兵和信心满满的杨曼靖,游涯渊却显得有些担心。
    游涯渊与其说是担心,不如说更多的是对刚刚杨曼靖的那一席话还没有消化,他忧心忡忡的看向杨曼靖,希望他回京之后不要再有什么风波。
    不一会儿,杨曼靖和游涯渊率领着大军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战场,领头的王将军,气势汹汹的说道:“匈奴小儿,还不快快出来受死。”,王将军一说完,士兵们便挥舞着手中的兵器,表示必胜的决心。
    而另一边,吐蕃那头只有少数的几百士兵,与我军浩浩荡荡的队伍来比较,顿时觉得分分钟就可以将吐蕃士兵灭的干干净净,他们也不接话,就是默默站在那,手握兵器。
    “王将军,敌方不会有诈吧。”一名士兵担心的凑在王将军耳边说道。
    “好你个龟孙子。”王将军一把拍在了那名士兵的头上,怒气冲冲的接着说:“能有什么诈,本将军身经百战,什么战事没有见过,这不就是临死前的硬撑吗?本将军一人上去就能将他们全部消灭,你们这些龟孙子都在这给本将军好好看看,本将军这次一定要拿个头功。”说罢王将军便驾着骏马向匈奴的方便奔去。
    “保护王将军。”游涯渊吼道,霎时,几名士兵立马驾马追向王将军,试图保护他。
    王将军听见后,笑嘻嘻的回头说:“哎呀,本将军一人可以,你们回去吧,本将军~~~~~~~~~~~”王将军后面的话还未说出来就被敌方一箭射下了马,而射箭之人就是吐蕃的"像天子一样广大的首领"—乌维单于。
    吐蕃的士兵立马上前将受伤倒地的王将军俘虏了起来,“你们放开本将军,士可杀不可辱。”受伤的王将军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害怕,这一点儿的确让乌维单于有些敬畏。但他还是冲着杨曼靖的方向吼道:“你们国家的将军还真是自大。”话音刚落,吐蕃的士兵们便哈哈大笑起来。
    王将军听罢想要爬起来与乌维单于搏斗,无奈已身负重伤岂是乌维单于的对手,乌维单于一脚将王将军踹翻在地。命人将王将军绑了起了,一同的士兵看到王将军被俘,上前准备营救,还未到敌军的大营,便纷纷被乌维单于射下马,一死两伤。
    “真该死,朔王殿下,王将军被俘了,我们现在怎么办?”游涯渊焦急的说。
    杨曼靖心想这个乌维单于的箭法真是了得,这么远既然可以射的这么精准,杨曼靖分析着现在的状况,缓缓的说道:“怪不得这群匈奴挑这个地方作为战场,我们这个地方是个死角,但是我们的地理位置却清清楚楚的暴露在敌军的观察下,现在我军上前应战,只会消耗掉大批的军力,反而不会有任何进展,也救不出王将军。”杨曼靖冷静的指着地图和游涯渊分析道。
    看着好友被俘,游涯渊哪还有那么好的心情看地图,研究战况,他现在只想赶快救出王将军,他急匆匆的说:“朔王殿下,当务之急我们快救出王将军吧,即使状况不允许,我们也是要救人的啊。”
    “放心,王将军也救过我,也是我的好兄弟,我自会想办法救他。”听到杨曼靖这样说,游涯渊也只能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了。
    “喂~~~~~~~你们的将军在我们这,要想救他,就要按照我们说的来做。”敌军领头的士兵喊道。
    “这群龟孙子。”游涯渊气急,没想到他们竟然拿王将军当诱饵。
    杨曼靖早就料到他们会以王将军做要挟,即使他们的箭法再好,但毕竟他们现在人单力薄,还是不占上风,所以多俘虏几个战俘对他们来说肯定是有利无弊。
    杨曼靖冲着匈奴喊道:“现在胜负已分,即使你们绑了我们的王将军,但你们依旧出不了这平原,你们现在只有几百士兵,而我们有上百万的大兵,你以为你们还逃的掉吗?现在乖乖放下刀剑投降,朔王我可以保你们不死。”
    “啊啊啊啊啊~~~~~~~~~” 杨曼靖话音刚落,敌军那头儿便传出了惨叫,不一会儿,一个匈奴骑着马向我军跑来,丢下一具尸体便离开了。游涯渊和杨曼靖一齐屏住了呼吸,心中想“这不会是王将军吧。”待人上前将尸体翻开,才发现这尸体是刚刚其中一位受伤的士兵,游涯渊和杨曼靖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到了没有,不要再和我们说废话了,现在你们都往后退,如果不退,下一个我就杀了这个将军。”乌维单于举着刀架在王将军的脖子上,冲着杨曼靖的方向吼道。
    “不要,不要管我,朔王殿下,涯渊老弟,拿出我们的男儿气概来,上来灭了这群龟孙子,哈哈哈~~~~~~~~。”王将军不仅不害怕,反而冲着杨曼靖和游涯渊笑着说道。
    “给我闭嘴。”乌维单于一拳头打向了王将军的肚子,王将军正准备还手,无奈双手已经被束缚住,一旁的士兵蜂拥而上将王将军围了起来,一时间拳头如雨水般落到了王将军的身上,一直将他打的爬不起来他们才罢手。
    “王将军”看着王将军被打,游涯渊激动的喊了起来。
    “全体将士听令,都给本王往后退。”杨曼靖话音刚落,将士们便按照杨曼靖的命令齐齐往后退。
    王将军看到大军往后退下,再也忍不住了,拔出藏在靴子内的匕首,大吼道:“朔王殿下,涯渊老弟,今日你们救我的心我心领了,我不能连累你们,我们来世再做兄弟。”说完便用那把匕首割破了自己的喉咙,血立马喷了出来,溅在了乌维单于的脸上。
    “王将军。~!”游涯渊与众将士撕心裂肺的喊道。
    “给王将军报仇,杀啊~~~~~~~~” 杨曼靖说完便带头冲向了敌军,游涯渊也拿起身侧的剑跑了上去,一时间,二团士兵都厮打在了一起,不一会儿,杨曼靖就带领将士们将吐蕃的士兵杀的没剩多少了,乌维单于眼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个的倒下,他跳上马准备驾马逃走。
    乌维单于心里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谁知他刚刚跳上马,就被赶来的杨曼靖一把扯了下来。
    “怎么,这就想跑儿,真是个龟孙子。”杨曼靖嘲笑道。
    乌维单于听到杨曼靖这么嘲笑自己,瞬间气的满脸通红,他掏出腰间的宝剑决定与这个打仗从来没有输过的朔王决一死战。
    “听说你从来没有输过,今日我就要让你看看吐蕃的将军有多么厉害。”乌维单于拔出剑往杨曼靖身上刺去,却被杨曼靖巧妙的躲开了。
    “你就这点儿本事,怪不得你们吐蕃要被灭了。”杨曼靖的话让乌维单于好不恼火。
    “这才是个开始,现在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本事。”乌维单于又冲上去与杨曼靖战了几个回合。几回合下来乌维单于以是筋疲力尽,而杨曼靖却还和没事人一样。乌维单于心中不禁感叹道“这个朔王还真是和传言中的一样厉害啊。”
    杨曼靖觉得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了,就在他准备了结了乌维单于替王将军报仇的时候,乌维单于却意外的割断了杨曼靖腰间的玉佩绳,那块和楚月一模一样的玉佩就这么掉在了地上,杨曼靖慌忙中伸手就要上去捡,却被一旁的看出了软肋,找准时机向他刺去。已经将全部匈奴灭掉的游涯渊正准备赶来杨曼靖这,看到乌维单于拿着剑刺向杨曼靖,他赶紧大喊:“朔王,小心呐。”
    杨曼靖听到游涯渊的呐喊,稍稍的侧过了些身,剑刺在了腰侧,杨曼靖冷静的往腰间看去,应该是没有伤及内脏,杨曼靖一挥手直接割下了乌维单于的脑袋,杨曼靖用剑勉强支撑住了自己受伤的身体,没有倒下,游涯渊快速赶上前扶起了他。
    “您没事吧?”游涯渊焦急的问。
    “没事,刚刚多亏了你,我躲了一下,就伤了点皮外伤,没什么大碍。”杨曼靖安慰道。
    “这还叫一点儿皮外伤?”游涯渊看着杨曼靖被刺穿的腰侧,有些担心。
    “没事,一会儿在镇上找个郎中看看就行。”
    “不行,现在这还是吐蕃的领土,要是请个郎中,还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要救您,万一他要取您的性命怎么办?”游涯渊觉得不该请郎中,但杨曼靖伤的那么重,回去又需要一些时日,万一在路上感染了,可是要危及性命的啊。
    “本王知道,涯渊你是为本王着想,但这镇子上的百姓可和这匈奴不同,不会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放心吧。”
    杨曼靖的话让游涯渊稍稍放松了一些,他担心杨曼靖的伤口感染,口气也稍微放软了一点,说道:“好吧,那就先去镇子上找个郎中先瞧一瞧吧。”
    “来人,快扶朔王殿下,我们要在天黑前赶到镇子上,留几个精兵在这儿,其余的全部都先行回宫,禀告陛下此次吐蕃战事,我军大获全胜,本将军就在这陪着朔王殿下先看伤。”游涯渊命令道。
    “诺。”不一会儿,只剩下了几个精兵,其余的都浩浩荡荡的回京了。
    游涯渊和精兵们架着受伤的杨曼靖来到了镇子上,杨曼靖明显看起来有些支撑不住了,游涯渊觉得自己刚才做的决定很正确,倘若刚刚是让朔王殿下回京了,这来回路途颠簸,估计现在朔王殿下已经撑不住了。
    游涯渊看到一家医馆,赶紧敲门进去。这郎中一开门便看到了腰间带血的杨曼靖,还有一旁凶神恶煞的精兵,吓得将门关上。游涯渊见状一脚踢开了门。
    “啊~~~~”医馆内传来一身尖叫,游涯渊走进一看是妇孺和一个小女孩,看来这应该是这个郎中的妻子和孩子了。游涯渊打量着医馆,觉得这里应该是个安全的容身之所。
    “你们是谁?~~~~~~你们,你们要干什么?”郎中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害怕。
    “你别害怕,我们是来治伤的,治好了我们家少爷的伤,这些都是你的。”说罢,游涯渊掏出了怀中的银两。
    这穷郎中这辈子哪里见过这么多银两,还都是白花花的,顿时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口的黄牙。郎中伸出手准备接过游涯渊手中的银两,游涯渊嫌弃的将银两放到桌子上说,“这些银两都是你的,你给我好好治我们家少爷的伤,万一给我知道你没有用心治我们家少爷,我要你的命。”说罢,游涯渊便将手中未拔出的箭放在了郎中的脖子上。
    那郎中吓得赶忙说:“小的知道,小的一定用心治,一定,一定。”
    “好,去准备几间干净的卧房,我们赶了一天的路要歇息了。”游涯渊说。
    “好的,好的,快去准备卧房啊,在这愣着干嘛。”郎中一边将桌子上的银两揣到怀中,一边冲刚刚受到惊吓的妇孺说道。
    “好,我马上去。”妇孺牵着孩子离开了。
    “慢着。”游涯渊冲着妇孺的背影说道。
    妇孺僵硬的回过头,将孩子护在自己的身上,怯怯的问道:“请问您还有什么事?”
    游涯渊慢慢的走上前,不同于刚刚的口气,轻轻的说:“别怕,来,这个给孩子吃吧。”
    游涯渊拿出的原来是自己离开时,姚素浅亲手做的桂花糕,他一直没舍得吃,准备回去的那一天再吃,今天看到这个孩子,喜欢的紧。
    妇孺看着游涯渊的眼神,知道他不是坏人,便对着孩子说道:“傻孩子,快接着啊,还不快谢谢叔叔。”
    “谢谢叔叔。”孩子软软糯糯的声音听的游涯渊格外想家,这大半年来,自己多久没有听过孩子的声音了,每天面临的都是打打杀杀。
    “没事,去吧。”游涯渊摸了摸孩子的头,便进了房间,看看杨曼靖如何了。
    郎中缓缓的打开了杨曼靖的外衣,听到了杨曼靖闷哼了一声,原来血已经凝固了粘在了外衫上,郎中取来了一个小剪子,缓缓的将伤口与外衫分开。
    “这伤口已经有些化脓,看来是感染了。”郎中对着游涯渊说道。
    “伤口感染了?情况怎么样?”游涯渊担心的问道。
    “没什么大碍,小的先给这位少爷清洗一下伤口,再撒上上好的草药,应该就没什么事了。”郎中的话使游涯渊放下了悬着的心脏。
    “您们要不要先去卧房休息一下。”郎中看游涯渊几人都有些疲累了,好心的说道。
    “你们先去歇息吧,我就在这,陪着少爷。”游涯渊还是有些放不下杨曼靖,决定在这陪着他。
    “这个·····”几位陪同的士兵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别这个那个的了,你们快去歇息吧,我就留在这。”游涯渊的话让人不容否决,一同的士兵只有乖乖的去卧房休息了。
    游涯渊看着郎中为杨曼靖清洗好伤口并且敷上伤药,完事后郎中打了口哈欠。
    “你要是困就回房睡觉吧,现在也不早了,还有几个时辰就要到清晨了。”
    郎中被身后游涯渊的声音吓了一跳,原来游涯渊还站在那儿看着他们。
    郎中心想:“这位爷是何方神圣啊,这么晚了都不用睡觉的啊。”但他嘴上还是客气的说:“呵呵~~~~那这位爷你要是困了就在椅子上靠靠哈,小的就先回去歇息了,明天还要坐诊。”
    “嗯嗯~~~~~~~,你去吧。”
    清晨,杨曼靖睁开了眼睛,竟然发现游涯渊竟然趴着桌子上睡着了,自己的伤口貌似也不痛了,杨曼靖缓缓的起了身,拿起自己的外杉,轻轻的盖在了游涯渊的身上。即使杨曼靖的动作很小心,可还是吵醒了游涯渊,游涯渊回头利落的將杨曼靖的双手控制住。
    等看清了是杨曼靖后,游涯渊显得有些吃惊,赶忙放开了手,“朔王殿下,怎么是你?你没事了?”
    “嘿嘿,知道你这个好兄弟这么关系我,本王肯定快点好啦。”
    游涯渊不好意思的笑着,杨曼靖发自内心的感动,他知道游涯渊是在这里守了自己一夜,他应该很劳累了,可是为了自己着想,他仍旧没有离开。他们都是帝国的将领,所以连睡眠都是无法沉睡的,这可能就是光芒背后的悲哀吧。
    一会儿,昨日的妇孺在门口喊道:“早膳做好了,您们可以出来用早膳了。”
    “朔王殿下~~~~”游涯渊刚开口,杨曼靖便对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喊错称呼,这毕竟是在外面,还是要注意安全。
    “哦~~~~对了,少爷,少爷您刚刚大伤初愈,还是赶紧出去用早膳吧。”游涯渊一说,杨曼靖还真是觉得自己有些饿了。
    “好,我们出去用早膳吧。”游涯渊和杨曼靖来到了厅内,发现一同的士兵早就在等待着他们。
    “你们起那么早啊。”游涯渊问道。
    “那个~~~~~”士兵们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杨曼靖与游涯渊,又怕说错了唐突。
    游涯渊赶紧用手肘倒了倒士兵们,示意他们不要紧张。
    “那个,少爷啊,我们都习惯早起了,只是少爷大伤出愈,还是要注意休息啊。”士兵说话的同时,游涯渊也早就已经为杨曼靖盛好了一碗白米粥。
    看着士兵们和游涯渊如此照顾自己,杨曼靖觉得有些惭愧,因为自己的掉以轻心导致游涯渊和士兵们都要在这陪着自己,大半年的抗战,他们已经有大半年没有回到家乡,没有探望自己的亲人们了,他们该有多想他们啊,可是现如今,为了自己,他们都要留下来,耽误回去的行程。
    游涯渊像是看出了杨曼靖的郁闷,伸手拍了拍他的背说:“没事的,少爷,这位郎中的医术以昨日来看还是不错的,我相信您很快就可以没事了,到时候我们就能继续赶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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