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皇宫内人人都快忘了陆嫀,一个小小的才人已经在人们的印象中抹去。
    可是楚月知道这是窦义台心中永远的痛。
    自从那日楚月闯入了养心殿,与陛下说了那些话。陛下就再未来过楚月这,楚月倒也落得清闲。
    “娘娘啊,现在宫中流言蜚语又开始流窜,说是您失宠,容贵妃又荣获恩宠,真是气死人了。”
    琴丝气呼呼的说道。
    秋水在一帮叫琴丝别说了。
    “这都不是我们可以左右的,好好做好分内之事吧。”楚月还未走出陆嫀死了的事实,陆嫀一直与她是好姐妹。她的难过一点也不比窦义台少。
    因为此事,杨舜聂对楚月有了间隙,而楚月也对杨舜聂同样有了间隙。
    次日,楚月在御花园遇到了容贵妃与杨舜聂,宛茹也抱着小皇子在一旁。
    “臣妾见过陛下,见过容妃娘娘。”说完楚月便要离开了,连看都没看杨舜聂一眼。
    “今个怎么了,玉儿妹妹看起来可不是很高兴呐。”显然,容贵妃是要挑衅楚月。
    楚月经历了宫中的种种险恶,以及陆嫀的死亡,早就不是才入宫时那个好欺负的楚月了。
    她不急不慢的回答道:“容妃姐姐想多了,妹妹可没有丝毫的不开心,只是感叹这宫中的所有都是好景不长,看看文妃娘娘,姐姐就该小心了,没事可不要老是带着小皇子出来显摆,万一磕着碰着可就不好了。”
    “你、你、你,陛下,你看她。”容贵妃向杨舜聂撒着娇。
    “好了,好了,你们都是朕的爱妃,就不能互相谦让一下吗?玉儿,你这小嘴可真厉害,什么时候那么伶牙俐齿了。”
    “陛下,自陆嫀死后,臣妾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了,人善被人欺,臣妾之所以这样都是为了保护自己。”听到楚月又提起陆嫀来,杨舜聂就气不打一处来,理都没理楚月就离开了。容贵妃看向楚月,整个脸上都充满着得意忘形。
    “娘娘,墨才人喊您去茗湘苑坐坐。”楚月顺着声音回头,便看到了鲁琴音的婢女。
    “好。”
    刚一到茗湘苑,墨才人便拉住了楚月的手。
    “妹妹近日可好,我也听闻了陆才人的事了,以陆才人的人品,她肯定是被冤枉的。哎~~~~~真是红颜薄命啊,妹妹也不要太难过了。”
    听了鲁琴音的安慰,楚月也渐渐平复下来说道:“我没事,劳烦姐姐关心了。”
    姐妹两一聊就停不下来了。
    “这几日,听下人们说,妹妹和陛下发生了矛盾,陛下之前可是很宠妹妹的,现已好几日没去妹妹宫中了。”
    “没什么矛盾,陛下想要恩宠谁,全凭陛下高兴,妹妹别无所求。”听到楚月这样说,鲁琴音也没再多问了。
    窦义台在宫中巧遇了卫思若,他看着卫思若仿佛她就是一个陌生人。
    “义台哥哥,你还好吗?”卫思若知道这几日窦义台心里不好受,她以为窦义台并未怀疑她与陆才人的死有关,还假惺惺的上前安慰,想要趁虚而入。
    “好?我当然好,你这下算是如愿了吧。”窦义台嘲讽道。
    “义台哥哥说的这是什么话,思若一点都听不懂。”
    “我依稀记得,你小时候看到笼中的鸟雀都会给它们自由,你那时候很天真、也很善良,可现在,面对一个活生生的人,你既然要置她于死地,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得那么恶毒,你说。”窦义台一步步逼向卫思若恶狠狠的说道。
    “义台哥哥” 卫思若显示出了几分钟的愧疚,很快,她变了一副嘴脸说道:“义台哥哥不是应该最清楚吗?我对你的感情不比陆才人、楚月的少,可是你呐?你从未正眼看过我一眼。”卫思若说出了影藏在内心深处的话。
    “对不起”窦义台喃喃自语道。
    卫思若开心极了,以为他的义台哥哥终于被她的话打动了。
    “我这辈子只爱一个人,她的名字叫陆嫀,你可以去禀告皇上。但是即使我死了,我也不会爱你,永远都不会。”丢下这句话,窦义台就离开了,留下在风中伫立的卫思若。
    郑太后一直有意立鲁琴音为后,这让容贵妃嫉妒极了。不过好在陛下这几日都在容妃寝宫,她觉得自己荣登后位还是胜券在握的。
    “娘娘,听闻国公说,这几日,陛下就要立后了。”宛茹带容贵妃捏着肩膀说道。
    “是吗?”容贵妃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了。再过几就是陛下出宫狩猎的日子,容贵妃精心策划出了一出好戏。
    “这玩意真能让野兽变得暴怒吗?”
    “这是当然,奴婢可是跑了好几家药材铺问的呐。”宛茹如实汇报着。
    “不过娘娘,这么危险,娘娘真要这么做呐?万一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宛茹还没说完,容贵妃便恶狠狠的看了她一样。宛茹知道容贵妃心狠手辣,立马说道:“呸呸呸。您看奴婢这张嘴又开始胡言乱语,奴婢也是担心娘娘。”
    “本宫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危险,可是为了后位,为了我的皇儿,本宫自是要拼一把了。”
    狩猎当日,容贵妃撒着娇非要与杨舜聂一同前往。无奈杨舜聂只有带上她。容贵妃偷偷的將能使野兽性情大乱的药洒在了杨舜聂的龙袍上,宛茹已经问过药材铺,此药只能维持4个时辰,陛下定是发现不了的。
    “今日,各位爱卿就各凭本事,谁能赢过朕,朕赏他黄金万两。”
    “皇上,您的箭法非凡,我们哪能是您的对手啊。”杨舜聂身侧的一个官员拍着马屁说道。
    “哈哈哈哈~~~~~~~~~~好了,一会儿箭声响起,比赛就正式开始。”不一会儿箭声便响起了。
    顿时整个山峰都是马蹄声,杨舜聂跟着一匹狼已经好一会儿。确定没有狼群,杨舜聂拿着箭下了马,悄悄地匍匐在狼的背后,就在这时“陛下,臣妾害怕。”容贵妃不知什么时候跟上了杨舜聂,现在正在他的旁边,只见那狼突然狂躁了起来,朝着杨舜聂和容贵妃就扑了过来。
    “陛下,小心呐。”在危难的时刻,容贵妃用自己的身躯护住了杨舜聂。
    情急之下,杨舜聂抽出腰间别着的宝剑,一把刺向了那匹狼,狼就此一名呜呼。
    “容儿,容儿你怎么样了。”杨舜聂呼喊着容妃,只见容贵妃额后背已被刚刚那匹狼抓出了几道血印子。
    “陛下,您没事就好。”说完这句话,容贵妃便晕了过去。
    “来人,快宣太医。”杨舜聂抱着容贵妃骑上了马。
    养心殿内,“快、快、快,朕的爱妃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朕要你们的脑袋。”
    听到杨舜聂这么说,太医的害怕极了,使出浑身解数医治容贵妃。
    “陛下,容妃娘娘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没有大碍。”窦义台向着杨舜聂平静的说道。
    经过上次的事情,窦义台已经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正在下一盘棋,一盘很大的棋。
    “陛下,太医说臣妾的后背会留下一个难看的疤。”容贵妃边抽泣边抱着杨舜聂不肯撒手。
    “没事的,没事的,爱妃,朕不会嫌弃你的。”杨舜聂安慰着容贵妃。
    “陛下,您不会,不会嫌弃臣妾吧。”
    “怎么会呐。”看着如此脆弱又深爱的自己的容贵妃,杨舜聂内疚极了,自打容贵妃产子以来,杨舜聂一直將重心放在楚月的身上,冷落了眼前这个爱自己的女人,她那么柔弱,竟能在饿狼的面前保护自己,杨舜聂感动极了,发誓以后都要好好对容妃。
    “你听说了吗?陛下这几日都在容贵妃那,”
    “是吗?看来这个玉妃,这次真的要失宠了,哈哈~~~”
    两个婢女正在幸灾乐祸的聊着天。
    “大胆,你们真当我们娘娘听不见是不是?告诉你们,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信不信我们家娘娘命人割了你们的舌头。”琴丝狠狠的冲着刚刚两名碎嘴的婢女说道。
    “啊~~~参见玉妃娘娘,奴婢该死,请娘娘责罚。”两名婢女吓得赶紧跪下。
    “还不快当娘娘的面掌嘴。”这次连秋水也没忍住。在秋水心里,楚月就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们对玉妃娘娘不敬,她是不会允许的。
    很快这两名婢女就啪啪啪的互抽对方的耳光,
    “好了,让她们走吧。”说到底,楚月还是心软的。
    “谢娘娘,谢娘娘。”两个婢女连滚带爬的走了。
    “娘娘,看来我们的苦肉计奏效了,陛下对您现在可是疼爱有加啊。”宛茹开心的说道。
    “你说话小心点,怕是隔墙有耳。”容贵妃提醒道。
    “还是娘娘心思缜密,奴婢知道了。”宛茹乖乖的闭上了嘴。
    “陛下到。”只见林总管走了进来,不一会儿杨舜聂也出现在了容贵妃的寝宫。
    “臣妾叩见陛下。”容贵妃正准备请安,杨舜聂先她一步扶起她。
    “爱妃免礼,今日朕给爱妃带来了魏国进贡的膏药,这膏药可去腐生肌,爱妃用用看。”
    “谢陛下。”容贵妃心里欢喜极了。
    “陛下今日是否留在这用晚膳,臣妾让宛茹去准备陛下平日里最爱吃的糕点。”
    “哦~~~是吗?”
    不一会儿,香喷喷的桂花糕便端了上来。
    “这桂花糕制作可是需要一些功夫的,爱妃这么一会儿就端上来了。”杨舜聂疑惑道。
    “臣妾知道陛下爱吃,就命人每天都备一些,可是陛下不常来,臣妾又不是很爱吃这桂花糕,所以每天都要倒掉,但臣妾依旧坚持每天都做,就是希望陛下来的时候能吃到,臣妾精细为您准备的桂花糕。”容贵妃含情脉脉的望着杨舜聂说道。
    杨舜聂感觉心都被融化了,原本对容贵妃的间隙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哇哇哇~~~。”寝宫内突然传来孩子的啼哭声。
    “怎么回事?冀儿他怎么了?”容贵妃焦急的问道。
    “娘娘,小皇子醒了。”一婢女赶忙回答。
    “怎么回事,朕的皇儿怎么哭了。”说完杨舜聂便伸手抱过小皇子。这小皇子似乎知道这个是他的父王,一到杨舜聂的怀里立马就止住了哭声。
    “真是血浓于水,小皇子和陛下真是亲近呐。”宛茹讨好的说道。
    “哈哈哈~~~不愧是朕的皇子啊,那么小就会认人了。”杨舜聂抱着小皇子转着圈,小皇子被逗得呵呵笑。
    “你听说了吗??很快陛下就要立后了。”
    “是吗?”
    “你说未来的皇后娘娘会是谁啊?”
    “我觉得是容妃娘娘,自上次出宫狩猎的事情,皇上这几日都在容妃娘娘那,而且容妃娘娘才添的小皇子。”
    “我觉得不一定,你看皇上以前那么宠爱玉妃娘娘,这事儿还真说不定呐,指不定哪天陛下又宠爱别人了。”宫中的婢女都纷纷在议论着,究竟谁才是未来的皇后娘娘呐。
    慈宁宫内,“皇儿啊,我国不可没有一国之母啊,是时候该选皇后了,你想好了吗?”郑太后望着杨舜聂说道。
    其实杨舜聂这几日都在为此事烦恼,他心中有了很多想法。
    “母后,儿臣有意立容贵妃为后。”
    “荒谬,前几日你还说要立那玉妃为后,现在又改变主意了?这立后之事岂是儿戏,容妃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郑太后气愤极了。
    “母后,儿臣上次出宫狩猎的事,您应该多有耳闻,容妃以身相救,儿臣觉得一直亏待于她,况且她也产下了小皇子,为什么不能作为立后的人选,难道母后就这么不喜欢容妃吗?”杨舜聂反驳着。
    “聂儿啊,母后怎么会不喜欢容妃呐?上次你出宫狩猎的事,母后也是非常感激容妃她救了你,可是容妃她的身份毕竟低微了一些,现在是选后的大事,万不可意气用事啊。”
    杨舜聂被郑太后说的不从反驳,郑太后又接着说道:“墨才人身份高贵,且知书达礼,作为皇后的候选人是再好不过的。你可以喜欢那个玉妃、容妃,都没有关系,但这个后位她们都是没有资格做的。”
    “好了,母后说的意思,儿臣已经明白了。”杨舜聂打断了郑太后的话,杨舜聂听得已经极其不耐烦了。
    看到杨舜聂这么反感,郑太后只好说道:“好了,该说的、不该说的,哀家都已经说完了,聂儿,你要知道,哀家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哀家希望你能好好想想。”
    “儿臣告退。”
    “哎。你终归是长大了,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郑太后叹着气望着杨舜聂离开的背影说道。
    “娘娘,再过几日就是立后的日子了,皇上他已经~~~~~~~~~~~~~”
    “好了,琴丝,别说了。”这次还未等楚月打断她,秋水就先楚月一步打断了琴丝的话。
    就在这时,醉醺醺的杨舜聂就跑了进来。
    “陛下,你怎么喝成了这样,秋水、琴丝,快去拿解酒药和毛巾来。”楚月说道。
    “诺。”秋水、琴丝二人赶紧去拿楚月要求的东西。
    “玉儿,玉儿。”杨舜聂大声喊道。
    楚月忙拉住杨舜聂的手说道:“臣妾在,陛下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喝成了这样,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连林总管都没在。”
    “玉儿。”杨舜聂喃喃道,望着眼前的女人,杨舜聂心里矛盾极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离不开她了,即使这几日自己想要故意疏远她,可她还是出现在他的心里,他的梦里,他爱她,他要得到她。
    杨舜聂突然拦腰抱起了楚月。
    “陛下,陛下,您这是干什么?”楚月在杨舜聂的怀里扑腾着。
    “你是朕的爱妃,朕能做什么,你是属于朕的,永永远远都是属于朕的。”
    杨舜聂將楚月扔在了床榻上,伸手要去扯她的罩衣。
    “不要啊,不要啊,陛下。”楚月挣扎了起来。
    这时琴丝和秋水也回来了,看到眼前的一幕,二人是惊呆了,愣在原处没有反应。
    “你们还在那愣着干什么?还不將门关上。”杨舜聂吼道。
    二人只有哆嗦的将门关上,看到琴丝和秋水离开了自己的视线,楚月绝望了,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到了床榻上。
    “怎么?和朕在一起,让你觉得委屈吗?”杨舜聂气愤的问道。
    楚月没有回答,这让杨舜聂更加生气了,身下狠狠的蹂躏着楚月,夜还很长,今夜注定未眠。
    当楚月醒来的时候,杨舜聂已经离开了,她眼神空洞的任由秋水给她洗漱、琴丝给她穿衣。看着这样的楚月,琴丝忍不住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娘娘,娘娘对不起,是琴丝没用。”琴丝哭着抱着楚月的大腿说道。
    楚月总算有了些反应,“这个事情不是你的错,你们也做不了什么,我明白你们的苦衷,你和秋水出去吧,我想要自己静静。”
    “娘娘,不要啊,你可不要想不开啊。”琴丝听到楚月这样说,更加害怕了。
    “呵呵~~”楚月笑了笑说道:“我本就是陛下的妃子,昨日的事情早该来了。我又怎么会想不开呐。好了,你们出去吧。”
    琴丝和秋水这才退下。
    楚月摸起杨曼靖离开时送给她的玉佩,轻轻的低语着。“杨曼靖,你在那里还好吗?对不起,筝儿违背了和你之间的约定,筝儿怕是等不了你了,祝你幸福。”楚月剪断了一缕发丝,就像剪断了与杨曼靖之间的感情,她將发丝与玉佩缠绕在一起,放在了盒子里。是杨曼靖离开后,她第一次將腰间的玉佩拿下。“对不起,杨曼靖,我已不是清白之身,已经失去了和你在一起的资格了。”楚月在心里说道。
    “娘娘,听闻下人们说,陛下昨日喝醉了,又去了楚月那里。”宛茹向容贵妃打着报告。
    “该死,该死,该死。”容贵妃气急了。
    “现在郑太后只想着立墨才人为后,陛下如果不完全站在本宫这边,本宫这次还有什么胜算。”容贵妃现在可是恨死墨才人和楚月了。
    而杨舜聂这边也是焦急的很,“陛下,您已经好几宿没睡了,老奴先扶您去歇息吧。”林总管说道。
    “朕没事,林总管,你也服侍朕很多年了吧。”
    “回陛下,老奴服侍陛下今年刚好第十二个年头。”林总管答道。
    “你跟在朕的身边,对身边的一些情况也有所了解,你觉得这后位谁适合?”
    “陛下,这个问题老奴不敢答啊,娘娘们既然可以服侍陛下,那都是各有千秋的啊。”
    杨舜聂想到昨晚对楚月做的事,他内心彷徨的很。无可厚非,他是爱着楚月的,可是他能感觉的到,在楚月的心里,他杨舜聂并不是那么重要。而上次狩猎时容贵妃的行为着实让他感动了,可母后并不愿意立容妃为后,他到底该怎么办?真的立墨才人为后。
    “哎~~~~林总管,把纸墨给我递过来。”
    “诺。”
    “娘娘,陛下昨日写的诏书,老奴依稀看到是要立墨才人为后啊。”说话之人竟是林总管,原来前些日子,容贵妃已经用大批的银两收买了林总管,这天下有谁不爱财呐?
    “什么,此话当真?”
    “老奴看的清清楚楚,此话千真万确啊。”
    “墨才人是吗?”容贵妃咬牙切齿的说道。容妃心里想自己是一定要当皇后的,谁敢抢自己的后位,定不能让她好过。
    “娘娘,这墨才人是太师的嫡孙女,而且知书达礼,平日里出门的次数也不多,要对付她,可不容易啊。”宛茹分析到。
    “再不容易,也要想办法。”
    突然孩子的啼哭声传来,“对,陛下最疼爱冀儿,本宫还有冀儿。”容贵妃得意的说道。
    “不好了,不好了,陛下,小皇子不见了。”养心殿外,宛茹大声说道。
    “是谁啊,在殿外大喊大叫。”杨舜聂正在思考是否将这诏书公布时,被殿外的呼喊声打断,顿时觉的心生厌烦,向林总管问到来者何人。
    “陛下,是容贵妃的婢女宛茹。”林总管答道。
    “她在说什么?”
    “老奴去看看。”说完林总管便退下了,不一会儿,林总管回来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对杨舜聂说:“陛下,不好了,小皇子不见了。”
    “什么?杨舜聂手中的毛笔掉到了地上。”
    杨舜聂急疯了,命人快將这个皇宫掀起来了,还是没有找到小皇子。
    “怎么回事?你是怎么看孩子的。”杨舜聂气愤的冲容贵妃喊道。
    “陛下,陛下,不怪娘娘,是奴婢早上报小皇子去御花园散散步,刚一转身,小皇子就不见了。”
    “啪。”只听一声响,宛茹被打倒在了地上。
    “你这混账,若冀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朕要你的脑袋。”看到急红了眼的杨舜聂,周围的人都不敢出声。
    “还在这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朕找。”众人回过神,都纷纷在宫内找了起来。
    茗湘苑内,墨才人的贴身婢女正准备打水,竟发现小皇子躺在井旁的凳子上。婢女正准备將小皇子抱到陛下那。“不行,小皇子出现在这,陛下不会以为是墨才人做的吧。”
    这婢女从小就在太师府上长大,一直就跟随着鲁琴音,她明白这次自家小主可能会被立后,万万可不能让自家小主被冤枉啊,在再三的思想斗争下,她准备将小皇子抱远一点再上报陛下,哪知道刚刚走出茗湘苑就撞见了皇上和容妃娘娘。
    “原来是你,你说你偷走小皇子是要干什么。”宛茹將墨才人的贴身婢女踹倒再地。
    被踹翻的婢女看到杨舜聂凶狠的眼神,赶忙爬起来,跪下说道:“没有啊 ,奴婢没有啊,奴婢只是,只是在井旁发现了小皇子,准备抱过来给娘娘和陛下的。”
    “你以为本宫蠢吗??你在井边发现小皇子?小皇子怎么好好的跑到茗湘苑去了,他自己会走路吗?本宫看这件事和墨才人也脱不了干系。”
    “发生什么事了?”郑太后坐在轿子上缓缓地说。
    “臣妾参见太后。”容贵妃向着太后请安,可太后并没有搭理容贵妃。
    “回母后的话,茗湘苑的婢女竟然偷走了冀儿,儿臣认为她没有理由这样做,怕是有人故意指使啊。”杨舜聂的话句句针对着墨才人。
    “哀家认为应该是这个婢女自己所为,墨才人知书达礼,断不会做出此事。”看着郑太后如此维护墨才人,容贵妃以为自己失策了,可就在这时。
    “是臣妾做的,与臣妾的婢女无关。”墨才人的话惊讶了众人。
    “你可知你这样说,会有什么后果。”郑太后提醒着鲁琴音。
    “臣妾知道,但臣妾也不能让臣妾的婢女白白丢了性命,臣妾该死,求陛下赐罪。”鲁琴音说的十分平静,让杨舜聂对她刮目相看。
    “你,~~哎~~~~~~~~,摆驾回宫。”郑太后被气的说不出话来,调头回宫了。
    “既然墨才人这样说,朕就念在你之前安分守己的分上免了你的死罪。来人,將墨才人打入冷宫。”容贵妃一看自己奸计得逞,心里乐开了花。
    得知鲁琴音被打入冷宫,楚月很是吃惊。她让琴丝和秋水备了一些鲁琴音平日里爱吃的,便到冷宫去探望她。
    “姐姐,你还好吗?姐姐怎么忍得下这口气,被白白冤枉啊。”看着周围的人死的死,走的走,楚月很是难过。
    “玉儿妹妹,其实我本就不在乎这后位,而且姐姐上次与你谈心时说的话也是句句属实。现在不必在那茗湘苑天天等着陛下恩宠,对我来说,也是一大幸事,这里挺好的,安静又没有那么多是非,我可以舒心的在这作画、练字,妹妹你没事也可以常来看看姐姐,甚是极好的。”
    听到鲁琴音这么说,楚月顿时觉得舒心了很多。
    “娘娘,对不起,都怪奴婢不好,要不是奴婢愚蠢,娘娘也不会在这里受苦,呜呜~~”
    “好了,都说了,这件事与你毫无干系,若是有人想加害于我,即使没有你这件事,她们依然会想办法对付我。”
    “姐姐,今日妹妹就先回去了,这些都是姐姐你爱吃的,妹妹改日再来看你。”
    告别了鲁琴音,楚月回到自己的寝宫。
    “陛下到。”
    “陛下今日怎么有空来臣妾这了。”楚月问。
    “玉儿是否还在生朕的气,那日的确是朕心急了。”杨舜聂希望楚月可以原谅他。
    “陛下此话怎讲,这后宫佳丽三千,均归陛下所有。臣妾怎么会生气呐,陛下怕是多虑了。”
    “玉儿,朕此事来是想告诉你,朕准备立容贵妃为后,容贵妃为朕产下龙子,也以身护朕,朕觉得她很合适皇后之位。”杨舜聂故意告诉楚月,想看看她的反应,看看她是否在乎后位。
    “陛下认为的就是好的,臣妾没有任何意见。”楚月的回答很是平淡,她到底是不在乎后位呐?还是连自己也不在乎呐?杨舜聂在心中默默问自己。
    “玉儿,如果是你,朕还是可以考虑的。”杨舜聂拉起楚月的手。
    “陛下,不必了,臣妾还是喜欢现在这样,很是自由,论辈分、论出身,臣妾都不如文妃和容妃,没有资格当皇后,谢陛下抬爱。”说完,楚月便挣脱了杨舜聂的手。
    “爱妃这是何意?”杨舜聂明显有些不悦了。
    “陛下,臣妾有些疲乏了,可以先行歇息吗?”楚月的话听起来貌似是在询问杨舜聂的意思,实质是在下逐客令。聪明的杨舜聂怎能不明白楚月的意思。
    “好、好、好,你好生歇息吧” 杨舜聂气愤的拂袖而去。
    “娘娘,您这是做什么呀?宫中的嫔妃都在绞尽脑汁的留住陛下,您怎么还將陛下往别的娘娘那里推啊。”琴丝不解的问着楚月。
    “该来的跑不了,该走的留不住。况且我的心很小,只够住下一个人。”后面那句话,楚月自是没有说出口。不是不信任秋水和琴丝,而是这宫中实在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不知道反而是件幸运的事,陆嫀已经用血泪证明了。
    杨舜聂回到养心殿,將原来那张诏书撕毁,重新立了新后—容妃孔氏。自上次 墨才人打入冷宫,郑太后已再未干涉立后之事,杨舜聂经过再三的考虑,决定立容妃为后。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容妃孔氏,贤良淑德,品行端正。现封为后,移驾坤宁宫,钦此。”
    “容妃娘娘,接旨吧,从现在开始,您就是孔后了,以后还望孔后多多关照。”林总管悄悄的对着孔后说。
    “臣妾谢陛下,林总管放心,你帮了本宫,以后本宫定亏待不了你。”坐在这金碧辉煌的坤宁宫,孔后总算是如愿以偿。现在这宫中已经没有一个人可以和自己作对、争宠了,除了那个楚月。“哈哈哈~~~~~~~楚月,我们走着瞧。”孔后的笑声回荡在坤宁宫内。
    “娘娘,你还好吗?”容姑姑已经不知道如何安慰文妃了。
    “哈哈哈~~~~~~孔后。就因为她生了个龙子?就因为她以身相救陛下,我也可以啊,我也能做到啊,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文妃大吼着將一个个精致的陶瓷摆件都砸碎在了地上。容姑姑也没有阻止他,任由她发泄着,这个皇后之位文妃想了半辈子、也念了半辈子,熬到人老珠黄,也没有等到。一人一命,她算计着周边所有的人,可还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
    另一边,皇宫最荒凉的地方,冷宫,墨才人和楚月正在愉快的聊着天,丝毫没有被立后之事影响。
    “妹妹,听说容贵妃被立为孔后了。”鲁琴音问
    “是啊,姐姐怎么好好的问这个,莫不是后悔了吧。”楚月开着玩笑。
    “妹妹说什么呐,姐姐是怕这孔后会对妹妹不利。毕竟再你进宫之前,孔后一直是最得宠的,自你进宫以来,她就被陛下冷落了许多。”鲁琴音担心的分析到道。
    “没事,姐姐不要为妹妹担心了,妹妹自有打算。”楚月拉起鲁琴音的手,在这个时候鲁琴音还能为自己考虑,真是不容易啊。
    “姐姐之前说的心仪之人,妹妹可否问问是谁?”
    “他是陛下的手足—朔王杨曼靖” 鲁琴音看着楚月斩钉截铁的说道。
    楚月吓得抽回了手,“妹妹,怎么了?”
    “没、没什么,原来姐姐心仪之人是朔王啊。”楚月佯装出没事的样子。
    “是啊,从很早之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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