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长一张好嘴,光说的好有什么用?你乖点让我少操点心,什么都有了。”月娘心里也挺开心的,不知为什么嘴像不由自主似的就说了这样的话。
    “你?”张振羽白了月娘一眼,重重的叹口气。
    “娘,儿子以后一定不会让您再操心了。这杯酒祝您天天开心快乐。”
    “好”月娘那些话本是有口无心的,想借机教育张阳几句而已被张振羽不耐烦的白了一眼倒弄的她挺尴尬的。
    张阳倒是从容相对,娘俩也挺温馨的共饮了一杯酒。之后张阳很安静的吃完了一顿饭,没再多说一句话。
    “父亲,母亲”张阳站起来非常恭敬的抱拳一揖“孩儿吃完了,先行告退。”平常张阳吃完饭最多简单的喊一嗓子‘我走了’,有时候招呼都不打吃完就跑。
    “阳儿,你干什么去?”张振羽见他十分恭敬知他心里忍着气,想早点告诉他真相也免得他愁郁心中。
    “回父亲的话,我想去藏经楼。”
    “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没什么要紧的,父亲有何训教孩儿自当敬听。”
    “我也没什么事,你先跟我去冰海原外阵一趟吧,我看看你最近箭术练的怎么样。”
    “是”
    “他要看书就让他去呗,箭术什么时候不能教?”月娘拦住张振羽“我有事跟你说。”
    “你有啥事说吧”张振羽已经站起来了不想再坐下,就看着月娘等她说。
    “你看书去吧,你爹一会儿去藏经阁找你。”月娘打发张阳走。
    “啥事还用背着儿子呀?”
    “有啥背着儿子的?”月娘看了张阳一眼,张阳躬身后退忙道:“孩儿告退了。”
    张阳出门就奔藏经阁去了,拿了几本更高级的棍法秘籍就走了。凭着手里的金牌他可以拿到任何他想要的东西,他取了些灵符、丹药、晶石。然后回到自己的屋里把所有的东西都摆在床上清点整理了一遍,不同的东西放到不同的储物法宝里。
    ‘项链父亲给的,手镯追风给的,潮音石血牙给的,蜂巢三叔给的。’张阳把手镯戴上,把潮音石收到手镯里。拿起一条冠带把蜂巢镶到上面当成冠饰了,用冠带把头发束好。张阳拎着项链不眨眼的盯着看,红色的试妖石打造的储物项链,空间比他的任何一个储物法宝都大。‘人妖岂能凭石断?人心不善犹不堪。若得肝胆两相照,情愿一世抱虎眠。’张阳拿出兽皮写下一首小诗,把项链放在上面。又拿出金牌掂了掂也放在了兽皮上,人已离去金牌又有何用?张阳又拿出一块令牌犹豫再三还是收了起来,那是一块证明他身份的令牌,正面写着平康公子令,背面只有一个阳字。
    张振羽到藏经阁的时候张阳已经走了,这一上午都公务缠身不曾离开过宁神殿。午饭时候他和月娘等了张阳一刻钟也不见他过来吃饭,他便派两名金甲卫去叫阳公子。
    “禀府主,阳公子不在房中,遍寻东殿无人知晓。”金甲卫没有找到张阳回来复命。
    “问问其他几殿”
    “是”金甲卫应一声退下了。
    “这孩子又跑哪去了?”月娘有点不耐烦了“早上我就说好好教训他一顿,你非拦着,你就信他胡说八道,他那张嘴就哄你用的,说话口不对心,还说不让我们操心了,吃饭都找不着人。”
    “你去竹林的密阵看看,看他在不在。”张振羽不想听她喋喋不休的唠叨,给她安排点事干。
    “看我逮着他不打他个半死。”月娘临走还不忘嘟囔一句。
    “禀府主,西殿、南殿、中殿、北殿的守门管事都说阳公子不曾去过。”金甲卫又回来报事。
    “去问问府门守卫可见到阳公子出府。”
    “是”那金甲卫应一声又退下了。
    “烽火传令东南西北四大城门同时紧闭,任何人不得出城。城墙上三步一兵不得怠慢,放出一只鸟去守城人全部活埋。”张振羽安排八个金甲卫士快马奔赴烽火令台。
    “禀府主,四门守门卫士均未见到阳公子出府。”那金甲卫又回来了。
    “嗯,你下去吧”
    ‘阳儿离府我应该知道啊,他会不会去冰海原等追风了?’张振羽想到这儿急忙奔冰海原去了,远远的看到冰海原的阵门晶莹闪动,门前空无一人。张振羽跳下飞剑望着阵门心里一阵莫名的心慌。
    ‘我怎么了?从来没这么闹心过,难道阳儿真的出了什么事了?追风出来阳儿就不会闹了。’张振羽想要进阵去找追风,又十分犹豫。‘追风坚持到现在不容易,想必内甲也炼到了最后阶段。我一进去他这八个月就算前功尽弃了,我还是先找找阳儿再说吧。’
    “主人”追风刚一出来就见主人在阵门处等他,心里真是惊喜交加他兴奋的一声呼唤吓了张振羽一跳。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这不刚出来吗?”追风八个月没见着蓝天了,这绿草清风的春天让他心情格外的舒爽。
    “你见到阳儿了吗?”
    追风两面望望这里除了他和张振羽再无旁人啊。“没有啊,公子怎么了?”
    “应该没事,走”张振羽拉着追风快步向前走。
    “到底怎么了?”
    “一时也说不清楚,昨天他要进阵找你我没准,今早上他还挺乖的跟我们一起吃饭,现在就找不着他了。”
    “他也许是在竹林要么就在自己房里,他不会乱走的。”
    “你主母去竹林找他了,我们去他屋里看看。”
    “好”追风甩开张振羽的手,扬手撒出飞剑纵身一跃飞走了。张振羽也急忙御剑跟上,真是懵了,都不知道踏飞剑了就一个劲的练竞走。
    “追风?你出来了?”朝云和彩凤正在院子里石桌前裁剪兽皮,见追风进院了她们也很惊喜。
    “公子在吗?”追风现在可没心情跟她们客气
    “不在”彩凤看着追风就想起了张阳,起初张阳换上那身白衣服的时候她总得张阳像小追风,时日久了也就习惯了,现在看着追风怎么有一种大张阳的感觉呢?
    “什么时候走的?”追风跟她们说着话脚步一直没停。
    “早饭后回来一趟也没见他什么时候走的,刚才金甲卫来找他,我们敲门也没人应。”朝云放下剪子,走到门前又敲了几下还是没人应。
    “进去看看呀”追风走到门前,朝云赶紧的挡住他。
    “公子的门不能随便进,没有应声不能开门。”
    追风抓着她的胳膊轻轻一甩她就连连向后退了十来步还是摔在地上了,追风推门就走了进去,张振羽和水月娘也同时赶到。
    室内空无一人,床上摆着许多的东西。他们主仆三个一起走到床边,床头整整齐齐的摆着一摞兽皮衣都是月娘亲手缝制的,挨着兽皮衣放着一堆竹简都是张阳写下的乐谱歌词,边上一张兽皮上面摆着一条红色的项链一块金色的令牌。
    ‘看来他真的离家出走了,他竟然把项链留下了。’张振羽拿起项链心中也分不清是什么滋味只是很痛。
    ‘金牌都不要了,他这是要远离平康府呀。’月娘拿起金牌一时悲从中来不禁泪流满面。
    ‘公子为我连家都不要了’追风拿起兽皮看着上面的字,字字如刀割在心上。
    “那人就是追风护卫么?”格诺小声的问彩凤,彩凤点点头。
    “他怎么穿的跟公子一模一样啊?”
    “是公子特意穿的跟他一样”
    “他脾气真大”格诺见他甩开朝云时的坚决那么的有气势,以为追风一惯的盛气凌人。
    “他平时脾气挺好的,谁知道今天怎么了,许是刚出来的缘故吧。”
    “你们别吵了”朝云一阵阵的心慌,她觉得事情有点不对了,追风刚出来应该心情特别好才对怎么脸上只有焦急没有兴奋呢?平常叫公子吃饭最多派个卫士过来,这次怎么父母一起过来了?
    月娘抚摸着一件件兽皮衣,这都是张阳成长的痕迹。张振羽打开一卷卷竹简,这都是张阳的心血和心声。追风捧着兽皮心房阵颤,他放下兽皮转身就要走。
    “你干什么去?”张振羽喊住了他,这件事来的太突然了,要不要声张还没想好。
    “我去找公子”追风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声音都颤。
    “你去吧,不管找没找到天黑必须回来。”
    “是”
    “等等,城门已经封锁了,你若要出城就偷着跑出去吧,什么令牌他们都不敢放你出去。”
    “我去桃山看看”追风说完就走了。
    桃山还是那么的风景如画,追风下地牢前来最后一件事是来桃山,出地牢后第一件事也是来桃山。桃山依旧人心不同,那时看桃山水波欢腾野果飘香,这会儿看桃山河水呜咽枝叶遮眼。
    “嗷~~”追风一声大吼,长舒一口胸中之气。
    “公子”追风的声音张阳一定听得出来,追风声声句句都用真元力呼喊这样声音会传的很远。追风不停的奔跑,不停的呼喊,搜遍桃山也没找到张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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