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箐,既然你还知道你是为父的孩子、与墨儿姐姐、荷儿姐姐同为一个父亲所生,为什么你就没有一点善良的心?为什么没有一点亲情?为什么成天就想着如何残害自己的手足?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姐姐吗?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父亲,箐儿怎么对姊妹不好了?您这么说话,是不是嫌弃箐儿是姨娘的孩子?对!您就是这个意思。不论箐儿怎么做,您也是看不顺眼。而且,在府里我这个做庶女的永远低人一等。凭什么啊?箐儿也是您的女儿,为什么箐儿与墨儿姐姐之间的地位差这么多呢?您能给个解释码?”
    “羽箐,你可真行啊!父亲还没有说你两句,你却有一车的话在那等着父亲呢!那好,今天父亲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你与墨儿姐姐就是有别。除了你是姨娘生的外,最主要的是你没有一颗善心、良心。你处处处心积虑、千方百计算计姊妹。你说,就你这样,父亲能像待墨儿姐姐那样待你吗?别做梦了!”
    “你再仔细想一想,墨儿姐姐什么时候算计过你?虽然她是得到了父亲的宠爱,但她总是让父亲多关心你们几个妹妹。你说,这样好的女儿,为父能不疼爱吗?”
    “父亲,您不要为墨儿姐姐涂脂抹粉了。箐儿要是有她那样好的待遇,箐儿也会那么做。”
    “就你也会那么做?告诉你羽箐,你就是有墨儿姐姐那样好的待遇,一样会不知足。到时,你还会说你是嫡女,怎么能与庶女一样待遇呢?因为,你的心术不正!”
    “父亲,您怎么就这么看不上箐儿?箐儿哪里做的不好了,让您这么编排箐儿?”
    “哪里做得不好?你自己说,墨儿姐姐醒来的事情是不是你告密给慕容天一的?”
    父亲为什么会这么问?难道是事情败露了?要不然父亲不会这么早将自己喊来,连气都不让喘一口便不停地训斥。究竟是谁向父亲告密的?是慕容天一?……不会的!他怎么会告密他自己呢?或者是让谁跟踪发现了自己的行踪?没错!就应该是这么回事。
    唉!自己为什么这么不小心,没有注意身后的尾巴。或者,是父亲在诈自己?不过,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先承认,若是一上来自己就认怂了,再也没有翻身之日了。再摸一摸父亲的底,然后采取相应的对策!
    “父亲,箐儿连东宁王殿下的面都没有见过几次、与他一点不熟悉,怎么会向他告密呢?再说,他的府邸在哪,箐儿都不知道,请您还是不要向箐儿身上泼脏水!箐儿够倒霉的了,一个姨娘的庶女,本身就不受您待见,若是再加上这样的罪名,箐儿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羽箐,你的嘴巴够紧、脑袋也好使,但你不承认也没有用。我问你,昨天白天你一个人外出干什么去了?再有,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么能私自一个人外出?你说!”
    看来,父亲并不知道自己到了天幕府,只是了解到自己私自出去了,若是这样的话还是比较好糊弄过去的。先来一个混肴视听,看能不能蒙混过关?
    “父亲,墨儿姐姐不是也一个人外出了吗?为什么到箐儿这儿就不行了?您这不是明显偏心吗?”
    “羽箐,刚才说你脑袋好用,还真没有冤枉你。你不回答我的问话,而是避重就轻谈起墨儿私自外出的事了。墨儿姐姐,一年前就是因为私自外出才惹来一堆麻烦,而且她也认错了。现在,你又翻出来旧账就是为了遮掩你的问题吧?”
    “父亲,箐儿不该与墨儿姐姐相比,箐儿更不该自己一个人偷偷地跑出去,箐儿知错了!箐儿在这里向您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父亲,您就原谅箐儿吧?”
    “原谅你?”
    公孙羽箐点了点头。
    “那你说说,你出去干什么去了?上哪了?一五一十说清楚!说清楚了,父亲就会放过你。”
    “箐儿只是到街上转了转,本想买点衣料和化妆用的东西,因没有带够钱也就没买。”
    “就这些?”
    “嗯!就这些。”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
    公孙曦之随手将装有蚀心散的瓷瓶扔到公孙羽箐面前的地上,怒问道,“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你可认识?”
    公孙羽箐见到蚀心散瓷瓶心里恐慌到极点,但她在心里提醒自己莫要慌、沉住气!从这瓶蚀心散被拿到墨竹阁的情形看,应该是羽荷那个坏蛋出卖了自己。不过自己也不用过于担心,这个东西又不是在自己手里抓到的,死不承认!父亲又能怎么样?
    “父亲,这是干什么用的?箐儿从来没有见过。”
    “你,真没有见过?”
    “对!箐儿真的没有见过。”
    公孙曦之见羽箐死不认账,再纠缠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还是将羽荷叫来当面对质,看看羽箐还有什么话可说?他对一旁站立的赵福堂说道,“赵总管,去把羽荷叫来。”
    “父亲,您叫羽荷做什么?”
    “做什么?你不是不认账吗?那么,就让当场见过你的羽荷与你对质,看看你怎么自圆其说?”
    公孙曦之又对赵福堂说道,“赵总管,你不用管她,快去将羽荷叫过来。”
    没有一会儿的功夫,公孙羽荷便随着赵福堂进了墨竹阁,见公孙羽箐跪在地上立刻明白了所为何事。
    “父亲,您找我?”
    “对!羽荷,你告诉羽箐,在墨儿姐姐的惜墨阁,你看见什么了?”
    “是!前天晚上,我路过墨儿姐姐的惜墨阁的时候,看见黑暗处有一个黑影。我生怕墨儿姐姐有什么意外,便悄悄地靠了过去。没有想到那个黑影竟然是羽箐!当时,我就想这么晚了,羽箐躲在这儿干嘛?是过来看望姐姐的?不对呀!要是看姐姐也应该到房间里去呀,不应该躲在黑暗处。”
    “或者,羽箐有什么想法?为了墨儿姐姐的安全,于是我悄悄地来到羽箐身后想查看一下她在干什么?由于路不平弄出了声响,羽箐回过头看见我后就像丢了魂似的扭头便跑。待她离开后,我在她待的地方发现了一瓶裹着红绸的瓷瓶。拿回到房间后也没有细看就睡下了,后来就忘记了。”
    “今天早上起来后才想起那个瓷瓶。拿过来仔细地观察,感觉这个瓷瓶里装着的药粒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立刻来到墨竹阁,将那个瓷瓶交给了父亲。”
    公孙羽荷说完,将扔在地上盖着红绸布的瓷瓶捡起来放到桌子上。
    “就是这瓶。”
    “父亲,您不要听羽荷瞎说,这个药瓶不是我的。羽荷一直看不惯我,她这是对我的栽赃、陷害。”
    “羽箐,你可真是铁嘴钢牙!人证物证皆在,你还不承认?”
    “父亲,箐儿是冤枉的。箐儿没有做的事,为什么要栽到箐儿的头上?这不公平。”
    “既然你说我们冤枉你,那好!我问你,你昨天上街都干什么了?”
    “箐儿刚才已经说过了,就是到绸布店看了看布料,还到胭脂店看了看胭脂,由于身上带的钱不够便没有买。对了!后来,箐儿又在街上随便逛了逛便回来了。”
    “再也没有了?”
    “再也没有了!”
    “你都到哪个绸布店了?”
    “箐儿没有记住绸布店的名字。”
    “那你进了哪间胭脂店?你不会又说没有记住胭脂店的名字吧?”
    “父亲,箐儿真的没有记住。只是随便看看,哪里会记住店铺的名字。”
    “哦!都没有记住?羽箐,你以为你这么说,父亲就没有办法了,是吗?告诉你,父亲有的是办法,一定能够查到你究竟干了什么?”
    公孙曦之脸色晦暗,眼眸里是一片懊丧、气恼与叹息的神色。
    他很是痛苦又非常无奈地对赵福堂说道,“赵总管,你带着羽箐上街,让她指认都到哪个绸布店、哪个胭脂店?然后,让店铺的人指认她昨天是否去过?”
    父亲这一招大大出了公孙羽箐的预料之外。若是赵总管真的带着自己到店铺,店铺伙计绝不会指认自己曾经去过他们那里。父亲,您可真行!您不将箐儿逼到死路,您是不会放手的。不就是一个嫡女吗?至于吗?不过,现在不是怨恨的时候,应该想办法过了这一关。
    怎么办?究竟怎么办?是到现场被指出自己说了瞎话,还是现在招了,得到父亲的谅解?
    看样子,只能说出慕容天一逼迫自己、甚至强奸自己的事情,以此得到父亲的同情、饶恕自己出卖墨儿姐姐的罪责,还会将这个责任算到慕容天一的头上。父亲就是再不疼爱自己,遇到这种事情他也会庇护自己的。
    “父亲,您不用让赵总管带着箐儿去了,箐儿这就向您说实话。不过,在说实话之前,还请您让这个房间里的人回避。”
    “什么事还要其他人回避?”
    “父亲,一会儿箐儿说了这件事,您就会觉得箐儿让回避一定有道理。”
    公孙曦之对羽箐的话半信半疑,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让其他人出去,也不会影响自己的判断。
    “翠儿留下,其他人先出去。”
    其他人退出墨竹阁后,突然,公孙羽箐嚎啕大哭起来。公孙曦之不解地看着她,难道是她良心发现,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深感痛心、不齿。
    “羽箐,你哭什么?你有什么事快说。”
    “父亲,告密给慕容天一的人就是箐儿,箐儿对不起墨儿姐姐……”
    还没等公孙羽箐话说完,公孙曦之的手已扇到了她的脸庞,接着又是一巴掌。
    “羽箐,真没有想到,你竟是这样出卖国公府的人、出卖姊妹的人。你这样没有良心、没有善心的人,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告诉你羽箐,你这样的人活着也是祸害。你立刻、马上去死。”
    “父亲,箐儿可以去死。但在死之前,请您让箐儿把话说完。”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父亲,请您再忍一忍,听箐儿把话说完。”
    “好,你说!告诉你羽箐,你就是说出大天来,为父也不会宽恕你。”
    “父亲,您就这么恨箐儿?”
    “不要再啰嗦了!快说你要说的,说完,立刻去跳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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