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大人,是本王唐突了,还请国公恕罪。”
    慕容天一也不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他的后悔和歉意了,只好一直示弱、道歉。公孙曦之本来就对皇家就多有忌惮,都是敬而远之。现在也不敢过于逞威,让慕容天一下不来台。既然他已经认错,再往下说什么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还不如让他紧闭其口,不要让这种有损墨儿清誉的事情外传。
    “殿下,微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国公,您请说,本王洗耳恭听。”
    “那好,微臣就说了!为了小女墨儿的名声,微臣恳请殿下为小女死守这个秘密,不要让外人知道夜间有男人私闯她的闺阁。不知殿下的意思如何?”
    听到公孙曦之这句话,慕容天一自然欢喜不得了。他当然更不想让外人知道是他夜闯墨儿小姐的私密之地-闺阁。这既保护了墨儿的清白,也维护了他自己的名声。否则,本来名声就不好的他再加上这次夜闯国公府小姐闺房,会为以后登上皇位留下太多的诟病。
    “当然!墨儿小姐的清誉绝不能有半点损害。本王绝对可以做到,同时本王还要把这句话放在这里,这个房间里的人如果将此事传出去,本王杀无赦。”他又将冷眸向两个丫环扫去,“你们两个奴婢可听清楚了?”
    东宁王阴冷的声音将秀儿和玉儿吓得浑身哆嗦,但她们反应还算灵敏。立刻回复道,“奴婢谨遵殿下教诲,绝不敢有半点泄露。”
    “很好!”
    “殿下能够如此维护小女墨儿的清白,微臣在这里谢过了。如果殿下没有其他事情了,那么微臣就恭送殿下离开了。”
    慕容天一心中虽然有诸多的不舍,但也没有任何理由赖在这里不走。他恋恋不舍地看着躺在床榻上依旧昏迷的公孙羽墨,退着步出了墨儿的闺阁。
    李大夫和秀儿、玉儿跪倒在地上,恭送东宁王殿下出了墨儿的卧室。
    公孙曦之恭送走了东宁王慕容天一又返回到墨儿的卧室,重新坐在床榻前。望着额头上包裹的白布已洇出血渍,再看她那苍白的脸颊,他的心就像被刀挖进去剜着疼、不禁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突然,床榻上的公孙羽墨睁开美眸,伸手拉着公孙曦之的手。“父亲,不要哭了!墨儿这不是好好的吗?”公孙曦之不禁大喜过望,立刻抹去脸庞上的泪珠、上前将她搀扶坐起来。
    同时嗔怪道,“墨儿,你让为父担心死了。”
    “父亲,墨儿没事!只不过是在表演一出戏给慕容天一看。”
    “你说你是在演戏?墨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父亲,看来慕容天一已了解到女儿已苏醒的事情,否则他不会夜里到女儿的卧室探听虚实。他进来的时候,女儿已没有办法再装作昏迷了。于是女儿装作已经失忆,只记得自己不足十二岁,与他的关系自然而然归为零。女儿这么小的年龄、又失忆了,他也就没有办法再提及求婚以及请求皇帝赐婚的事情了。”
    “哎呀,原来是这么回事!刚才父亲还以为你真的不行了呢,可把父亲吓坏了!”公孙曦之又关切地问道,“墨儿,你的额头流了那么多血,虽说是在演戏可也够疼的,现在好点吗?还疼不疼?父亲可是心疼死了!”
    “父亲,女儿没有大碍!只是擦破一点皮而已,父亲不用担心!咱们家的李大夫与我太有感觉了,我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他便知道往下如何操作了。太牛了!您要好好嘉奖李大夫。”
    此时,公孙曦之终于将担惊、害怕的心放了下来。
    “那当然!父亲一定会好好奖励他的。”
    公孙曦之站起身来到李大夫的面前紧握住他的双手感叹道,“多谢李大夫的智慧和配合,让小女躲过这一劫,老夫这里向你作揖致谢了。”说罢,公孙曦之就要向李大夫行礼,李大夫连忙搀扶住公孙曦之。
    “国公大人,在下能够帮助羽墨小姐一点忙那是应该的,大人千万不要再说感谢的话。”然后又说道,“还请国公大人照看好小姐!小姐虽然伤势不是很重,但也要精心调养,在下这就为小姐熬一些补药去。”
    “李大夫,你多费心了!对了,刚才你不是说要到药房去抓药吗?还用安排人去买药吗?”
    “当然要去!那个东宁王可不是一般角色、心眼非常多,为避免出现漏洞让他发现端倪,这些药必须要到药房购买。”
    “多谢李大夫想的如此周到,老夫这里心领了。”
    公孙曦之与李大夫寒暄着将他送出门后,又回到公孙羽墨的床榻前问道,“墨儿,你刚才说慕容天一已了解到你醒来的事情,这么说是有人向他告密?”
    “对!我敢肯定是有人告密。而且,这个人应该就是咱们国公府的人。”
    “国公府的人?谁会有这么大胆子?”
    “父亲,女儿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人算计,这个人就是不想让女儿有一点好,就是不想让女儿好好地活着!究竟是谁与女儿势不两立?所以,还请父亲能为女儿主持公道。”
    “我的好女儿,父亲一定会为你做主!国公府绝不容吃里扒外的东西。抓到她,定不会轻饶了她。”
    “父亲,请您不要声张!最好是悄悄进行,以免打草惊蛇。”
    “女儿,你的心思越来越缜密了,为父很是看好你。唉!可惜,你只是个女儿家。若是男儿身,将来定能有一番大作为。”
    公孙羽墨执拗地说道,“父亲,您也这么看不起女子吗?为什么非得是男儿身才能有出息?女儿我偏要做出个样来让父亲刮目相看。”
    “不是父亲重男轻女,而是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你说,当将军、做宰相有女人吗?就是普通官宦也没有女人的身影。不过,我的女儿不用与男人去比,你在父亲眼里是最好、最孝顺的孩子。如果非要与其他女子相比,女儿也是出类拔萃、无人能及!”
    “父亲,您这么夸赞女儿让女儿实在是太感动了!谢谢父亲如此评价女儿!”
    …………
    第二天一早,公孙曦之便将国公府总管赵福堂叫到墨竹阁,命他核实最近两天国公府有谁外出?并交待他,核查对象不仅要包括丫环、花匠、厨师,也包括府中小姐、公子、姨娘。总之,要包括府内的所有人。他要亲自抓住这个胆敢泄露国公府秘密的人,要让泄密人知道泄密将会受到什么样的重罚。
    公孙曦之还没有等到赵福堂回复搜寻泄密人消息,却等来了心事重重的公孙羽荷。她哽咽着将公孙羽箐泄密给慕容天一、以及羽箐要暗害墨儿姐姐的情况详细报告给了父亲。随后,公孙羽荷又从衣袖内掏出一瓶食心散放在书桌上,然后静静地站在一旁再不多言。
    公孙曦之被羽荷所说之事、所拿之物惊吓不小,原来暗害墨儿的人竟是一父同胞的妹妹,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姐妹之间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仇恨,竟到了要残害生命的地步。
    此时,公孙曦之有些后悔了。若不是自己想为公孙家族繁衍生息娶了赵姨娘、李姨娘,生下羽箐、羽荷和羽林,怎么会出现姊妹之间的仇恨。而且这种仇恨已经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这让他唏嘘不已、痛苦万分。
    公孙曦之虽然相信了羽荷所说,但在他的心里仍存侥幸,希望羽荷的话只是姊妹之间的嫉妒,而不是真的。
    “荷儿,你先下去吧!让为父好好想想。”
    箐儿平日里虽然有些刁蛮,但也应该不至于坏到出卖姐姐、甚至弑姐的地步吧?俗话说,血浓于水,姊妹之间应该是最亲最亲的人了。
    公孙曦之始终不相信、或者不敢相信、再或者不愿相信,自己家里会出现这样的丑闻。如果这是真的,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也太失败了!
    …………
    “老爷……”
    总管赵福堂的声音将公孙曦之从遐想中呼唤回来,他用急切地眸光看向刚刚进门的总管,迫不及待地问道,“福堂,查到什么消息了?荷儿所说是否属实?”
    “老爷,这两天白天府里有数人外出,奴才详细了解到佣人们有的是出去买菜、有的是购买日常用品,而且她们都能说得清楚她们自己的行踪。只有羽箐小姐昨天出府干什么奴才没有弄清楚,奴才又不便问她。”
    “箐儿?真的是她吗?”
    “老爷,奴才只是查到羽箐小姐昨天出去了,并没有真凭实据说泄密之人就是羽箐小姐。”
    “福堂,我也不愿意相信是箐儿干的!可除了你查到她昨天外出外,还有其他人指证,以及还有这个东西。”
    公孙曦之将装有食心散的瓷瓶递到赵福堂手里,“你看看,这是致人死地的毒药,而且这个毒药的毒性非常强,也是她所为。”
    “什么?羽箐小姐竟拿毒药要谋害羽墨小姐吗?”
    “这也太伤我的心了!我怎么养了这么一个没有人味、蛇蝎心肠的东西?”
    公孙曦之懊丧透了,一个府里的亲人竟然算计自己家里人,这哪里还有家的味道。简直可以与官场或者后宫里的妃子们争宠闹的你死我活一争高下、不分高低了。
    “福堂,去!将羽箐弄到这来。”
    “老爷,您还是消消气!等气消了,您考虑周全了再罚断也不迟。”
    “不用!我冷静得很。你现在就过去将她弄到这里来,这个家绝不容忍有这种没有心肝的人。”
    约莫有两袋烟的功夫,总管赵福堂陪着公孙羽箐走了进来。公孙羽箐并不知晓父亲已经了解到事情真相,所以,进入墨竹阁向父亲请安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副天真小女孩模样趴在案头歪着脑袋看着父亲。
    “父亲,您这么早就将箐儿叫到这来,是什么事啊?您要是没什么正事,箐儿还困着呢,还要回去接着睡呢。”
    “还早?你自己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真是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父亲,箐儿不就是嫌起早了吗?您干嘛这么说箐儿?”
    “说你?……”父亲还要打死你这个没有心肝的女儿。
    说着,公孙曦之站起身走到公孙羽箐的面前一巴掌掴到她的脸上,力度之大直接将她扇倒在地上,公孙羽箐原本粉里带红的面颊瞬间便肿了起来。她刚要站起身,便被公孙曦之喝住,“跪下!你这个不孝的畜生、没有亲情的东西,为父什么时候让你起来,你才能站起来。”
    公孙羽箐捂住发烫、肿*胀的脸颊,看向公孙曦之怒问,“父亲,箐儿也是您的女儿,您为何无缘无故上手就打?您怎么能这么对待姨娘生的孩子?您还是父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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