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寒风冷水
姜羽墨落落大方地回复道，“这是自己的工作，辛苦那是应该的！陶导演，您要是还有其他事情，就先忙去吧！”
“那好！你先在这里休息吧。”
…………
天穹早已拉上黑色的帷幕，吃完晚饭后姜羽墨感到困意袭来，便趴在化妆台上想休息一会儿，但没过一分钟便进入了梦境。待她再次睁开眼眸时一看表吓了一跳，不禁自责道，“哎呦，竟然睡了这么长时间，真是误事！”
姜羽墨匆忙从化妆间出来赶到拍摄地-湖边，但湖边除了拍摄用的发电车、地上铺设的电缆、安装好的轨道、威亚、照明灯架以及湖中的小船等设备、道具外，没有一个演职人员。
姜羽墨本想再转回到化妆间休息一会儿，又怕陶导演突然出来自己不在，便靠着一棵树上闭目眼神。
时间不长，狂风便卷着地面的黄土、落叶、树枝枝杈呼啸而至，空气中弥散着呛人的土腥味。
空气的温度也随之迅速地降了下来，姜羽墨身上的穿的还是白天那套单衣戏装。寒风很快就穿透了她身上仅有的一层单衣，像小刀一样切割在她的肌肤上。
姜羽墨用两只胳膊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身子，以减缓热量的散失。但终究抵挡不住刺骨的寒气，她不得不在湖边的小路上来回来去奔跑着，想为身体增加一点热量。
望着漆黑的夜空和感受着寒风的肆孽，姜羽墨自嘲道，“自己怎么这么倒霉，一会儿该拍摄水里的镜头了却突然刮起大风、温度也降了这么多，自己这单薄的小身体能扛得住吗？是不是应该向陶导演建议向后推迟一天，待明晚温度高一点的时候再拍摄水中的镜头？”
姜羽墨匆匆地向陶哲文休息的房间赶过去，还没走到休息室门口又停住了脚步。
自己现在进去提出这个要求，会不会影响剧组拍摄进度？为照顾自己一个人，耽误大家的时间恐怕不太合适，况且拍摄的时间应该不会很长，自己应该坚持一下，还是不要提这个让导演为难的要求吧。
姜羽墨又返回到湖边，凛冽的寒风几乎要将她的身体冻僵。她又向陶哲文休息室方向望去，依旧没有一个人过来。
她自忖道，“已经这么晚了陶导演却迟迟没有出来，不知他在忙什么？”
寒风继续肆孽着她的身体，寒冷让她在心里原谅了自己不能在片场等待了。
姜羽墨匆忙跑到化妆间门前，伸手推向大门却没有推开，又使劲地推了几下，大门好像被焊住似的纹丝不动。
她拿出手机调出手电筒模式，电光照在大门上，一把大锁牢牢地锁住了化妆间大门。
这个化妆间从来没有上过锁？今天这是怎么了？等需要用它的时候，它却铁将军把门，真是气死人了。
生气归生气，无奈还是无奈。姜羽墨又回到湖边找了一个稍微可以避风的土坡下，蹲在地上抱成一团，等待着陶哲文带领其他演职人员到来。
她双手合一放在胸前默默祈祷，希望上苍可怜自己让大风马上停下来，期望陶导演带着人能够早点出来，祈盼拍摄工作顺利进行，希冀能够有多早完成拍摄任务就有多早完成。
她又自我嘲解道，“不了解拍电视剧的人们还以为演员有多风光无限呢，若是知道自己今晚的境遇，估计不会有人说这碗饭好吃了。”
又过了很久，陶哲文身上裹着厚厚的军大衣才从导演休息室里出来。当他看到已冻的不成模样得姜羽墨时，在他的脸上呈现的是极为惬意的神色。其他演职人员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会儿就在湖边聚齐了。
陶哲文拿着手持麦克风对片场的人员喊道，“各部门、各位演员注意啦，这是今天最后一场戏，大家要精精神神的，顺利摄制、圆满完成。今晚大风降温给湖中的表演带来了难度，但，我们不能害怕困难，要迎着困难上。”
而后又对姜羽墨喊道，“姜羽墨小姐，你饰演的曹良人被投入玉带桥北侧的湖里后，湖中的表现极为重要，要表现出挣扎、呐喊的真实感觉，然后慢慢没入水中，最后顺着水流漂浮过玉带桥，进入南湖……”
“最好是一条过，当然，要是不理想，也要重拍。所以，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青紫城后花园南北两个湖泊呈不规则状，北湖湖面两头大、中间细，像个眼镜；南湖湖面北大、南小，像个鸭梨。北湖、南湖水面面积极为浩瀚，两湖之间由二千多米长的长提、七孔玉带桥隔开。
北湖略高于南湖，北湖水经七孔玉带桥流入南湖后经引渠又流向东南方的大运河。
在两个湖泊中部种植着大片、大片的莲花，莲蓬有的浮在水面、有的高高的伸出水面，亭亭玉立。沿着湖边是高高、厚厚的芦苇，狂风刮得芦苇摇摇晃晃传出沙沙的声响。青石砌筑的岸堤，牢牢地将这两汪湖水禁锢在青紫城的后花园里。
陶哲文面部带着微笑，扫视着片场的演职人员，他感到自己就像战场上的将军一样高高在上，心中有着非常的满足感。
他又将目光扫视在脸庞已冻成紫色的姜羽墨的身上，自忖道，“这次把姜羽墨整治的够呛，现在终于可以向刘总交出一个满意的考卷，以后就是自己的收获季节了。”
“姜小姐，你准备好了吗？”陶哲文的喊声在空气中振荡着。
姜羽墨说出的话有点结巴还有点口齿不清，好在还是完整地表达了意思。
“我…我…准…准备好…好了。”
陶哲文又装作很在意姜羽墨的样子，对四个扮演太监的演员嘱咐道，“你们四个人要抬稳曹良人，向湖里面扔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扔进湖里的位置，不要扔错了地方磕着她。”
“你们要注意动作协调性，同时松手，切不可有的松手、有的没松手，那就非出事不可！所以，大家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姜羽墨自忖道，“陶导演还真是心细，嘱咐的这么周到。看样子，自己还是遇到好人了。今晚，一定会顺利结束。”
她又看向天空，双手合一祈祷苍天，然后又向陶哲文的方向看去，心里说道，“陶导演今晚全靠您了，拜托了！”
“好！预备，开始！”
随着陶哲文一声令下，四个太监将姜羽墨平着抬起，到了七孔玉带桥北侧，其中一个太监轻声地说道，“我数三下，然后同时向外抛去。”
姜羽墨也在心中默数着，三、二、一，当她默数到一的时候，太监也数到了一。姜羽墨感到自己的身子飘向了空中，脑袋瞬间一片空白，接着就是“咚”的一声巨响，她被扔进了冰冷的湖水中。
姜羽墨感到自己的身子向下沉着、沉着，她不知道湖水有多深，只感觉四周黑洞*洞的向自己身上压迫过来，恐惧立即占据了她的心房。
现在，姜羽墨满脑子都是胡思乱想，“自己不会就这么把小命送走了吧？还能浮得上去吗？这么冷的水，自己能在水里坚持几分钟？……”
惊悚中的姜羽墨正在为自己性命担忧的时候，身体却飘飘忽忽地向水面浮了上来。
好啦！自己漂上来了，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了。该下一个镜头了，自己要在水面扑打，就是那垂死挣扎那个样子，然后头部没入水面以下在漂浮一段距离，今晚沉湖的镜头就算大功告成了。
姜羽墨伸出双手在水面扑腾着，时间不长胳膊便抬不起来了，而人向水里沉没下去。
水中的姜羽墨感到寒气已进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里外冷在一起了。胳膊、腿、甚至连脚趾头都僵了，她不知道自己沉没在水中漂浮了有多远，是不是已经足够远了？自己是不是应该浮出水面了？唉！不要多想了，如果现在再不上浮的话恐怕再也上不来了。
姜羽墨连忙从湖水里冒了出来，想向岸上的人招手可胳膊实在抬不起来，想大声呼喊可怎么也张不开口。
四个太监急忙将绳子向湖里扔去，绳子落点恰好就在姜羽墨的手边。她伸出已经被冻得几乎不能打弯的手勾住绳子，然后将绳子套在自己的手腕上，被几个太监拽到岸边。
姜羽墨艰难地爬到岸上，从头到脚都在向下淌着冰冷的湖水，没有一会儿功夫就在地面形成了一个小水窝。
她上牙磕着下牙、全身不断地颤抖着。扮演太监的一个演员拿过一件军大衣披在她的身上，姜羽墨就像见到亲人似的，瞬间便湿润了眼窝，她本想郑重地向他道个谢，但她说出的话却是口齿不清还有点结巴，“非…非常…感…感谢…谢…你！”
姜羽墨挪着僵硬的双腿，好不容易蹭到了陶哲文的身边。未等她张口，陶哲文劈头盖脸地对她呵斥道，“姜小姐，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是听你的还是听导演的？我还没喊停了，你自己怎么就从水里冒出来了。”
“还有，你在水面挣扎的时候，为什么不高声呼救？你是将死之人，难道为了求生不应该高喊救命吗？你的表演应该是边挣扎边喊救命。你明白不明白？看来不是科班出身就是不成，该出彩的地方一点没出来。真是个棒槌！”
姜羽墨顿时傻了眼，刚才自己受了那么大的罪、付出了那么多算是白忙活了。如果再重新拍摄一遍的话，这么寒冷的天、这么冰凉的水，自己这小身板还能坚持多长时间？说不定戏还没有拍完，自己的小命就没了。
她嗫嚅地说道，“陶……陶导……导演，我……我……实……实在是太……太冷了，您……您……看能……能……不……不能……先让……让我……我暖……暖和……一下。”
陶哲文厉声呵斥道，“姜羽墨，你到一边暖和去了，让这么多演职人员在寒风里等着你，这么做你觉得合适吗？告诉你，你现在还不是大腕儿呢，这里轮不上你来耍大牌！”
“那好！你先在这里休息吧。”
…………
天穹早已拉上黑色的帷幕，吃完晚饭后姜羽墨感到困意袭来，便趴在化妆台上想休息一会儿，但没过一分钟便进入了梦境。待她再次睁开眼眸时一看表吓了一跳，不禁自责道，“哎呦，竟然睡了这么长时间，真是误事！”
姜羽墨匆忙从化妆间出来赶到拍摄地-湖边，但湖边除了拍摄用的发电车、地上铺设的电缆、安装好的轨道、威亚、照明灯架以及湖中的小船等设备、道具外，没有一个演职人员。
姜羽墨本想再转回到化妆间休息一会儿，又怕陶导演突然出来自己不在，便靠着一棵树上闭目眼神。
时间不长，狂风便卷着地面的黄土、落叶、树枝枝杈呼啸而至，空气中弥散着呛人的土腥味。
空气的温度也随之迅速地降了下来，姜羽墨身上的穿的还是白天那套单衣戏装。寒风很快就穿透了她身上仅有的一层单衣，像小刀一样切割在她的肌肤上。
姜羽墨用两只胳膊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身子，以减缓热量的散失。但终究抵挡不住刺骨的寒气，她不得不在湖边的小路上来回来去奔跑着，想为身体增加一点热量。
望着漆黑的夜空和感受着寒风的肆孽，姜羽墨自嘲道，“自己怎么这么倒霉，一会儿该拍摄水里的镜头了却突然刮起大风、温度也降了这么多，自己这单薄的小身体能扛得住吗？是不是应该向陶导演建议向后推迟一天，待明晚温度高一点的时候再拍摄水中的镜头？”
姜羽墨匆匆地向陶哲文休息的房间赶过去，还没走到休息室门口又停住了脚步。
自己现在进去提出这个要求，会不会影响剧组拍摄进度？为照顾自己一个人，耽误大家的时间恐怕不太合适，况且拍摄的时间应该不会很长，自己应该坚持一下，还是不要提这个让导演为难的要求吧。
姜羽墨又返回到湖边，凛冽的寒风几乎要将她的身体冻僵。她又向陶哲文休息室方向望去，依旧没有一个人过来。
她自忖道，“已经这么晚了陶导演却迟迟没有出来，不知他在忙什么？”
寒风继续肆孽着她的身体，寒冷让她在心里原谅了自己不能在片场等待了。
姜羽墨匆忙跑到化妆间门前，伸手推向大门却没有推开，又使劲地推了几下，大门好像被焊住似的纹丝不动。
她拿出手机调出手电筒模式，电光照在大门上，一把大锁牢牢地锁住了化妆间大门。
这个化妆间从来没有上过锁？今天这是怎么了？等需要用它的时候，它却铁将军把门，真是气死人了。
生气归生气，无奈还是无奈。姜羽墨又回到湖边找了一个稍微可以避风的土坡下，蹲在地上抱成一团，等待着陶哲文带领其他演职人员到来。
她双手合一放在胸前默默祈祷，希望上苍可怜自己让大风马上停下来，期望陶导演带着人能够早点出来，祈盼拍摄工作顺利进行，希冀能够有多早完成拍摄任务就有多早完成。
她又自我嘲解道，“不了解拍电视剧的人们还以为演员有多风光无限呢，若是知道自己今晚的境遇，估计不会有人说这碗饭好吃了。”
又过了很久，陶哲文身上裹着厚厚的军大衣才从导演休息室里出来。当他看到已冻的不成模样得姜羽墨时，在他的脸上呈现的是极为惬意的神色。其他演职人员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会儿就在湖边聚齐了。
陶哲文拿着手持麦克风对片场的人员喊道，“各部门、各位演员注意啦，这是今天最后一场戏，大家要精精神神的，顺利摄制、圆满完成。今晚大风降温给湖中的表演带来了难度，但，我们不能害怕困难，要迎着困难上。”
而后又对姜羽墨喊道，“姜羽墨小姐，你饰演的曹良人被投入玉带桥北侧的湖里后，湖中的表现极为重要，要表现出挣扎、呐喊的真实感觉，然后慢慢没入水中，最后顺着水流漂浮过玉带桥，进入南湖……”
“最好是一条过，当然，要是不理想，也要重拍。所以，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青紫城后花园南北两个湖泊呈不规则状，北湖湖面两头大、中间细，像个眼镜；南湖湖面北大、南小，像个鸭梨。北湖、南湖水面面积极为浩瀚，两湖之间由二千多米长的长提、七孔玉带桥隔开。
北湖略高于南湖，北湖水经七孔玉带桥流入南湖后经引渠又流向东南方的大运河。
在两个湖泊中部种植着大片、大片的莲花，莲蓬有的浮在水面、有的高高的伸出水面，亭亭玉立。沿着湖边是高高、厚厚的芦苇，狂风刮得芦苇摇摇晃晃传出沙沙的声响。青石砌筑的岸堤，牢牢地将这两汪湖水禁锢在青紫城的后花园里。
陶哲文面部带着微笑，扫视着片场的演职人员，他感到自己就像战场上的将军一样高高在上，心中有着非常的满足感。
他又将目光扫视在脸庞已冻成紫色的姜羽墨的身上，自忖道，“这次把姜羽墨整治的够呛，现在终于可以向刘总交出一个满意的考卷，以后就是自己的收获季节了。”
“姜小姐，你准备好了吗？”陶哲文的喊声在空气中振荡着。
姜羽墨说出的话有点结巴还有点口齿不清，好在还是完整地表达了意思。
“我…我…准…准备好…好了。”
陶哲文又装作很在意姜羽墨的样子，对四个扮演太监的演员嘱咐道，“你们四个人要抬稳曹良人，向湖里面扔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扔进湖里的位置，不要扔错了地方磕着她。”
“你们要注意动作协调性，同时松手，切不可有的松手、有的没松手，那就非出事不可！所以，大家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姜羽墨自忖道，“陶导演还真是心细，嘱咐的这么周到。看样子，自己还是遇到好人了。今晚，一定会顺利结束。”
她又看向天空，双手合一祈祷苍天，然后又向陶哲文的方向看去，心里说道，“陶导演今晚全靠您了，拜托了！”
“好！预备，开始！”
随着陶哲文一声令下，四个太监将姜羽墨平着抬起，到了七孔玉带桥北侧，其中一个太监轻声地说道，“我数三下，然后同时向外抛去。”
姜羽墨也在心中默数着，三、二、一，当她默数到一的时候，太监也数到了一。姜羽墨感到自己的身子飘向了空中，脑袋瞬间一片空白，接着就是“咚”的一声巨响，她被扔进了冰冷的湖水中。
姜羽墨感到自己的身子向下沉着、沉着，她不知道湖水有多深，只感觉四周黑洞*洞的向自己身上压迫过来，恐惧立即占据了她的心房。
现在，姜羽墨满脑子都是胡思乱想，“自己不会就这么把小命送走了吧？还能浮得上去吗？这么冷的水，自己能在水里坚持几分钟？……”
惊悚中的姜羽墨正在为自己性命担忧的时候，身体却飘飘忽忽地向水面浮了上来。
好啦！自己漂上来了，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了。该下一个镜头了，自己要在水面扑打，就是那垂死挣扎那个样子，然后头部没入水面以下在漂浮一段距离，今晚沉湖的镜头就算大功告成了。
姜羽墨伸出双手在水面扑腾着，时间不长胳膊便抬不起来了，而人向水里沉没下去。
水中的姜羽墨感到寒气已进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里外冷在一起了。胳膊、腿、甚至连脚趾头都僵了，她不知道自己沉没在水中漂浮了有多远，是不是已经足够远了？自己是不是应该浮出水面了？唉！不要多想了，如果现在再不上浮的话恐怕再也上不来了。
姜羽墨连忙从湖水里冒了出来，想向岸上的人招手可胳膊实在抬不起来，想大声呼喊可怎么也张不开口。
四个太监急忙将绳子向湖里扔去，绳子落点恰好就在姜羽墨的手边。她伸出已经被冻得几乎不能打弯的手勾住绳子，然后将绳子套在自己的手腕上，被几个太监拽到岸边。
姜羽墨艰难地爬到岸上，从头到脚都在向下淌着冰冷的湖水，没有一会儿功夫就在地面形成了一个小水窝。
她上牙磕着下牙、全身不断地颤抖着。扮演太监的一个演员拿过一件军大衣披在她的身上，姜羽墨就像见到亲人似的，瞬间便湿润了眼窝，她本想郑重地向他道个谢，但她说出的话却是口齿不清还有点结巴，“非…非常…感…感谢…谢…你！”
姜羽墨挪着僵硬的双腿，好不容易蹭到了陶哲文的身边。未等她张口，陶哲文劈头盖脸地对她呵斥道，“姜小姐，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是听你的还是听导演的？我还没喊停了，你自己怎么就从水里冒出来了。”
“还有，你在水面挣扎的时候，为什么不高声呼救？你是将死之人，难道为了求生不应该高喊救命吗？你的表演应该是边挣扎边喊救命。你明白不明白？看来不是科班出身就是不成，该出彩的地方一点没出来。真是个棒槌！”
姜羽墨顿时傻了眼，刚才自己受了那么大的罪、付出了那么多算是白忙活了。如果再重新拍摄一遍的话，这么寒冷的天、这么冰凉的水，自己这小身板还能坚持多长时间？说不定戏还没有拍完，自己的小命就没了。
她嗫嚅地说道，“陶……陶导……导演，我……我……实……实在是太……太冷了，您……您……看能……能……不……不能……先让……让我……我暖……暖和……一下。”
陶哲文厉声呵斥道，“姜羽墨，你到一边暖和去了，让这么多演职人员在寒风里等着你，这么做你觉得合适吗？告诉你，你现在还不是大腕儿呢，这里轮不上你来耍大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