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见到这一幕,我们好几个都感到十分诡异,郑柯的眼神却越发晦暗不明,我也开始想着他,对于这个祠堂的事情了解过多,这几年当私塾先生怕也是没有少打听,看来今天的祭拜也是他全然不知道的,已经超脱了他的理解。
    那水的弧度几乎完美直直的落在那缸里面,荡起一股空谷的声音,听着那声音,我现在也要有入睡的感觉,看着旁边几人的眼神逐渐迷离,我察觉事情不对,狠狠咬着舌尖,一股血腥之感蔓延,整个精神一下清明。
    我看着周遭的人趴在这树上又累,在听到这声音更不对劲了,小声提醒道,但或许我们几个人离得较远,被我这一一叫了过后,精神状态略有恢复。
    我看着王勇的眼神还很是颇为迷离,抬起手示意郑柯捂住他的嘴,而后我狠狠的一掐,他闷哼一声,眼神一下子清明了。
    可我看着那坝子里的人,除了房东好似神态都有些木讷,可站的远尚未观,不清其表情,却隐隐看到外面的人排成了两个长队,一一的进来,好似机械木偶一般绕着泪水缸不停的来回打转。
    我现在才发觉这个祭拜的诡异之处,那群人不知道是训练有素还是毫无灵魂,一般不停的在那走着,绕得我眼花,王勇在旁边抱怨着,“再这么下去我也不要那宝藏了,咱们想办法溜下去吧。”
    我想着现在的人,除了房东大约都没有几个精神还是正常的,我们趁机溜走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我看这只大树颇高,下去少不了会受点伤,到时候要是谁也不受控制尖叫出声,那还是会被发现行踪的。
    我们已经拿走了那个竹简,现在看着这个越来越血腥的村庄,不敢保证这群人不会把我们丢上山喂猴子。
    “你就忍一忍吧,我看到我们站的这个树往上走,有几个比较宽敞的地方,或许会好一点,你慢慢的移动,往上再爬一点,动静弄小一些,现在想要下树是不可能的。”
    王勇听了我的说法,给了个白眼,但还是整个人像个毛毛虫一样,抱着那树干一涌一涌的往前爬,最后爬在那个树根,抓着上面的树枝才勉强能够站起来,摸了那一把树皮嫌弃的,“这究竟是个什么鬼树的,这个果子掉下来又粘又滑的。”
    我想着我在房东的家里看过这黑色的果子,硬硬的像是某种工艺品的,可没有又粘又滑这么一说法,可是我在往上一看,王勇的手伸过来,手上全是黑色的印记,看着当真有些恶心。
    我想这果子难不成还会腐烂,很是关心在下面发生的情况,没有功夫应付着他这所谓的洁癖,只管往上爬,这个时候还嫌什么脏不掉下去就是好似了。
    我不再理他,继续看着那坝子里还是一样的情景,所有人围成一个圆圈,绕着那刚不停的走,我想知道走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四个龙头的水不大,经过那圆盘落入缸里也很小,可是那水缸很大,就是要接满的话怕也得两三个小时,那我们这群人可能在这树上就得废了。
    事实上与我想的并不相同,因为那群人开始变换了队形,原本只是按照缸里走,带头的人忽然脱离了青石板坝子,往上跨了几步,他们的距离扩大到类似尖正正方方的门外。
    这样一看,某些人与的距离到跟我们那大树更近,有些危险,我们几个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可房东自始至终都站在那个青石板的地方一动不动。
    这是他们靠近了我,我总算能看得清一些人的表情,果然双眼空洞,麻木不仁的走着,好似被人摄了心神,这样一幕落在我的眼中,想起房东平时随和嘻哈的样子,总觉得不像是举行这么一个邪教仪式的人。
    “他们不会中了邪吧?”刘静在旁边看着那有些害怕。
    “我也不知道,以我的职业素养,我对这类的物价一事并不了解,我所了解的大约是坟头的设置,哪里晓得是什么祭拜的模样。”
    郑柯看着忽然压低声音说,“我以前曾遇到过这种情况,不过那个时候村子里的人给我的解释,反而是我的过错。”
    我听着他很有兴趣,可是我们在这树上交谈的声音也难免会被人听见,他随即低声说,此事容后再讲。
    过了许久,那房东忽然从背后拿出一块红布,蒙住了最前走的那个人的眼睛,整个队伍一下停止,随即房东拿下那块布后,所有人都变了。
    原本井然有序一下乱开锅的蚂蚁一般,但是好像都不太清楚怎么进到这屋里。
    房东大声的说,“今日诸位已见过老祖宗们了,便早些回去吧,把外面自己带来的东西各自收拾了。”
    我想着他们祭拜了个什么的牌位房都没有进去过,怕是连自家老祖宗的牌位都未曾烧烧香上过上香烧纸过,这样便算祭拜完成了,看着倒像被这房东耍了一转。
    那些人毫无异议,各自三三两两的出了门,伴着一些嬉闹说话的声音,过了许久只剩下房东和那两个大汉。
    房东对两个大汉说,“把这两桶水随即倒在老远的后山上,这两个木头照旧抬回原处。”
    我想着那两缸水究竟有何区别,房东还有这般处理,不过是从那活水当中又再度街道,那里面我个人对于那几个大圆盘感兴趣。
    终于那两个大汉收拾妥当,房东左右打量了这一夜,三个人关上那沉重的木门离开了。
    这时我们三个人,是再也收不住了,想着大树是不能直接跳下去的,还得走原路返回,随即一个个慢慢的下来,那竖直溜到院落里跳下去。
    刘静抱怨到,“我这浑身就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咱们就这么回到村里啊,怕也会被人怀疑。”
    我估摸着时间现在回去与农家人的休息时间冲突,怕还许多人正清醒着,何况刚刚这一群人举办的祭典祭拜礼,咱们要是直直的跟上去,少不了会碰见人,被怀疑是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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