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许久,我们几个人分散开来,看着树枝的分叉处,哪里更好趴着,我抓着枝干不敢过于用力,否则那树上的黑果子就会掉下去,也会引起注意的。我们几人人因为地方狭窄又加上进来的人,所以处事都很是默契的小心。
    我们今天躲在树上那树干虽是粗壮,可到底有些湿滑,原本瞪着那树枝上来的时候明明还很干燥,越往上莫名的开始湿润,让人只能四肢并用,才稳住身形。
    想这次上天也没下过雨,这又是晌午,露水也不应存在,可是不容易站住脚,随即我看着刘静那颤颤巍巍的模样,一只手拉着她叫她不要担心。
    这时我们便看着几十几个人进了屋,手里还抬着几个大木棒,想着这当真是要举行什么祭祀仪式。
    郑柯低声说:“咱们都各自小心一点。”
    这个地势最好能看着他们干什么,的站得高看得远,我们现在爬得高,整个树可以眺望到这个房子的大半地貌,尤其是正对着那大木门,我们能看见石台外还有一部分人聚集在哪里。
    进来的就只有房东和那几个人。其中两个身形很大抬着木棒,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东西,外面已经磨得十分光滑,颜色暗沉。想着怕是特殊用的东西,房东指使的各自两个大汉抬着木棍,将来活水槽里一丢。
    随即一个奇异的现象出现了,所有的四个龙头不再喷水,反而水处急速的下降,最后眨眼之间和水槽里面的水都没有,只有那木头上一些水渍,还能证明刚刚是充满了水。
    我看到这一幕当真惊讶了,想着这是要堵住水源做何事,更是好奇这是怎样的原理,水是如何消失的。
    这个时候房东对着外面人大声的说:“今年风调雨顺,可照例我们要去拜老祖宗说的这房子,就是在多余的时候一定要记起这缺失的时候,今年咱们最不缺的就是水,所以咱们在这儿断水三天,算是一个教训。”
    我听着这话当真是糊涂了,既然风调雨顺便风调雨顺,干嘛还要记住这缺失的时候,何况还是用教训这种的词汇形容,总觉得是自相矛盾,但想起先前的流水宴、游蛇行,这个村子总是有着太多奇奇怪怪的规矩。
    现在看着房东站在正中前命令着所有人,我越发能肯定他对我的身份描述是全然不真实的,可是这有别人有自己隐瞒的权利,我也无话可说,毕竟我们也一而再再而三的隐瞒自己的行径。
    我们几个人在树上实在趴的辛苦,可是下面的人却不慌不忙的进行这一步步的步骤,外面的人又抬来了两个大缸,那刚圆滚滚的上面雕着一排的石头,石头的团像是龙头。
    这个村子当真是与这龙结下了不少的缘分不可,而后又想着他们当初来的身份都是被雇佣的人,现在是不是把那个时候的一些东西延传下来,我这是人视力算得上极好,隔着几十米的距离,大约真能看清楚,那坝子里的大缸上雕的是一个个精巧的龙头,觉得那图案略微有些熟悉。
    我将怀里的竹简拿出来,这个高难度的动作,等我真的拿出来已经一身的汗,果然能找到对应的东西,我拿给给郑柯看,郑柯的目光之中也有了思索。
    我又继续观察下面的动静,难不成是以前就有的祭祀典礼,就像这个竹简一直被好好的保存,而这个村子也一直延续着这个风俗。
    王勇看着我们抱怨:“咱们这样抱着树要躲躲多久,我觉得我快撑不住了,都快掉下去了。”
    我起身看着王勇所在的地方,他恰好站在一个龇牙之间,偏偏一头枝桠太细了,只能抱着另一头,身形极好不稳重。
    我看着那图画上还有后续的东西,还有一个大大的圆饼的样子,想着这又是什么东西,就在水缸旁边画者的。
    我抬眼随即对王勇说,“再坚持一会儿吧,这要是掉下去,我们指定得被这村子赶出去,而你的宝藏也全都泡汤了。”
    说起宝藏王勇又有了重新的动力,一咬牙保证:“放心吧,这点苦我还是坚持的住的,等我拿到了这族谱里的秘密,找到那宝藏,再也不受这些鸟气,”
    正在说话间,那几个人抬了大缸,随即房东又指挥两个大汉,又把那木棍抬起来,那活水再度出现,我想这莫不是要把水冲进缸里着来而复返的,简直就是胡闹,没事儿找事儿的典型,哪里是算得上正儿八经的祭拜,至少与我接触的祭拜,完全不同。
    在我们迁坟是职业的意义当中,祭拜就是要看天地万物,自然与当地风俗、地脉风水,总之这也是个头等要紧的事情,绝不是这般拿几根木头、抬几口打光,召集一群人就胡乱搞的东西。
    反正按照中国的古典风水,全然是背离了的,这个村子所造型的一切惯例与先前打猎分时流水宴给我的感觉,都全然是一派外来人的做派,现在一看果不其然。
    可这到底是外来的也是中国,此番祭拜,实在不合情理,我还想从怀里拿出天地山水盘来检测一下,可无奈这竹简放得太满,挪动不了半分,也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举动,现在在这树上趴久了,整个人浑身腰酸背痛的,稳住身形已是不易。
    这时果然便看到了一个大圆盘带进来,那圆盘黑漆漆的格子稍微有些远,不能看清楚是什么材质的,但略微感觉很重,因为抬进来用了足足四个人,这四个人走起来的步伐也颇为吃力。
    这时变成了四个人,将那圆盘汇聚在一处,放置在龙头的斜对角,再将那大缸放在了那圆盘中间,我想着这是怎样的一个法子,装水不装水,还有这班对称起来,我是看不出半分风水的做法。
    果不其然,他们真就那样放着,然后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那四个龙头被房东一人一转,那龙头的水直直打在黑色大盘上,竟然折射出了一个诡异的弧度,那水直接往缸里送,我想这也不是斜坡,也不是什么夹角,一个圆盘像一个平地一样的设置,怎么能折起那水往缸里送。
    果然见到这一幕,我们好几个都感到十分诡异,郑柯的眼神却越发晦暗不明,我也开始想着他,对于这个祠堂的事情了解过多,这几年当私塾先生怕也是没有少打听,看来今天的祭拜也是他全然不知道的,已经超脱了他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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