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慢、慢动作视频……？？？”
听到小郁说出“慢动作视频”这几个字的时候，蒋恒羽的脑袋里是嗡的一声，当场就要爆炸。
不、不会吧？！
偏偏是这个时候，偏偏是这么要命的时候，你一个记者好死不死的，拍什么慢动作视频嘛！！！
“顾羽哥，还记得不？前段时间啊，我换新手机的时候，还跟你炫耀过这个功能呢！”小郁拿出手机，一边在面前摆弄着，一边故意笑得特别欢，冲着顾羽半娇嗔似的道：“我说我的手机比你的要先进，可以拍摄每秒60帧的慢动作视频，放出来的效果特别搞笑，还记得不记得不？？”
“哦哦，记得的啊！”顾羽点点头，一副回忆起什么的样子，嘴角也是笑意扬起：“当时你让我做个投篮动作，然后拍了段视频给我看，我了个去，那效果，简直碉堡了啊！”
“没错没错，就是那个慢动作效果！是不是很好玩啊？？”
这……这两个可恶的家伙！！
看着小郁和顾羽在自己面前相谈甚欢，显然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刻意不去提场上刚才发生的事儿，反而说什么新手机新技术之类无聊的话题。
蒋恒羽知道，这两个人是故意气自己，让自己着急，故意做出这副轻松的样子，要把自己的心理防线彻底击溃！
这么恶毒的做法，这么恶毒的招数，这么下三滥的手法，这么为人不齿的……
……等等。
作为害人的一方，蒋恒羽心里居然还在骂顾羽和小郁恶毒，这等心思也算是天下独一份了。
但想到这儿的时候，蒋恒羽突然心中一顿，产生了一个想法。
这两个家伙，为什么要拖时间呢？
分明手里握着可以让我身败名裂，一次性翻盘的关键证据，却一直不拿出来给大家看，反而在这儿瞎比比，这是图什么呢？？
仅仅是为了嘲讽我，看我的笑话，观察我开始惊慌的神情吗？
不可能啊！
这两人好歹也是在世界最顶级篮球联盟里打拼的，不至于这么幼稚的吧！
那么，有没有可能……
想到这儿，蒋恒羽的眼神之中，那股子属于赌徒的自信又回来了，眼神一落，看向小郁手中的手机，双眼眯成了一道缝。
“……所以啊，最近我不是一直在玩这个慢动作，然后在社交网络上上传嘛。台里领导看见了，就跟我联系，说能不能以后在场边拍些慢动作视频，当做新闻视频来用，也算是紧跟新时代，追求一下视觉效果嘛！”
小郁还在和顾羽闲扯着，手里的手机摇来晃去，就是不打开视频给大家看，不要说蒋恒羽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忍不住了，胃口被调的足足的。
“我觉得这个办法确实不错，于是就准备开始尝试。这不，今天才第一次用呢，没想到这么巧，居然……”小郁的眼神转向蒋恒羽，一双美目之中，居然也生出了几分杀气来：“居然拍到了不得了的画面哦……！”
妈的，一定是在虚张声势！
蒋恒羽也拼了，咬咬牙，忍着鼻子上传来的剧痛，伸手指向小郁手中的手机道：“这位美女，我说你既然有证据，为什么不拿出来给大家看？？为什么要遮遮掩掩躲躲闪闪的？难道你自己已经看过视频了，结果发现确实是表哥故意撞的我，所以才不好拿出来分享，就在这里拖延时间？又或者是……”
说着，蒋恒羽的眼神里，同样一股杀气弥散而出：“……干脆，你就什么都没有拍到呢？？”
这……不会吧！
蒋恒羽一番话，让现场其他人也是一惊。
搞了半天，表哥和小郁只是在虚张声势，准备来个引蛇出洞，用这种方式来给蒋恒羽施压，让他的心理防线崩溃，自己承认主动碰瓷？？
这一手，可太下作了啊！
“哟，好多人怀疑你哦。”顾羽四下一看，蒋恒羽的话似乎还真的起到了不小的作用，不少人看向小郁的眼神中，已经带上了浓重的怀疑之色。
“好像是的哦。”小郁甜甜的笑了笑，点点头。
“那么你要不要公开视频咧？”顾羽问。
“先看他要不要先自己承认咯。”小郁看了一眼蒋恒羽，笑道：“现在承认呢，我们还算你有自首情节，从轻发落，这事儿也就一笔勾销。要是还不承认死鸭子嘴硬的话……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哦！”
“对哦对哦，到时候视频放出来，全场的媒体都能看到，你可真的会身败名裂的哦！”顾羽点点头，模仿着小郁的语气道：“我在国内的球迷很多的哦，要是大家知道你大老远跑来碰我的瓷，就为了给我泼脏水的话，我可不保证你回去之后的日子好过不好过哦！”
“诶呀顾羽哥，你干嘛学我说话啦……！讨厌！”小郁哭笑不得的回头，伸出粉拳捶了顾羽一下，公然乱撒狗粮。
“啊？有学你说话吗？哈？？”顾羽还装出一副自己不知情的样子，耸耸肩笑道：“我感觉没有哦！”
“顾羽哥……！”
……妈个蛋啊！！！
看着顾羽和小郁在自己面前居然都开始打情骂俏了，蒋恒羽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这两个家伙，压根就没把我放在眼里嘛！
“好了好了不闹了，担架上的兄弟！”顾羽和小郁闹够了，回头看向蒋恒羽，笑道：“怎么样啦？承认不承认？再给你五秒哦！”
“我没有……”
“5。”
“你闭嘴……”
“4。”
“别给我整什么倒计时……”
“3。”
“我没碰瓷为什么要我承认……”
“2。”
“分明就是你撞我……”
“1。”
“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0。”顾羽倒数完毕，看着蒋恒羽还在死撑着嘴硬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气道：“唉，可惜啊，好好一个年轻人，就这么毁了。没办法，路都是自己选的，就希望你能跪着走完吧！小郁！”
“在~！”小郁居然还行了个军礼。
“上视频！”顾羽发号施令。
“是！顾羽哥！”小郁立正站好，随后拿起手机就开始翻相册。
“喂喂喂，我说你真的拍到了吧？？不会没拍到吧？那可就尴尬了啊！”顾羽在这个时候居然想到要确认一下了。
“啊？我不知道，我还没看过啊！”小郁摇头道：“我以为你肯定有后手的，万一没拍到也能证明你自己清白来着！”
“哈哈哈完全没有。”顾羽摇摇头。
“那要是没拍到就真的尴尬了……”小郁硬着头点下播放键。
这两个家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能这么乐观的啦？？
众人也是无语。
但吐槽的话语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被视频给吸引了。
不知道多少台摄像机镜头，都拉到了最远焦距，死死盯着小郁手中的手机屏幕，就等着关键性的一幕出现。
蒋恒羽坐在担架上，也是抬着头望眼欲穿，一看到画面的第一帧，立马就歇菜了。
很准，很稳。
小郁不愧是专业记者，虽然不是扛摄像机的，但取景没有任何问题。
画面正中央，正是顾羽和蒋恒羽交错而过的那一瞬间，随后……
“……我靠真的动了！慢动作好清楚！是蒋恒羽先动的头！碰瓷，真的是碰瓷啊！！！”
蒋恒羽的脑袋一耷拉，知道，一切都完了。
“而且……而且表哥还察觉到了，最后时刻肩膀还收了一下来着！这个动作很危险的啊！表哥脚下在急刹，整个身体都扭过来了，脚踝快和地面形成90度了！稍微一不小心就会受伤，表哥真的是在用生命保护蒋恒羽啊！！”
“还真是这样！要是表哥没有刹车，身子没有扭转的话，就那一下，蒋恒羽的脑袋都要碎了！”
“我靠，真的是碰瓷！妈的这么大老远来美国碰瓷？这蒋恒羽到底安的什么心嘛！！”
人们的议论声不断响起，蒋恒羽知道，一切都已经于事无补。
他并不后悔，如果还有这样的机会，他还会继续这么做。
但很可惜，证据被人牢牢的捏在手心里，还想翻盘？
估计得下辈子了。
“好了，还有什么话想说？”大获全胜的顾羽看向蒋恒羽，开口道：“虽然确实是你碰瓷，但也确实是我撞到了你，你在美国的医疗费用，我会全部承担。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这么做的原因。”
“我……”
蒋恒羽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告诉大家整件事情的原委吗？
告诉大家自己为了给顾羽抹黑，如此处心积虑，一路潜伏卧底这么久，就为了到美国来，和顾羽打一场球，在他身上碰瓷吗？
告诉大家自己以为能够操控舆论，给顾羽制造压力，把顾羽彻底泼上脏水吗？
这也太幼稚了吧！
“不想说？到也可以理解。”顾羽点点头，不再追问，挥挥手道：“好了好了，不扯了，赶紧去医院吧，比赛还没打完呢。”
“……等等。”就在蒋恒羽在全场所有人带着浓浓鄙视的目光下，即将被抬出球场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眼看向顾羽道：“如果……如果没有这段视频的话，我……是不是就成功了？？”
“……哈？”顾羽闻言回头，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伸手指了指天花板一角道：“打球的技术，你确实在业余球手中算是不错了。但是想要真的成为高手，你的球场视野，还远远不够格啊。”
什么……？
蒋恒羽顺着顾羽的手指看去，突然恍然大悟。
这里可是nba球队的训练场，怎么可能没有监控探头呢？？
输了。
低下头，蒋恒羽深吸一口气，自嘲似的摇了摇头。
彻彻底底的，输了。
输的体无完肤。
但是……
“等我伤好了。”蒋恒羽看向顾羽，这一次，眼神中的敌意已经彻底消失，剩下的，是对一名真正的球场绅士，所有的敬重和敬畏：“我还要和你打球，到时候……干不死你！”
“……这种精神就对了！”顾羽的嘴角，阳光普照的笑容扬起，冲蒋恒羽竖起了大拇指，随后目送着蒋恒羽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好！有谁要加一个吗？？我们现在差一个人啊！！”
顾羽昂着头又跑进球场，开始张罗着继续比赛了。
表哥……真他妈够范儿！
不知道多少人，都在心里对顾羽的评价，又上了一个台阶。
这段插曲，影响了在场的很多人。
但不会被影响的，是残酷的比赛。
很快，赛季后半段，就要来了。
“慢、慢动作视频……？？？”
听到小郁说出“慢动作视频”这几个字的时候，蒋恒羽的脑袋里是嗡的一声，当场就要爆炸。
不、不会吧？！
偏偏是这个时候，偏偏是这么要命的时候，你一个记者好死不死的，拍什么慢动作视频嘛！！！
“顾羽哥，还记得不？前段时间啊，我换新手机的时候，还跟你炫耀过这个功能呢！”小郁拿出手机，一边在面前摆弄着，一边故意笑得特别欢，冲着顾羽半娇嗔似的道：“我说我的手机比你的要先进，可以拍摄每秒60帧的慢动作视频，放出来的效果特别搞笑，还记得不记得不？？”
“哦哦，记得的啊！”顾羽点点头，一副回忆起什么的样子，嘴角也是笑意扬起：“当时你让我做个投篮动作，然后拍了段视频给我看，我了个去，那效果，简直碉堡了啊！”
“没错没错，就是那个慢动作效果！是不是很好玩啊？？”
这……这两个可恶的家伙！！
看着小郁和顾羽在自己面前相谈甚欢，显然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刻意不去提场上刚才发生的事儿，反而说什么新手机新技术之类无聊的话题。
蒋恒羽知道，这两个人是故意气自己，让自己着急，故意做出这副轻松的样子，要把自己的心理防线彻底击溃！
这么恶毒的做法，这么恶毒的招数，这么下三滥的手法，这么为人不齿的……
……等等。
作为害人的一方，蒋恒羽心里居然还在骂顾羽和小郁恶毒，这等心思也算是天下独一份了。
但想到这儿的时候，蒋恒羽突然心中一顿，产生了一个想法。
这两个家伙，为什么要拖时间呢？
分明手里握着可以让我身败名裂，一次性翻盘的关键证据，却一直不拿出来给大家看，反而在这儿瞎比比，这是图什么呢？？
仅仅是为了嘲讽我，看我的笑话，观察我开始惊慌的神情吗？
不可能啊！
这两人好歹也是在世界最顶级篮球联盟里打拼的，不至于这么幼稚的吧！
那么，有没有可能……
想到这儿，蒋恒羽的眼神之中，那股子属于赌徒的自信又回来了，眼神一落，看向小郁手中的手机，双眼眯成了一道缝。
“……所以啊，最近我不是一直在玩这个慢动作，然后在社交网络上上传嘛。台里领导看见了，就跟我联系，说能不能以后在场边拍些慢动作视频，当做新闻视频来用，也算是紧跟新时代，追求一下视觉效果嘛！”
小郁还在和顾羽闲扯着，手里的手机摇来晃去，就是不打开视频给大家看，不要说蒋恒羽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忍不住了，胃口被调的足足的。
“我觉得这个办法确实不错，于是就准备开始尝试。这不，今天才第一次用呢，没想到这么巧，居然……”小郁的眼神转向蒋恒羽，一双美目之中，居然也生出了几分杀气来：“居然拍到了不得了的画面哦……！”
妈的，一定是在虚张声势！
蒋恒羽也拼了，咬咬牙，忍着鼻子上传来的剧痛，伸手指向小郁手中的手机道：“这位美女，我说你既然有证据，为什么不拿出来给大家看？？为什么要遮遮掩掩躲躲闪闪的？难道你自己已经看过视频了，结果发现确实是表哥故意撞的我，所以才不好拿出来分享，就在这里拖延时间？又或者是……”
说着，蒋恒羽的眼神里，同样一股杀气弥散而出：“……干脆，你就什么都没有拍到呢？？”
这……不会吧！
蒋恒羽一番话，让现场其他人也是一惊。
搞了半天，表哥和小郁只是在虚张声势，准备来个引蛇出洞，用这种方式来给蒋恒羽施压，让他的心理防线崩溃，自己承认主动碰瓷？？
这一手，可太下作了啊！
“哟，好多人怀疑你哦。”顾羽四下一看，蒋恒羽的话似乎还真的起到了不小的作用，不少人看向小郁的眼神中，已经带上了浓重的怀疑之色。
“好像是的哦。”小郁甜甜的笑了笑，点点头。
“那么你要不要公开视频咧？”顾羽问。
“先看他要不要先自己承认咯。”小郁看了一眼蒋恒羽，笑道：“现在承认呢，我们还算你有自首情节，从轻发落，这事儿也就一笔勾销。要是还不承认死鸭子嘴硬的话……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哦！”
“对哦对哦，到时候视频放出来，全场的媒体都能看到，你可真的会身败名裂的哦！”顾羽点点头，模仿着小郁的语气道：“我在国内的球迷很多的哦，要是大家知道你大老远跑来碰我的瓷，就为了给我泼脏水的话，我可不保证你回去之后的日子好过不好过哦！”
“诶呀顾羽哥，你干嘛学我说话啦……！讨厌！”小郁哭笑不得的回头，伸出粉拳捶了顾羽一下，公然乱撒狗粮。
“啊？有学你说话吗？哈？？”顾羽还装出一副自己不知情的样子，耸耸肩笑道：“我感觉没有哦！”
“顾羽哥……！”
……妈个蛋啊！！！
看着顾羽和小郁在自己面前居然都开始打情骂俏了，蒋恒羽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这两个家伙，压根就没把我放在眼里嘛！
“好了好了不闹了，担架上的兄弟！”顾羽和小郁闹够了，回头看向蒋恒羽，笑道：“怎么样啦？承认不承认？再给你五秒哦！”
“我没有……”
“5。”
“你闭嘴……”
“4。”
“别给我整什么倒计时……”
“3。”
“我没碰瓷为什么要我承认……”
“2。”
“分明就是你撞我……”
“1。”
“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0。”顾羽倒数完毕，看着蒋恒羽还在死撑着嘴硬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气道：“唉，可惜啊，好好一个年轻人，就这么毁了。没办法，路都是自己选的，就希望你能跪着走完吧！小郁！”
“在~！”小郁居然还行了个军礼。
“上视频！”顾羽发号施令。
“是！顾羽哥！”小郁立正站好，随后拿起手机就开始翻相册。
“喂喂喂，我说你真的拍到了吧？？不会没拍到吧？那可就尴尬了啊！”顾羽在这个时候居然想到要确认一下了。
“啊？我不知道，我还没看过啊！”小郁摇头道：“我以为你肯定有后手的，万一没拍到也能证明你自己清白来着！”
“哈哈哈完全没有。”顾羽摇摇头。
“那要是没拍到就真的尴尬了……”小郁硬着头点下播放键。
这两个家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能这么乐观的啦？？
众人也是无语。
但吐槽的话语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被视频给吸引了。
不知道多少台摄像机镜头，都拉到了最远焦距，死死盯着小郁手中的手机屏幕，就等着关键性的一幕出现。
蒋恒羽坐在担架上，也是抬着头望眼欲穿，一看到画面的第一帧，立马就歇菜了。
很准，很稳。
小郁不愧是专业记者，虽然不是扛摄像机的，但取景没有任何问题。
画面正中央，正是顾羽和蒋恒羽交错而过的那一瞬间，随后……
“……我靠真的动了！慢动作好清楚！是蒋恒羽先动的头！碰瓷，真的是碰瓷啊！！！”
蒋恒羽的脑袋一耷拉，知道，一切都完了。
“而且……而且表哥还察觉到了，最后时刻肩膀还收了一下来着！这个动作很危险的啊！表哥脚下在急刹，整个身体都扭过来了，脚踝快和地面形成90度了！稍微一不小心就会受伤，表哥真的是在用生命保护蒋恒羽啊！！”
“还真是这样！要是表哥没有刹车，身子没有扭转的话，就那一下，蒋恒羽的脑袋都要碎了！”
“我靠，真的是碰瓷！妈的这么大老远来美国碰瓷？这蒋恒羽到底安的什么心嘛！！”
人们的议论声不断响起，蒋恒羽知道，一切都已经于事无补。
他并不后悔，如果还有这样的机会，他还会继续这么做。
但很可惜，证据被人牢牢的捏在手心里，还想翻盘？
估计得下辈子了。
“好了，还有什么话想说？”大获全胜的顾羽看向蒋恒羽，开口道：“虽然确实是你碰瓷，但也确实是我撞到了你，你在美国的医疗费用，我会全部承担。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这么做的原因。”
“我……”
蒋恒羽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告诉大家整件事情的原委吗？
告诉大家自己为了给顾羽抹黑，如此处心积虑，一路潜伏卧底这么久，就为了到美国来，和顾羽打一场球，在他身上碰瓷吗？
告诉大家自己以为能够操控舆论，给顾羽制造压力，把顾羽彻底泼上脏水吗？
这也太幼稚了吧！
“不想说？到也可以理解。”顾羽点点头，不再追问，挥挥手道：“好了好了，不扯了，赶紧去医院吧，比赛还没打完呢。”
“……等等。”就在蒋恒羽在全场所有人带着浓浓鄙视的目光下，即将被抬出球场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眼看向顾羽道：“如果……如果没有这段视频的话，我……是不是就成功了？？”
“……哈？”顾羽闻言回头，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伸手指了指天花板一角道：“打球的技术，你确实在业余球手中算是不错了。但是想要真的成为高手，你的球场视野，还远远不够格啊。”
什么……？
蒋恒羽顺着顾羽的手指看去，突然恍然大悟。
这里可是nba球队的训练场，怎么可能没有监控探头呢？？
输了。
低下头，蒋恒羽深吸一口气，自嘲似的摇了摇头。
彻彻底底的，输了。
输的体无完肤。
但是……
“等我伤好了。”蒋恒羽看向顾羽，这一次，眼神中的敌意已经彻底消失，剩下的，是对一名真正的球场绅士，所有的敬重和敬畏：“我还要和你打球，到时候……干不死你！”
“……这种精神就对了！”顾羽的嘴角，阳光普照的笑容扬起，冲蒋恒羽竖起了大拇指，随后目送着蒋恒羽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好！有谁要加一个吗？？我们现在差一个人啊！！”
顾羽昂着头又跑进球场，开始张罗着继续比赛了。
表哥……真他妈够范儿！
不知道多少人，都在心里对顾羽的评价，又上了一个台阶。
这段插曲，影响了在场的很多人。
但不会被影响的，是残酷的比赛。
很快，赛季后半段，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