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子瞻拿着书信再次看了一遍,这笔迹确实是跟蔡卞所书写的,没有任何两样,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谭子瞻以为徐浚亭如此否认是顾及旧情,现在已经离开了朝中权利中心,也就没有必要再去顾念以前的旧情了,也顾不上。
    谭子瞻觉得要劝劝徐浚亭,在地方上发现一些跟朝中官员牵扯的事情,这是很正常的,还是应该秉公办理才对:“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大人对蔡大人也并不是很熟悉,他在私底下做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徐浚亭就是觉得这件事情当中存在着一些疑点,特别是以自己对书法的熟悉,这确实不是蔡卞的字迹。
    他从谭子瞻的话中听出来,谭子瞻以为他是还在顾念什么旧情,若蔡卞真的与这件事情有关系的话,他绝对不会留情,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可他觉得这件事情并不一定跟蔡卞有关系,可他也没想出来,这个中间到底哪里有问题,所以他才会在这里跟谭子瞻分析这件事情。
    徐浚亭将谭子瞻手中的书信拿了过来,然后指着书信中的字说道:“你对蔡卞的字迹并不是特别的了解,以我对他字迹和书法的熟悉,这信确实可能不是他写的,因为他的字迹并没有如此的潦草。”
    谭子瞻对书法并不是特别的了解,虽然自己的字写得也不差,就他来看,这个信怎么看,他都觉得是在蔡卞写的:“这真的不是蔡大人写的吗?”
    徐浚亭看谭子瞻心中还有疑问,起身拿过纸笔:“我能够模仿他的字,我现在写一些出来你对比看看就知道了。”
    随后徐浚亭就在纸上模仿了蔡卞的笔迹,写下了一行字。
    写完之后,他让谭子瞻来观看,的确徐浚亭写的更符合蔡卞平时写字的风格,而且就他来判断的话,他也看不出来这是徐浚亭写的,若不是亲眼看见徐浚亭写出了这些字,他一定会认为这是蔡卞书写的。
    再将富商交上来的那封信拿过来,放在一起做对比,确实,富商所交上的那封信看着比较的潦草,可谭子瞻觉得,字迹看上去其实差不多的。
    虽然徐浚亭用行动,证明了这封信不是蔡卞的笔记,应该不是他写的,但谭子瞻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这样的书信交给富商,是很有可能被别人看到的,写得潦草一些也不是不可能,再说也可能是对方匆忙之下写出来的,仅仅是字迹潦草,并不能否定这不是蔡卞写的。
    “大人,我还是认为这是蔡大人写的,字迹潦草,也有可能是他匆忙之间写下来的,人在比较匆忙的时候,字迹就会显得潦草一些,我觉得从这方面,并不能否定这封信,不是蔡大人写的。”
    这样想的话确实是有可能,但徐浚亭觉得除了字迹有些潦草之外,这封信就是给他一种,不是蔡卞写的的感觉,可这种感觉并不能拿来做证明。
    想要知道这封信,到底是谁写出来的,这件事情到底跟蔡卞有没有关系,那他就还得再次去盘问富商,或许从富商口中能够得到一些消息。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这件事情不能就如此简单的判定,而且只是我认为这封信不是蔡卞写的,也并不能够直接证明蔡卞和这件事情无关,想要知道这件事情到底跟朝中大臣有没有关系,还得从富商那里入手。”
    徐浚亭相信富商的背后还有人,就比如说给负伤这封信的人,只要把这个人给抓住,那么就应该能够知道这封信到底是怎么来的,到底是谁写的这封信,跟蔡卞有没有关系也就能知道了。
    抓住富商不过是抓住了表面的人而已,若不能把负伤背后的人也抓住,那么他们完全可以换个人继续作案,所以,必须要将这些人全部给一网打尽,谭子瞻也明白这个道理。
    随后两人去往牢中,富商刚刚被关进来不久,牢中的环境自然不可能特别的好,不过,徐浚亭之前也要求衙役们,不能让牢中的环境太差,否则,他若来到这地方,岂不是自己给自己难受?
    所以这牢中的环境还算是能够忍受,徐浚亭和谭子瞻直接就走到了关押富商的这间牢房之外。
    富商看到徐浚亭过来了,立刻站了起来走到门边,期待的看着徐浚亭:“大人,能当我出去了吗?这件事真的和我关系不大,我只是按照大人的要求去办事而已。”
    虽然这个牢房没有什么臭水之类的,可到底是牢房,环境比起家里来,那差了是不知道多少倍,富商在这里呆了一会儿,就不想继续呆下去了。
    “虽然你交上来的书信,看上去似乎是朝中大人的笔迹,但这封信并没有任何的落款,只是一封信并不能证明就是那位大人写的,除非,能够证明这封信是真的,不然,这件事情,就只能你自己担着。”
    “这…”富商没想到信交给了徐浚亭,却得到了这么个结果,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没想多大一会富商就问道:“不知大人要如何才能证明这信的真伪?”
    “你告诉我,拿到信以后,你们的交接地点在哪里,我将跟你交接的人抓住,自然就可以从他那里知道这封信的真伪了,要不要将对方供出来,就看自己了。”
    徐浚亭说完之后就看着富商,他相信对方会做出正确的选择,若他不想被判重刑的话,肯定会把对方供出来的。
    富商没有纠结多久,就直接把交接的地点告诉了徐浚亭,对方可能是大官的人,被知府大人抓住了也有办法脱身,而他就不一样了,若是不交代,还不知道知府大人会怎么罚他呢。
    知道富商这会儿不会说假话,徐浚亭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跟谭子瞻一起离开了牢房。
    随后,到了交接时间,徐浚亭带人按照富商说的暗号前往交接,准备将对方给抓住。
    未免对方发现端倪,徐浚亭带去的人都暗藏在周围,只有他拿着假画等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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