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偷这样的表现,富商在心中暗笑,自己果然高明,之前就想过万一被发现以后怎么办,所以特意找的这样的人来合作。
    万一东窗事发,他们不能说话,也不会写字,根本就无法指证,还不是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知府大人也拿他没办法。
    虽然他给知府大人送了礼,但他还是觉得,找的人就应该找这样的,这样更加保险,果然,知府大人的做法出乎他的意料,还好他当初这样做,否则,现在他就已经被指证了。
    看到徐浚亭因为,那人无法指证他,而陷入了沉默之中,富商心中暗喜,不过表面上却是带着几分冤屈之色:“大人,购买被盗名画,这是我的错,我不该再没有弄清楚这幅画的来源的时候,就出钱将它买了下来,还望大人能够从轻发落。”
    相比于他承认是自己指使对方去偷盗名画,承认自己只是不该买被盗的名画,这罪名可要轻得多,主动承认要求从轻发落,这可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也不会引得围观百姓的反感。
    这件事情明明都是眼前的这个富商指使的,徐浚亭又怎么能够让他逃脱自己的罪责?
    今日这个小偷无法指证,但这牢中可是还收押了两个人,就算他们不会写字,也无法说话,点头摇头表达自己的意思还是能够做到的,牢中的两人完全可以作为证人进行指证。
    “来人,去将牢中的那两个小偷带来。”徐浚亭吩咐人将牢中的两个小偷给带了上来。
    在这两名小偷被带上来之后,富商的心中就有一些荒了,这个时候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两个人后来没有再找过他,是因为这个人根本就无法去找他。
    也就是说一切的证据,以及这些人都是被他自己亲手给送到了徐浚亭的面前,若不是徐浚亭收了他的钱财,他以为徐浚亭跟他是一丘之貉,他也不会将计划都告诉知府大人,也就没有机会去将他们这些人给抓住了。
    可惜他明白的太晚了,不过富商心中还存着侥幸,希望那两个小偷不会将他给供出来。
    “本官知道你们不会写字,也不会说话,下面本官问一些问题,是,你们就点头,不是,就摇头,听明白了吗?”
    两个小偷立刻猛点头,表示他们都明白了。
    看了眼站在的富商,徐浚亭也没有要求,他必须跪着,随后他看着两个小偷问道:“堂下站着的人,你们可认识?”
    两小偷点头。
    “是不是他让你们去偷的画?偷了画之后将话交给他?”
    继续点头。
    “这件事情是他主使的,你们并不清楚这画被富商拿去交给了谁,对吗?”
    对对对,小偷继续点头。
    “富强说,是你们自己想去把画偷出来,然后主动买给他的,是吗?”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小偷猛摇头,若是他们会说话的话,这个时候恐怕都喊出来了,他们的脸上出现了很明显的急切之色。
    随后徐浚亭又问了一些问题,总的来说这件事情主使的人就是富商,小偷们只是被他指使的人,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了富商。
    再把所有的问题都问完了之后,徐浚亭看向了富商:“这会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别随口乱编,想清楚了再说。”
    因为徐浚亭的问话,几个小偷都用非常愤怒的眼神看着富商,谁让富商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了小偷身上呢,也难怪这会全部都把矛头指向了富商。
    富商这会儿是彻底的慌了,因为他清楚这些小偷表达的这些,是可以当成证据的,相信他这会儿再说这件事情跟他毫无关系,没有任何人会相信他。
    可是他也不想被徐浚亭重罚,他也只是把画交给了想要的人,从中获得一些钱财而已,说到底,他只是为了求财,最终却把自己给弄到牢中,不是他所想。
    富商知道此刻他若再不说实话,知府大人恐怕会对他使用一些非常手段,他上前几步,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递给徐浚亭,并小声的说道。
    “大人,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自己愿意做的,这是我收到的书信,是朝中某位大臣派人交给我的,让我按这个上面所说的去拿到对方想要的书画,得到了必有好处,若没有,后果不是我能承担的,大人,我只是一个平民百姓,如何能够跟朝中大官作对,我这也是无奈之举。”
    若非是有手中的书信,确定自己就算被抓也不会怎么样,这富商也不会去做这种事情,虽然他确实喜爱钱财,甚至有时候有些不择手段,但挣的钱总要有命花,不然挣钱做什么。
    徐浚亭顺手接了过来直接打开看起来,信中确如富商所说,确实是要求他去拿到一些名画,富商并没有说谎。
    而这个字迹,徐浚亭看着也非常的熟悉,不过并没有落款,是否真的是朝中大员的书信,还有待查证,虽然这个自己看上去确实是像朝中某些大人的,可徐浚亭觉得这件事情还存在很多的疑点。
    加上徐浚亭本身就想要弄清楚对方身后的人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在暗中收取着这些名画,富商交上来的这封信也是一个线索。
    既然要定对方的罪,当然要将这一伙人一网打尽之后再说,随后,徐浚亭让人把富商和几个小偷重新关押了起来。
    他拿着书信和谭子瞻坐在了书房里,把信给谭子瞻看了以后他问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谭子瞻之前在边境的时候也看过一些朝中之人写的字,从书信中的笔迹来看,这似乎是蔡卞的笔迹,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觉得这应该是蔡卞大人的笔迹,富商说的话应该是真的,这事儿弄不好真的跟蔡大人有关,大人准备怎么办?”
    事情一旦牵扯到朝中大臣,就会变得比较复杂,徐浚亭若还是国师的身份,想解决对方那都不是问题,可问题现在已经变成了知府,有些事情办起来就没有以前那么容易了。
    徐浚亭看着谭子瞻摇摇头:“你看错了,这不是蔡卞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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