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热茶,一件温暖的皮裘,朱影龙立刻感觉到身后佳人的款款深情,自己一下子娶了三位王妃,除了纯真的叶涟漪不自知外,周滢宁和田淑英已经对他是情根深种了,朱影龙给了她们前所未有的尊重和疼爱,以及这个时空女子少有的自由,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里,这对一个女子来说,这样的尊重和疼爱让她们找到了幸福,特别是朱影龙放心让她们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这是这个时空很少有男人能够做到,让她们既感受到男人霸道下的温柔,又有温柔中的霸道。
    朱影龙轻轻抬头一看,身后之人正是自己的正妃周滢宁,细腻红润的小脸上展露出甜甜的笑容看着自己,朱影龙转过身来悄悄的将佳人冰凉的小手握住,怜惜的道:“宁儿,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跑这里来干什么?”
    周滢宁含羞浅浅的一笑,少女的羞涩顿时让朱影龙一时沉醉其中,只听佳人在自己耳边轻声嗔道:“王爷你不也没有睡吗?”
    “有事吗?”朱影龙轻声问道,同时将佳人拉倒自己身侧,深情的注视对方。
    “嗯。”周滢宁美丽的小脸突然一红,把头低下去下意识的回应道。
    “究竟什么事,要宁儿这么晚来找本王?”朱影龙感觉周滢宁今晚的情形有些不对劲,于是诧异的问道。
    “王爷是不是不喜欢妾身和淑英、涟漪两位妹妹?”周滢宁鼓起勇气抬起头来,凤眸直对朱影龙的双眼,一眨也不眨很认真的问道。
    “怎么会呢,宁儿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朱影龙惊诧的问道,自问他对三女都很好,从未有什么不喜的话语出现呀!
    “那自成亲那天起,王爷为什么都不曾与我们姐妹同床共枕?”周滢宁说到最后,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的确,这么羞人的问题,问出来是够难为情的。
    朱影龙恍然大悟,拍了自己一下脑袋,打骂自己该死,他只顾着自己的想法了,却忘了三女的感受了,心中打骂自己真是该死,早该跟她们解释一下了,于是歉意道:“宁儿,并非本王不愿意与你们同床共枕,而是本王和宁儿你们都年纪尚轻,不宜过早涉及男女之事伤了身心,那就得不偿失了,对不起,本王没有考虑到你们的感受!”
    这个道歉一出口,周滢宁的俏脸刷的就红了,低下头声若蚊虫道:“王爷,妾身明白了。”
    朱影龙见她在烛光下羞涩忸怩,小嘴樱红,细柳蛮腰,说不出的抚媚动人,伸手握住周滢宁的小手,拉到自己跟前,坐到自己大腿之上,脱口道:“宁儿,不要着急,你迟早会成为本王真正的妻子的。”
    周滢宁顿时大羞,虽说搂搂抱抱已经习惯了,但是这么露骨的话还是第一次听朱影龙这么说,言语的刺激加上生理反应,周滢宁顿时觉得自己浑身酥软,脸颊滚烫,依偎在朱影龙的怀里没有丝毫的力气起身了。
    朱影龙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他生理上虽然只有十五岁左右,但是心理上已经二十五岁了,两边都还是处男,软玉在怀,不是柳下惠,他的自控能力已经相当的弱了。
    朱影龙蓦然心中一动,问道:“宁儿,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周滢宁以只有朱影龙可以听见的声音道:“坊间传闻王爷喜欢……”
    “喜欢什么,莫不是说本王喜欢男风吧?”朱影龙张大了嘴巴,犹自不相信的道。
    “嗯。”周滢宁在朱影龙怀里轻轻的扭动了一下,脸深深埋入朱影龙怀中小声道,原来在自己喜欢的人的怀里那么舒服。
    “他们都说些什么,宁儿,你都给本王说说?”朱影龙脑袋都气懵了,脸上陡然阴云密布了。
    “王爷,妾身也是胡乱听说的,或许是谣言,作不得真的?而且妾身也知道……”周滢宁看到朱影龙脸上显现出来的怒火,就后悔把事情说出来,忙补救道,但是说到最后她忍不住抬头看了一下朱影龙耳朵脸色,她这么说就是承认自己喜欢上朱影龙了,可不知道朱影龙心里有没有她,虽然她现在就被人家抱着,而且还亲密无间,可女人就是一种感性的动物,一定要男人亲口说出来才放心,古今中外都一个样!
    “谣言,宁儿你可知道,以讹传讹的效果有多可怕,如果不能及时阻止,到时候天下人恐怕都知道本王有龙阳之好了!”朱影龙颇感头痛,痴呆的毛病还没有摆脱,又来一个断袖之癖,厄运不断,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呀!
    如此一来,朱影龙更加睡不着觉了,起身送周滢宁回房休息,差徐应元叫来熊兆琏,这么重要的事情,谣言都传到自己老婆耳朵里了,暗影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怎么不令朱影龙大为恼火。
    “熊大哥,最近外面可有对本王的什么议论?”朱影龙压抑心中的怒火,平静的看着匆匆赶来的熊兆琏问道。
    熊兆琏心里可是咯噔一下,这么晚找自己来一定不会是什么小事,忐忑不安道:“启禀王爷,就往常那些,没有什么特别的。”
    “哦,是吗?”朱影龙故意拉长了声音,脸上陡然沉了下来。
    “王爷,属下近来忙于组建暗影,没听到什么关于王爷的议论。”熊兆琏仔细的想了一下,实在想不出什么来,照实回答道。
    朱影龙也松了一口气,看熊兆琏一脸的茫然,估计是真的不知道,心道,自己也太心急了,暗影初建,怎么可能一下子面面俱到,也不那么生气,语气也缓和下来道:“既然是这样,你给本王赶紧去查查,最近好像有对本王不利的谣言传出。”
    “属下知道了。”熊兆琏颇有心惊肉跳的感觉,这么晚把自己叫来,这谣言一定不简单,不知道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要倒霉了。
    朱影龙看熊兆琏还没有离开,于是道:“熊大哥,本王没别的事情了,你去休息吧。”
    “是,王爷。”熊兆琏自归在朱影龙手下之后,十分的遵循上下尊卑,办事也很得他的心思,朱影龙几次想纠正过来,都没有什么效果,也就随他了。
    “承恩,你也在府里查一查,谣言可能是从府里传出去的。”朱影龙吩咐还随侍在旁的王承恩道,崔呈秀给找自己找的下人、侍女最为可疑,因为他们才有机会接触到自己的生活,谣言应该就是从他们口中传出去的。
    “奴才知道了,王爷,这么晚了,天又这么冷,您还是早点休息吧,冻坏了身子可不好。”王承恩十分关心道。
    虽然太监不怎么讨人喜欢,尤其是他这个从后世还魂过来的朱影龙更甚,但王承恩的确是一个既贴心又会办事之人,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在后世叫做摆的正自己的位置,虽然生理上有缺陷,但人尚算正常,没有什么变态的表现,所以朱影龙也格外的信任他。
    “好吧,今儿个游园也有些累了,你也下去休息吧,本王这里就不需要你服侍了。”朱影龙伸手挥退了王承恩道。
    “奴才告退!”王承恩恭敬的道了一声,离开朱影龙的书房。
    躺在床上的朱影龙久久难以入睡,现在的大明朝,吏治败坏,贪污成风,各地民怨沸腾,经济也頻临到了崩溃的边缘,宦官内斗不止,山河破碎,一个烂摊子等着自己去收拾,自己虽然拥有超前几百年的认识,但毕竟不完全了解这个世界,历史是人写出来的,七分是真实的,两分是杜撰的,还有一分是个人的感情,所以他所知道的历史只能借鉴,不能完全相信。
    关键还是人不够用呀,他和熊廷弼这些人的代沟可不止一代呀,要把他们的思想认识都统一到与自己同一高度恐怕很难,而且这个时代固有的一些东西,还有儒家和法家治国之争等等,古人的脑袋虽然聪明,但大部分都很死,尤其是文人,武将还好一点,想着想着,一个脱胎于三省六部制度三权分立的新得国家体制雏形出现在朱影龙的脑海里,只是非常的模糊,不过说到治国,不论在这个时空还是另一个时空,他都是一个外门汉,老毛说的好,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个真理无论在什么时空都管用。
    回忆起今天游园的时候崔呈秀突然提到自己的生辰,朱影龙立马就睡不着了,这可是敛财的好机会,朱影龙恨不得一天之内把影龙别苑给建起来,但建影龙别苑需要多少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这个才再外面建府半年的藩王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的银钱,就算是老岳父支持,也不会把全部家当拿出来给他用,只要崔呈秀一天在开封,他就不能大规模的建造影龙别苑,而做寿就给了他敛财的好机会,王爷做寿,开封附近一地的官员还不巴结孝敬,这样一来钱有了,大肆建造影龙别苑也不会让阉党的人起疑心了,但是这崔呈秀为何要提醒自己呢?莫非阉党有意帮自己,这不太可能,他们的企图恐怕是把自己留在开封吧,嘿嘿,计策虽妙,但现在的朱由检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朱由检了,这些贪官的钱,不要白不要,而且还要狮子大开口,钱少了不让进王府的门。
    天一亮,朱影龙就兴奋的将还在被窝内梦孔老二的史可法拉了出来,将自己打算借做寿的机会,大肆敛财的计划说了出来。
    自史可法跟了朱影龙后,已经差不多完全背离了圣人之道,做的也大都是离经叛道的事情,朱影龙慨叹自己影响力之大,史可法一听到这个计划,不但没有反对,反而举双手赞成,朱影龙暗暗庆幸左光斗没有把史可法教出一个顽固不化来,同时对自己影响力感到沾沾自喜。
    当史可法居然提出来把酒席暗中分出等级,礼物重,贺仪多的就往里面,信王爷的身边请,礼物轻的呢就越靠外,然后,越是靠近信王爷的座位再来一个暗中买卖,信王爷虽然没有实权,但是他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自然有人要挤破脑袋跟他攀交情,史可法现在活脱脱的一个无良的奸商形象,朱影龙彻底无语了,原来史可法还真有做奸商的潜质,因此做寿敛财一事全部交由史可法去打理,同时朱影龙也明白史可法为何如此积极的原因,一呢,这些贪官的钱不要白不要,二呢,这些钱用处名义上是给自己盖影龙别苑,实际上还是用在国家和百姓身上,史可法自然不反感了,这种事情史可法当然愿意去做,贪官奸猾,清官还要奸猾,这是朱影龙灌输给史可法的,他不但牢牢的记住了,并且正在实践运用,并且逐渐成熟起来。
    人的思想一旦偏了,那么他的人生轨迹就会发生巨大的变化,同样的史可法以后注定成不了民族英雄,但照他现在的潜力发展下去,难保不会成为大明朝的理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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