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见顾鸿雁看完信,神情不对,问道:“什么事情?”顾鸿雁赶忙掩饰:“没什么事。”周南盯着她说:“把信给我看看。”顾鸿雁还想替隐瞒下去:“真的没什么?你还是先吃饭吧。”周南捏住了信的一角,顾鸿雁的手稍用力,不让他抽走。周南把她的轻轻掰开,把信抽了出来。顾鸿雁大叫:“周南别看。”周南拿过信来看了一遍,他的脑袋像挨了一记闷棍。
    他把信前前后后看了三遍,最后把目光定在了顾鸿雁身上,顾鸿雁知道他是在问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顾鸿雁摇摇头:“我从没有做过。”。
    周南把信放在了桌子上,拿起碗筷若无其事地说:“吃饭”。顾鸿雁知道周南是相信自己的。她在想这封信到底是谁写的,有什么目的。周南看她心不在焉,安慰她:“别担心,我会把事情查明白的。”顾鸿雁说:“恩。”周南说:“这件事我们两个知道就好了。”顾鸿雁明白他不想让萧芊芊跟着担心。
    周南吃完饭把信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坚信这封信是来挑拨离间他和顾鸿雁的关系的,他心里既恼火又好笑,恼火的是这些人竟然把脑筋动到了自己的头上,好笑的是他们不知道自己跟顾鸿雁的感情可不是区区一封信可以动摇的。
    赵富把信送出去,一天都没有收到回信,心里开始焦躁不安了。同样不安地还有旮瘩夫妇,旮瘩在堂上已经明白了,虽然自己死死咬住宋江儿不放,但自己的话恐怕没有什么用处了。他担心赵富会怎么对付桩子,是不是已经把他送官了。他在客栈里坐卧难安,想打听一下消息,可奈何自己的腿脚不方便,只能干着急。人说情绪是会传染的,旮瘩老婆此刻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她说:“当家的,我去外面给你拿点水去。旮瘩没说话,旮瘩媳妇当他同意了,到了柜台前,没有说话,眼睛却扫了一遍门外。老板的问她:“客官,有什么事吗?”嘎达媳妇讪讪地说:“没事没事,不对,有事,我要壶茶水。”老板说:“好咧”从柜台下面拎出一壶热茶来给她。旮瘩媳妇眼睛瞄门外,手伸手拿茶壶,一下子触到了壶身,被烫得叫了一声。老板说:“您别拿那啊。”旮瘩媳妇回过神来,拎着茶壶走了。
    等到半夜的时候,旮瘩媳妇看旮瘩睡了,就悄悄地下了床,来到客栈门口,偷偷地开门溜了出来。
    禹县可没有什么宵禁,虽说今儿听到了宵禁一词,可没有切身体会过,就简单的以为是夜里让在家待着,不让出门了。旮瘩媳妇琢磨自己小心点应该没人能抓住自己的。她判断好方向小心翼翼地沿着街边一路下去,还时不时向后看看。
    洪兴邦的人远远地跟着,最后跟到了东区,旮瘩媳妇到了一处宅子门前敲了几下门,可里面没有人回应,刚想再多敲几下,被巡逻的士兵发现了:“干什么的?”旮瘩媳妇看这么多士兵围上来,心里没了主意,吓得瘫倒在地上,毕竟做贼心虚,说话也不利索了:“各位,我是,我不是坏的”看着她语无伦次,领头的说:“先带回去吧。”两个士兵上前去拉她,旮瘩媳妇挥动着双手躲避:“不是,不要。”士兵架起她就走。跟踪的人来到下面看了一眼门牌,就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洪兴邦收到手下的汇报,他不相信:“你没看错吧?”手下确定地说:“小的看得真真的。”洪兴邦迷惑地说:“这是怎么回事啊?”但还是如实向县长汇报了,县长的反应倒是比他平淡的多。洪兴邦问:“县长,您说这事会不会弄错了?”县长没有直接回答:“大千世界什么事不能有啊,自古从帝王家到寻常百姓,为名为利为钱为权,兄弟相争,父子相残,表面上一团和气,暗地里勾心斗角相互算计的少吗?”
    洪兴邦看着县长,想着他当初怎么来的凌水,觉得这事是真的也不奇怪了,世人为了钱权名利有什么抛不下的呢?
    洪兴邦请示:“那咱们直接拿人吗?”县长说:“没有证据怎么能动手呢?不是那个妇人已经被抓起来了,去把她提过来问一下。”洪兴邦去周南的办公室跟他通个口风。
    周南听说昨晚追踪到告发者出门找同伙了,心里高兴:“抓到幕后之人了吗?”洪兴邦说:“没有,还没见面,人就被您的巡逻队抓住了。”周南听完脸上的笑收了,此刻不知道该夸还是该骂了,只得自嘲:“看来我的人没有偷懒啊。”洪兴邦说:“现在人在您那里,需要提出来……”“警卫,去把人提过来。”周南直接下了命令,“开车去,速去速回。”
    周南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这个幕后的人是谁,因为现在不光宋江儿遭了陷害,还牵扯上了顾鸿雁。
    警卫去了一趟巡逻队,带回来一个坏消息,旮瘩媳妇被带回去之后竟然昏迷不醒了。军医检查了,说是过度紧张引起了心悸之症,还好发现的及时,要不然小命都没了。
    众人的心情一下子跌到谷底,不得不换个思路,既然她去找了同伙那就从他的同伙查起,当周南从洪兴邦嘴里听到名字的时候,说:“怎么可能?他可是宋江儿最亲的人啊。”洪兴邦说:“我的人没有看错,她是奔了林家。”
    林一松这锅背的实在冤枉,旮瘩媳妇是去找赵富的,可不知道昔日的赵宅现在已经物归原主了,黑灯瞎火的外加紧张,连门牌都没看,就在那敲门。
    周南想象的到被最亲的人背后给一刀是多么痛苦的事。他对洪兴邦说:“此事没有确凿证据前不要说出去。”洪兴邦说:“这个我明白的。”
    洪兴邦离开后,周南平静不下来了,他问警卫:“你说这事会是真的吗?”警卫挠挠头:“这个事不好说。”周南说:“你去查查林一松最近都接触过什么人吧。”警卫领命走了。
    旮瘩一觉醒来没有看到自个媳妇,就在那喊:“老婆子,老婆子。”店老板听到叫声上来了:“出什么事了?”旮瘩问:“老板看到我家那老婆子了没有啊?”老板说:“没有啊。”旮瘩说:“那您看到她,告诉她一声。”老板应了一声出去了。
    等了小半天,旮瘩也没看到媳妇回来,心里开始发慌了:这老婆子不会出事了吧?他又开始叫老板,老板跑过来问:“这位爷,又怎么了?”旮瘩说:“老板,这会儿有看到我家那老婆子没有啊?”老板说:“没有呀?”旮瘩说:“这半天不见人了,您能不能帮忙找找。”老板说:“爷,您也看到了,我这是小店,就我们两夫妇在这,这人手不够啊。”旮瘩说:“那您早上看到她出门了没有啊?”老板说:“没看到啊。不过我早上起来,门是开着的。是不是她一早就出去了?”旮瘩听完大概明了了,这老婆子自己出去了:“谢谢老板啊。”老板说:“有事您在叫我。”就走了。
    旮瘩想这老婆子一定找赵富去了,暗骂她擅作主张,又期待她可以求得赵富放过桩子,只要给家里留条根就行,他这条老命随他折腾了。
    周南被突然得到的消息搞得心乱如麻,什么都没心情做了。警卫能感受到他急切地心情一样,一个多时辰就把调查的结果带了回来。
    林一松这一两年除了家里就是饭馆,根本没出过凌水城。周南看到这个结果松了一口气,可怎么也解释不通那妇人为何大半夜去找他,栽赃陷害不太像啊。难道林一松买通了旁人?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了。
    外面有人敲门,警卫打开房门:“什么事?”士兵把一叠文件交给他:“排长,这是您上次让我们调查的那几个人的资料,汇总完毕了。”警卫拿过来:“干得不错。”然后转身回屋,把资料放在了周南的桌子上,看周南想的入神就没打扰他。
    资料的第一页就是赵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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