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带着几个人出门吃饭,没注意到路口有个人一直注视着们。
    单如廷看着四个人从自己眼前走过,嘴角露出了一丝笑,看来二当家的是极有可能被关在这里了。
    昨天晚上,他去见宋江儿的时候,把他的一切都坦诚地告诉了宋江儿,包括这次来凌水的目的。宋江儿也想了很久,没有想通周南到底会把人关在哪里。
    今天去了周南的住处走了一圈,她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她被关起来当我那段时间,警卫跟周南都是住在县府里的,可现在都住在了那个院子里,虽说警卫是贴身保护周南的,她看到不止一个士兵去前院上茅房。但大门口没有看守,前院也没人巡逻,那就是说所有人都集中在了后院,后院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或者人。
    宋江儿回去的路上就想好了如何让单如廷顺利进入院子里查探,于是写了那个告示牌。她料到萧芊芊是为了整她才临时找的那么多人,所以她绝不会有心思写两份单子,那么唯一的一份就在自己手里,无法核对领粮食的人是谁,单如廷就可以浑水摸鱼了。假若她有的话也没有问题,人们基本都会在家等一天,差不多天晚了才会找回到店里来,单如廷完全可以借着天黑,人多杂乱混的时候进去,查探一下在溜出来。
    宋江儿去客栈找了单如廷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说了。单如廷听完大赞妙计。他直接等在禄丰路口,看到人群过来,直接跟在了后面。
    前面的人跑去敲门,顾鸿雁听到外面的敲门声,走了出来,看到那么多人奇怪,就问:“各位乡亲到底怎么回事?”站在前面的说:“你们不是承诺说每人有两斤米领吗?现在我们是来领米的。”顾鸿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说:“各位乡亲,此事我不太清楚,我去问一下,一会儿给各位答复。”说着关门走了,她去问了警卫。警卫表示自己不清楚。一转身看到萧芊芊,看她面色难堪,知道事情与她有关:“芊芊,这事是你承诺的?”萧芊芊没想到这些人会找到这来,明知自己闯祸了,嘴上还硬:“不就两斤米吗?看他们急得,好像我会赖账一样。”警卫想了想:“我看这事儿还是等团长回来再处理吧。”顾鸿雁也觉得等周南回来会更好些,她知道周南在后院里关着重要的个人,虽然周南什么都没跟她说。
    单如廷看到院门紧闭,知道里面的人正在商讨办法,没准是在等周南回来。他担心周南回来事情会有变化,就在那大喊:“开门啊,不会说话不算话了吧,不想给早点说,我可来回走了几里地呢。”旁边离得远的也跟着大喊起来,一时间都跟着叫喊起来。在前面的人被后面的推得撞到了门上。
    顾鸿雁他们三人在里面听到撞门声,顾鸿雁说:“这样下去不行的,我看这样,我们还是把粮搬到院子里,就在那分粮好了。”警卫说:“也只有这样了。”
    他帮顾鸿雁把大米搬到了院子里,说:“你们自己小心点。”然后带着两个兵走了。萧芊芊看他走了,不乐意了:“你就放在这不管了。”顾鸿雁知道警卫他们还需要看守后院的人,可又不能跟萧芊芊明说,只得说:“自己闯的祸,自己处理。”萧芊芊没想到顾鸿雁会这么说,心里不高兴:“自己来就自己来。”说着去开大门了。
    她内心其实是想着早点打发外面的人回去的,毕竟这么多人堵在门口,不用想也知道周南会不高兴的。
    门一开,最靠近门的人一下子没了阻挡,被后的人推了进来,差点撞到萧芊芊身上,把她吓得躲到了一边。气的她大叫:“急什么急?赶着投胎啊?”人们没听到她的话,直接冲到院子里的袋子旁,自己装,有的人霸着袋口装了可不止两斤了还不松手,顾鸿雁一看这样不行,从后面找来个瓜瓢:“都停手,我来分。”后面的人见抢不到,怕前面的抢光了,大喊:“让主家来分。”前面的掂量一下,自己拿得多了就偷偷地溜走了。后面的就跟了上来,撑开袋子口。顾鸿雁一个个的装。
    单如廷随着人群进了院子,他扫了一眼院子只不过普通的二进的院子,只有两个女人在前院,没有看到任何士兵的影子。单如廷没有贸然进去后面查看,他退了出来,正好看到周南开车回来,只见他一个人从车上下来,明显是自己开车回来的,可是平时开车的都是警卫,他猜测警卫要么去做其他事了,要么就在院子里。
    单如廷在外面等着验证自己的猜测。等到人群散去。他终于看到周南带着人从里面出来,其中就有警卫。嘴角露出了笑容,看来警卫一直待在院子里,可是周南的两个女人在前院,手忙脚乱,他都没有出现。只能说明他在后面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什么事能比周南的女人还重要。
    单如廷连夜出了城,借着月光穿梭在崎岖的山路上,他现在有了强大的动力。巴不得早一天把孟赛江救出来,那样他就可以请求白孤庸让他离开山寨,可以和宋江儿生活在一起了。
    单如廷顺利地回到寨子里,他直奔白孤庸的房间。白孤庸还没有入睡,在煤油灯下看书。单如廷看到灯亮着,敲响了他的房门。白孤庸抬起头来问:“谁呀?”单如廷说:“三当家的,是我。”白孤庸听出是单如廷的声音,赶紧打开了房门:“你怎么回来了?”单如廷说:“三当家的,好消息。”白孤庸连忙把他让进屋里,一阵寒气随着他进了房里,白孤庸说:“来烤烤火。”搬了把椅子放在了炉火旁。单如廷坐在椅子上,伸出冻得冰凉的手,在火旁烤。白孤庸问:“可是有了二当家的消息?”单如廷说:“不确定,但有可能。”白孤庸说:“怎么回事?说详细点。”单如廷说:“我发现周南女人住的院子的后院有些猫腻。”白孤庸说:“怎么发现的?”单如廷没有把宋江儿说出来,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只是说:“今天周南的女人在家里施米,前面乱糟糟的,明明有士兵在,却全都躲在后院一个都没有出来。所以我猜测后院要么关着人,要么就是藏着周南一个天大的秘密。”白孤庸也觉得事情蹊跷了:“哪个院子?”“禄丰路二号。”白孤庸说:“在那里啊。”
    白孤庸对这个院子是十分熟悉的,这是县长刚来凌水时住的,白孤庸没少给这个院子的门上塞纸条,只不过从来没有进去过。他琢磨着最清楚里面情况的应该是洪兴邦了,他可在里面住了几年的。现在凌水已经宵禁了,于是决定明天一早跟着单如廷下山,找他问一下情况。
    白孤庸打算先去跟冉通天说一声,明天早上就不去打扰他了。自己去了冉通天的住处。
    三夫人下山了,冉通天就把小儿子交给了二夫人来抚养,两人再没有感情,也比交给外人要强。二夫人骨子里是传统的,一直恪守本分,认为冉通天的孩子也是自己的,自己抚养也理所应当的,凡事也尽心尽力,不会苛待孩子。
    冉通天心烦的时候,就去她那里逗一下孩子,陪着孩子玩一会儿。偶尔会睡在那里,只不过二夫人从不跟他睡一个房间,两人分屋而眠。
    白孤庸找到冉通天的房间,敲响了房门。冉通天刚刚睡下,听到敲门声开了门,看到是白孤庸知道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议。白孤庸把单如廷的发现告诉了冉通天,冉通天想了一下,同意白孤庸下山探查,如果确认里面关的是孟赛江,那就找人把他就出来就好了,如果不是,而是周南的秘密,说不定也可以以此作为要挟逼周放了孟赛江。
    二人商定了,白孤庸告辞离开,冉通天关了门。躲在墙角处的齐俏雪也匆匆回了房里。她本来是起夜的,看到白孤庸急匆匆地进了公公的房门知道有大事发生,就躲在门外偷听了一下,哪知听到了这么大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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