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他这一番话,气的一把拍开他的手,铁青着脸问道:“你以为你是吐蕃大王朕就拿你没办法吗?”
    “有,现在我人在大周您老想怎样都成,可是您老别忘了,北有辽国,西南有吐蕃,如您老把我怎么样,您大周七百年的基业瞬间就会连根拨起。”说到这里双手一摊,负手站定在他面前翘起嘴角笑道:“老爷子,你不会为杀我一人而让您大周七百年的基本毁于一旦吧?”
    “你你你”皇上气的站了起来,颤抖着老指直指着他,心脏病就要发作了。
    阿真见状大惊,赶忙跑上御桌后,紧紧扶着他,关心急问:“老爷子,您怎么了?都这把年纪了,还这么看不开啊。”说道扶着他坐回软椅上,一只手不停在他龙袍上抚摸着。
    皇上被他抚顺了气,坐在椅子上一双老手点着他,无奈说道:“你真是个乱臣贼子。”
    阿真听到这话不由菀尔了,“我说老爷子你也真是的,我本来就不想做官是你偏偏强要我做。那好,现在我做了,你又说我是乱臣贼子。话全让你说了,我说什么。”
    “朕一向都是高高在上,号令之下莫敢不从,偏偏出现你这混小子。”皇上一时之间也拿他没办法了,以前还可以杀,现在就如他所说的,杀他一人而令天下百姓身陷水深火热之中。而这小子在百姓心里已敬如天神一般,杀了他恐怕会失尽天下民心了。
    阿真见他连混小子都出来了,笑的很开心点头道:“老爷子你这样就对了,咱俩何必要分什么君臣,当朋友不是很好吗?要不是因为你是老人家,我才懒的去关心你咧。”
    “朕没有朋友,也不须要朋友。”说到朋友两个字,皇上不由的也心头一跳。
    “知道,知道。皇上是不须要朋友的,这些帝皇心术,我穿开档裤就搞懂了。”说完他走下台继续趴在御桌上问道:“那老爷子,你允不允啊。”
    “想都别想,你不上边境,就给朕好好呆在皇都里,哪里也别去。”这小子油滑的很,如没有牵绊,他八成会混到天上去了。
    他的不允,令阿真翻了翻白眼,挑起嘴说服道:“老爷子,辽国狼子可不是吃素的,我费尽心血才把四城夺了,他们趁我没在,瞬间就夺回了。如让柳晚扬单独呆在边境,别说百万大军没了,说不定”话不能全说完,留一半给人思考,效果会更佳。
    皇上铁色着脸大瞪着他,知道他说的全对,可是就是不甘心,难道他就没有办法可以治这猴小子吗?
    “好吧。”阿真见他犹豫不决,摊手继续说服道:“老爷子你想想,如果我要溜的话,传封信令家眷上边境与我团聚,到那时我再与她们一起溜不是更省事吗?干嘛要回来?”他如是说道。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阿真趴在御桌上眼里眯着笑,而皇上则铁青着脸狠瞪着他,空旷的御书房内诡异的寂静。
    “朕老了。”最后皇上妥协了,下保证书道:“不过你一定要把辽国四城再夺回来。”
    “没问题,看来咱们达成共识了。”阿真哈哈大笑,狡猾如狐狸一般。
    皇上见他虚伪的表情,老脸上扬起丝丝的微笑,“听闻你喜得千金?”
    他这一问,阿真立即愣怔了,挑眉道:“老爷子,你到底派了多少奸细在我身边啊?”
    “你这小子混的很,滑如泥鳅一样,不多派奸细不安全。”皇上很开心,终于扳回一城了。
    说完皇上很大方的把随身玉佩解下来,丢在御桌上:“拿去。”
    阿真见玉佩立即大喜,可仍做假道:“老爷子您这是?”
    “就赐给你闺女了。”
    “这,怎么好意思呢?”
    “喔。”皇上眼一眯,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说着手就要收回玉佩。
    瞬间一只比他更快的手立即咻的一声,从他手里抽走玉佩,“君无戏言,怎么可以算。”说完赶紧放在嘴上呵了呵。
    搓了一会儿阿真才眉开眼笑问道:“老爷子,这个值钱吧?”
    皇上见他这副馋媚的样子,板起脸威严反问:“你说呢?”
    “也是。”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兴奋道:“能从您老身上拽下来的,绝对值个把两?”
    皇上听他说值个把两,一张老脸全黑了,他的胃口只有这么小吗?直后悔刚才干嘛把随身玉佩给他,直接给他个把两不就得了。
    “你跪安吧,朕想静一静。”说道他挥了挥手,一副懒的再和他说话模样,这混小子真是越来越混了,一身混混气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阿真兴奋中大声嚷嚷,嚷完就从御书房跨奔了出去。
    老爷子听他高呼万岁,气的牙痒痒的。有好处占就万岁,没好处就把他这个皇上当狗屎。
    跨出御书房后,王徨一双眼神直愣愣望着那位大爷越行越远雀跃的身影。脑袋上的头发全被冷汗湿透了,他在外面可是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大司马竟然敢管皇上叫老爷子,而且还敢威胁皇上,可皇上也真是的,竟然没有降罪,一时之间君不君,臣不臣,全都乱套了,太邪乎了。
    宫门侍卫依然手握刀柄,茫然中见来时怒气冲冲,去时欢天喜地的大司马,一头雾水中不知他们大司马到底玩的是什么玄机?
    走出宫门后,阿真立即拉下喜欢的表情,满脸严肃急向府里奔去。
    他的目的达到了,皇上也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还是赶紧把婉儿一干人送到吐蕃才妥当,不妙啊,真的是越来越不妙了。这大周真的不能再呆下去了。
    边想边急行的他,很快就回到府上,立即扬起笑容,哈哈大笑呐喊:“芊芸我回来了。”
    一群奴才婢女见他们少爷出去时就像要去杀人,回来时普天同庆,一时也傻眼了,可是既然他们少爷高兴了那就好,省的他们也跟着战战兢兢。
    阿真边喊边叫,人还没到内菀时,芊芸就喜气洋洋奔了出来,“夫君,什么事这么高兴呀。”
    “哈哈,皇上赏了咱们宝贝闺女一个随身玉佩。”说道把怀里的玉佩掏出来交到她手里。
    芊芸原本还替他担心,听闻皇上赏东西了,立即也眉开眼笑,拿着玉佩就转身飞奔回房,边跑边喊:“婉儿,皇上赐咱们梨儿一块随身佩玉。”
    她这一跑,阿真的额头滑下颗大汗,敢情这娘们要女儿不要夫君了。
    当阿真走进厢房内,见到婉儿没躺在床上,反而站起身了,吓的赶紧跑过去扶着她道:“婉儿,你怎么起来了。”
    婉君替他担心不已,见他安然回来了,一时之间两条清泪流了下来,责怪道:“夫君,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知分寸,怎么可以拿剑去砍皇后,这可是谋反之罪啊。”想她夫君拿剑冲进宫里,她怎么还能躺着了啊。
    “夫君知错了,以后不会了。乖,婉儿不哭,不哭。”心疼之极,他把一大一小两人抱在怀中。
    “呜”婉君痛哭不已,喘了喘气后泪更急的嚷道:“还好夫君没事,不然叫婉儿怎么活?”
    “没事,没事,别担心。皇上不怪,还赏了夫君。”说道拿过芊芸手中的玉佩在她前面晃了晃,逗弄着。
    “那是皇上疼爱夫君,以后夫君绝不可以这么大逆不道。”
    “是是是。”阿真唯唯诺诺,还疼爱咧,为了他的大周,老爷子那张脸可是说变就变的。
    安抚了两个女人后,阿真呆在厢房内逗弄着女儿,脸上虽然是无比的开心,可心里也想的肠子都打结了。
    ,越来越玄了,再过几日盈盈讨要东西的信到老爷子手中,老爷子是老狐狸,肯定不会善罢干休的,时间不多了。
    想到这里他把手中的梨儿交到雪霜手里,扬起笑脸朝躺在床上的婉儿说道:“婉儿,盈盈交待了好几遍,说生了一定要马上带去给她看看。”
    旁边的芊芸听他这话,埋怨道:“夫君,婉儿在坐月子,晚些时日去不迟。”
    “嗯。是呀。”阿真也点点头,可是一副担心道:“盈盈是急性的,如果让她知道孩子生了没马上带去我怕她又要闹了。”
    “哼,夫君偏帮她,吐蕃的狐媚子就是讨厌。”芊芸哼出一鼻子的气。
    “这。”阿真讨笑搂着她的肩安抚道:“她是心急了些,芸儿和她相处一段时后就会发现了。”
    芊芸听他这番说,不吭声任他搂着。她就是讨厌吐蕃的狐媚子。
    婉君见芊芸气鼓鼓模样,不由的也哑然,疑惑问道:“夫君,有这么急吗?”
    “盈盈非常的性急,急起来的话,她可是天皇老子什么都不管的人。”他危言耸听继续道:“上次大周刚和吐蕃签订和平,后来她急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攻打罗殿了。”
    婉君听后,抽了口气,“真的?”
    “当然,所以我才去了大理嘛。”
    “那明早婉儿就起启。”想到盈盈这么急不可待的想抱她女儿,身为人母的她别提有多开心了。
    阿真见骗到她了,扬起担心的表情谢道:“辛苦我的宝贝婉儿。”
    “不辛苦。”婉君善解人意回道,她心里比谁都高兴呀。
    芊芸虽然不聪明,可是却没有婉君这般天真。用疑惑的眼神愣愣看着他。
    阿真见芊芸如此表情,心头一跳,看来她嗅出些味道了。
    “那婉儿你休息一下,我和芊芸出去说说话。”说道牵起芊芸的嫩手。
    “嗯。”他一回来就陪着她,都还没和芸姐好好说过话,体贴道:“夫君是该和芸姐说说话。”
    起身的两人听她如此善解人意的话,露出怜爱的眼神看着她后,转身并肩走出厢房。
    跟在身后的芊芸,一肚子疑惑,见夫君不吭声,也不敢多问紧紧跟在后头,心里却惊讶无比,到底是什么事能令她夫君如此慎重呀。
    走了好一会儿,阿真才止步转身慎重道:“芸儿,我要把你们全都送到吐蕃去。”
    边走边想的芊芸一时不察,一头撞进他怀里,讶异中抬起绝色的粉脸,弱弱问道:“夫君,发生了什么事吗?”
    “暂时还没有发生。”
    芊芸不相信,忧心忡忡抱着他的手臂坚定道:“芸儿不去,芸儿要陪着夫君。”能让他如此慎重,她才不相信没事。
    “你们先去,我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后再去,放宽心。嗯!”
    每每这种时候,芊芸就痛恨自己没有一颗聪明的脑瓜子,空有一身好武艺又怎样,都猜不透夫君的心思。
    “芸儿不要。”说道她更紧的抱着他的手臂,好像这样就能永远不离开他身边似的。
    “我的芸儿是最乖的,很听夫君的话不是吗?”
    “可是”芊芸嘟着嘴,一千个一万个不愿。
    天蓝的如倒悬的海一般,天热的如在烈日的沙漠里,庭院下俊男拥抱着怀中的绝美天仙,爱怜中轻啄着天仙人儿的水脸,正处于浓浓深情之中的两人,都情难自禁。
    可一道不识相的声音的蓦然响起
    “真哥,真哥”
    声音伴着无数吵杂的脚步声急速而至。
    正当要上演限级的阿真额头滑下三条黑线。
    害羞的芊芸听到大群声音,害羞里赶紧退出夫君的熊抱,羞羞答答站在一边不敢轻动。
    咚咚咚
    柳风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飞快出现在拱门前,显进站在庭院里的两人眼里。
    “真哥,你真的回来了。”柳风扬见到真的是他,兴奋的溢于言表边奔边喜道:“听大家都在说你回来了,原来风扬还不信,没想到是真的。”
    兴奋的声音说完后,柳风扬如火车头一样立即就站在阿真的站前,上下左右仔细的打量了一翻后点头认真道:“黑了,瘦了,不过更壮了。”
    “黑了?哪里黑了。”阿真听他说黑了,紧张万分,抹起袖子仔细看了看,还是一样白析呀,“风扬,你这像鸟嘴别乱说,我天生就白,哪里黑了?”
    跟来的向少云等人见真哥这么紧张自己黑,立即裂开大口,果然是他们真哥,错不了。
    “哈哈哈,果然是真哥。”柳晚扬见他这副表情,啪的一声把扇子啪开道:“你是不是回来陪婉君待产啊?”
    他的话刚完。阿真狂妄中仰天长笑:“哈哈哈哈”
    一干人愣怔,不明真哥为何突然狂笑,一脑雾水里面面相觑。
    “芸儿,抱出来让这他们看看。”笑完后,阿真兴奋中说道。
    芊芸也是欢喜无比,点头后飞快离去。
    “真哥,怎么回事?”柳风扬见他这么嚣张,不明所已。
    阿真不语,嘴角高翘中把手搭在他肩上,搂着他往客厅里走去。
    向少云满脑是雾水紧紧跟在后头,大小将也是兴奋不已,见教练安然无恙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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