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又是一声枪响。
    正中男人眉心。
    男人轰然倒地,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原谅你了。”柴隶庸淡淡开口。
    他没第一枪就杀了男人,就是为了让男人道歉,既然道完歉,那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柴隶庸从来不是什么慈眉善目的男人,他的温柔也仅限于孟海棠而已。可偏偏男人不知死活的居然想去碰她,只有付出生命的代价。
    现场一片混乱,夜玫瑰有戴家的一份,戴北在场没人敢说什么,况且还有堂堂少帅,更是不敢说个不字。
    “你怎么在这儿?”孟海棠对于他的出现有些惊讶。
    “不放心你,一直跟着了。”柴隶庸低头认真去看她手腕上的淤青了,心疼的来回揉磨。
    他大方承认这种尾随的下三流手段,他可是少帅呀,竟然可怜到要去跟踪一个女人。
    孟海棠没说话,心里是一暖。
    “我又不会跑了。”
    “我怕。”黑灿灿的眼睛宛如一片海,很深,一望无际,“我怕把你弄丢了。”
    柴隶庸什么都不怕,唯独怕她离开他。
    他想,他会肝胆俱裂而亡。
    高高在上柴隶庸露出这种柔情的一面,饶是在铁石心肠也受不住的,孟海棠心里那点不爽也都烟消云散了。
    “我又不是老年痴呆,找不到回督军府的路。”对上他的眸子,孟海棠嘴角弯弯,“我不生气了。”
    “原来你是在生气?”
    ……
    “不然呢?”当她闹着玩呢,还是过家家啊。
    环住她的细腰,鼻尖扫过她的黑发,“我以为你吃醋了。”
    无聊。
    孟海棠瞥了他一眼,随后看向刘媛媛。
    刘媛媛受惊不小,泪眼婆娑缩在戴北怀里哭,戴北那声音温柔的似能掐出水来,不断的安慰哄着。
    两相对比,柴隶庸显得太不会讨好女人。
    戴北和柴隶庸对视,那是男人之间的问候,孟海棠看不懂,也不愿多做理解,她推开柴隶庸。
    “柴太太,你就不能学学四少奶奶的小鸟依人?”
    “柴先生,你就不能学学四少爷的柔情似水?”
    看他血腥暴力的,一出面直接把人杀了,一地的血,腥臭味都传了出来。
    孟海棠走了过去,走到刘媛媛身边停下来,“媛媛,你没事吧?”
    刘媛媛摇头,“我没事,幸亏戴北出手及时。”
    现在想来还在后怕,以后打死她都不会来这种地方了了,真是可怕。她嘤嘤的哭着,心里还慌慌的。
    柴隶庸也随之走过来,“四少爷,好久不见。”
    “少帅好久不见,枪法越来越精准。”
    都是打打杀杀起家的,所以,他们都很尊重对方。
    柴隶庸没有太多表情,“你也不差。”之后,直接搂住孟海棠的细腰,“我太太受惊了,先走一步,改日再聚。”
    “少帅慢走。”
    他的时间可不是和一些无聊的人寒暄的,带着孟海棠就往外走。
    繁星满天,有几颗大而亮的,一闪一闪熠熠生辉。
    上了车后,柴隶庸如平日一样牵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搂住她的细腰,一声命令,小张发动汽车。
    “少帅。”孟海棠先开口打破这片沉默。
    “嗯?怎么了。”
    “我之前生气是不是很矫情?”她挑起好看的眸子,侧着脸颊看他,想要从他眼睛里看出点什么来。
    谁料,柴隶庸眼睛里都是笑意,大掌上有属于他的温度,“生气好,生气证明我的海棠在乎我。”
    宠溺的口吻如同哄骗小女孩的狼外婆,顿时,孟海棠那点自责烟消云散。
    她不说话,也不看他。
    汽车在黑夜中飞速前行,柴隶庸靠过来,低声的询问,“海棠,你若是心里别扭,我就把任倩倩杀了,免得你难受。”
    杀杀杀,他的解决方法就只有杀人吗?要不要如此血腥暴力,能不能有点创意?她眨着眼睛,“少帅,那你可要把跟过你的女人都杀了才行,要不我心里还是难受。让我想想,这富城是不是会成为男人城?”
    故意这么说,谁让他讨厌了。
    “太太喜欢,都杀了也无妨。”他轻松的口气不像是杀人,倒像是杀猫猫狗狗。
    孟海棠的眼睛瞪得如铜铃一样大,只见粗粝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他用血腥给她堆积出无穷温柔,“只要你开心,屠城又何妨?”
    “疯子。”孟海棠皱眉。
    双手圈住怀里女人,棱角分明的侧脸亦如鬼斧神工的雕刻品,完美到一丝线条都令人挑不出毛病。
    他英俊,器宇不凡。老天对他是太过优待,给了这样一张皮囊,又给他滔天的权势,怎叫人不嫉妒。
    “海棠,我只想和你好好地。”
    所以,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几天后,詹姆斯的案子又有了新的进展,由于当事人指认,方圆杀人未遂被看押受审。
    被抓捕第一天晚上,方圆畏罪自杀在巡捕房。
    从那之后,方太太也销声匿迹了。
    看似一切尘埃落定,实则,所有的危险算计正在悄然将至。
    晚上,柴隶庸带着孟海棠从外面的酒楼回来,两人换了衣裳洗了澡,饿狼正在想方设法剥光小白兔。
    “少帅,能不能不做了。”孟海棠可怜兮兮的哀求着他。
    活脱脱的小白兔模样,柴隶庸我见犹怜,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白皙光滑的肌肤上,他沉迷于此,哪能说停就停?
    柴隶庸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不可能。
    温暖的唇好像滑溜溜的蛇,一走一过都带着触电般的感觉,孟海棠是有些意乱情迷的。
    从前她哪有这般敏感,也不知道怎么了,如今她都不像她了。
    “少帅,停……”
    用手去推他,身体软的不行,一点力气都没有。
    不行,她太被动了,孟海棠轻轻的嚷起来,“少帅,我这个月的月事没来。”
    “月事没来和不能做有关系?”满目都是情迷之色,咬着她的唇,轻轻摩挲好似品尝惊艳的食物。
    还真是直男啊。
    孟海棠有点气,“我,我可能有身孕了。”
    “有身孕就有……什么?你说什么?身孕?你有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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