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明了,带她们坐到一处稍微安静一些的位子,又叫了三杯酒,三人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欣赏台上的表演。
    孟海棠虽然没怎么来过,不过这个时候的舞厅和现代的酒吧相比差太多,就是跳跳舞唱唱歌开心了陪男人喝两杯。
    她很自在,身边人来人往,喝着酒,听着歌,很是畅快。
    三人中,唯独刘媛媛不适应,她脸红心跳的,羞的不像话,“文静呀,她们穿的这么少,多不好呀。”
    她们?
    戴文静顺着刘媛媛的目光才发现,所谓的她们就是台上的歌女和舞女。
    她用手去推鼻梁上的眼镜,“四嫂,这不算什么,这就是她们的工作,出来混口饭不容易,尤其是女人。”
    她是新时代女性的代表,没有那些沉重迂腐的思想,刘媛媛点点头,还是脸颊滚烫。
    “对了海棠,你不会就这么打算晾着少帅吧?”戴文静到了这儿本性全都暴露,欢脱的像只兔子,“要我说呀,真怨不得少帅。任倩倩那都是多少年的黄历了,少帅那个时候还不知你是谁呢,他那样的男人有女人在正常不过。要我说,过去的就过去了,揪着之前的事折磨自己,多不划算。”
    她看待事情最为通透,一杯酒喝的剩下一半。
    孟海棠静若处子,白嫩的脸颊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清澈的目光看向远处,“我知,我没打算和他闹,就是一时间心里有点别扭。”
    戴文静嬉笑,搂过她的肩膀,“别扭是肯定的。”
    “是吧。”孟海棠淡漠的神情有些飘然,“文静,你知道吧,任倩倩是我的员工,我的员工和我丈夫有过暧昧关系,还是在我之前,这种感觉就像什么呢?就像是吃了只苍蝇虽不能对我身体造成什么损害,但想想就有些恶心。”
    “理解理解,大不了多漱漱口,过一宿明天早上就忘了。”戴文静安慰她,端起酒杯,“来,多漱漱口。”
    说着,三人举杯喝了一口,辛辣的酒气在嗓子里流淌,刺激。
    说说笑笑,突然,戴文静看见了戴北,刚要去叫,就被刘媛媛拉住,她做出禁声的手势,“文静,别叫他。”
    “啊,为什么啊?这么神神秘秘。”
    刘媛媛不好意思说,吞吞吐吐,脸颊红的好似煮熟的螃蟹一样,“就是别叫他。”
    “文静,别叫戴北了。媛媛这次来就是想看看你四哥有没有和女人鬼混的,让她看见,也就安心了。”孟海棠帮忙去解释。
    戴文静没忍住笑了,“四嫂,你怎么这么有意思,我四哥人称女见愁,除了你以为我还没瞧见他对哪个女人亲近过。”
    “我,我,我就是想看看。”
    “好好好,你看,你看,保准让你放一百二十个心。”
    只见刘媛媛歪着小脑袋偷偷去打量戴北的方向,他出来应酬,同行的还有几个男人。
    几人依次都坐下来,有服务生过来点单,具体说了什么听不见,但那几个男人喜笑颜开,唯独戴北没有太多的表情。
    没一会儿,就见到三个女人扭着水蛇腰过来,打扮的花枝招展。分别坐在三个男人身边,竟然没有一个多看戴北一眼。
    这种地方,男人出来总有几个老相好,不过看样子戴北是没有的。那些女人们也都知道,没人去触霉头。
    戴文静偷笑,“四嫂这次可是放心了。”
    她轻轻点头,脸上的幸福都快要溢出来了,时不时偷瞄几眼,脸红心跳的。
    这个小嫂子单纯可爱,戴北宠爱有加,全家人也都很喜欢她,戴文静就更不用说了,“四嫂,像我四哥这样的绝世好男人可不好找了。”
    “我,我知道他是好的,是我多心了。”甜蜜之余,心头涌上一层内疚,她是不该怀疑戴北的。
    孟海棠也是大跌眼镜,还真有戴北这种对女人不为所动的男人呀,逢场作戏都不需要。
    她敢说,柴隶庸到这儿相好的女人能摞成山。
    哎,真是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孟海棠叹了一口气,自伤的喝了一杯下肚。
    忽然间,有两个醉醺醺的男人走到她们面前,喝酒上头,领带都七扭八歪,站都站不稳。
    一人手里端着一杯酒,咧着嘴,龇着牙,“小姐们,没有男人陪你们喝酒多无聊,来这种地方就是消遣的。”
    “不需要,让开,再不让开我喊人了。”戴文静冷静的呵斥。
    厚重的刘海加上眼睛,戴文静的颜值被拉低了,两个男人主要是看上孟海棠和刘媛媛。
    其中一个男人说,“丑八怪,又没和你说话。”
    转眼,眯眼嬉笑朝着孟海棠过来,“这位美丽的小姐,可以请你喝一杯酒吗?”
    孟海棠表情阴冷,眸子一抬,根本没打算惯着他,伸手就把他推开,“没兴趣。”
    男人喝了酒,他觉得被女人打了面子都没有了,恼羞成怒,“贱人,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跌跌撞撞爬起来,攥住孟海棠的手腕。
    另一边,刘媛媛柔弱,男人都要欺负上来了,戴文静见事情不妙前去帮忙拉男人。
    就听刘媛媛哭哭啼啼的大喊戴北的名字,与此同时,另一个男人的掌风眼看就要落在孟海棠的脸颊。
    “嘭。”一声。
    男人的手掌出了一个血窟窿。
    孟海棠的手枪握在另一只手上,还没开枪,那这枪声是谁的?
    她猛地站起来,先是看家戴北匆匆赶来几拳把欺负刘圆圆的男人打趴在地,抱着刘媛媛在安慰。
    然后,在惊慌失措的人群里孟海棠看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影,正迈着大步向她走过来。
    没几步,柴隶庸停在她身边,睨着在地上打滚的男人面露杀意,“道歉。”
    柴隶庸一身戎装,他的气场如铺天盖地的云,压得人喘不上气,冷肃的眸子里一根根银针似的好似能把人射穿。
    他天生就有着让人不怒自威的气势,吓得男人即便疼的要死,还知道连滚带爬的跪地求饶,“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混账,姑奶奶您原谅我吧,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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