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的差不多了,宣布结果吧!还等什么?
    一旁的彩排本就是被蔡家收买的狗,又见到了自家少爷“恐怖”的实力,哪能不像个狗腿子一样跪舔呢?屁颠儿屁颠儿的盯着一个反光的大油头“我宣布……”
    话音未落,一旁着火大坑里爬出一红袍男子。
    “别着急啊!这场比试实在有点无聊。”濯缨扭了扭脖子。“我刚才睡了一觉!”拉着枪从坑里爬起来,用手掸了掸衣服上的浮灰,看着擂台上惊掉下巴的主仆二人“说实话,你的火味道还不错。”
    这样子装逼,谁受得了?可濯缨说的是实话。自己体内仅存的那点禁制彻底消散,这还得感谢蔡嵩要不是他的那一把火,禁制消散还得好一会儿。
    台下得议论声从不间断,众人也不知道这个。有认识濯缨的,也有不认识濯缨的。
    “我的亲少爷呐,您还当真不怕死啊!”
    “盐州飞将军的儿子不会是个傻子吧?还是真的活腻了?”
    “蔡嵩身上穿着金丝甲,这就已经不会败了。”
    “难道还真的以为自己是武师境以上了?”
    “十六岁的武师?你让我们怎么办?”
    “且不说蔡嵩身着金丝甲,光是这横刀夺爱就不是君子所为!”
    “哇!其中还有这事儿?”
    世上喜欢看热闹的的人没有嫌事大的,一听其中还有狗血的感情故事,众人自然是兴致勃勃,竖起耳朵来听。
    “那是!兄弟你知道么?蔡嵩乃是蔡尚书之子,忠义之后!与贺城主的女儿青梅竹马,蔡嵩还有一个女儿就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妃子。蔡家为了盐州城兢兢业业,鞠躬尽瘁。可是这梁家,空有御北将军头衔,毫无作为,中饱私囊。仗着自家有权有势,便开始作威作福,到了梁濯缨这一辈更是纨绔的没法说!”
    另一人听后,气愤不已,大有“路见不平,张嘴就骂”的征兆。咬牙切齿的说“看着姓梁的人模人样,行事却如此龌龊,可惜了一副好皮囊!不行,我必须要写文谴他,让更多人知道这是个衣冠禽兽!”
    这世上的事有人说,就有人信。造谣两个字就是这么来的。任你做了大半辈子好事,当谣言四起时,谁也没有办法。有那么一句话“黄泥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成屎了”。人们只愿看到自己看到或者听到的东西,认为这就是真相。
    一传十,十传百,台下看热闹的人真的有给蔡嵩打气的人。
    台上被吹捧者嚣张的气焰更甚,举拳庆祝就好像快要赢了一样,台下的吹捧者更好似获得了莫大的殊荣,兴奋的嚎叫。陈百家看着激动的给蔡嵩打气的人,一巴掌改在了自己的脸上。顺带还抹了一把,脸拉的老长。“现在的人到底有多无脑,竟然会相信这种鬼话。把一个阴招频出的人当成一个君子,一个楷模。把一个有大烟瘾,吃摇头丸的人当成楷模!出门还是有必要带点东西的!”
    看着场中穿红衣的濯缨,百家的手也不禁得有些痒,搁那来回不停的搓啊搓,还发出咽口水的声音,是不是的伸出舌头舔自己没擦干净还带着油的嘴唇。
    技痒啊!想去和他打一架。单凭枪艺就可以战平半步武师,陈百家明白这一点自己是做不到的。高手!这是高手!出生牛犊不怕虎,哪有儿郎不轻狂?自古的世道就有“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说法,再加上男人骨子里就有好胜心,这是天性,改不了的。
    且看场中,战端又起。解除禁制,恢复灵力的梁濯缨,也不藏着掖着,要暴露就暴露个够!武师三重,现!举座皆惊!十六岁的武师三重?整个帝国能有几个?在这苦寒四战的盐州城竟然出现了个天才!这场比试,已经不重要了!
    蔡嵩的修为比不上濯缨,剑法也只是看看算高手。刚开始还能因为濯缨体内的禁制占点上风,实现压制。现在?怎么打?场下原本给蔡嵩摇旗呐喊的人也张不开嘴。
    半步武师与武师虽然就差半步,听起来差距不大,其间的差别可称得上一条鸿沟了。要知道世上多少修炼的人卡在武师这道坎!武师可以罡风外放,半步武师可不行!
    原本属于自己的风头一下子尽被抢了去,蔡嵩心里哪能不难受?再加上梁濯缨看着自己的眼神戏谑?鄙视?还是不屑?台下还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心里五味杂陈。有羞愧,心急,恼怒……复杂的情感,在蔡嵩肚子里翻来覆去,反复杂糅,难受至极,可这么站着也不是办法。
    一不做二不休!打!必须打!梁濯缨只是修为比我高而已!蔡嵩身形急退,他需要距离施展自己的武技,害怕被打断。
    濯缨可没有打断的想法。你底牌随便出,我就是要以一种无敌的姿态打到你,把你曾经的骄傲全部碾碎在尘埃里!杀人诛心,让你比死都难受!比起秒杀式的复仇,濯缨更喜欢借用猫抓到老鼠后的戏谑。“生,我不能控制;死,我能控制你的!生死之路?我让你活的死都难受!”
    蔡嵩站立身形,扎稳马步,不知道从哪拿出四柄下品灵剑来。濯缨不由感叹,这一手藏剑术实在高明,只可惜自己用的兵器是枪,没处藏。
    蔡嵩大喝一声“阳炎爆剑,起!”周边的空气急速升温,变得灼热。隔着老远濯缨都有烫的感觉。四柄飞剑开始慢慢升起在蔡嵩周遭旋转,半步武师自然是做不到,罡气外放,以气化形。但牺牲四柄认主的下品灵剑,使之精华倒灌与进身体内,再凭借灵器的增幅,用气做牵引,自然可以在一定时间内做到以气运兵,而且修为在这段时间内还能暴涨。
    梁家祖上没有朝中大员,靠的是战场的军功一步步踩上这个位置。征战沙场的人都有一个毛病,喜欢收纳武学,阵法典籍。不敢说笼尽天下武学,谦虚一点,五,六成应该还是有的。
    濯缨记得阳炎爆剑这一招,要牺牲自己的兵器,代价太大,自己也练过。只不过自己用的是木剑。哪里像蔡嵩这么财大气粗?虽然下品灵器一般的世家都有藏货,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可下品灵器可是灵器啊,一招就献祭四把,说不肉疼那是假的!
    梁家人一般奉行“穷养小子富养女”的名人名言。从小到大,自己最值钱的物件除了杨叔叔送的“酒杯”,可能就是这杆沧浪枪了吧。好像是中品灵器,但又与一般的中品灵器给濯缨的感觉不同,与外人说不清楚。非要讲明白的话,有股来自血脉的亲切感。在与老乞丐交手前,那种感觉若隐若现,曾经几度认为是错觉,但在与老乞丐交手后,那种感觉变得更加明显!自己好像随时都能突破大武师直逼武王境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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