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应憧知道他这是生气的前奏,只得说:“我打算先写一篇超时空商场斗智勇的心机小说,不过,这可算作是《宋》剧姐妹篇。”
    马邵嘉像看怪物般看着他,说:“牛头不对马嘴,写出来有人看吗?”
    马应憧说:“你不信我?笑话!做什么都要多想,跟人家争写这个争写那个,你有这个文墨吗?什么功底都没有,能成什么气候?”
    “出奇制胜?”马邵嘉的脸从阴转晴,“你到底是怎么个做法?”
    马应憧说:“很简单的呀!其实,无论是残书《东方奇侠》、连续剧《大宋英雄传》,还是我所要动笔写的,应该都属于同一本书,这本书叫什么咱们姑且不要去理他,就说我之所以要这样写的原因。《东方奇侠》和《宋》剧中的主人翁东方铭恩,谁都看得出,在坠崖前后,判若两人。如果我是那个作者,我会直接把他写成是两个人。也就是你昨天说的,是两个人的易天而处,而形成这一整部小说的。他们在坠崖之后,易天而处了!”
    “婆婆妈妈的。”马邵嘉被他逗得心浮气躁:“简单的说,简单的说。”
    马应憧哈哈一笑,说:“简单说呢,这部书有两个主角,东方铭恩和解天优,既然两个一样重要,别人还不一定知道有个解天优存在,我先把解天优写出来,包括了被东方铭恩冒充的那个解天优。那么,就算抢到了先机。预计等这出《宋》剧播完,我的解天优也已经基本完成。解天优的事情一说完,同时也解答了东方铭恩在《宋》剧中为什么会傻愣傻愣的问题了,从而表达出作者的本意。《宋》剧来自残书,就算播完,剧里的故事还没有结束。在观众余热未散之际,我一推出跟该剧有千丝万缕联系的解天优故事,这无疑是火上浇油,观众的注意力一转到我所写的解天优故事来,我接着写的东方铭恩故事,也自然就最容易为观众们所接受,这就叫做出奇制胜!”
    “着啊!”马邵嘉大叫了起来,紧抓着马应憧双肩不放,激动地摇着他,说:“天呀,没想到你这次出事,倒撞出一个好脑袋来了。早知道这样,我也去撞撞!”
    马应憧捂住他的嘴,说:“臭嘴!世间的事,不是说说就算的,通常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好端端的说这话,没彩头!”
    马邵嘉尴尬的笑笑,这时刚好有人来叫他。由于工作的关系,他不能整天跟马应憧在一起,所以只好离去。
    熬到吃午餐的时候,和严勇珠三个人在餐厅见了面。马邵嘉极其兴奋的转述了马应憧的话,严勇珠听得津津有味,眼中异光连闪。
    马应憧正色说:“谢谢你,勇珠姐。”
    严勇珠脸色微微一变,勉强笑问:“谢什么?”
    马应憧说:“你的当头棒喝呀!”
    马邵嘉注意到了严勇珠的变化,先用马应憧的语气说:“谢谢你,勇珠姐。勇珠她这么老了吗?再这么叫,小心我打你满口没牙。”
    马应憧一怔,哈哈笑说:“啊!小人知道,小人知道。应该叫珠妹。”
    “猪妹?”马邵嘉一拳打过去。
    严勇珠咯咯笑了起来,说:“吃饭,吃饭!”
    “嗯!”马邵嘉瞥了她一眼,说:“人家谢你呢!还不趁机勒索,看不看电影?”
    严勇珠怒瞪着他,说:“吃饭,小心噎着!”
    马应憧说:“就是嘛!没事就是喜欢出馊主意。看什么电影?晚上我还得去接着写呢。在以后这段日子里,可能没这么空了。”
    严勇珠幽幽说:“就是!正事儿要紧。我最怕的就是你的三分钟热度,有信心完成吗?”
    “一定!”马应憧说是这么说,可心里着实说不准。
    严勇珠看脸色就知道了,说:“我来帮你吧!”
    “帮?”马邵嘉和马应憧异口同声说。
    马邵嘉说:“你难道和应憧异床同梦,知道故事情节?”
    “你——”严勇珠脸色大变,很明显,马邵嘉这话说得太快,她肯定听错了,非常生气的说:“你口没遮拦,说些什么呀你?我怎么就和他……就和他……哼!”
    “笑话!不过是笑话!”马应憧看得出三人的友情有四分五裂的危险,立即打个圆场,笑着说:“好了,阿珠!你说,能帮我做什么?”
    严勇珠余怒未息,说:“我笨头笨脑,笨手笨脚,能帮什么?”
    “呃!”马邵嘉轻声说:“对不起嘛!我的大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请你多多原谅!”扮了个鬼脸,要逗她笑。
    严勇珠回想大家一场朋友,心中一软,气也消了大半,但依然板着脸,“你们别高兴得太早,昨晚刚刚开始写,八字还没一撇,大话说在前头,会惹人笑的。我能帮得上的是,担任监督人员,一直督促你写完为止。”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马应憧深知严勇珠性格,说到做到,昨晚就是一个例子,她是有说服自己的把握,才会深夜致电。
    下了班,马邵嘉迫不及待到马应憧家里,看完他昨夜所写的解天优故事后,闭上双眼。
    马应憧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他,直到他睁开双眼,听他说:“短短数千字,居然隐含了那么多个悬念,你这种做法实在是很残酷。”马应憧吓了一跳,忙问:“怎么残酷了?”
    马邵嘉把本子揽在胸前,缓缓说:“恩格家怎么会有这么一段故事?默科赛多使什么法子让李侠和蒙娜同时出现而不吵架?又是使什么法子让池昊尽弃前嫌、欣然赴邀?白友友为什么要篡改剧本?解天优坠崖后,在场各人会采取什么行动?解天优到底是生是死?很显然,四个评判老师之中,李侠和池昊站在同一战线,恩格和蒙娜各自孤立,为什么会这样?看样子,李侠和池昊又是在替默科赛多撑腰,为什么?短短数千字,出现了这么多悬念,你叫我怎么个善罢甘休法?你——你现在就给我接着写,接下来到底怎么样了?”
    马应憧舒了一口气,说:“你疯了呀你?我还没有吃晚饭呢。再说,黄金强档的《大宋英雄传》就快做了,总得看完了,静下来了,再写。”
    “这——”马邵嘉怔了怔,干脆来个死皮厚脸,“我不管!就算饿死你,你也得给我写。至于《宋》剧,我帮你看,我看完了,告诉你。写!你现在就给我写。”
    “啊!”马应憧按了按额头,几近呻吟说:“天啊!真是残酷!”
    “对!”马邵嘉干脆闹到底,“怨不了谁!这叫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我知道,你这是在安我的心,使我有勇气再写下去。”马应憧灵机一动,说:“其实,我写的并不怎么样,是不是?遣词造句方面,一片死沉,并不活跃动听。段落之间,也不太连接。故事情节又显得有些老套。在制造悬念手法方面,也显得生硬死板。这第一炮并不响。我都说了,不是吗?我根本不是写作的料。”
    马邵嘉等他说完话,已经摇头念了二十多个“不”,依然要他接着写。
    这时候,马文奇进来叫吃饭,见状一愣,问:“怎么?”
    马邵嘉正想说话,马应憧已经抢先说:“我们在说笑。爸爸,邵嘉今晚不走,饭够吧?”
    马文奇笑呵呵说:“难得邵嘉来做客。不过家常便饭,可别嫌弃。”
    马邵嘉见大人说了话,再跟应憧蘑菇,不免显得小孩子气,便说了声“客气”。
    刘静恒边吃边问丈夫:“街上的人怎么说?先声醒了没有?”
    马文奇说:“人醒了,听说应展把所有人都赶出病房,他跟先声在病房里聊了大半天。也不知他是不是疯了,人才刚醒,就不能让他再休息休息。”
    马应憧责怪的目光射向马邵嘉,马邵嘉不好意思地笑笑:“就是。出门的时候刚听我表姐说,医生还来不及给刚醒的先声仔细检查呢,应展就大声地叫他出去。”
    刘静恒说:“到底是他亲侄儿,果然很焦虑呀,怕别人去打扰先声,所以才叫所有人都出去。”
    听了这话,马邵嘉冷冷一笑。马文奇瞟了他一眼,说:“阿恒,你凡事就是要往好处想。十商九奸,应展在外混了这么多年,听说公司规模很大,能有这般成就的,这人简单吗?”
    刘静恒愣了一下,马应憧淡淡一笑说:“爸爸这话也偏激了点儿,咱们局外人原本也管不上这事儿。”
    马邵嘉听这话意儿,登时关上话匣子,埋头吃饭。
    马文奇呵呵笑了笑,说:“那倒是。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理他家瓦上霜。虽然说先城的死和应展的事业可能有关,可都是道听途闻,都是些茶余饭后闲聊的话题罢了。”
    刘静恒忙问:“应展远在广洲深正那里,跟家乡相隔遥远,先城他们又还没有去过大城市,这根本是没有可能挂得上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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